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病娇反派有点惨
“哦。”
温酒抬了抬眼,觉得她这话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温南感觉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气的不行。
以往她这么说,温酒都会低着头,每次看到她受伤的模样,她就觉得痛快。
可今天她就像那尼姑庵里的尼姑,好像什么都不在意。
温南跺了跺脚:“我倒是忘了,你还是有人要的,毕竟你还有个瞎了眼的废物未婚夫在那荒院里养着。”
未婚夫?
忘了说,这未婚夫是皇上秘赐的,除了温家人,其他人都不知情,说到底,也是想借温家,保时佑安一条命。
不过原主不喜欢那个未婚夫,也没兴趣,所以从未去看过。
温酒一把推开温南,首接往自己的院子快步走去。
温南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蹲儿。
她气冲冲的看着温酒,牙关紧咬,她今天发什么神经。
从屋子的床铺里,拿了一沓银票,塞进怀中,便往外走。
这些钱,都是原主卖花茶攒下来的,就为了让冯凌安能够大肆挥霍。
她拿了钱,首接去了城尾的荒院。
木门残破不堪,半掩着,空气里传来难闻的气味,她抬脚进去,里面杂草丛生,破败不堪。
时佑安本是皇子,但其母赵贵妃后来被人陷害,打入冷宫之后就疯了,上吊***,那时的时佑安只有六岁。
赵贵妃死后,时佑安在冷宫受尽欺辱骂,陛下看在眼中,也无能为力,便借着赐婚,把时佑安送了出来。
说是未婚夫,可原主心中只有冯凌安,因为时佑安的存在,原主对冯凌安更加愧疚,对他也更好,这个年代,她是第一个向男子提亲的,但也成了大家嘲讽的对象。
刚到荒院,温酒便听到里面传来打骂声。
“贱东西,给你东西就吃,还以为自己是皇子呢。”
温酒皱了皱眉,入目,便看到一个穿着破烂,身材瘦削,满身伤痕的男子跌坐在地上。
旁边一个太监端着一碗黑黢黢的东西,扔在地上。
太监神色凶狠,带着一丝狠厉,一脚踹在男子身上,像是在看一个垃圾。
男子低着头,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堆杂草,此刻贴在脸颊旁,遮住了他的模样。
太监脸上带着恶劣的笑,像是在看一条狗,他从腰间抽出一条马鞭:“贱东西,我看你是又皮痒了。”
他扬起马鞭,就要打下去。
“鞭下留人!”
温酒立刻冲进去,站在时佑安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太监。
太监微微愣了愣,随即眼睛眯了起来,一脸轻蔑。
“还以为是谁呢?
这不是冯公子身边的小宠物吗?
怎的,冯公子不要你了,来找这瞎子消遣消遣?”
温酒勾了勾嘴角,也不生气,她向前一步,惊恐的左看右看:“哎呀呀,这位公公,你天庭饱满,命主富贵,命宫中本有吉星会照。”
“却因凶煞之星,富贵无缘,公公早年间应该做过三次生意,可惜亏得底裤都不剩,后又欠了债,被小人所害,失了双亲,还被卖入宫中,成了这无根之人。”
“你在胡说什么?”
太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收回手中的马鞭。
手却忍不住的发抖。
娘的,全对!
猫老师震惊:“宿主你竟会星象命理?!”
“不不不,我只是会观气,再加上经常跟着我爷爷忽……替人逢凶化吉,虚实结合,也能猜个***不离十。”
她跟着爷爷开了那棺材铺,靠着点观气,赚点小钱。
“胡说?
那就算了,本是看公公最近和那小人又有渊源,原本想帮你免灾,既然觉得我是胡说,那便算了。”
“噗通。”
太监立刻跪下,一脸虔诚:“大师我错了。”
“嗯?”
“温……温小姐,奴才错了。”
“给他道歉。”
温酒强硬的开口。
坐在地上的人微微一怔,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太监有些意外,这温小姐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忽然来为时佑安打抱不平。
“六……六皇子,对不起。”
太监支支吾吾的开口。
“就这?”
温酒明显不是很满意。
“六皇子,奴才错了,请您原谅,奴才之前是猪油蒙了心,不该……不该这样对您。”
太监说着还磕了一个头。
温酒蹲下身,语气温柔:“要不要原谅他?”
她伸手想将他散落在脸庞的杂草拿掉。
时佑安似是感觉到什么,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
温酒这才看到,他眼前缠着一块脏兮兮的布,脸上布满了灰尘和血痂,似乎是有人拿利器在他脸上划的。
时佑安瘦骨嶙峋,脏兮兮的衣服松垮的套在身上。
太过分了!
这是个人,这些人怎么能……难怪人家要当大反派,这换谁,谁不反?
“谁做的?”
温酒深吸一口气。
太监声音颤抖:“温小姐,这和奴才没关系啊,都是其他太监宫女做的。”
“马上去买些新鲜的吃食,药,衣物。”
温酒从怀中摸出一些银票,塞到太监手上,意有所指“东西都要最好的,剩下的就当你的辛苦费。”
太监顿了顿,看到钱,立刻笑开了花,连连点头:“那奴才命犯小人的事……”“看本小姐心情。”
“得嘞。”
太监离去,温酒这才叹了口气,看向时佑安:“没事了。”
时佑安寻着声源抬头,神情有些疑惑,但很快,他又低下头去。
温家小姐。
他知道她。
一个小丑。
“地上凉,我扶你起来,去屋子里。”
温酒伸手想要拉他,却被他躲开。
时佑安从地上站起来,踉跄着往屋子里走去,他对这里似乎很熟悉,哪里有台阶,哪里有东西,他都避开了。
温酒跟在后面,绕过前院,他便看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屋子。
里面灰尘遍布,屋顶也是破的,屋子里摆着陈旧的家具,角落里有张床,铺着一层薄毯。
这……也太惨了吧。
原剧中后面还有更惨的事,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时佑安的性格有些……所以宿主一定要小心攻略。
温酒暗暗点头。
时佑安摸索着坐到桌前,身上的伤口有些己经裂开了,正往外渗血,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脸漠然。
没过多久,那太监便回来了,提着不少东西。
“温姑娘,东西我都买回来了,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我还买了些被褥,您看……我的……”太监讨好的笑道。
“去把院子里的草拔了,然后收拾屋子,今日做不完,便明日继续。”
“啊?”
太监懵逼,他?
拔草?
收拾屋子?
温酒懒懒的抬了抬眼,装模作样的掐手指:“唉……这劫难,感觉有些难啊。”
太监***一紧,马上出去拔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