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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幺幺在琅琊村住了几天,天天都往山上跑。

她看着那被山体滑坡摧毁的良田,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奈。

尽管村民们因为遭了灾导致粮食失收,但他们依然保持着纯朴和善的本性。

他们相互扶持,共同面对困难。

即便是对着她这么一个外村人也都掏心掏肺,陆幺幺常常在回来的时候在自己居住的草屋门前发现一点野果或者一些野菜,不用说,肯定是村里的好心居民送来的。

路幺幺借住的草屋旁边住着一家老猎户,每天一早,大娘总是佝偻着身子,端来一碗粥,粥里米粒零星,清汤晃荡,却满脸堆笑递向她,恳切说道:“闺女嘞,咱村遭了难,没啥好招待,这点粥你趁热喝,出门在外,身子骨不能垮咯。”

路幺幺心口一热,眼眶泛红,推辞着:“大娘,您和大伙都饿着肚子,我咋能吃这口,孩子们正长身体……”大娘佯装嗔怒,把粥碗首往她手里塞:“别啰嗦,快吃,咱村再难,也不能亏待了你这客人。”

这份质朴情谊,沉甸甸压在路幺幺心头,她暗自思忖,定要在离去前寻个法子,助村民熬过这困苦。

山上能吃的都被村民们找来吃了,剩下的那些是超出他们认知之外的事物,陆幺幺每天泡在山上,除了采集标本,也想利用自己超前几百年的知识来帮他们找到一种他们还没有开发的食物。

但是,新的食物找起来并不容易。

眼见村里粮食匮乏,路幺幺心急如焚,每日天不亮便扎进山林,荆棘划破肌肤,划出一道道血痕,她浑然不觉,枯枝败叶在脚下“嘎吱”作响,几次险些将她绊倒,她也毫不在意,满心只想着在这深山之中,寻出能饱腹之物。

那日,她沿着一条蜿蜒山径,行至一处稍显隐蔽的北坡,刚靠近,眼眸瞬间被一片葱郁绿植吸引。

那绿植叶子硕大,恰似一把把巨型蒲扇,肆意舒展着,叶片呈椭圆模样,边缘微微起伏,如灵动的裙边,厚实且泛着油亮光泽,像是被大自然精心擦拭过。

叶梗粗壮笔首,如同壮年汉子的臂膀,稳稳托举着叶片,其上还布满暗红色神秘斑纹,仿若古老图腾,一丛丛植株紧密挨着,扎根在这片坡地,像是一群抱团取暖的伙伴。

路幺幺觉得这种植物有点眼熟,但是她在现代世界并没有亲眼见过,毕竟那个世界的植物己经毁灭的差不多了。

疾步上前,蹲下身子,她小心翼翼拨开周边繁茂草丛,只见地下根茎庞大、圆滚,表皮粗糙暗沉,裹着土褐色硬壳,犹如披甲卫士蛰伏土里。

拿出随身携带的仪器扫描了一下---蕉芋,美人蕉科美人蕉属植物。

根茎发达,多分枝,块状;茎粗壮,高可达 3 米。

叶片长圆形或卵状长圆形。

总状花序单生或分叉,小苞片卵形,淡紫色;萼片披针形,绿色或紫红色;花冠裂片披针形,首立,紫红色。

蒴果长圆形,3 瓣裂,内有种子多数。

喜阳光充足、温暖湿润的环境,不耐寒,怕霜冻。

根茎可供食用,也可提取淀粉;茎叶纤维可造纸;花可入药,有清热利湿、安神降压等功效。

看着仪器上显示的资料,路幺幺喜出望外,太好了,蕉芋可是很高产的,有了它,村民们就不用再挨饿了。

匆忙折下一片蕉芋叶,火急火燎奔回村子找李伯。

李伯是村里采药行家,平日熟知各类草木。

她一个外村人空口白牙说这玩意儿能吃,不知道村里人会不会相信,还是给李伯鉴定一下好了。

路幺幺喘着粗气,将蕉芋叶递到李伯跟前,急切说道:“李伯,您快瞅瞅,我在山上瞧见这东西,一长一大片,可就是叫不上名,也不知能不能吃。”

李伯接过叶子,眯缝着眼,翻来覆去打量,手指摩挲着叶边与脉络,眉头紧皱,口中念念有词,好半晌才一拍脑门,脸上绽出惊喜神色:“哎呀呀,闺女,这没准是焦芋呐!

早年闹饥荒那会,听老一辈含糊提过,说是山里藏着这种救命宝贝,根茎能填肚子,咱村太平久了,年轻一辈都不认得咯。”

路幺幺听闻,内心暗暗欢喜,太好了!

李伯认识这种蕉芋,又省了她无数的口水了。

她拉着李伯便问:“李伯,那这咋吃呀,您快给说道说道。”

李伯挠挠头,回忆良久,缓缓开口:“我也就听个一星半点,说是得先把根茎挖出来,仔仔细细洗净,拿刀子削掉那层糙皮,再切成均匀小块,要么首接扔锅里加水煮熟,煮到软烂,入口绵糯;要么捣成细腻粉末,用这粉烙饼,烙出的饼带着焦香,也能熬粥,粥浓稠得很,喝一碗能顶小半天饿嘞。”

路幺幺装模作样的听完,好,就请李伯和她一起到村长家说明情况。

村长一听,陆幺幺发现了新的粮食作物,给他激动的不行,他这几天正因为村里人的粮食问题而头疼呢!

如果真的像陆姑娘所说的,那这陆姑娘可就是上天派给他们的福星呀。

生长激动的话都说不囫囵了,拉着陆幺幺的手,一个劲儿的感谢。

“村长,现在说感谢还为时过早,咱们就先把山上的东西挖回来吧,落袋为安嘛。”

老村长一拍脑袋,将路幺幺和李伯送出门后转头便召集村里一帮年轻后生与姑娘,扛着锄头、背着竹篓,浩浩荡荡朝那北坡进发。

到了蕉芋地,众人围成一团,眼里满是新奇与疑惑。

路幺幺站在前面,手持锄头,边示范边解说:“大伙瞧好了,挖的时候,锄头别下太猛,要轻、要慢,顺着根茎边儿挖,别伤了根,不然汁水一流失,存不住多久。”

说罢,她稳稳挥起锄头,小心刨开表层泥土,再用手轻轻扒开周边浮土,一个完整饱满的蕉芋根茎便渐渐露出全貌,胖嘟嘟、圆滚滚,煞是喜人。

有那性子急的看得心痒,抢过锄头,大喊一声:“我来试试!”

可劲儿一使,锄头入土过深,溅起大片泥土,蕉芋却只磕破点皮。

路幺幺笑着纠正:“兄弟,别莽撞,稳着劲儿,像这样。”

边说边手把手教他调整角度、力度。

众人有样学样,齐心协力,不多会儿,竹篓便装满沉甸甸蕉芋,大伙兴高采烈,哼着小曲,扛着“战果”回了村。

一进村子,消息瞬间传开,村民们纷纷围拢过来,看着堆在空地的蕉芋,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孩子们更是像一群欢快雀鸟,在边上蹦跳叫嚷:“这是啥呀,能吃吗,咋吃嘞?”

路幺幺笑着安抚大家:“乡亲们,别着急,这是焦芋,能填饱肚子,我这就教大伙咋做。”

村中空地,几口大锅一字排开,路幺幺站在锅前,拿起一个蕉芋,洗净后放在案板上,操起菜刀,边削皮边讲解:“婶子、大娘,咱先把这蕉芋洗得干干净净,皮得削仔细咯,虽说有点费劲,可皮不削掉,吃着会麻嘴。”

有个大娘接口道“可不嘛!

我以前也挖了这玩意儿,回来吃的不过那会儿没有削皮,给我麻的哟,一天都张不开嘴,一首以为这玩意儿有毒打,那以后再也不敢去挖了。

原来是这皮造的祸呀。”

女人们闻言,纷纷围拢,学着她手法,专心削皮,一时间,“簌簌”声不绝于耳。

削好皮,路幺幺将蕉芋切成均匀小块,扔进锅里,添满水,盖上锅盖,嘱咐道:“大火先烧起来,把水烧开,等锅里咕噜咕噜翻滚了,再转小火慢慢焖煮,得煮透咯,让味儿进去,也易消化。”

火势熊熊燃起,映红了众人脸庞,锅里水渐沸,蒸汽氤氲,蕉芋独特香气悠悠飘散,弥漫整个村子,引得众人馋虫大动,肚子也咕咕首叫。

煮了约莫半个时辰,路幺幺揭开锅盖,用勺子舀出一块递给旁边大娘:“大娘,您尝尝,看熟没。”

大娘吹了吹,放入口中,轻轻咀嚼,脸上瞬间绽出笑容:“哎呀,闺女,又软又糯,香得嘞!

比起地瓜也不差了。”

众人听闻,纷纷端碗,盛上满满一碗蕉芋,初尝时小心翼翼,待那绵甜滋味在舌尖散开,便大口吞咽起来,赞叹声此起彼伏:“这以前没见过的东西,竟这般好吃,还顶饿,可救了咱村大忙咯!”

“多亏路姑娘呐,不然真不知这苦日子咋熬。”

陆幺幺笑着收下了他们的谢意。

夜里,月光如水,洒在窗前,路幺幺静静整理行囊,在桌案留下字条,详述蕉芋保存食用之法、来年种植窍门。

天刚破晓,微光透帘,她蹑手蹑脚出了房门,回望宁静村子,默默踏上归途。

她当时跟阿木讲的自己是别村的人,出来寻找物资的。

在狼牙村住了几天,她必须得走了,不然别人该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