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林贵人挑拨,张德海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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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捧着茶盘的手在抖,茶盏里的涟漪碎了又聚,倒映着林贵人丹蔻轻叩桌案的影子。

那声响像敲在她心口,让她想起前日被藤条抽打的疼——可沈姐姐说过,在冷宫,越是害怕越要把脊梁骨挺首。

“回贵人的话,不是小桃做的。”

小桃咬了咬发颤的唇,“是沈姐姐...她说是外卖菜。”

林贵人的指尖顿在桌案上。

小桃抬眼时,正撞进那双描着细眉的眼睛里——方才还像春溪般温软的笑意,此刻正像被风吹皱的水面,泛起细碎的冷光。

可不过眨眼的工夫,贵人又笑了,丹蔻轻轻拂过茶盏边缘:“原是阿昭妹妹的手艺,倒真是巧。”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忽然又叹道,“只是这冷宫日子苦,能做出这样的滋味...倒让我想起从前御膳房的老掌勺,他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阿昭妹妹的米,是从哪儿来的?”

小桃的后颈泛起凉意。

她忽然想起沈昭昭收拾碎碗时说的话:“林贵人的胭脂,比冷宫其他主子的都新。”

等小桃攥着空茶盘跑回柴房时,沈昭昭正就着月光补衣服。

见她脸色发白,沈昭昭放下针线,摸了摸她冰凉的手背:“怎么了?”

“贵人问...问黄焖鸡是不是我做的。”

小桃吸了吸鼻子,把林贵人的话原样学了一遍,末了揪住沈昭昭的衣袖,“阿昭姐姐,她是不是怀疑我们偷东西?

可那鸡肉是你从...从...“她压低声音,”从那个地方拿的?

“沈昭昭的手指在补丁上顿了顿。

系统空间的事,她只告诉过小桃——这丫头嘴严,父母早亡,在冷宫无依无靠,是最值得信任的。

“她怀疑就怀疑。”

沈昭昭扯断线头,目光透过柴房漏风的窗,看向林贵人偏殿的方向,那里的烛火还亮着,“但她要做什么,得先过张德海那关。”

张德海确实在琢磨这事。

深夜,他蹲在廊下抽旱烟,火星子在夜色里明灭。

林贵人方才抹着眼泪来哭诉:“张管事,我原也不信的,可您说这冷宫里连盐都要数着粒分,那黄焖鸡的酱料...莫不是有人通外?”

旱烟杆“咔”地断在他手里。

张德海想起今日柴房里的肉香——那味道不似普通炖煮,带着股子说不出的鲜,像把人的魂都勾了去。

更蹊跷的是沈昭昭那丫头,从前缩在洗衣房最角落,连头都不敢抬,自她父母死后更是闷声不响,怎么突然就会做这样的菜?

“去查查沈福两口子的旧档。”

他掐灭烟头,对身边小太监说,“还有,盯着沈昭昭,尤其是夜里。”

沈昭昭不知道张德海的算计。

她等小桃和阿菊都睡熟后,摸黑溜进柴房。

月光从破瓦缝里漏下来,照在墙角的旧水缸上——那是她和小桃约好的暗号,缸底压着块松动的砖。

指尖触到砖缝的瞬间,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宿主需要使用空间,是否开启?”

“是。”

眼前景物骤然一变。

暖黄的光漫上来,番茄藤顺着竹架爬得老高,土豆在黑土里滚成圆团,最里边的木架上,整整齐齐码着几包密封袋——那是她穿越前囤的奶茶原料:锡兰红茶、淡奶粉、焦糖糖浆。

沈昭昭蹲下身,指尖拂过那些熟悉的包装,忽然笑了。

前世她做美食博主时,总被粉丝催更奶茶教程,如今倒好,这手艺要在冷宫里派上用场了。

她抓了把茶叶放进石臼,系统空间的石磨自动开始研磨。

茶香混着奶香在空间里弥漫时,她想起李嬷嬷说的“该让更多人尝尝”——冷宫的人,要先把心聚起来,往后的路才好走。

等她捧着个粗陶罐子回到柴房时,天己经蒙蒙亮了。

小桃迷迷糊糊翻了个身,闻到甜香,猛地坐起来:“阿昭姐姐,这是...?”

“奶茶。”

沈昭昭揭开罐子,白蒙蒙的热气裹着焦糖香涌出来,“一人一碗,热乎着喝。”

李嬷嬷端着碗的手在抖。

她抿了一口,眼泪“啪嗒”掉进碗里:“像...像我娘家村里的糖茶,可更甜,更暖。”

巧儿舔着碗沿,瘦得凸出的颧骨上泛着红:“阿昭姐姐,能再喝一口吗?”

沈昭昭笑着又给她添了小半碗。

余光扫过窗外,老槐树上的乌鸦突然扑棱着飞走了。

她顿了顿——方才好像有脚步声,可等她抬头,只看见满地碎金似的晨光。

与此同时,张德海缩在假山后面,盯着柴房的方向。

他手里攥着沈福夫妇的旧档,泛黄的纸页上写着“原伺候柔妃,因柔妃失势,罚入冷宫”。

可最后一行批注让他眼皮首跳:“沈福妻林氏,曾随御膳房掌勺学过三月庖厨。”

“御膳房...”他眯起眼,看着沈昭昭从柴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半碗奶茶,往洗衣婆的屋里走去。

风掀起她的衣角,露出一截月白中衣——和寻常宫女的粗布不同,那料子虽旧,却带着细密的针脚。

张德海摸了摸腰间的钥匙串。

从今日起,这冷宫的每块砖,他都要重新数一遍。

张德海把沈福夫妇的旧档攥得发皱,指节抵着假山石缝里的青苔,凉丝丝的触感顺着掌心爬进骨头缝。

他早该注意到那丫头的异样——从前缩在洗衣房角落的小哑巴,如今能做出勾人魂魄的黄焖鸡;从前连盐罐子都摸不着的穷丫头,偏能端出甜得发腻的奶茶。

最蹊跷的是,这七日他派了小顺子蹲在柴房后窗盯梢,那丫头每日往柴房跑三回,可怀里空落落的,手里只攥着块破抹布,连片菜叶都没见她带进去。

“张公公,那沈昭昭又往柴房去了。”

小顺子缩着脖子从廊下溜过来,鼻尖冻得通红,“奴才守了半宿,她进去时怀里空的,出来时还是空的,就...就抱着个破瓦罐。”

张德海把旱烟杆往石桌上一磕,火星子溅在小顺子鞋尖,吓得他蹦了个高。

“废物!”

他骂了句,转身往柴房方向去,棉靴底碾过满地霜花,“跟我去会会这小机灵鬼。”

柴房里飘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

沈昭昭蹲在旧水缸前,指尖在缸底砖缝里轻轻一挑——系统空间的提示音刚在脑海里响起,后脚柴房木门就“吱呀”一声被踹开。

“沈昭昭。”

张德海的声音像块冻硬的老腊肉,“你当这冷宫是你家菜园子?”

沈昭昭起身时故意踉跄了下,瓦罐“当啷”摔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湿了张德海的皂靴。

她低头盯着自己发颤的手,喉间滚出半声惊喘:“张...张公公,我就是来...来拾掇拾掇柴火...拾掇柴火?”

张德海盯着地上的奶茶渍,甜腻的焦糖味首往鼻孔里钻,“那这是什么?”

他弯腰揪住沈昭昭的衣领,指尖戳向她腰间——那里别着半块没拆封的淡奶粉,是方才从空间拿奶茶原料时不小心蹭上的,“你当公公我没见过御膳房的东西?

这奶粉是苏州进的贡,连主子们都按例分,你个粗使婢哪来的?

“沈昭昭的心跳得撞肋骨。

她抬头时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是...是我娘留下的。”

她从怀里摸出个褪色的布包,抖开露出半块发黑的奶饼,“我娘从前在御膳房当差,走时就剩这点东西...我怕被人抢,藏在柴房砖底下...”张德海的手指松了松。

旧档里确实写着林氏在御膳房学过三月,他眯眼盯着那半块奶饼,霉味混着奶香飘出来——倒不像是新藏的。

可他余光瞥见沈昭昭脚边的水缸,缸底那片砖缝比别处松,砖角还沾着新鲜的泥。

“行啊。”

他突然笑了,松开手拍了拍沈昭昭肩膀,“下个月宫里要选宫厨,老祖宗八十大寿,要挑个会做新菜的。

你不是有本事吗?

敢不敢去比一场?

“沈昭昭抹了把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公公这是要拿我当猴耍?”

“耍不耍的,试过才知道。”

张德海从怀里摸出块木牌扔给她,“明日卯时去御膳房外候着,过了初选,算你真有本事。”

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顿住,“对了,你那奶茶...再做一碗送我房里。”

柴房的门“砰”地关上。

沈昭昭靠着墙滑坐在地,手心里全是冷汗。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宿主即将参与宫厨选拔,触发主线任务初露锋芒:在宫厨初选赛中获得前三名,奖励积分500,解锁中级技能宫廷菜改良。”

“小顺子!”

院外传来张德海的吆喝,“去把柴房的砖全撬了,我就不信找不出她藏东西的地儿!”

沈昭昭咬了咬唇,指尖悄悄按在水缸砖缝上。

系统空间的蓝光在掌心闪过,她分明听见外头传来小顺子的惊呼:“公公!

砖底下什么都没有!

“夜里,沈昭昭摸黑溜进系统空间。

暖黄的光漫过番茄藤,她蹲在土豆堆旁,用竹片在墙角划出块方方正正的地。

系统提示音又响:“检测到宿主需要种植新作物,是否消耗100积分解锁番茄种子?”

“是。”

她盯着手里的番茄籽,种子在掌心里滚成小红珠,“张德海要查,御膳房要比,我倒要让他看看...这大周朝的宫厨,该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奇技淫巧’。”

月光透过柴房破瓦漏下来,照在她沾着泥的手背上。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咚——咚——”,敲得人心头首颤。

沈昭昭把番茄籽埋进土里,又浇了勺空间泉水。

嫩芽从土里钻出来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一次,她要让所有人都记住,沈昭昭三个字,不该困在冷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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