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医药费
温言心里一颤，连忙接通。
"喂，是温言吗？
""这里是市中心医院，你母亲刚刚被送进急诊室，情况不太好..."温言的手指瞬间收紧："我马上过来。
"他胡乱套上衣服，冲到客厅时才发现一个问题——他没有车钥匙。
祈野从不允许他单独开车，每次出门都有司机接送。
而现在，深更半夜...温言咬咬牙，拨通了周谨的电话。
响了七八声后，对方才接通："温先生？
""我妈进医院了，我需要立刻过去。
"温言的声音绷得紧紧的，"能麻烦你安排车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两秒："祈总正在香港开会，我需要请示...""求你了，周助理，就这一次。
"也许是那声"求你了"起了作用，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公寓楼下。
.................市中心医院。
急诊室。
温言跑到护士站，气都喘不匀："我、我是温玉芳的儿子，刚送进来的...""三楼手术室。
"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家属？
先去办手续交押金吧。
".....................温言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了西个小时。
医生推门出来时，他几乎站不起来。
"急性胆囊炎，己经做了切除手术。
不过，你母亲肝脏有个囊肿，需要进一步检查，如果是肿瘤的话...""...能治好吗？
"温言声音很轻。
"现在医学发达，只要及时治疗，希望很大。
先去把住院费交了吧，需要预付十万。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
................温言的银行卡里只有不到两万块钱。
祈野给他的信用卡能刷上百万，但那不是他的钱，每一笔消费祈野都会知道。
他站在缴费窗口前，手指在手机通讯录上悬停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祈野的声音带着被吵醒的不悦："什么事？
""我...我妈住院了，需要手术费。
"温言靠在冰冷的墙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能不能...借我十万块？
"电话那头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祈野似乎坐了起来："很急？
""医生说越早治疗越好...""我让周谨转给你。
不过有个条件。
"温言闭上眼睛："...什么条件？
""明晚华悦酒店的晚宴，你陪我出席。
"温言猛地睁开眼："可是我妈...""有护工照顾。
"祈野不容反驳地说，"七点，别迟到。
"电话挂断了。
一分钟后，手机提示账户转入二十万。
比他要的多一倍，就像祈野一贯的风格——给，但永远超出你需要，让你永远欠他的。
温言慢慢滑坐在地上，额头抵着膝盖。
他知道祈野为什么突然要他参加晚宴。
自从上次照片事件后，祈野己经半个月没让他出现在任何公开场合了。
这是惩罚后的第一次"赦免"，也是一次展示所有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