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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男主我被迫成为金主掌中玩物,只因为与他死去的白月光有七分相似。

每晚他唤着别人的名字吻我,却从不准我直视他的眼睛。

直到我在他密室发现上千张我的照片—— 从校园到职场,从青涩到成熟,

贯穿了我整整十年青春。原来他珍藏的白月光,是十年前还未被他弄丢的我。

---枕头上还有昨晚他留下的气息,冷冽的木质香混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苦,

萦绕在鼻端,像一座无形的牢。身侧的位置早已空凉,

只有丝绸床单上几道深刻的褶皱证明有人曾存在过。靳承川总是这样,来得突然,走得干脆。

像一阵刮过冰原的风,除了冷,什么都不会留下。我撑着酸痛的身体坐起来,

丝绸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那些或深或浅的痕迹,新的叠着旧的,有些已经淡了,

有些还鲜艳刺目。它们是我这两年来,在这座金丝笼里存在的唯一证明。浴室的花洒打开,

热水兜头淋下,冲刷着皮肤,却冲不散那股子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乏和……脏。

我用力搓着胳膊,直到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那股错觉依旧顽固地黏附着。镜子被水汽蒙住,

只映出一道模糊的、苍白的影子。我伸手抹开一片水雾,

看着镜子里那张脸——湿润的黑发贴在额角,水珠顺着眼角那颗极淡的小痣滚落,划过下颌。

七分像。他们都这么说。说我和靳承川心里藏着的那位白月光,有七分像。所以,

才有资格躺在他身边,才有资格承受他那些时而暴戾时而温柔的触碰,

才有资格在这栋空旷冰冷的别墅里,呼吸着和他同一片空气。代价是永远活在一个影子之下。

换上高领的衬衫,仔细扣好最后一颗纽扣,确保所有不堪的印记都被妥帖地掩藏起来。

这是靳承川的要求,他从不允许“他”的身上出现任何不得体的痕迹,

哪怕这些痕迹全是由他亲手造就。下楼时,佣人已经摆好了早餐,无声无息,

像一个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长长的餐桌那头空着,我的位置固定在这一头。

精致的瓷碗里是温好的粥,旁边配着几样清淡小菜。我拿起勺子,安静地进食,咀嚼无声。

餐厅里只有杯碟偶尔碰撞的细微轻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先生早上吩咐,

让您今天去一趟‘澜汇’那边,取一套定制袖扣。”管家林伯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平板无波,

和他的人一样,是这栋别墅里最合格的装饰品。我握着勺子的指尖微微一顿,

随即低低应了一声:“嗯。”澜汇是靳承川常去的私人定制会所,

位于城市最纸醉金迷的区域。让我去取东西,是常有的事,

大概又是为了在某场宴会或某个重要场合,

让我这个“赝品”更完美地扮演那个已经逝去的人。车已经在外面等着。黑色的轿车,

沉默的司机,一路无话地将我送往那个销金窟。澜汇的经理显然早就接到通知,看到我下车,

脸上立刻堆起职业化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的笑容:“苏先生,

靳总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请您随我来。

”我跟着他穿过灯光暧昧、陈列着奢侈品的走廊,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氛和金钱的味道。

在一个转角,迎面撞上几个人。为首的年轻男人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眼底浮起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某种看热闹的兴味。“哟,

这不是靳总跟前的那位……”他拖长了调子,上下打量着我,像在评估一件货物,

“真是巧啊。”我认得他,某个家的少爷,和靳承川的圈子有交集,在某次酒会上见过。

他身边跟着的几个人也纷纷投来目光,那些目光黏腻地爬过我的脸,我的身体,

带着令人不适的探究。我垂下眼,想从旁边绕过去。他却侧身一步,又拦在了前面,

压低声音,语气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怎么一个人出来办事?靳总没陪着你?

也是……替身嘛,终究是摆着看的,就是不知道……靳总在床上,是不是也喊着别人的名字?

”旁边传来几声压抑的、心照不宣的嗤笑。我的血液似乎瞬间冷了一下,指尖陷进掌心,

带来细微的刺痛。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更深的低下头,哑声道:“麻烦让一下。

”也许是觉得我这般逆来顺受的样子实在无趣,他啧了一声,终于让开了路。

经理在一旁冷汗都快下来了,赶紧引着我快步离开。身后那议论声并未刻意压低。

“……确实像,特别是侧脸和眼睛……”“可惜啊,

再像也不是正主……”“靳承川也真是……”那些话像细密的针,扎在背上,不致命,

却尖锐地疼。我挺直脊背,一步一步往前走,不敢让自己流露出丝毫异样。

取到那个装着蓝宝石袖扣的丝绒盒子时,指尖冰凉一片。回程的车里,我靠着车窗,

看外面飞速掠过的街景。繁华都市,车水马龙,阳光猛烈,世间热闹,

一切都与我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替身。这个词听过太多次,从别人的议论里,

从靳承川偶尔失神的目光里,甚至从别墅佣人那些隐蔽的窃窃私语里。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熟悉的闷痛,我闭上眼,不再去看。回到别墅,

意外地发现靳承川竟然回来了。他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身形挺拔颀长,

裁剪精良的黑色西装将他衬得愈发清冷疏离,只是站在那里,就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夕阳的光线透过玻璃,在他周身镀上一层虚幻的金边,看起来那么不真实。

我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呼吸都收敛了几分。他似乎听到了动静,缓缓转过身。

那双深邃的眼眸扫过来,落在我脸上,没有任何温度,像在审视一件物品是否完好无损。

“东西呢?”他开口,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冷淡。我上前几步,将手中的丝绒盒子递过去。

他没有立刻去接,目光依旧胶着在我的脸上,忽然问:“眼睛怎么红了?”我一怔,

下意识地想去摸眼角,又强行忍住。是刚才在澜汇……?我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可能……外面风大,吹的。”我低声回答,避开他的视线。他静默了几秒,

那双眼睛似乎能洞穿一切。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拿过了盒子。

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我的掌心,一片冰凉的触感,让我控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

他打开了盒子,看着里面那对幽蓝的袖扣,语气淡漠:“今晚有个家宴,你跟我去。

”不是商量,是通知。“好。”我应道。“穿那件月白色的西装。”他补充了一句,

合上盒盖,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他以前……最喜欢那个颜色。”那个名字,那个称谓,

他永远不会在我面前直接提及,永远用“他”来代指。可每一次提起,都像一把小锤,

精准地敲打在我心上最脆弱的那一处。“……知道了。”我的声音干涩。晚餐依旧沉默。

他坐在长桌主位,慢条斯理地用着餐,动作优雅标准得像礼仪教材。我食不知味,

机械地咀嚼着。餐后,他去了书房处理公务。我上楼,走进那间巨大的衣帽间。整整一面墙,

挂满了衣服,西装、衬衫、大衣……风格无一例外,都是干净、温和、带着书卷气的款式。

那不是我喜欢的风格。我原本的衣服,早在两年前被“请”进这里时,就全部被清理掉了。

我从最里侧取出那套月白色的西装。料子极好,触手柔软,颜色确实温柔,穿在身上,

衬得镜子里的人愈发苍白,眉眼间那股挥之不去的郁气,似乎也被冲淡了些,

显得……更像“他”了。家宴设在城郊一处僻静的私人庄园。到的都是靳家的长辈,

气氛并不轻松。靳承川在外是说一不二的商业霸主,在这个家族里,

似乎同样有着极高的权威,但那些长辈看他的眼神,总带着一种复杂的、欲言又止的忌惮。

而我,作为他身边一个来历不明、却与他心上人相貌相似的男人,

所承受的目光更是复杂难辨。探究、鄙夷、好奇、轻蔑……像一张网,无声地将我笼罩。

我只需要扮演好一个安静的花瓶,跟在靳承川身后,在他需要的时候露出得体的微笑,

在他与人交谈时保持沉默。席间,一位大概是靳承川叔父辈的老者,多喝了几杯,

目光数次落在我脸上,最终叹了口气,带着几分酒意对靳承川道:“承川,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也该……向前看了。”靳承川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

侧脸线条骤然绷紧,眼神冷了下去,整个席面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那老者似乎也意识到失言,讪讪地住了口。良久,靳承川才缓缓将酒杯放下,

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脆响。他什么都没说,甚至没看那老者一眼,

但那股低气压却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直到宴席结束,再没人敢多说一句。回程的车上,

气压低得可怕。靳承川靠在后座,闭着眼,眉宇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冰寒。

我缩在另一侧的车门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我知道,

那位长辈的话,触到了他绝不能碰的逆鳞。关于那个“他”,关于那段过去,

是靳承川身上最沉重、最鲜血淋漓的伤疤。而我,是贴在那伤疤上,最徒劳可笑的安慰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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