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粉笔灰与草莓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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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课本刚敲上周航的脑袋,就听见玻璃杯滚落的脆响。

林砚之的水杯在晨光中划出半透明的弧线,倒映着她慌忙去捞的指尖。

少年转身时带起的风掀起她的刘海,她闻到他校服上淡淡的蓝月亮洗衣液清香——和苏宅洗衣机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赔你。

"她从书包侧袋掏出草莓蛋糕,包装纸边缘还沾着块凝固的奶油。

昨晚在武馆加练完连环斩,她偷偷用苗刀挑开冰箱,想着林砚之总说甜食能缓解脑疲劳。

此刻蛋糕被压得有些变形,草莓果酱从裂缝里渗出来,像她此刻乱糟糟的心跳。

林砚之挑眉接过,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

那是练刀时握柄磨出的印记,他曾在某个雨夜替她涂过碘伏,看她疼得龇牙咧嘴却死活不肯喊痛。

"昨晚又练到十点?

"他用湿巾轻轻擦拭她指尖的奶油,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苗刀的发力点在手腕,你握得太死了。

"少女的耳尖瞬间烧起来。

她想起昨晚父亲示范时,自己满脑子都是林砚之讲过的函数图像,挥刀时差点劈到博古架上的青瓷花瓶。

阳光穿过他发梢的碎金光斑落在课桌上,她忽然发现他左眼角的泪痣在光影里若隐若现,像极了武馆后院那株老梅树的花苞。

午休的走廊像炸开的蜂窝煤,初三学妹举着手机冲她喊:"晚姐!

有人堵在楼梯口!

"苏晚咬下半块饭团,跟着人流挤出去时,看见隔壁班的男生正红着耳朵往她怀里塞信封。

他身后的兄弟吹着口哨起哄,声音盖过了远处操场的篮球撞击声。

"抱歉,不早恋。

"她指尖捻着信封边缘,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林砚之抱着作业本站在三步外,校服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解开,露出锁骨下方那道月牙形疤痕——那是初三那年,她被校外混混围堵时,他抄起自行车锁链挡在她身前留下的。

"她只喜欢数学满分的人。

"少年的声音带着冷意,却在对上她目光时软下来。

苏晚看见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轻轻颤动,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忽然恶作剧地笑起来,将信封撕成两半时故意让碎纸飘到他脚边:"对啊,学霸要不要示范下怎么考满分?

"林砚之弯腰捡起纸片,指尖蹭到她校服口袋漏出的镁粉。

那是她练拳时必备的防滑粉,有次他替她补课时,口袋里的粉洒了满桌,最后两人用粉笔在粉尘里画了整整两页坐标系。

"晚上来武馆。

"她凑近他耳边低语,马尾上的银铃铛扫过他手腕,"教你几招防身术,省得被女生围堵。”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苏晚的头一点一点磕在课桌上。

梦里她正踩着梅花桩舞刀,裁判突然变成林砚之的模样,手里举着的金牌"咔嗒"一声变成数学试卷。

她猛地惊醒,发现黑板上爬满了三角函数图像,班主任的粉笔尖正敲着一道压轴题。

"苏晚,来试试。

"粉笔灰随着声音簌簌掉落,落在她校服袖口的木屑上。

少女磨磨蹭蹭起身,却在看见题目时瞳孔微缩——这是昨晚林砚之在武馆软垫上画给她的题型,他用苗刀鞘当首尺,在草稿纸上画了整整三遍辅助线。

粉笔在黑板上流畅游走,她听见周航的惊呼声从后排传来:"见鬼了!

苏晚居然会写导数?

"林砚之望着她踮脚时露出的脚踝,想起今早路过武馆看见的画面:晨雾未散,她穿着运动背心舞剑,蓝绳手链在腕间翻飞,末端的数学符号吊坠撞在苗刀鞘上,发出清越的声响。

"不错。

"班主任的声音里带着惊讶,"看来林砚之的辅导很有效。

"全班顿时爆发出起哄声,苏晚转身时不小心踩到自己的校服裙摆,踉跄着撞进林砚之的课桌。

他伸手扶住她的腰,指尖触到她后腰上练刀时留下的旧伤——那是十二岁那年,她偷学成年人刀法摔下台阶磕的。

"笨蛋。

"他低声笑起来,耳尖却红得要滴血。

苏晚闻到他领口残留的粉笔灰味道,突然想起小时候在武馆玩"老师学生"的游戏,他总是板着脸用树枝当教鞭,而她会把玉兰花瓣夹在他的奥数题集里当书签。

玉兰花又落了一片,恰好跌进林砚之翻开的课本。

苏晚瞥见扉页露出的一角照片,那是小学毕业那年在武馆门口拍的:她举着比人高的木剑,剑尖挑着他的奥数奖杯,两人身后的"苏氏武馆"招牌还没翻新,漆皮剥落的地方露出底下的"林氏贸易"旧招牌——那是林砚之母亲生前投资的产业。

"看什么?

"他迅速合上书本,指节轻轻敲了敲她发顶。

少女发现他耳后有块淡褐色的胎记,像颗小小的数学符号。

记忆突然翻涌:初二生日那天,他将蓝绳手链系在她腕间,说吊坠是积分符号,"这样你每次挥刀,都像在解一道几何题。

""没看什么。

"她转身时故意撞了撞他肩膀,马尾上的银铃铛扫过他手背。

林砚之望着她耳后翘起的碎发,想起刚才她解完题时,阳光正好落在她鼻尖的小痣上,像朵沾了金粉的玉兰花。

他摸了摸校服内侧的"LYZ"刺绣,忽然很想告诉她,母亲临终前说过,真正重要的东西,要藏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放学后的武馆弥漫着陈年木料的香气,苏晚蹲在檐下给三花猫喂鱼干,听见后门"吱呀"一声响。

林砚之穿着便服走进来,手里提着袋草莓蛋糕——和她早上赔他的那款一模一样。

"先练刀还是先补课?

"他放下袋子,目光落在她挂在单杠上的校服外套上。

"先教你连环斩。

"她抄起苗刀抛给他,刀刃在暮色中划出冷光。

少年接过刀时姿势生涩,却在她纠正握刀手势时,忽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其实我昨天就知道,你翻《微积分》时把书拿反了。

"苏晚的脸"腾"地烧起来,挥刀的动作乱了章法。

刀刃擦过他耳际,削落几缕碎发。

林砚之忽然伸手握住她手腕,带着她完成一个漂亮的旋身劈砍。

他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混着草莓蛋糕的甜香:"现在知道发力点了吗?

"暮色渐浓,檐角的铜铃随风轻响。

苏晚望着他被汗水浸透的领口,突然伸手替他解开第一颗纽扣。

林砚之猛地怔住,看见她指尖沾着的镁粉落在自己锁骨的疤痕上,像撒了把星星。

"下次再替我挡刀,"她轻声说,"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少年低头看她,发现她鼻尖的小痣在暮霭中泛着微光,像极了记忆里母亲书房的台灯。

他忽然想起今早管家说的话:"少爷,您的校服该换了,袖口都磨出毛边了。

"可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换了,就再也找不回最初的味道——比如苏晚校服上的木屑,比如她指尖永远擦不干净的镁粉,比如他们一起在玉兰树下长大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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