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冠后宫。
这一刻,我为他跪求来的皇后感到心寒。
等他要废后重立的时候,我在和皇后打叶子牌,我俩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他似乎忘记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1程昱寒刚踏进京城,我便得了信儿。
听说他此行带回了位女子,我不禁扬了扬眉。
他登基已5年,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仅有五位才人,且都如同摆设,别说侍寝,连面都未见过几回。
没想到,这一趟出门,他竟开了窍。
待人被带到我面前时,我眼前猛地一亮。
这才明白,为何那个曾誓言要与皇后恩爱白头的人,会主动带女子回宫。
没有丝毫遮掩,也没顾及皇后的颜面分毫。
这女子的容颜,确是倾国倾城,令人难以忘怀。
“母后,这是元若非,儿臣打算封她为贵妃,正好妃位一直空着,也免得您总是念叨。”
即便我看出他上了心,也没想到他竟一开口便要给妃位。
自古以来,四妃之位皆是前朝有影响力人家的女儿,即便家世不出众,父兄也得有些名望。
元若非,不过是个县令之女罢了。
我瞥了眼程昱寒,“皇儿可与皇后商议过了?贵妃毕竟不是寻常位份,还是三思为好。”
他看了眼元若非,那眼神,我曾见过,在他昔日看着皇后宋云初的时候。
“云初那儿我已经说过了,她也答应了,她们性子相仿,还能作个伴聊聊天。”
闻此,我不再多言,只在心中冷笑。
自古以来,哪有女子愿意与他人分享丈夫。
既然他们夫妻已经商量妥当,我也没必要再讨嫌,免得前朝又生出些流言蜚语。
自他长大理政后,我便很少插手他的事。
虽说我贵为太后,但毕竟不是他生母,隔着一层,终究差了些。
册封贵妃那日,程昱寒还特地办了宴席,带着人堂而皇之地坐在上首,丝毫不在意是否打了皇后的脸。
我瞧了眼宋云初,她心不在焉,眼眶还有些浮肿,怕是这些日子并不好过。
当年程昱寒登基前,在我殿前跪了三天三夜,一心求娶宋云初为后,还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摔了自己最心爱的一套茶具,他却不躲不闪。
“若这样能让母亲消气,您尽管摔,儿臣绝不躲闪一下,只求母后成全。”
那时,我已为他物色了一位贵女,出自书香门第,清贵之家,再适合不过皇后之位。
我甚至将人请到宫里来,想给他们制造机会,培养感情。
可程昱寒却像兔子一样难抓,半点不肯妥协。
毕竟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我也心疼他,最终还是遂了他的愿。
但,我从未喜欢过宋云初,从她入宫至今。
一是因为她不是我选的,二是我觉得她实在不堪为一国之母。
大抵男人都喜欢柔柔弱弱的女子,加之她出身不高,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