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管理局的接触
车祸的画面，像一帧帧慢放的电影，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他挣扎着坐起身，抓过床头柜上的水杯，一口气灌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稍稍缓解了他胸口的闷热。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未接来电和一条未读短信。
是林清雅。
“睡了吗？
没事吧？
今天看你脸色不太好。”
陆离盯着短信，指尖犹豫着，最终还是没有回复。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更不敢将自己看到的未来告诉她。
告诉她，自己即将遭遇车祸？
告诉她，自己拥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
她会相信吗？
就算相信了，又能改变什么？
他叹了口气，关掉手机，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敲门声响起，沉闷而有节奏。
陆离猛地坐起，心跳加速。
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他？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一个女人，穿着黑色的制服，身姿挺拔，神情冷峻。
苏沐橙。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
陆离屏住呼吸，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陆离，我知道你在里面。”
苏沐橙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门板，“开门吧，我有话要和你说。”
陆离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苏沐橙站在门口，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她没有多余的客套，首接说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陆离侧身让开，苏沐橙走进房间。
她的目光在狭小的房间里扫过，最终停留在凌乱的书桌上。
“程序员？”
她淡淡地问。
陆离点点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沐橙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编程书籍，翻看了几页。
“我对这些不太懂，”她合上书，“但我知道，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如何优化你的代码。”
陆离沉默不语。
“你应该己经发现了，”苏沐橙转过身，看着陆离的眼睛，“你和普通人不一样了。”
陆离的心猛地一沉。
她果然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问道。
苏沐橙没有首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递给陆离。
“异能管理局，特工，苏沐橙。”
陆离接过证件，仔细地看了看。
证件是真的，上面的钢印清晰可见。
“异能管理局？”
他抬起头，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部门？”
“负责管理和控制异能者的政府机构。”
苏沐橙简洁地回答。
陆离皱起眉头，他隐约感觉到，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控制。
“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问道。
“我们注意到，你最近的行为有些异常。”
苏沐橙说，“你在试图改变一些事情，对吗？”
陆离的心跳再次加速。
她知道他预知了车祸，并且试图阻止它发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否认道。
苏沐橙盯着陆离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不用否认，”她平静地说，“你的能力，我们己经了解了。”
陆离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知道，自己己经无路可退了。
“你想怎么样？”
他问道。
“我们希望你能加入异能管理局。”
苏沐橙说出了她的目的，“我们可以帮助你控制你的能力，并且保护你。”
“保护我？”
陆离冷笑一声，“我需要你们的保护吗？”
“也许你现在不需要，但未来呢？”
苏沐橙反问道，“你的能力会给你带来危险，不仅仅是对你，也会对你身边的人。”
陆离沉默了。
苏沐橙的话，正中他的要害。
他看到了车祸，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但他也看到了，如果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可能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更大的灾难。
“加入管理局，你需要做什么？”
他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接受我们的训练，服从我们的安排，为社会的安全贡献你的力量。”
苏沐橙回答。
“如果我不愿意呢？”
陆离问道。
苏沐橙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那就意味着，你将成为一个潜在的威胁。”
她说，“为了社会的安全，我们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
威胁！
这是***裸的威胁。
陆离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需要时间考虑。”
他说。
苏沐橙点点头，“没问题。
但我希望你尽快做出决定。
时间不多了。”
她转身向门口走去，在开门之前，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陆离。
“还有一件事，陆离，”她说，“不要试图隐瞒任何事情。
你的每一个行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
说完，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陆离瘫坐在椅子上，感到一阵无力。
他知道，自己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桌上的电脑屏幕还亮着，停留在未完成的代码上。
陆离看着那些代码，心中充满了迷茫。
他原本只想做一个普通的程序员，过着平静的生活。
但现在，他却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他关掉电脑，站起身，走到窗边。
城市的灯光，在夜空中闪烁。
陆离看着那些灯光，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做出选择。
他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给林清雅发了一条短信。
“明天有空吗？
我想和你聊聊。”
发送成功。
陆离长出一口气，关掉手机，躺在床上。
他闭上眼睛，试图入睡，但脑海里，依然是苏沐橙那冰冷的眼神。
以及，车祸的画面。
预知的能力，究竟是礼物，还是诅咒？
第二天早上，陆离醒得很早。
他草草地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他约了林清雅在大学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他需要找人倾诉，他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而林清雅，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人。
坐在咖啡馆里，陆离心神不宁地等待着。
他不断地看着手表，焦躁地搓着手。
林清雅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陆离，脸上露出了笑容。
“抱歉，我来晚了。”
她说。
“没事，我也刚到。”
陆离勉强笑了笑。
林清雅在他对面坐下，仔细地打量着他。
“你今天看起来还是不太好，”她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离深吸一口气，看着林清雅的眼睛，说道：“清雅，我有一些事情，想告诉你。”
他决定，将一切都告诉她。
哪怕她不相信，哪怕她会害怕，他也要告诉她。
因为，他己经无法承受独自承受这一切的压力了。
他要赌一把，赌林清雅会相信他，会支持他。
阳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洒在陆离的脸上，显得格外苍白。
而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
他看到了未来的不幸，但他不会坐以待毙。
他要改变命运，他要保护自己，也要保护他身边的人。
即使，这意味着他要与异能管理局合作，即使，这意味着他要面对未知的危险。
但在此之前，他需要一个盟友。
他需要林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