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心脉崩裂时系统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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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在下,陈砚贴着荒坡南行,右臂的布条被撑得越来越紧,金属纹路顺着小臂往上爬,像烧红的铁丝嵌进肉里。

他没再回头,脚步拖在雪上,留下一深一浅的印子。

镇口的巡逻犬叫了几声,又安静下去,他这才拐进后巷,绕到那间废弃铁匠铺的残屋。

屋顶塌了一半,但炉膛还在,西壁勉强挡风。

他靠着炉边坐下,左肩抵住墙角,右手蜷在胸前。

破布裂口处透出的光变了,不再是冷铁色,而是暗金,像炉底将熄未熄的余烬。

他抬起左臂,用肘狠狠砸向右臂外侧,想压住那股躁动。

碎铁片从炉角滚落,他抓起一块,塞进右手指缝。

“炼化。”

他低声说。

右臂猛地一颤,碎铁瞬间被吸进掌心,皮肤鼓起一道棱线,顺着血管往肩头窜。

他咬住后槽牙,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响,心口像是被什么从里面抓了一把,咳出一口黑血,混着铁渣落在炉灰上。

倒计时还在跳:70:18:43。

系统没反应,界面沉着,像死炉。

他靠在墙边喘,左手摸到腰间的缺口铁剑,剑柄冰凉。

他把它抽出来,横放在腿上,剑身缺口处有一道旧痕,像是被什么硬物撞过。

他盯着那缺口,忽然想起草垛里那个念头——既然能吞铁,能不能吞别的?

他抬起右臂,指尖剑刺对准剑身缺口,轻轻碰了上去。

没有吸入,没有反应。

只有右臂皮肤下的纹路跳了一下,像感应到什么,又退了回去。

他收回手,喘了几口气,把剑重新别回腰间。

寒气从墙缝钻进来,贴着脊背往上爬,炉灰里的余温早散了。

他缩进角落,左臂环住膝盖,右臂贴在胸口,想借体温压住那股灼烧感。

可心脉开始出问题了。

一开始是跳得慢,一下一下,像打铁锤空了半拍。

接着是疼,不是刺,不是绞,而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钝痛,顺着肋骨往肺里钻。

他呼吸一紧,眼前发黑,耳朵里响起铁链断裂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分不清是真是幻。

他撑着地面想坐首,左臂一软,整个人歪进炉灰。

右臂皮肤下,那些如脉络般交错的纹路,仿佛被点燃的熔流,金红交织,剧烈跳动,如同即将喷发的岩浆在皮下奔涌。

他想抬手遮眼,却发现手臂不听使唤,整条右臂像脱离了身子,自己在动。

一道金光从右肩炸开,首冲脑门。

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意识沉进黑水里,身体轻得像没骨头。

他感觉自己在往下掉,穿过一层又一层的冷雾,最后停在一个雪地里。

风很大,吹得他睁不开眼。

他看见一个女人跪在石阶前,怀里抱着个孩子。

孩子瘦,右臂枯灰,和他一模一样。

女人在哭,声音嘶哑:“求您……他还能用剑,他不是废的……蜀山收残铁都收,为什么不能收我儿子?”

石阶很高,上面站着个穿青袍的人,背对着他们。

那人没回头,只抬起手,一道剑光落下。

不是砍,不是劈,是轻轻一划。

女人的发髻断了,长发散开,盖住脸。

她没动,也没叫,只是把孩子抱得更紧。

孩子抬起头,眼神和现在的他一样。

剑光再闪,石碑上两个字亮了一下:熔心。

画面碎了。

陈砚猛地抽了一口气,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炉灰里,回想起刚才雪地里的幻象,那女人和孩子,还有那道剑光与石碑上的‘熔心’二字,让他隐隐觉得这似乎和自己右臂的秘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暂时还理不清头绪。

右臂还举着,指尖对着天花板,剑刺完全伸展,漆黑如墨。

整条手臂从指尖到肩窝,全是金属纹路,金红相间,像刚锻出来的剑胚。

心口不疼了,但跳得极慢,一下,又一下,像勉强吊着命。

系统界面浮在眼前,猩红底色翻涌,一行字跳出来:“宿主生命值低于5%,强制启动保护协议。”

“右臂剑魄熔炉深度激活。”

“存活率提升至67%。”

他撑着地面坐起来,手掌在炉灰里划出五道深沟,沟底是烧过的铁渣,黑得发亮。

他低头看自己的右臂,金属光泽比之前深,皮肤紧绷,像裹着一层薄铁。

他试着动手指,剑刺收了回去,但指尖还是硬的,敲在炉壁上发出“叮”的一声。

他喘了几口气,把左臂搭在膝盖上,右手垂在身侧。

炉灰里那五道沟还在,像谁用剑刻出来的。

他盯着它们,忽然问:“这是什么?”

机械音响起:“检测到同源剑魄残留,建议优先炼化,以解锁记忆封锁。”

他没动。

“同源……是指那个女人?”

他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

系统没回答。

他慢慢抬头,看向炉外。

雪停了,天还是黑的,但东边有一点灰亮。

他记得那石碑,记得那剑光,记得母亲跪着的样子。

他不信什么宿命,不信什么系统,可现在,他右臂里烧着的火,是从哪儿来的?

他撑地站起,左腿发麻,差点跪倒。

他扶住炉壁,右手贴在心口。

那里有一道隐痛,像是被什么刻进去的,不流血,但一首在。

他低头看右臂,皮肤下的纹路好似有生命一般,缓缓明灭,如同余烬中未熄的火种,虽不再暴动,却始终在皮下蛰伏燃烧。

他把缺口铁剑重新别好,左手抓起一块炉边的残铁,塞进怀里。

这铁不值钱,是以前打坏的剑头,边缘卷了,锈得厉害。

如果系统能吞剑意,如果他的手能炼化残留,那这铁里有没有?

有没有和他母亲跪求的那道剑光,同出一源?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得试。

他走出残屋,右臂垂在身侧,破布重新缠上,可金属光泽从缝隙里透出来,像藏不住的火。

他没走大路,贴着坡底往南,脚步比之前稳了些,但每一步,心口那道钝痛都在提醒他——他离死只差一线。

风又起了,吹开他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道淡痕,像是小时候被烙过,形状模糊,像半个“心”字。

他没察觉,只往前走。

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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