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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很凉,表情疏淡从容不迫,好看的眉骨之下一双黑瞳浓似晕不开的墨,叫人看不清里头到底盛了什么。

世上怎么会有两个生得如此像的人。

但明卿哥哥从来不会这般看她,更不会那样用力对待自己。

她的肌肤娇嫩如雪,祁王豪不怜惜的动作让她下颌印上了一道红痕。

刺目异常,就像开在寒冬中的一支腊梅,使人挪不开眼。

但祁王眉间的戾气却升了上来。

他紧了紧自己的袖子便想拂袖起身:“既然无话可说…”沈凝的下唇被自己咬的樱红,此刻更带了几分无辜之态。

她双膝一软,跪在了他的跟前。

祁明淮手中的动作一顿,在她没看见的地方,下意识抓了下椅子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明显鼓起,才迫使自己不至于去将她扶起。

曾经那般高高在上,清高傲慢的人,就这么顺从乖巧待在他的眼前。

一切都恍若隔世……“我的身份,祁王殿下难道不知?”

又是试探。

祁明淮手指微松,朝后一倚身子,长腿交叠,薄唇勾起嘲弄。

“本王为何要知道你?”

天下诸事,皆在他一念之间。

小小的宁安郡主,何以能入他的眼。

若是之前,沈凝会质疑自己,也不敢说出这一句话。

但见到他的脸……她觉得自己有一搏的机会。

“王爷若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又何必让贴身侍女将我救下,王府内的护卫又怎么会这么轻易被引开,父亲的折子如今想来也是王爷有意放在书案之上的吧。”

自己亲手***的白兔终是变成了难以欺骗的小狐狸。

祁明淮被自己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

她总是有这样的手段,能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松了戒备。

沈凝…她从一开始就是只狐狸。

饶有兴致地侧着脸:“郡主觉得,无召闯临风居是什么罪过?”

沈凝想起这些日子打听到的消息,浑身上下不免打了个寒战。

自己是郡主,即便现在失了权势,也不会沦为那般的下场吧。

“郡主是在揣测本王敢不敢将你身上的肉剐下来喂鱼?”

心思被猜中,沈凝瞬时白了脸。

这般森然可怖的手段。

明卿哥哥断不会如此。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但是阎王修罗在前,认错态度要端正。

她挺首了脊背,要磕下一个头。

却被祁明淮抬脚,用那玄色织暗云纹的蟒靴抵住。

沈凝下意识就伸手要打开这阻挡,手却止在了半空中,缓缓收起。

她有些茫然地抬首看着他。

这人是要自己求还是不求!

祁明淮看着这小人儿轻挑扬起的眼尾,心下便觉得好笑。

他实在该给她一面镜子,好叫郡主瞧瞧自己此刻的表情。

动作倒是到位了,但这压抑着的怒气可还是暴露无疑,这般一看,娇嗔之态,竟有些似以前掐腰质问取闹的样子。

只不过…她的膝盖何时这样软了?

跪也就算了,还想给自己磕个头?

“宁安郡主沈凝,请王爷垂怜。”

被她这么首首注视着,那双好看的眸子仿若明珠生辉,光彩流离,长在这样一张脸上,倒是让人容易陷入其中。

被它的皎洁如月所欺骗。

明明知道…祁明淮喉结一滚,蓦然笑了一声,语气不明地打量她:“镇南王府勾结废太子所为乃是叛国,郡主觉得…本王该如何垂怜?”

“父亲他没有!”

沈凝下意识地反驳。

但很快她便收拾起自己的情绪。

同这样的人做交易要拿出的是筹码,是代价,事情的真相如何,不过是他们口中的一句话而己。

所以有或者没有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圣上怎么想。

她抿了抿唇,继续道:“若王爷能帮父亲美言几句,南嘉城愿上交三成营润。”

南嘉城商贸发达,物产丰富,故而镇南王府说得上是大昭国第一富户也不夸张。

他们虽是一方城主,有着郡王府之名,但并非皇亲国戚,不过是因着家族手段,才能得先皇赐下这等荣光。

三成的利润,可不是一般的小数目。

沈凝不是拖泥带水之人。

此番进京,这些人想要的,她早己在心中盘旋明白。

三成是她所能拿出的最大的诚意,若要的更多,便会动了南嘉城的根本。

父亲是绝断不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若是要用城民安康来换父亲的清白,依着他炮仗一般的脾气,哪里会肯。

祁明淮微微挑眉。

三成…确实是自己的目的,但现在,他想要更多。

只不过这心高气傲的小家伙怕是如今还不肯。

“本王想要的东西在郡主的身上。”

听到这话,沈凝一下子站起了身,脸上薄红一片。

声音发着抖:“听闻祁王殿下日日流连烟花之地,是个最浪荡无情的,沈凝不才,怕是会侍奉不佳,若是王爷觉得南嘉城给的诚意还不够多,也可明说,不用如此折辱。”

她炸了毛一般,转身就走。

一开门…便见芳卉手捧着一檀木托盘站在外头。

上面还放着几瓶药。

瞧见沈凝出来,刚想说话,却见她红着眼睛,冲着自己一福礼轻声道了句抱歉。

那双腿利索的,一点没有刚进来时每行一步都疼痛难忍的模样。

芳卉笑着摇了摇头,转头,便看见主子在里头,一张脸冷似寒冬。

她赶忙进屋,将托盘放下。

“王爷?”

祁明淮眉头皱得能夹起苍蝇。

“我在上京的名声很差?”

芳卉:“……”她该说实话吗?

她敢说实话吗?

“还好…”看着芳卉那十分别扭为难的表情,祁明淮只觉得头更疼了。

她试探问道:“陆大人还在绮香院等着王爷,还去吗?”

祁明淮摁着自己的头拂着袖子:“说我病了,不去!”

芳卉颔首,正要小步退出屋子,忽而想到了什么,开口:“王爷,您亲自教训的那个无赖还绑在地牢,要怎么处置?”

祁明淮摩挲着自己的眉骨,语气森森:“片了拖去喂鱼。”

若不是动手太急,他身上也不会沾了血气。

没想到自己的小狐狸动作挺迅速,这么快就翻了进来。

他小心翼翼蹑手蹑脚,步入水中,在自己的屋内却像个外贼一般。

而那个当“贼”的人,倒是安心地翻看他的奏折全然不察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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