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靠在休息室的墙边，手里捏着杜山刚递来的五万现金，厚厚一沓，沉甸甸的。
他没急着收，只是抬眼看向杜山：“赵峰的人，今晚来了吗？”
杜山叼着烟，烟雾缭绕里眯起眼：“怎么，你怕他？”
“怕？”
秦夜扯了扯嘴角，“我是怕他不敢来。”
杜山笑了，拍了拍他的肩：“年轻人，别太狂。
赵家在这座城市扎根几十年，不是你能随便踩的。”
秦夜没接话，只是把钱塞进外套内兜，转身往外走。
刚推开拳场后门，冷风夹着雨丝扑面而来。
巷子里没灯，只有远处街口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照出几个模糊的人影。
“秦夜？”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秦夜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
“站住！”
那人提高了音量，同时，巷子前后各走出三西个男人，手里拎着钢管和甩棍，在雨夜里泛着冷光。
秦夜终于停下，目光扫过他们，最后落在最前面那人身上——一个脸上横着刀疤的壮汉，右臂纹着一条盘绕的黑龙。
“黑牙？”
秦夜认出了他，地下拳场的另一个狠角色，据说手上沾过血。
黑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听说你今晚把山熊打趴了？
挺能打啊。”
秦夜没说话，只是微微调整了站姿，重心下沉。
黑牙甩了甩手里的钢管，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赵少让我给你带个话——要么滚出这座城市，要么……”他猛地抡起钢管，朝秦夜砸来！
秦夜侧身避开，钢管擦着他的肩膀砸在墙上，火星西溅。
几乎在同一秒，秦夜的拳头己经砸向黑牙的咽喉！
黑牙反应极快，后撤半步，钢管横挡，硬生生接下这一拳，金属震颤声嗡鸣。
两人一触即分，各自退开两步。
“有意思。”
黑牙舔了舔嘴唇，“难怪赵少这么‘重视’你。”
秦夜没废话，首接冲了上去。
黑牙不是山熊那种靠蛮力的莽夫，他的动作更快、更狠，钢管挥舞间带着凌厉的风声。
秦夜几次近身都被逼退，但他不急，眼神冷静得像在计算什么。
终于，在黑牙一记横扫落空的瞬间，秦夜抓住破绽，一记低扫腿狠狠踢在他的膝盖上！
“咔嚓！”
骨裂声清晰可闻。
黑牙闷哼一声，单膝跪地，钢管脱手。
秦夜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一记肘击砸在他后颈，黑牙首接脸朝下栽进积水里，溅起一片泥浆。
剩下的小弟见状，愣了一秒，随即怒吼着冲上来。
秦夜捡起黑牙掉落的钢管，反手一抡，最前面那人首接捂着胳膊惨叫倒地。
紧接着，他像一头闯入羊群的狼，钢管所过之处，骨骼断裂声和哀嚎声接连不断。
三十秒后，巷子里只剩下横七竖八躺着的躯体，和站在雨中的秦夜。
他甩了甩钢管上的血水，走到黑牙面前，蹲下身，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对视。
“告诉赵峰。”
秦夜的声音比夜雨还冷，“下次，让他自己来。”
说完，他松开手，黑牙的脸重重砸回泥水里。
秦夜站起身，把钢管丢在一旁，转身走进雨幕中。
他知道，今晚这一战，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赵峰不会善罢甘休。
而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