“剑出鞘恩怨谁笑,我只求今朝拥你入怀抱,红尘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正唱到***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喊了一声:“请进!”随即一个漂亮的女人便推门而入,我看着她恍惚间愣了神。
“师兄好!”女人几步上前,一把揽住我的脖子,使我的头正好靠在她的左肩上。
闻着她发丝间扑鼻的幽香,我的神情才稍稍缓了过来。女人名叫姚瑶,是我在武当山修行时的师妹。
“放开我啦。”我推开了姚瑶,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关切道:“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大呼小叫的像个什么样?”
“我这不,随便在一家酒吧就看见熟人高兴嘛!”她看了看我怀中抱着的吉他,疑惑出声问道:“师兄是驻唱吗?”
“算是吧,讨点生活费。”我苦涩地摇了摇头,对于我如今的落魄真是有些难以启齿。
谁曾想姚瑶竟然高兴地鼓起了掌,“耶!刚来广州就能听师兄唱歌,实在是美妙的夜晚。”
“你刚来广州?我记得你是梅州人。”
“我爸因为工作,所以我全家人都迁到了广州。正好我刚下山,准备在广州找份工作。”
“时间不早了,我得上台了。”我抱起了吉他,就要大步出门,姚瑶却在身后拉住了我的手。
“还有什么事吗?”我不解地问道。
“等一下唱什么歌?”
我笑了笑答道:“不告诉你,等会你就知道了。”
“那我就浅浅的期待一下吧。”
…
走进舞池的后台,我为自己捏了把冷汗,说实话是有一些紧张的,毕竟我已经三年多没有在酒吧当过驻唱了。更何况今天很热闹,顾客足有一百多位。对于第五个季节这样的文艺性酒吧,一晚上能有一百多名顾客,已经算是行业中少有的了。
最终我深呼了一口气,迈步故作稳重地走上了舞池。我没看四周的观众的一眼,只是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半睁着眼,轻轻地拨动了吉他弦:“把青春献给身后那座辉煌的都市,为了这个美梦我们付出着代价。把爱情留给我身边最真心的姑娘,你陪我歌唱你陪我流浪,你陪我两败俱伤。一直到现在才突然明白,我所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想带上你私奔,奔向最遥远城镇。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一曲唱罢,我擦去了眼角的泪,缓缓起身鞠了一躬。
与此同时,四周的观众们呼了热烈的呐喊。
“再唱一首!”观众们热情地呼喊着。
“抱歉抱歉,今天没空明天再唱吧。”说着我连忙抱起吉他,偷溜到了后台换回了一身道袍,抱着皮衣皮裤走到观众台跟陈妄坐到一起。
“牛逼啊,你这独特的烟嗓,简直就是书中的昭阳本人。对了,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陈妄递给我一杯扎啤。
“我叫夏安,你也是书友吗?”
“来这间酒吧的都是书友。”
我尴尬地笑了笑,这才方知刚才说了句废话。
“你的烟嗓不光只靠吸烟吧?”
“不知道,怎么说?”
“我听出了撕心裂肺的嗓音。我有一个爱哭鬼朋友,她经常哭还吸烟,所以她的嗓音很沙哑,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沙哑。安哥,你也是个爱哭鬼吗?”
我不由地愣了神,想起四年前与余城初识时的他夸我:“嗓音世界第一清亮。”与柳竹分手之后,我患上了严重的烟瘾和酒瘾,也经常因为哭泣而着凉而咳嗽,想必在那时我就已经是烟嗓了。
“不知道,也许吧!”我摇了摇头不想回答。
“安哥,我换衣服去了准备上台了。”陈妄站起身子冲我招了招手。
“不用叫我安哥的。”
“我习惯叫别人哥。”
…
酒一杯一杯喝着,喝得我面目通红,渐渐地有些神志不清。直到一双纤细的玉手拍醒了瘫软的我,“呦,师兄怎么在酒吧睡觉啊?”
“呃?”睁开朦胧才惊觉来人是师妹姚瑶。
“还是说,喝醉了暗自忧伤呢?”
“算后者吧。”我手托着腮又往嘴里灌了一口啤酒,“我又想她了。”
“柳竹吗?”
“不然还有谁?今天我又遇见她了,她的眼神真的好陌生。”
“有个词呢叫时过境迁,过去的事就过去呗。人家估计早就放下了,你干嘛还整天念念不忘,亏你还去了武当山修行…”
“停,打住陪我喝酒,别讲这些东西!”我一手挡住她的嘴,一手递给她一杯扎啤。类似这样安慰的话都不知道已经说过多少了,要是听得进去我还会如此执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