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站在会议室的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敲击着手中的平板电脑。窗外是陆家嘴繁华的夜景，
玻璃上倒映出她一丝不苟的职业套装，和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周总，
您的收购方案存在一个致命漏洞。"她转过身，目光直视着坐在长桌尽头的男人。
周砚深慵懒地靠在真皮座椅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支万宝龙钢笔。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手工西装，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随意地敞着，露出性感的锁骨。"哦？
"他微微挑眉，"愿闻其详。"沈知意走到投影幕布前，
调出一份财务报表："您对目标公司的估值是基于去年的数据，但根据我们最新掌握的信息，
他们在东南亚的工厂存在严重的环保问题，预计下个月就会收到当地政府的巨额罚单。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周砚深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沈知意身上，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沈总监果然名不虚传。"他站起身，
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扣，"不过......"他忽然倾身向前，双手撑在会议桌上，
"您确定要在这个时间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出这个问题吗？
"沈知意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雪茄香，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她下意识后退半步，
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定在原地。"您大概不知道，那家工厂的环保问题，是我让人举报的。
"他压低声音，"为的就是压低收购价格。"沈知意瞳孔微缩。她早该想到的，
眼前这个男人能在短短五年内建立起自己的商业帝国，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看来是我多虑了。"她强装镇定，却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沈总监的锋芒，
最好留到床上用。"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她猛地抬头，
正对上他戏谑的眼神。那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危险的对手。
当晚的庆功宴上，沈知意刻意避开了周砚深。她端着香槟，站在露台上吹风。
初秋的夜风带着些许凉意，却吹不散她脸上的燥热。"躲我？"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股力道拉进了消防通道。周砚深将她抵在墙上，
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你......"她刚要开口，就被他的气息淹没。
浓烈的威士忌味道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香气，让她一阵眩晕。"这么要强，
不如试试在我面前示弱？"他的拇指碾过她咬破的唇角，带来一阵刺痛。沈知意抬起高跟鞋，
狠狠踩在他锃亮的皮鞋上。趁他吃痛的瞬间，她迅速推开他，整理好凌乱的衣裙。"周总，
请自重。"她冷冷地说，却在转身时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回到宴会厅，
她径直走向洗手间。镜中的女人双颊绯红，唇妆已经花了。她从手包里掏出一支正红色口红，
仔细地补妆。这是她的习惯，每次与周砚深交锋后，都要用最鲜艳的颜色武装自己。
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内心的慌乱。补完妆，她深吸一口气，准备离开。却在转身的瞬间，
看见洗手台上躺着一枚精致的袖扣——正是周砚深今天戴的那对。她鬼使神差地捡起袖扣，
放进手包。就当是今晚的"战利品"吧，她这样想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而此时的周砚深，正站在宴会厅的角落，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他摸了摸空荡荡的袖口，
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游戏，才刚刚开始。---深秋的上海总是多雨。
沈知意撑着伞走在思南路上，高跟鞋踩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刚从客户那里出来，准备回公司处理周砚深那个棘手的并购案。转过一个路口，
她忽然停住了脚步。雨幕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画廊门口。他穿着米色风衣，
手里拿着一卷图纸，侧脸的轮廓在雨中显得格外清隽。是顾淮。沈知意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五年了，他看起来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衬得那双温润的眼睛更加深邃。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知意？
"他的声音依然温柔，带着一丝不确定。沈知意下意识后退一步，却撞上了身后的人。
一股熟悉的雪茄香传来，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沈总监，这么巧。
"周砚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撑着一把黑伞，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顾淮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周砚深揽住沈知意肩膀的手上。他的眼神黯了黯，
但很快恢复如常。"这位是？"周砚深明知故问。"顾淮，知意的......老朋友。
"顾淮伸出手，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沈知意脸上。周砚深握住他的手，
力道恰到好处地加重："周砚深。"雨越下越大，油纸伞沿垂落的雨帘将三人隔成两个世界。
沈知意感觉周砚深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他的体温透过西装面料传来，让她莫名心慌。
"顾先生是建筑师？"周砚深瞥了眼他手中的图纸。"是，最近在筹备一个展览。
"顾淮说着，从包里抽出一张邀请函递给沈知意，"下周五，希望你能来。
"沈知意接过邀请函，指尖微微发抖。她记得顾淮说过，要在外滩办一场建筑展，
那是他们曾经的约定。"沈总监那天要陪我参加慈善拍卖会。"周砚深突然开口，
"恐怕没时间。"顾淮笑了笑："没关系，展览持续一周，随时欢迎。"雨声中，
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最后是顾淮先开口："我得去接个电话，改天再聊。
"他深深地看了沈知意一眼，转身走进雨中。周砚深松开沈知意，收起伞："走吧，我送你。
"车上，沈知意一直盯着窗外。雨滴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像极了顾淮画设计图时随手勾勒的线条。"还忘不了他？"周砚深突然问。沈知意没有回答，
只是从包里摸出口红补妆。正红色的膏体在唇间晕开，像是一道防线。周砚深轻笑一声，
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支雪茄："知道为什么我喜欢抽雪茄吗？"他慢条斯理地剪开雪茄头，
"因为它需要耐心，需要等待最好的时机。"沈知意转头看他："周总想说什么？
""我想说，"他点燃雪茄，深深吸了一口，"有些东西，值得等待。"车子停在公司楼下，
沈知意正要下车，却被他拉住手腕。他的指尖冰凉，却让她感到一阵灼热。"周五的拍卖会，
别迟到。"他松开手，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手腕上，"我等你。"沈知意逃也似的下了车。
直到走进电梯，她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有多快。更让她心惊的是，
周砚深的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又不见了。而此时的周砚深，正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纽扣，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游戏，越来越有趣了。---周五晚上，外滩华尔道夫酒店。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沈知意一袭黑色露背礼服，
颈间戴着周砚深送的钻石项链，整个人散发着冷艳的气质。周砚深站在她身边，
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衬得他愈发挺拔。他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
目光在拍卖品目录上扫过。"今晚的重头戏是顾淮设计的'时光之塔'建筑模型。
"拍卖师介绍道，"这是顾先生为纪念一位故人设计的孤品，从未公开展出过。
"沈知意的手指猛地收紧。她记得这个设计，那是她和顾淮最后一次合作的作品。
当时他们在巴黎，在塞纳河畔的咖啡馆里画下了最初的草图。"起拍价，一百万。
""两百万。"周砚深举牌。沈知意震惊地看向他："你......""三百万。
"另一个声音响起。沈知意转头，看见顾淮站在不远处，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五百万。
"周砚深再次举牌。场内响起一片抽气声。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模型本身的价值。
"六百万。"顾淮毫不退让。周砚深轻笑一声，直接喊出了："一千万。
"拍卖师落槌的那一刻，沈知意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周砚深站起身，
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拍卖台。"这个模型，"他拿起话筒，目光锁定沈知意，
"我要送给沈知意小姐。"全场哗然。沈知意站在原地，
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她看见顾淮握紧的拳头，
看见周砚深眼中闪烁的危险光芒。"破碎的东西再修复，裂痕也消不掉。"周砚深走下台，
将模型递到她面前，"就像某些感情，不是吗？"沈知意接过模型，指尖微微发抖。
她看着玻璃罩内精致的建筑模型，突然扬起手——"啪！"模型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宴会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周砚深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将她拉到角落。"你猜我现在想弄碎什么？"他掐住她的后颈，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沈知意仰起头，正对上他漆黑的眸子："周砚深，你永远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感情。""是吗？
"他冷笑，"那顾淮就懂？他当年抛下你去巴黎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维护他？
"沈知意浑身一僵。这是她最不愿提起的往事。周砚深松开手，整理了下袖口："沈总监，
游戏才刚刚开始。"他转身离开，却在经过碎片时停下脚步，捡起一片玻璃，"这个，
我收下了。"沈知意站在原地，感觉浑身发冷。她摸向颈间的项链，
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而此时的周砚深，正把玩着那条钻石项链，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深夜，暴雨倾盆。沈知意站在周氏集团顶层的落地窗前，
手里握着一份文件。雨水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痕迹，像极了顾淮设计图上的线条。文件显示，
周砚深一直在暗中资助顾淮的工作室。不仅如此，他还动用人脉，
帮顾淮拿下了几个重要项目。"为什么？"她喃喃自语。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周砚深走了进来。他浑身湿透，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衬衫紧贴着结实的胸膛。
"沈总监深夜造访，是想我了？"他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向酒柜。
沈知意将文件摔在茶几上："解释一下。"周砚深倒了杯威士忌，
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如你所见，我在做慈善。""你什么时候改行当慈善家了？
"她冷笑。他放下酒杯，一步步逼近："我在给自己积德，好让沈总监少下几次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