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干粉咽一半，门外来了湿瑜伽裤出租屋的窗户漏风。十一月的风裹着冷意，
往衣领里钻。我盯着泡在凉水里的干粉，筷子戳了戳，结块的粉粘在筷尖，像没化开的愁。
手机在旧桌上震，快递员的声音隔着听筒发飘：“你这快递太大，放楼下驿站？
”我攥着手机起身，膝盖磕到桌腿，疼得龇牙。“能麻烦稍等吗？我马上下来。”“不行啊，
后面还有一堆件。” 快递员顿了顿，“对了，你房东大姐刚好在这，她说帮你拿上去。
”心猛地松了半截。这房东姓苏，叫苏蔓，三十出头，总穿得干净利落。上次我交不起房租，
她愣是宽限了半个月，没多说一句难听话。我赶紧擦了擦手，往门口走。鞋底蹭过地板，
扬起细灰。刚摸到门把，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 她有备用钥匙，怕我偶尔忘带。
门开的瞬间，我僵住了。苏蔓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个大纸箱，肩膀微微耸着。
她穿了条深灰色瑜伽裤，裤腿往下滴水，贴在小腿上，勾勒出紧实的线条。
上身是件短款运动背心，露出来的腰腹线条利落，只是衣摆也沾了湿，贴在皮肤上。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掉，滴在锁骨处，又滑进背心领口。我指尖掐进掌心，喉结滚了两下，
视线 “咚” 地砸在地板的裂缝里。那裂缝是前几天下雨漏水泡的，
现在倒成了我的救命稻草。“苏姐…… 麻烦你了。” 声音有点哑，我赶紧清了清嗓子。
“没事，刚好碰到。” 她笑了笑，声音带着点喘，“这箱子沉，我帮你放哪儿？
”“放、放墙角就行。” 我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位置。她弯腰放箱子的时候，
运动背心往上缩了点，露出后腰一小片皮肤，泛着湿冷的白。我赶紧转开眼，
盯着窗户上的破洞 —— 风还在往里灌，窗帘晃得厉害，像在替我心慌。放好箱子，
她直起身，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水珠。“刚练完瑜伽，下雨没带伞，淋了点雨。
” 她解释了一句，眼神扫过桌上的干粉碗，顿了顿。我脸瞬间热了，
手忙脚乱地想把碗挪到桌下。“刚准备吃……”“别挪了，” 她打断我，
从口袋里摸出个塑料袋，递过来，“楼下便利店买的，热乎的包子，你先垫垫。
”塑料袋还带着余温，透过指尖传过来，暖得我指尖发颤。我想说不用，
可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声音在小屋里格外响。“拿着吧，” 她笑了，
眼角弯起个软乎乎的弧度，“我家还有，不缺这两个。”我接过来，指尖碰到她的手指，
她的手很凉，像刚从雨里捞出来的。她转身要走，口袋里突然滑出个东西，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是个白色药瓶，瓶盖开了，几片白色药片滚出来，停在我脚边。
我赶紧蹲下去捡，指尖碰到药片时，瞥见瓶身的标签 —— 盐酸舍曲林片。
之前陪我妈去医院，见过这药，治焦虑症的。我抬头想递还给她，却看见她弯腰时，
运动裤腰往下滑了点，露出后腰一块淤青。不是瑜伽摔的那种浅紫，是深褐色，
边缘还带着红，像被人用力攥出来的印子。她的手顿在半空中，指尖微微发抖，没去接药瓶，
反而先把衣服往下扯了扯。“谢、谢谢。” 她的声音比刚才低了点，没再笑。
我把药瓶递过去，她攥紧了，指节泛白。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头，眼神扫过我的干粉碗，
轻声说：“下次要是没饭吃，敲我门，我煮了饭多的。”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已经关了门。
风还在漏，窗帘晃得更厉害了。我捏着热包子，咬了一口，肉馅的香味在嘴里散开，
可喉咙却发紧。刚才她后腰的淤青，
还有那瓶治焦虑的药 —— 那个总笑着说 “没事” 的苏姐，好像没我想的那么轻松。
我低头看向脚边，刚才捡药片时，掉了一片在鞋缝里。药片上刻着个小小的 “Z”，
我正想捡，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有人撞在了门上。第 2 章 便利店赊账，
她塞来带字的面包包子只吃了一个，另一个舍不得吃，用塑料袋包好，
塞在枕头底下 —— 明天早上还能当早饭。干粉泡的水凉透了，我捏着筷子，没胃口。
窗户还在漏风，我找了张旧报纸，想糊住破洞，可胶带早就用完了，报纸刚贴上就被风吹掉。
肚子又开始叫，声音比刚才还响。我摸了摸口袋，只剩三枚硬币，加起来一块五。
楼下便利店的矿泉水一块钱一瓶，不够买个面包。犹豫了十分钟，还是起身往外走。
哪怕买瓶水，也能润润喉咙。楼下便利店的灯是暖黄色的，隔着玻璃看进去，像个小太阳。
我推开门，风铃 “叮铃” 响了一声，有点哑，像是生了锈。收银台后面坐着个女生，
低头在写什么，听见动静抬头，笑了笑：“欢迎光临。”是林晓，便利店的兼职店员。
我来买过几次东西，都是挑最便宜的泡面，她见过我好几次掏硬币的样子，从没多问过。
我走到货架前，盯着面包区。最便宜的吐司三块五，我口袋里的硬币不够。
手指在包装袋上碰了碰，吐司的包装袋有点软，
带着点温度 —— 应该是刚从烤箱里拿出来的。“要这个吗？” 林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手里拿着那袋吐司，递过来，“刚烤的，还热乎。”我赶紧往后缩手，脸热了：“不用，
我就看看。”“没事，” 她把吐司塞到我手里，指尖碰到我的手，她的手很暖，
“这个算我赊你的，下次来再给就行。”“不行啊，我……” 我想把吐司还回去，
可肚子又响了，这次响得特别清楚，连货架上的泡面盒子都震了一下。林晓笑了，
眼睛弯成月牙：“别硬撑了，我以前也穷过，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她转身走到收银台，
拿了瓶热牛奶，拧开盖子，递过来：“配着面包吃，暖和。”我接过牛奶，指尖碰到瓶口，
热得发烫。喉咙发紧，想说谢谢，可话到嘴边，变成了小声的 “我明天一定还你钱”。
她没接话，低头继续写东西。我瞥见她面前的笔记本，上面写满了字，
都是 “高等数学”“英语四级” 之类的词，还有一行小字：“离学费还差两千三”。
原来她也是学生，在兼职攒学费。我捏着吐司，咬了一口，黄油的香味在嘴里散开，
可鼻子却有点酸。吃完面包，我把空牛奶盒扔进垃圾桶，刚想走，林晓叫住我：“等一下。
”她从抽屉里拿出个小面包，用纸巾包好，塞到我手里：“这个带回去，晚上饿了吃。
”我想拒绝，她却已经转身，低头写笔记，肩膀微微耸着，像是不想让我看见她的脸。
走出便利店，风铃又 “叮铃” 响了一声。我捏着纸巾包的面包，走到路灯下，
打开纸巾 —— 面包袋上用圆珠笔写了一行小字：“别饿肚子，我知道你很难，我也是。
”字迹有点歪，像是急着写的，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我攥着面包，手指发紧，
纸巾被捏出褶皱。原来她早就看出来我穷得吃不上饭，却没点破，还偷偷塞给我面包。
往回走的时候，路过苏蔓的房门，门没关严，留了条缝。里面传来压低的声音，像是在吵架。
“我都说了，这房子我不会给你的！” 是苏姐的声音，带着点哭腔，“你别再来找我了！
”接着是个男人的声音，很凶：“苏蔓，你别给脸不要脸！这房子本来就有我一半，
你以为你能守住？”我脚步顿住，捏着面包的手更紧了。刚才苏姐后腰的淤青，
难道是这个男人弄的？正想再听，门突然被拉开，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走出来，
脸涨得通红，看见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看什么看？滚！”我赶紧往楼上走，
心跳得飞快。刚走到自己门口，身后传来苏姐的声音：“你没事吧？”我回头，
看见她站在楼梯口，头发有点乱，眼睛红了，手里还攥着刚才那瓶治焦虑的药。
“我、我没事。” 我赶紧开门，想躲进去。她却往前走了两步，
递过来一把钥匙：“这是我房门的备用钥匙，要是晚上听见动静，你就……”话还没说完，
她突然捂住嘴，肩膀开始抖。我正想安慰她，她却突然转身，跑回了自己房间，
“砰” 地关上了门。我捏着那把钥匙，钥匙上还带着她的体温。低头看向手里的面包，
面包袋上的笑脸还在，可我却觉得鼻子更酸了。刚才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苏姐为什么会怕他？我正想进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 —— 是个陌生号码，
短信只有一句话：“明天来 XX 大厦 18 楼，有个兼职，一天三百。
”发件人没署名，我盯着短信，手指顿住。XX 大厦是市中心的高档写字楼，
怎么会有兼职找我？难道是骗子？可一天三百，对现在的我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我正想回复，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那个号码：“别问为什么，来了就知道，记得穿干净点。
”短信末尾，加了个括号：“苏蔓推荐的。”第 3 章 备用钥匙发烫，
她藏着离婚协议钥匙在掌心发烫。我捏着手机，盯着 “苏蔓推荐的” 那几个字，
心跳得厉害。苏姐怎么会知道这种兼职？她明明自己都在被人纠缠。回到出租屋，
我把钥匙放在桌上，和那袋带字的面包放在一起。窗户还在漏风，我把旧报纸折了折，
塞在破洞里，风小了点，可屋里还是冷。我打开手机，
搜 XX 大厦 18 楼 —— 是家叫 “星途科技” 的公司，做互联网项目的，
看起来挺正规。可我一个刚毕业、没工作经验的人，怎么会有资格去做一天三百的兼职？
翻来覆去想了半宿，还是决定去。哪怕是骗子，也得去看看 —— 我现在穷得只剩时间了，
没什么可输的。第二天早上，我把唯一一件没起球的衬衫找出来，
熨了熨用的是装热水的矿泉水瓶，又把牛仔裤洗了，挂在窗户边，用吹风机吹干。
折腾了一个小时，才敢出门。路过苏姐的房门，我犹豫了一下，想跟她说声谢谢，
可敲了半天门，没人应。难道她还没起？正想走，门突然开了，苏姐站在门口，眼睛有点肿，
像是没睡好。她穿了件米色风衣，头发梳得整齐，比昨天看起来精神多了，
可眼底的红还是藏不住。“你要去兼职？” 她笑了笑，递过来一个保温杯，“里面是热粥，
你路上喝。”我接过保温杯，暖得烫手：“苏姐，谢谢你推荐的兼职。”“没事，
我一个朋友在那公司，说缺个帮忙整理资料的，我就想起你了。” 她避开我的眼神，
往楼梯口走，“快去吧，别迟到了。”我跟在她身后，想问她昨天那个男人的事，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 她不想说，我不该多问。走到楼下，
她突然回头：“要是觉得不对劲，就赶紧走，别勉强。”我点点头，她的眼神软下来，
像裹了层温水：“晚上回来，要是我在家，就来我家吃饭。”我攥着保温杯，心里暖烘烘的，
刚想答应，她已经转身，往小区外走了，风衣的下摆被风吹得飘起来，
像只想飞却飞不高的鸟。到了 XX 大厦 18 楼，前台给我指了个办公室：“找陈总，
她在等你。”陈总？难道是个女老板？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个清脆的声音：“进。
”推开门，我愣了一下。办公桌后坐着个女人，二十五六岁，穿一身黑色西装，
头发扎成高马尾，看起来干练又漂亮。她抬眼看向我，笑了笑：“你就是林辰吧？
苏蔓跟我提过你。”“陈总好。” 我赶紧点头，有点紧张，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别叫陈总，叫我陈曦就行。” 她起身，给我倒了杯热水，“兼职的事，苏蔓跟你说了吧？
就是整理项目资料，不难，就是有点繁琐。”我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杯壁，热得舒服。
“谢谢陈姐，我会好好做的。”“不用这么客气，” 她笑了，眼睛很亮，“其实我找你，
还有个原因 —— 苏蔓说你大学学的是计算机？”我愣了一下：“对，学的计算机，
可没什么工作经验……”“没事，” 她打断我，从抽屉里拿出个 U 盘，递过来，
“这里面有个小程序，你帮我看看，能不能优化一下？要是能弄好，我再给你加两百。
”我接过 U 盘，心跳得更快了。优化程序？这是我的强项啊！大学时我做过不少小程序，
只是毕业没找到对口工作，才这么落魄。一整天下来，我都在整理资料，
偶尔看一眼那个 U 盘里的程序。程序不算复杂，就是有几个 bug，还有优化的空间。
晚上下班时，我把优化好的程序发给陈曦，她看了之后，眼睛亮了：“林辰，你这水平，
比我们公司的程序员还厉害！”我脸热了：“就是瞎琢磨的。”她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
递过来：“今天的工资加奖金，拿着。”我接过钱，手指有点抖 —— 这是我毕业以来，
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明天还来吗？” 她问，眼神里带着期待。“来！” 我赶紧点头，
生怕她反悔。晚上回到小区，我买了点水果，想送给苏姐和林晓。走到苏姐门口，
我敲了敲门，没人应。难道她不在家？正想走，门突然开了，苏姐站在门口，
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脸色有点白。“你回来了？”“苏姐，我买了点水果，给你。
” 我把水果递过去。她接过水果，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手指碰到文件夹，文件夹滑开一点，
我瞥见里面的纸 —— 是离婚协议书，上面有她的签名，还有个空白的签名栏。
原来她在离婚。那个昨天来吵架的男人，是她前夫？“进来坐会儿吧？” 她侧身让我进去。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苏姐的房子比我的大，收拾得很干净，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盆多肉，叶子有点蔫，像是好几天没浇水了。“喝点水？
” 她给我倒了杯温水，递过来，“今天兼职还顺利吗？”“顺利，陈姐还多给了我两百。
” 我赶紧说，想让她放心。她笑了笑，眼角的细纹软下来：“那就好，陈曦是个好人，
你跟着她，能学东西。”我盯着她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想问她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拿起协议书，翻了翻：“我跟我前夫，
要离婚了。”我没说话，她继续说：“他想要这房子，我不给，他就总来闹。
”“那你……” 我想说 “你别怕”，可又觉得这话太苍白。她突然低头，肩膀开始抖，
手里的协议书掉在地上。我赶紧蹲下去捡，看见她的眼泪滴在协议书上，晕开了墨迹。
“我爸妈走得早，这房子是我唯一的家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不能让他把房子拿走。”我把协议书递还给她，想安慰她，可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想开口，门口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 是那个男人！苏姐的脸瞬间白了，
抓住我的手，手指冰凉：“你快躲进卧室！别出声！”我被她拉着，躲进卧室，
她轻轻关上门。卧室里也有一盆多肉，比客厅的还蔫，叶子都皱了。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
很凶：“苏蔓！你到底签不签字？！”苏姐的声音带着颤，却很坚定：“我不签！
这房子是我的，你别想拿走！”接着是东西摔碎的声音，像是玻璃杯碎了。我攥紧拳头，
指甲掐进掌心。想去帮苏姐，可她让我别出声。正想冲出去，卧室门突然被推开，
苏姐站在门口，脸上有个巴掌印，嘴角破了，渗出血。“你快走吧，从后门走。
” 她推着我，往卧室的窗户走，“别让他看见你。”我看着她的脸，
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苏姐，我帮你报警！”“别报警！”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
力气很大，“他会报复我的，我不能让他报复我……”我还想说什么，楼下突然传来警笛声，
越来越近。苏姐的眼睛亮了一下，赶紧走到窗边，往下看：“是警察！怎么会有警察？
”我也往下看，看见林晓站在楼下，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刚打完电话。她抬头，刚好看见我，
笑了笑，比了个 “OK” 的手势。是林晓报的警！苏姐愣了一下，突然蹲在地上，
哭了起来。我蹲下去，拍了拍她的背，她的肩膀很抖，像在寒风里发抖的多肉。
门外的男人听见警笛声，骂了一句，跑了。苏姐哭了一会儿，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
却笑了：“谢谢你，还有林晓。”我摇摇头：“是林晓聪明，知道报警。”她站起来，
走到客厅，捡起地上的碎玻璃，手指被划破了，渗出血。我赶紧找创可贴，给她贴上。
“对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递过来，“这是陈曦让我给你的，
她说你优化程序做得好，提前给你预支的工资。”我接过信封，里面装着两千块钱，很厚。
“这太多了，我不能要……”“拿着吧，” 她把信封塞进我手里，“你不是说，
你妈还在医院吗？这钱能帮你交点医药费。
”我愣了 —— 我从没跟她说过我妈在医院的事，她怎么知道？她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
笑了笑：“上次你打电话，我在门口听见的。”我攥着信封，手指发紧，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在这个城市，我以为自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可没想到，还有人在偷偷关心我。
正想跟她说谢谢，她突然捂住肚子，
脸色变得苍白：“我、我有点不舒服……”我赶紧扶她坐下，
她从口袋里拿出那瓶治焦虑的药，想拧开盖子，可手太抖，拧不开。我帮她拧开，
倒出一片药，递到她嘴边。她吞下药，喝了口水，脸色慢慢好点了。“谢谢你，林辰。
”“应该是我谢谢你，苏姐。” 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有点慌 —— 她刚才的样子，
太吓人了。她笑了笑，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我看着她，又看了看茶几上蔫掉的多肉，
突然想起林晓在便利店写的笔记 —— 她还差两千三的学费。我从信封里拿出三百块，
塞进苏姐的口袋里：“苏姐，这钱你拿着，买点好吃的补补。”她睁开眼，想把钱还给我，
我却已经站起来：“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走到门口，我回头，看见她拿着那三百块，
眼睛又红了。客厅的灯是暖黄色的，照在她身上，像给她裹了层保护膜。我轻轻关上门，
刚走到楼梯口，手机突然震了 —— 是林晓发来的微信：“苏姐没事吧？
我刚才看见那个男人跑了，就没再报警。”我回复：“没事，谢谢你，林晓。
”她很快回复：“没事就好，对了，你明天来便利店吗？我给你留了早饭。”我看着手机，
笑了笑，回复：“来，一定来。”正想把手机揣进口袋，
屏幕突然弹出一条新闻 ——XX 大厦 18 楼星途科技，今晚发生火灾，
办公室被烧毁，暂无人员伤亡。我的心 “咚” 地沉下去 —— 陈曦的办公室，
就在 18 楼！她没事吧？明天的兼职，还能去吗？我赶紧给陈曦发微信，问她有没有事。
等了十分钟，她都没回复。正想打电话，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
是个男人的声音：“你是林辰吧？陈曦现在在医院，你赶紧来 XX 医院急诊科。
”第 4 章 医院急诊室外，她藏着项目秘密医院的急诊室灯很亮，白得晃眼。
我攥着手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疼得厉害。刚到急诊科门口，
就看见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迎上来：“你是林辰？陈曦的朋友？”“是我，她怎么样了？
” 我赶紧问，心跳得飞快。“吸入了点烟雾，有点缺氧，没什么大事，已经醒了。
” 医生指了指里面，“在三号病房，你进去吧。”我松了口气，脚步却还是发沉。
走到三号病房门口，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陈曦的声音：“进。”她靠在病床上，
脸色有点白，头发乱了，可眼神还是亮的。看见我，她笑了笑：“你来了？让你担心了。
”“陈姐，你没事吧？” 我走到床边，看见她手里拿着个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
上面是个项目计划书。“没事，就是呛了点烟。” 她把电脑往旁边挪了挪，“办公室烧了，
明天的兼职，可能做不了了。”“我不是来问兼职的，” 我赶紧说，
“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事。”她愣了一下，眼睛软下来：“谢谢你，林辰。
”病房里有个加湿器，“嗡嗡” 地响着，喷出的水雾很细，飘在空气里，像一层薄纱。
我盯着加湿器，突然想起苏姐蔫掉的多肉，
还有便利店生了锈的风铃 —— 这些会 “呼吸” 的东西，好像都在跟着我们的心情走。
“对了，” 陈曦突然想起什么，从枕头底下拿出个 U 盘，递过来，“这个你拿着，
里面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项目资料，办公室烧了，只有这个 U 盘没丢。”我接过 U 盘，
冰凉的，攥在手里，有点沉。“陈姐，这项目很重要吗？”她点点头，
眼神变得认真：“这是我跟公司总部申请的项目，要是做成了，我就能升职，
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了。”我想起昨天在她办公室，看见她桌上有个仙人掌，被人碰倒了，
刺都断了几根 —— 原来她在职场也不好过。“可是办公室烧了，项目还能继续吗？
” 我问。“能，” 她笑了笑，眼里有光，“只要有这个 U 盘，我就能重新做。对了，
林辰，你愿意帮我吗？”“帮你？” 我愣了一下。“对，” 她坐直了点，
“我知道你懂编程，这个项目需要优化程序，我想请你当我的技术助手，工资一个月八千，
怎么样？”我眼睛睁大了 —— 八千？比我之前找的所有工作工资都高！“陈姐，
我、我能行吗？” 我有点不敢相信，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U 盘。“你肯定行，
” 她很坚定，“昨天你优化的程序，比我们公司的老程序员还好，我相信你。
”加湿器还在 “嗡嗡” 响，水雾飘到我脸上，有点凉。我看着陈曦的眼睛，
她的眼神很真诚，不像在骗我。“我愿意！” 我赶紧点头，生怕她反悔，
“我一定好好帮你！”她笑了，眼角弯起来：“太好了，林辰，有你帮忙，
我肯定能做成这个项目。”正想再说点什么，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进来，
脸色很沉：“陈曦，你还敢找帮手？这个项目，你别想做了！”陈曦的脸色瞬间变了，
攥紧了拳头：“张经理，这是我的项目，跟你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 张经理冷笑一声，走到床边，“公司总部说了，你这个项目风险太大，已经叫停了，
你还敢偷偷做？”“不可能！” 陈曦站起来，有点不稳，我赶紧扶着她，
“我昨天还跟总部打电话，他们说可以继续！”“那是你没收到通知，
” 张经理从口袋里拿出张纸，扔在床边，“你自己看，总部刚发的文件，项目叫停，
你被停职了。”陈曦捡起纸，手抖得厉害，看了一会儿，
眼泪掉了下来：“这不可能…… 我明明都快成功了……”张经理冷笑一声：“陈曦，
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这个项目，我早就跟总部申请了，现在是我的了。”我攥紧拳头，
想替陈曦说话，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张经理看了我一眼，恶狠狠地：“你是谁？
这里没你的事，滚出去！”“你别欺负陈姐！” 我忍不住开口，声音有点抖，
可还是盯着他。张经理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就你这穷酸样，还想帮她？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没你好果子吃！”说完，他转身走了，关门时 “砰” 地一声，
震得窗户都晃了晃。陈曦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肩膀抖得厉害。我递过去一张纸巾，她接过，
擦了擦眼泪：“林辰，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陈姐，你别这样，” 我扶她站起来，
“项目没了，我们还能再找别的机会。”“不行，” 她摇摇头，眼神突然变得坚定，
“这个项目是我花了半年时间做的，我不能让它变成张经理的！林辰，你愿意跟我一起，
偷偷做这个项目吗？”“偷偷做？” 我愣了一下。“对，” 她点头，
从枕头底下拿出个银行卡，递过来，“这里面有五万块，是我的积蓄，我们租个临时办公室，
继续做项目，要是成功了，我分你三成利润。”我看着那张银行卡，
又看了看她的眼睛 —— 她的眼睛里，有不甘，有期待，还有点赌一把的疯狂。
加湿器的水雾还在飘，我突然想起苏姐的离婚协议，林晓的学费笔记 —— 我们每个人，
都在为了自己的执念拼命。“我愿意，” 我接过银行卡，攥紧了，“陈姐，我跟你一起做。
”她笑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像开了朵花：“太好了，林辰，谢谢你。”正想再说点什么，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苏姐打来的。我赶紧接通：“苏姐，怎么了？”“林辰，你在哪？
” 苏姐的声音很慌，“我刚才看见林晓被一个男人拉走了，好像是她的债主！
”我的心 “咚” 地沉下去 —— 林晓？债主？“苏姐，你在哪看见的？” 我赶紧问，
声音都变了。“就在便利店门口，我刚买东西回来，看见那个男人拽着林晓的胳膊，
说她欠了钱，要拉她去抵债！” 苏姐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想拦着，可那个男人太凶了，
我不敢……”“苏姐，你别慌，我现在就过去！” 我挂了电话，跟陈曦说，“陈姐，
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陈曦赶紧问。
“我的朋友可能遇到麻烦了，我得去看看。” 我说完，就往外跑。“等等！
” 陈曦叫住我，递过来一把车钥匙，“这是我的车，你开着去，快点！”我接过车钥匙，
心里暖了一下：“谢谢你，陈姐！”“快去！注意安全！” 她挥了挥手。我跑下楼，
找到陈曦的车，是辆白色的轿车，车里有个旧导航，屏幕有点花，“滋滋” 地响着，
像是在着急。我打开导航，输入便利店的地址，导航报错了三次，才找到正确的路线。
一路上，我把车开得飞快，心跳得厉害。林晓那么好的女孩，怎么会欠别人钱？
难道是为了学费？快到便利店时，我看见前面有个男人，拽着林晓的胳膊，
往一辆黑色面包车上拉。林晓在哭，挣扎着：“我不是故意不还钱的，你再给我点时间！
”“给你时间？” 男人冷笑一声，“你都欠了三个月了，今天必须跟我走！”我赶紧停车，
跑过去，抓住男人的手：“你放开她！”男人回头，看见我，恶狠狠地：“你是谁？
别多管闲事！”“我是她朋友，” 我攥紧他的手，手指发紧，“她欠你多少钱？我还！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她欠我五千，你能还？”五千？
我口袋里只有苏姐给的两千块，还有陈曦预支的两千，加起来四千，不够。我有点慌，
林晓看了我一眼，哭着说：“林辰，你别管我，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行，
” 我摇摇头，“我不能让他带你走。”男人不耐烦了，
推了我一把：“你没钱还敢多管闲事？滚！”我没站稳，摔在地上，膝盖磕破了，疼得龇牙。
可我还是爬起来，挡在林晓前面：“你别想带她走！”男人怒了，抬手就要打我。我闭上眼，
等着挨打，可手却没落下。我睁开眼，看见苏姐站在男人身后，手里拿着个拖把，
脸色很沉：“你敢打他试试！”男人回头，看见苏姐，愣了一下：“又是你？
你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你打一个试试，” 苏姐举起拖把，“我已经报警了，
警察马上就来！”男人脸色变了，骂了一句，松开林晓的手，跑了。林晓瘫在地上，
哭了起来。我走过去，蹲下来，想安慰她，可不知道该说什么。苏姐也蹲下来，
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他走了。”便利店的风铃 “叮铃” 响了一声，
还是那么哑，可这次听着，却像在安慰人。林晓哭了一会儿，抬起头，眼睛红了：“对不起，
让你们担心了。”“你为什么会欠他钱？” 我问，声音很轻。林晓低下头，
攥紧了衣角：“我妈生病了，需要钱做手术，我跟他借了五千，本来想兼职还上，
可没想到……”原来她不是为了学费，是为了她妈妈。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
想起自己在医院的妈妈 —— 我们都是为了家人，在拼命。“钱的事，别担心，
” 苏姐从口袋里拿出五千块，递过来，“这钱你拿着，先还给他，别让他再找你麻烦。
”“苏姐，我不能要你的钱……” 林晓想拒绝。“拿着吧，” 苏姐把钱塞进她手里，
“我现在虽然难，可比你好点，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就行。”林晓攥着钱，
眼泪又掉了下来：“谢谢你，苏姐，谢谢你，林辰。”我摇摇头：“不用谢，我们是朋友。
”正想扶林晓起来，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陈曦打来的。我赶紧接通：“陈姐，怎么了？
”“林辰，你快回来！” 陈曦的声音很慌，“张经理找到医院来了，
他说你拿了我的银行卡，要告你偷钱！
”我的心 “咚” 地沉下去 —— 张经理怎么会知道银行卡的事？“陈姐，你别慌，
我马上回去！” 我挂了电话，跟苏姐和林晓说，“我有点急事，得回医院。”“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苏姐赶紧问。“陈姐的同事找她麻烦，还说我偷钱。” 我说完，就想跑。
“等等，” 林晓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个面包，塞给我，“你还没吃饭吧？拿着，路上吃。
”我接过面包，心里暖烘烘的：“谢谢你，林晓。”“你小心点。” 苏姐看着我，
眼神很担心。我点点头，跑向汽车。打开车门，旧导航还在 “滋滋” 响，
屏幕上的路线晃来晃去，像我现在的心情。张经理为什么要告我偷钱？
他是想逼陈姐放弃项目吗？我开着车，往医院赶，心里乱糟糟的。刚拐过一个路口，
突然看见前面有辆车，挡住了去路 —— 是张经理的车！他从车上下来，走到我车边，
敲了敲车窗：“林辰，你还想跑？跟我去警察局！”我攥紧方向盘，心跳得飞快。车窗外面，
张经理的脸很凶，像要吃了我。我该怎么办？第 5 章 警局调解室里，
她爆出家底秘密方向盘在掌心出汗。我盯着张经理的脸，
手指不自觉地扣紧了车窗按钮 —— 想锁窗，可又怕他更生气。“你下来！
” 张经理拍了拍车窗，声音很凶，“不然我砸了你的车！”正想开门，手机突然响了，
是陈曦发来的微信：“别跟他去警局，我已经跟警察解释了，银行卡是我自愿给你的，
你赶紧来医院，警察在这等你做笔录。”我松了口气，打开车窗，
把手机递给张经理：“你看，陈姐已经跟警察解释了，你别再找事了。”张经理看了眼手机，
脸色更沉了，把手机扔还给我：“算你们狠！这个项目，我不会让你们做成的！”说完，
他转身走了，开车时还故意撞了我的车一下，“咚” 的一声，震得我手麻。我咬咬牙，
没跟他计较，赶紧开车往医院赶。到了医院，警察已经在病房外等着了。做笔录的时候，
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警察点点头：“情况我们了解了，张经理那边，我们会警告他，
不让他再骚扰你们。”“谢谢警察同志。” 陈曦松了口气，靠在病床上。警察走后，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有加湿器还在 “嗡嗡” 响。我看着陈曦，
突然想起苏姐和林晓 —— 她们现在怎么样了？“陈姐，我得去看看苏姐和林晓，
她们刚才帮我拦了债主。” 我站起来，想走。“等等，” 陈曦叫住我，
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递过来，“这里面有两千块，你拿着，给她们买点东西，
算是我谢谢她们。”我接过信封，有点不好意思：“陈姐，不用这么客气。”“拿着吧，
” 她笑了笑，“要是没有她们，林晓可能就被债主带走了，我也得谢谢你，
帮我挡了张经理。”我攥着信封，心里暖烘烘的，转身往外走。到了便利店，
林晓正在收拾货架，看见我，笑了笑：“你回来了？没事吧？”“没事，警察已经解决了。
” 我走到她身边，把信封递过去，“这是陈姐给你的，谢谢你刚才帮我。”“我不能要，
” 她赶紧摆手，“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拿着吧，” 我把信封塞进她手里，“陈姐说，
要是没有你报警，苏姐可能就被她前夫欺负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
攥着信封的手有点抖：“那我谢谢陈姐。”便利店的风铃又 “叮铃” 响了，
苏姐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菜：“林辰，你没事吧？我刚去买菜，
想着晚上给你们做顿饭。”“苏姐，我没事，谢谢你。” 我赶紧说。“没事就好，
” 她笑了笑，把菜放在柜台上，“林晓，你晚上也来我家吃饭吧，别在便利店吃泡面了。
”林晓点点头，眼睛亮了：“好啊，谢谢苏姐。”晚上，苏姐的家里很热闹。
她做了一桌子菜，有鱼有肉，都是我好久没吃过的。林晓吃得很开心，苏姐也笑了，
眼睛里的红血丝淡了点。我看着她们，突然觉得很温暖 ——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
我终于有了 “家” 的感觉。吃饭的时候，苏姐突然提起：“林辰，你那个项目，
要是需要地方办公，我家的客厅可以给你们用，反正我一个人住，也空着。
”我愣了一下：“苏姐，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不麻烦，” 她摇摇头，
“我还能帮你们收拾收拾，做点饭，也算帮我自己找点事做。”陈曦要是知道了，
肯定会很高兴。我赶紧给陈曦发微信，她很快回复：“太好了！谢谢苏姐！等项目成功了，
我一定好好谢谢她！”吃完饭，林晓帮苏姐洗碗，我坐在客厅里，
看着苏姐家的多肉 —— 她今天浇了水，叶子慢慢舒展开了，不像之前那么蔫了。“对了，
林辰，” 苏姐突然从房间里拿出个盒子，递过来，“这里面是我以前的电脑，你要是需要，
可以拿去用，配置还不错，应该能做项目。”我打开盒子，里面是台笔记本电脑，很新，
看起来没怎么用过。“苏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拿着吧，” 她坐在我身边，
叹了口气，“这是我前夫买给我的，我看着闹心，你拿去用，也算物尽其用。”我看着她，
突然想起她的离婚协议 —— 她心里，还是很在意前夫的吧？“苏姐，你跟你前夫，
以前是不是很恩爱？” 我忍不住问。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眼里却有点湿：“以前是很恩爱，他对我很好，可后来他变了，染上了堵伯，还欠了很多钱，
想拿这房子去抵债，我不同意，他就开始打我……”原来她后腰的淤青，是这么来的。
我攥紧拳头，心里有点疼：“苏姐，你别怕，以后我们都会帮你的。”她点点头，
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有你们在，我就不怕了。”林晓洗完碗出来，坐在我身边，
突然说：“林辰，陈姐的项目，我也想帮忙，我以前学过设计，可以帮你们做项目的界面。
”“真的吗？” 我很惊喜，“那太好了！陈姐肯定很高兴！”她笑了笑，
眼睛弯起来：“我还能帮你们跑腿，买东西，只要能帮上忙，我就开心。
”我们三个坐在客厅里，聊了很久，聊项目，聊未来，聊各自的家人。苏姐说，等离婚了，
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开个小花店；林晓说，等她妈妈病好了，她想回学校继续读书；我说，
等项目成功了，我想把妈妈接来这个城市，让她过好日子。聊到半夜，我才回自己的出租屋。
躺在床上，我看着天花板，心里很踏实 —— 以前觉得自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现在有了苏姐、林晓、陈曦，我觉得自己有了力量。正想睡觉，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是个女人的声音：“你是林辰吧？我是苏蔓的姐姐，苏兰。
你明天能来我家一趟吗？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关于苏蔓的。”苏姐的姐姐？她找我有什么事？
“好，我明天过去。” 我答应下来。挂了电话，我心里有点慌 —— 苏姐的姐姐，
会不会是反对她离婚？还是有别的事？我正想给苏姐发微信，问问她姐姐的事，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短信，是苏兰发来的：“别告诉苏蔓我找你，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关于她的身体。”她的身体？苏姐是不是有什么病？我盯着短信，手指顿住。
苏姐平时看起来很坚强，可她手里的治焦虑的药，还有上次在她家突然不舒服的样子，
难道她还有别的病？我越想越慌，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上，我按照苏兰给的地址，
找到了她家。是个老小区，房子很小，收拾得很干净。苏兰坐在沙发上，
看起来比苏蔓大几岁，脸色有点沉。“你来了，坐。” 她给我倒了杯茶，递过来。
我接过茶杯，茶有点烫，指尖发颤：“苏兰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她叹了口气，
从抽屉里拿出张病历单，递过来：“你自己看，这是苏蔓的病历。”我接过病历单，
上面写着 —— 乳腺癌早期，建议尽快手术。我的心 “咚” 地沉下去，手一抖，
茶杯差点掉在地上。“苏姐…… 她得了乳腺癌？”苏兰点点头，
眼睛红了：“三个月前查出来的，她一直瞒着，不肯做手术，说怕花钱，还怕手术失败，
更怕那个男人知道了，会更逼她要房子。”原来苏姐上次突然不舒服，不是因为焦虑，
是因为癌症。我攥着病历单，手指发紧，
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 那个总笑着说 “没事” 的苏姐，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我劝了她很多次，她都不听，” 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她信任你，
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让她赶紧做手术？”我点点头，心里像被刀割一样：“我会的，
苏兰姐，我一定让她去做手术。”“谢谢你，林辰，” 苏兰抓住我的手，手指冰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