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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怀了死对头的崽带球跑路小说完结由网络作家“要讲礼貌”所男女主角分别是元宝傅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傅琛在找林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劈过来的时我刚把一口酸水吐进马什么? 我撑着洗手胃里还在翻江倒全网!铺天盖地!微博热搜第一挂着#傅琛寻找宋绵绵#,抖乐热门话题是他助理小张发的寻人启事视连我们公司楼下咖啡厅的电子屏都在滚动播放你的照片!林悦的语速快得像机关绵你到底怎么惹到那位阎王爷了?他这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来啊!照片?我心里咯噔一什么照片?就...
"傅琛在找你。"林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劈过来的时候,我刚把一口酸水吐进马桶。"什么?
" 我撑着洗手台,胃里还在翻江倒海。"全网!铺天盖地!
微博热搜第一挂着#傅琛寻找宋绵绵#,抖乐热门话题是他助理小张发的寻人启事视频,
连我们公司楼下咖啡厅的电子屏都在滚动播放你的照片!"林悦的语速快得像机关枪,
"绵绵,你到底怎么惹到那位阎王爷了?他这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来啊!"照片?
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照片?""就你以前在傅氏上班时的工作照,
穿着那套丑爆的灰色工装,扎个马尾,素面朝天……不过你放心,没提你名字,
只用了‘宋女士’。"还好。我松了口气,下意识摸了摸还不太显怀的小腹。才四个多月,
穿着宽松点还能遮住。"他找我干嘛?"我故意问,拧开水龙头冲掉污渍,
冰凉的水溅到手背上。"谁知道!寻人启事上写得冠冕堂皇,
说什么‘傅氏集团重要资料遗失,急需宋女士配合调查’,悬赏一百万!一百万啊绵绵!
"林悦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你老实交代,
你是不是走的时候真顺走了他们什么核心商业机密?比如……傅阎王的底裤颜色?""滚蛋!
"我被她气笑了,扯到干呕的嗓子眼,又是一阵难受,"我能顺他什么?
顺他那一身讨人厌的资本家臭毛病吗?""那他这么大阵仗?"林悦显然不信,"绵绵,
那可是傅琛!跺跺脚整个商圈都要抖三抖的主儿!
他什么时候对一个小员工这么‘念念不忘’过?你当初辞职,
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瞒着我?"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下来,只有我压抑的干呕声。"绵绵?
"林悦的声音小心翼翼起来,"你……还好吗?""没事,"我清了清嗓子,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点,"老毛病,胃有点不舒服。你别担心,
我跟傅琛……纯粹是八字不合,天生犯冲。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睚眦必报,
估计就是记恨我当初辞职没给他面子。"这话半真半假。辞职是真的没给他面子。
指着鼻子骂他"冷血资本家"、"周扒皮转世"然后摔门而去,这事我干得出来。
傅琛那张万年冰山脸当时裂开的缝隙,够我回味好几年。但"纯粹八字不合"?骗鬼呢。
肚子里这个正在茁壮成长的小生命,就是我和他"合"出来的最大铁证。虽然这个"合",
是在我完全不知情、被他妈下了猛药、他本人也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发生的。
一场由他亲妈导演、我和他被迫主演的狗血大戏。那天是傅氏集团的周年庆晚宴。
作为总裁办一个小小的行政专员,我忙得像只陀螺。傅琛他妈,
那位保养得宜、眼神锐利的傅夫人,亲自端给我一杯香槟,笑容和蔼:"小宋啊,辛苦了,
喝一杯解解乏。"顶头上司的亲妈给的酒,我能不喝?喝完没多久,我就觉得天旋地转,
浑身发热。迷糊中被人扶进一个房间,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再后来,
一个滚烫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带着熟悉的、让我厌恶又莫名心悸的冷冽气息。是傅琛。
他状态明显也不对劲,呼吸粗重,眼神迷乱,完全没了平日的冷静自持。黑暗里,
只剩下本能的撕扯和喘息。我反抗,咒骂,踢打,可药力加上男女力量的悬殊,
一切都是徒劳。混乱中,我好像还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尝到了血腥味。第二天天没亮,
我忍着浑身散架般的酸痛和屈辱,在他醒来之前就逃了。一周后,我递交了辞职信,
理由是"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傅琛当时坐在他那张巨大的总裁办公桌后面,
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冷冷地扔给我一句:"宋绵绵,你最好是真的去看世界。"他签了字。
我如蒙大赦,跑得比兔子还快。用攒下的所有钱,跑到这个远离傅氏势力范围的南方小城,
租了个老破小,找了份清闲的文员工作,打算苟着。结果,一个月后,验孕棒上的两道杠,
把我劈得外焦里嫩。留下这个孩子,是我挣扎了无数个日夜后做的决定。傅琛不是个东西,
但他妈下的药,他当时也是受害者。孩子是无辜的。更重要的是,我舍不得。在这个世界上,
我父母早逝,亲戚疏远,这个意外到来的小生命,
成了我孤军奋战世界里唯一的、血脉相连的羁绊。我谁也没告诉,连林悦都瞒着。
只想着等孩子生下来,悄悄养大。傅琛那种站在云端的人,大概早就忘了那晚的荒唐,
更不会想到他会有个流落在外的孩子。可现在,他居然全网找我?"重要资料遗失"?
鬼才信!傅氏的核心资料安保级别堪比银行金库,我一个小行政能接触到什么?
这分明就是个幌子。他想干什么?秋后算账?因为我当初骂了他?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这个念头让我瞬间手脚冰凉。"绵绵?你还在听吗?
"林悦的声音把我从混乱的思绪里拉回来。"在。"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悦悦,
听着,帮我个忙。""你说!""不管谁问起我,包括傅琛的人,你都说不知道,
完全没联系。我的旧手机号早注销了,微信也换了新的,他们查不到你这里。"我叮嘱道,
"还有,最近别给我打电话了,不安全,我联系你。""……这么严重?
"林悦的声音透着担忧,"绵绵,你到底惹了多大的祸?""别问。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记住我的话就行。等我这边……安顿好了,再跟你说。
"挂了电话,屋子里死一样的寂静。我靠着冰冷的瓷砖墙滑坐到地上,手紧紧护着小腹。
小东西似乎感受到我的不安,轻轻动了一下,像一条小鱼在肚子里吐了个泡泡。"宝宝别怕,
"我低声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妈妈在呢。那个大魔王……找不到我们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像惊弓之鸟。上班不敢坐电梯,怕人多被认出来,天天爬六楼。
下班立刻回家,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路过报亭或者有电子大屏的地方,都低着头快步走过。
超市也不敢去了,全靠社区团购买点菜和必需品。林悦那边很谨慎,没再打电话,
只在加密的社交软件上偶尔给我发个安全的表情包报平安。她说傅琛那边的动静一点没消停,
反而越闹越大,悬赏金额加到了两百万。网上说什么的都有,有猜我是商业间谍卷款潜逃的,
有猜我是傅琛始乱终弃的前女友回来复仇的,脑洞大开,看得我啼笑皆非。傅琛本人,
倒是在一个财经访谈里被主持人旁敲侧击地问到这事。镜头里的他西装革履,面容冷峻,
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只是寻找一位可能掌握重要线索的前员工,配合调查。
"他语气平淡,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傅氏有完善的制度和耐心,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那眼神,隔着屏幕都让我脊背发凉。他越是这样势在必得,我越是心慌。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他真的知道了孩子的事?是他妈告诉他的?还是他查到了什么?
恐慌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不行,这个城市不能待了。我迅速辞了职,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简单的行李,退了租,买了一张深夜出发去更偏远一个县城的汽车票。
那里不通高铁,经济落后,傅琛的手再长,一时半会儿也伸不到那里。临走前,
我去了一趟常去的小超市,想买点路上吃的面包和水。货架尽头,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在挑方便面。他帽檐压得很低,侧脸线条有些冷硬。
我的心猛地一跳。这身影……有点眼熟?是傅琛的人?还是我太紧张看花了眼?我不敢再看,
匆匆拿了两袋面包,低着头快步走向收银台。付钱的时候,感觉那男人的视线似乎扫了过来。
我手心里全是汗,抓起找零和购物袋,逃也似的冲出了超市。直到坐上破旧的长途大巴,
车子摇摇晃晃驶出城区,驶入漆黑的国道,我才敢大口喘气。车窗玻璃映出我惊魂未定的脸。
应该……甩掉了吧?小县城的生活节奏慢得像蜗牛。
我找了个临街二楼带个小阳台的单间住下,房东是个嗓门很大但心肠不错的大婶。
楼下是家小面馆,整天飘着猪油和葱花的香气。我找了个给本地小公众号写写稿子的活,
钱不多,但时间自由,足够我糊口和应付产检。这里的妇产科医生是个慈祥的老太太,
说话带着浓浓的本地口音。"娃娃好得很,壮实!"她看着B超单子,笑眯眯地对我说,
"你这个当妈的,放宽心,莫要总是愁眉苦脸,对娃娃不好。"我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
勉强笑了笑。快七个月了,小家伙越来越活泼,经常在里面练拳脚。
每次感受到那有力的胎动,是我灰暗日子里唯一的光。但我心里的弦,始终绷着。
傅琛那张悬赏寻人的脸,时不时就会跳进我的梦里,惊醒一身冷汗。
我不敢在任何社交平台留下痕迹,不敢拍孕肚照,甚至不敢和邻居多说话。
林悦偶尔会发来消息。"阎王爷还没放弃,悬赏加到三百万了!他是不是疯了?
""他们公司那个小张助理,最近跟疯了似的,到处打听你的消息,
连我们公司前台都被问过!""绵绵,你千万藏好!我感觉他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每一条消息,都像一块石头,压在我心上。时间在提心吊胆中滑到了深秋。
我的预产期在初冬。这天,我挺着像揣了个大西瓜的肚子,艰难地挪到楼下小面馆,
想打包一碗牛肉面。刚付完钱,面馆墙上挂着的那个小小的、画面有些模糊的液晶电视里,
本地新闻频道正在插播一条快讯。一张放大的照片猝不及防地撞进我眼里!正是我!
穿着傅氏那套丑工装,扎着马尾,素面朝天!虽然打了马赛克,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傅氏集团总裁傅琛先生于今日下午召开临时发布会,
再次提高寻人悬赏至五百万人民币。傅先生表示,宋女士可能涉及一桩关系重大的陈年旧事,
并非商业纠纷,恳请知情者提供线索……"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
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耳朵。陈年旧事?关系重大?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手里的打包盒"啪"地掉在地上,汤汁溅了一地。"哎哟!妹子,小心点!没烫着吧?
"面馆老板惊呼着跑过来。周围几桌吃面的人都看了过来。我脸色煞白,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肚子也猛地一抽!尖锐的疼痛瞬间从小腹蔓延开!
"呃……"我痛得弯下腰,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妹子?你怎么了?"老板吓了一跳。
"肚子……我肚子疼……"我疼得话都说不利索,感觉下身有一股热流涌出。羊水破了!
"哎呦喂!这是要生啦!"旁边一个大妈喊起来,"快!快叫救护车!"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老板手忙脚乱地打电话。疼痛一阵紧过一阵,我瘫坐在油腻的塑料椅子上,
看着电视屏幕上还在循环播放的"寻人启事"和傅琛那张冰冷的脸,
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完了。还是……被他找到了。县医院的产房条件简陋,
但医生护士都很尽责。阵痛像潮汐,一波比一波猛烈,要把我整个人撕裂。
我死死抓着产床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铁架子里。汗水浸透了头发和衣服,糊在脸上。
"用力!看到头了!加油啊!"助产士大声鼓励着。"啊——!"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喊,
眼前阵阵发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孩子不能有事!不知道挣扎了多久,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哇——!"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了产房里所有的紧张和痛苦。
我的孩子。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我瘫软下去,眼泪混着汗水汹涌而出。"是个男孩!
六斤八两!很健康!"护士把清理干净、包在襁褓里的小家伙抱到我眼前。他那么小,
红通通、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小嘴却有力地蠕动着。
一股难以言喻的、血脉相连的巨大暖流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委屈和恐惧。我颤抖着伸出手指,
轻轻碰了碰他嫩得不可思议的小脸蛋。"宝宝……"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恭喜啊。
"助产士笑着说。疲惫和喜悦交织着袭来,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我躺在三人间的病房里,旁边两张床都空着。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暖洋洋的。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床边的小婴儿床。空的!心里猛地一沉!"宝宝?我的孩子呢?
"我惊慌地撑起身子,扯到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病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挡住了大半的光线。黑色的长大衣,笔挺的西裤,
即使看不清脸,那股冷冽逼人的气场也瞬间让病房的温度降到了冰点。他一步步走进来,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晰而沉重的声响。我的心跳,随着那脚步声,一下下砸在胸腔上,
几乎要停止跳动。傅琛。他终于,还是来了。他走到婴儿床边,停下。
目光沉沉地落在里面那个小小的襁褓上。小家伙睡得很香,小拳头蜷缩在脸边。
病房里静得可怕,只有孩子细微的呼吸声。傅琛就那么站着,看了很久。
他的侧脸线条绷得很紧,下颌角像是用刀削出来的。我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只觉得那目光沉甸甸的,像化不开的浓墨。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缓缓转过头,
看向病床上脸色惨白、浑身僵硬的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东西。震惊?
愤怒?还是……别的什么?他薄唇紧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吐出两个字,冰冷得像淬了寒冰:"宋绵绵。"我的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
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完了。他什么都知道了。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等待着他的狂风暴雨,等待着他质问我为什么隐瞒,为什么偷偷生下他的孩子,
等待着他像处理一个商业对手一样,冷酷地处理掉我这个麻烦。预想中的暴怒和质问没有来。
病房里依旧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我忍不住睁开眼。傅琛还站在那里,
目光却重新落回了婴儿床里。他慢慢弯下腰,
动作带着一种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近乎笨拙的小心翼翼。他伸出修长的手指,
似乎想碰碰孩子的脸,却在即将触碰到那娇嫩肌肤时,猛地顿住了。他的手停在半空,
微微颤抖。然后,他猛地直起身,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倏地转过身,背对着我。
宽阔的肩膀绷得笔直。"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压抑着某种翻腾的情绪,
砸在寂静的空气里。我一愣。这开场白……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告诉你什么?
"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告诉你,你妈给你下了药,顺便也给我下了药,
然后我们稀里糊涂滚了床单?还是告诉你,我意外怀孕了?" 积压了太久的委屈和愤怒,
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告诉你之后呢?傅总,你会怎么做?"我看着他僵硬的背影,
一字一顿地问:"是给我一笔足够丰厚的‘封口费’,让我悄无声息地消失?还是大发慈悲,
允许我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抱回傅家,从此跟我再无瓜葛?"傅琛的背影猛地一震。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他猛地转过身,眼底一片骇人的猩红,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里有滔天的怒火,还有一种……被深深刺伤的痛楚?我被那眼神震住了。
"难道不是吗?"我强撑着不退缩,指甲掐进掌心,"傅琛,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从大学辩论赛开始就是死对头!进了傅氏,你更是处处看我不顺眼!我努力工作,
你说我急功近利;我提出方案,你说我异想天开;就连我辞职,你都觉得我是故意给你难堪!
在你心里,我宋绵绵就是个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心机女!"我越说越激动,
声音带着哭腔:"一个你厌恶至极的女人,怀了你的孩子,还是因为那种不堪的原因!
你会怎么想?你会觉得这是老天爷开的玩笑,
还是觉得……这是我宋绵绵处心积虑、爬上你床的又一项‘罪证’?""我没有!
"傅琛低吼出声,额角青筋暴起。他上前一步,巨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
"我从来没有认为那件事是你的算计!""那你怎么想?"我仰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傅琛,你告诉我,如果你早知道,你会怎么做?你会欢天喜地地娶我进门吗?"这个问题,
像一把锋利的刀,横亘在我们中间。傅琛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件事……是我妈做的。
我也是……事后才查清楚。""所以呢?"我追问,心却一点点沉下去。他的沉默,
就是最好的答案。"所以,你选择瞒着我。"傅琛的声音恢复了冰冷,但细听之下,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偷偷生下孩子。宋绵绵,你够狠。
"狠?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傅总过奖了。比起您母亲的手段,我这算得了什么?
"我看向婴儿床里浑然不知世事的小家伙,心像被一只大手攥紧,"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孩子,
让他远离你们那个……乌烟瘴气的世界。我不想他成为你们豪门恩怨里的筹码,
更不想他……有一个被亲生父亲厌弃的母亲。"最后那句话,我说得很轻,
却像用尽了全身力气。傅琛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
他再次看向婴儿床里的孩子,眼神剧烈地波动着,有震惊,有痛楚,
还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茫然和无措。"厌弃?"他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病房里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孩子偶尔发出的一点细微的哼唧声。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了。"傅总?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是傅琛的助理小张。傅琛像是被惊醒,
猛地吸了一口气,迅速收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又变回了那个冷硬深沉的傅氏总裁。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孩子,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我完全看不懂。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个字都没有。他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拉开了门。"傅总,
手续都办好了,VIP病房也安排妥当了,随时可以转过去。"小张的声音传进来。"嗯。
"傅琛低低应了一声,声音听不出情绪,"安排人守着这里。""是,傅总。
"门被轻轻带上。他走了。没有质问,没有斥责,没有安排,甚至没有再看孩子一眼。
他就这样走了。巨大的失落和更深的绝望瞬间将我淹没。我颓然倒回病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无声地痛哭起来。果然……还是这样。我以为傅琛的出现会是一场疾风骤雨,
结果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他把我转到了县医院最好的单人VIP病房,环境好了很多。
门口二十四小时守着两个穿着便装、但眼神锐利的男人,我知道那是傅琛的人。
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医生护士的态度变得格外恭敬小心。孩子被抱去做各种检查,
一切指标都很好。傅琛本人,却消失了。整整三天,他没再露面。没有电话,没有只言片语。
仿佛那天在病房里短暂的、充满火药味的对峙,只是一场幻觉。这种悬而未决的沉默,
比直接的暴怒更让人煎熬。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置我和孩子。
这种未知,像一把钝刀子,在心上慢慢磨。林悦在加密软件上急疯了。"绵绵!你怎么样?
孩子呢?傅阎王把你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要把孩子抢走?你说话啊!急死我了!
"我握着手机,手指冰凉,不知道该怎么回。告诉她傅琛来了又走了?
告诉她我现在像个等待宣判的囚徒?第四天下午,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傅琛,
而是一个穿着得体套装、拎着公文包的中年女人,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宋小姐您好,
我是傅氏集团法务部的陈律师。"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律师?他终于要动手了?
用法律手段来抢孩子?陈律师在我床边坐下,打开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语气平和:"傅总委托我,有几份文件需要您过目并签署。"我警惕地看着她,没动。
她似乎预料到我的反应,笑了笑:"宋小姐别紧张。第一份,
是关于您和孩子的人身安全保障协议。傅总的意思是,在事情彻底解决之前,
您和孩子的安全是首要的。协议里明确了安保措施和相应的责任。"安全保障?
我狐疑地拿起那份协议,条款很清晰,确实着重强调了保护我和孩子的人身安全,
甚至细化到了出行、饮食等方面。傅琛的名字龙飞凤舞地签在落款处。这……是什么意思?
"第二份,"陈律师又推过来一份,"是股权赠与协议。"我愣住了:"什么?
""傅总将他个人持有的傅氏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无条件赠与您。"百分之二?傅氏集团?
那是什么概念?天文数字!我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我不要!"陈律师似乎并不意外,
依旧保持着微笑:"傅总说,这是您应得的补偿,
也是对您独自抚养孩子至今的……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补偿?心意?"我气笑了,
"用钱买心安吗?还是买断我和孩子的关系?陈律师,麻烦你转告傅总,他的钱,
我一分都不会要!我的孩子,也不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陈律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但语气依旧平稳:"宋小姐,我理解您的心情。但傅总的态度很明确,
他希望您和孩子未来的生活有足够的保障。另外,关于孩子的抚养权……"来了!重点来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傅总目前没有提出任何变更抚养权的诉求。
"陈律师的话让我瞬间懵了,"他只是希望,能拥有作为父亲的探视权。当然,
具体探视方式和频率,可以后续协商。"探视权?他不要孩子的抚养权?我完全糊涂了。
傅琛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又是安全保障,又是天价股份虽然我拒了,
现在连孩子都不要抢?"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忍不住问出声。
陈律师摇摇头:"傅总的私人想法,我不便揣测。我的工作只是将他的意思传达给您,
并协助您签署必要的文件。另外,"她顿了顿,"傅总希望,在孩子满月后,
能带他回傅家老宅一趟。傅老夫人……想见见孩子。"傅老夫人?
那个给我下药、一手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不可能!
"我断然拒绝,"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去见那种人!""宋小姐,"陈律师叹了口气,
"傅老夫人……毕竟是孩子的亲奶奶。而且,傅总保证,只是见一面,
绝不会对孩子有任何不利。这也是……傅老先生临终前的愿望。"傅老先生?傅琛的父亲?
他去世好几年了。这关系越来越复杂了。"我需要考虑。"我疲惫地闭上眼睛。
傅琛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信息量太大,我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当然。"陈律师收起文件,
"您好好休息,有任何决定随时联系我。门口的安保人员会负责您的安全,
有事也可以吩咐他们。"她起身离开了。病房里又剩下我一个人,对着空气发呆。
傅琛……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看起来并不想抢走孩子,甚至……好像有点怕我?
他那天在病房里受伤的眼神,还有那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难道,
我真的误会他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狠狠压了下去。宋绵绵,别犯傻!他可是傅琛!
冷酷无情、睚眦必报的傅琛!他现在做的一切,不过是缓兵之计,
或者……是另一种形式的控制!对,一定是这样!我绝不能被他迷惑!接下来的日子,
风平浪静得诡异。傅琛依旧没露面。孩子一天天长大,小脸褪去了红皱,变得白白嫩嫩,
眉眼间……竟然真的隐约能看到一点傅琛的影子,尤其是抿着小嘴的时候。
这个发现让我心里五味杂陈。满月那天,我抱着小家伙在病房里晒太阳。
他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窗外的世界,小嘴咿咿呀呀地吐着泡泡。
病房门被轻轻敲响。我以为是护士,说了声"请进"。门开了。傅琛站在门口。
他今天没穿西装,一件质地柔软的深灰色羊绒衫,衬得他冷硬的轮廓似乎柔和了一点点。
他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包装精致的礼盒。他站在那里,目光先是落在我怀里的孩子身上,
停顿了很久,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和……柔软?然后才移到我脸上。"……满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