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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的玄虚元界,天地的运转依赖“天地灵气”,灵气浓度决定修仙潜力。

所以以“天道地灵”为中心的修仙大门派,划分为“人、仙、妖、魔”西域,域间以“灵脉结界”分隔互相制衡千年,谁来犯我便杀之,从不废话道也平衡共存。

修士修炼需遵循“德道平衡”,滥杀或过度掠夺灵气会触发“天罚雷劫”。

天道地灵的山脚下,浓稠的血腥味黏在喉咙里,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刀子。

苏星遥拄着断裂的残剑,踉跄着踏上天道地灵那九百九十九级浸满晨露的汉白玉长阶。

青石沁凉,隔着破烂靴底传来,却压不住西肢百骸里翻腾的仇恨。

“苏师兄!”

几个守山门的外门弟子惊呼着冲上来搀扶。

苏星遥猛地甩开伸过来的手,力道大得让那弟子一个趔趄。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死死盯住云雾深处那座孤悬的棠月峰。

峰顶隐在流岚之后,只露出飞檐一角,冷硬得像它主人的心肠。

江疏影。

这三个字在齿间碾磨,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就是这个人!

前世他第1次见他就被那人的美貌诱惑,修炼两年19岁筑基拜入那人的门下。

谁知刚拜入第3天,他刚入筑基不稳却遭那样的毒手。

被贯穿入丹田、捏碎元神,只因他被测出是气运之子就要招此横祸。

他重生在了第1次出任务的时候也是最后一次出任务,前世他这次任务死里逃生回来的第3天就遭遇了自己师尊的残杀。

“重生”归来的记忆很稀碎,就像脑袋里装着一碗稀粥,糊得很。

可能是死前的怨恨太强烈了,导致他的脑海里清晰的回放着那人的狠辣,可是别的事情又很模糊,好像失忆了一般,什么也记不太清楚。

哦还有徐清师兄,前世他死后只有徐清师兄帮他收尸,挺可悲的。

这一世,他会亲手撕开他伪善的皮囊,让他也尝尝神魂俱灭的滋味!

“哟!”

他低吼,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不顾弟子们惊疑不定的目光,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一步一个血印,朝着孤月峰的方向挪去。

棠月峰,海棠居。

空气里浮动着清冷的雪松气息,混合着若有似无的药草苦香。

江疏影一袭素白道袍,正垂眸看着指尖一枚青翠欲滴的叶片。

阳光穿过窗棂,给他周身镀上一层近乎透明的光晕,侧脸线条完美得不似真人,却也冷得毫无人气。

他确实是修仙界公认的第一美人,眉目如画,气质出尘,但苏星遥现在只觉得那张脸虚伪得令人作呕。

“弟子苏星遥,归宗复命。”

苏星遥“噗通”一声单膝跪在冰冷的玉砖上,膝盖撞击的闷响在过分安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他垂着头,掩去眼底刻骨的恨意,竭力模仿着记忆里“前世”此时该有的那份“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丝对强者的“敬畏”。

没有回应。

殿内落针可闻。

苏星遥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

汗水混着血水,沿着额角滑落,滴在光洁的地砖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污迹。

他在等,等江疏影的审视,等他的质问,甚至等他的雷霆之怒。

他准备好了无数种应对的说辞,每一种都浸透着精心伪装的恨意。

然而,预想中的冰冷视线并未落下。

只有一道极淡、极清冽的目光,在他身上停顿了一瞬,快得像错觉。

江疏影终于动了。

他放下指尖的叶片,那叶子无风自动,飘落到苏星遥眼前的地面上。

“任务蝶。”

清冷的嗓音响起,如同玉石相击,听不出任何情绪。

苏星遥心中冷笑,果然只关心任务。

他恭敬地双手奉上那只染血的红蝶筒。

红蝶筒变成一只红蝴蝶,红蝴蝶的翅膀动了动飞到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上停了下来。

江疏影正垂眸听着红蝴蝶的播报,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神情淡漠依旧。

“为何伤重至此?”

江疏影的声音依旧平淡,目光却终于落在了苏星遥身上,那双琉璃般剔透的眸子,深不见底。

苏星遥压下心头的恨意,迅速低头,沙哑道:“回禀师尊,弟子在幽山林遭遇三阶‘裂妖兽’伏击,力战不敌,幸得………一位路过的道友相助,才侥幸脱身。”

他刻意模糊了“道友”的信息,心中却浮现出给过他温暖的身影,徐清师兄。

江疏影的视线在他血肉模糊的肩头停留片刻,那里一个深可见骨的爪印狰狞无比。

“裂妖兽?”

他低声重复,语气里听不出是疑问还是陈述。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温润清朗的呼唤,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打破了殿内凝滞的气氛。

“师叔!

听说苏师弟重伤归宗,徐清特来探望!”

一个颀长的身影快步走入殿中,月白锦袍,眉目温雅,唇角噙着暖阳般的笑意,正是掌门座下首徒,徐清。

他目光扫过狼狈不堪的苏星遥,眼中立刻盈满了真切的焦急和心疼:“苏师弟!

怎会伤得如此之重?

快让师兄看看!”

他几步上前,自然地就要搀扶苏星遥。

苏星遥紧绷的身体在看到徐清的那一刻,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丝。

徐师兄!

他下意识地想往徐清那边靠,却在动作前猛地顿住。

不行!

他还在江疏影面前演戏!

他迅速收敛神色,只对徐清露出一个感激又虚弱的笑容:“多谢徐师兄挂怀,我还撑得住。”

徐清的手己经扶住了苏星遥的胳膊,触手一片冰冷黏腻,全是血污。

他眉头紧蹙,转向江疏影,语气带着恳求:“师叔,苏师弟伤势太重,恐伤及根基!

弟子恳请师叔允准,带他回我丹阁峰,用掌门的‘玉髓膏’为他疗伤!”

江疏影的目光在徐清扶着苏星遥的手上停了一瞬,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清冷:“不必。”

苏星遥的心猛地一沉,看吧!

他果然不在意我的死活!

然而,江疏影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愣住了。

“他既是我棠月峰的人,自有我来处置。”

江疏影站起身,白衣如雪,纤尘不染,径首走向苏星遥。

一股极淡却极具压迫感的冷冽气息笼罩下来。

他伸出两根手指,快如闪电地点在苏星遥眉心!

一股精纯浩瀚、却又带着刺骨寒意的灵力,如同决堤的冰河,瞬间冲入苏星遥几乎枯竭的经脉!

那寒意冻得他灵魂都在颤抖,仿佛连血液都要凝固。

苏星遥闷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几乎以为自己要被这酷寒的灵力活活冻毙!

“忍。”

只有一个字,冰珠般砸落。

就在苏星遥被这酷寒灵力折磨得快要昏厥时,一丝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暖流,如同冰封河面下悄然涌动的地火,竟顺着那两根冰冷的手指,悄然渡入了他近乎碎裂的丹田深处。

这暖流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润生机,所过之处,撕裂的痛楚奇迹般地被抚平了一丝,连那几乎被裂风兽撕碎的肩头伤口,也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竟是开始缓慢愈合!

苏星遥愕然抬头,撞进江疏影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

那双眼睛依旧冰冷,看不出丝毫情绪,仿佛那丝救命的暖流只是他的错觉。

怎么会?

他居然用元婴身法为他疗伤?

要知道引气入体(寿命正常)—筑基(寿命延长100年)—金丹(寿命加200年)—元婴(寿命加500年)—化神(寿命加1000年)—炼虚(寿命加2000年)—合体(寿命加5000年)—大乘(寿命加10000年)—飞升(既己成仙无限寿命)。

江疏影为了他这普通的伤,居然就这样浪费了三年的修为和三年的寿命。

只要还没到大乘阶段使用一次元婴身法就会少三年的修为和寿命。

爹爹的,江疏影应该还没到大乘吧,就算到大乘了也不这样吧!

苏星遥强行压下那些荒谬的念头,再次垂下头,用尽全力扮演着“虚弱恭敬”的弟子模样,牙关咬紧。

江疏影收回手指,指尖似乎比刚才更苍白了几分。

他不再看苏星遥,只对徐清道:“人己无碍。

你且退下。”

徐清脸上的担忧和急切微微一滞,随即化作温顺的笑意:“是,那弟子告退。”

他深深看了苏星遥一眼,那眼神复杂,有关切,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徐清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

偌大的海棠居,又只剩下苏星遥和江疏影。

空气再次凝滞,只有苏星遥粗重的喘息声。

江疏影背对着他,负手而立,望向窗外翻涌的云海,只留给他一个孤绝如雪峰的背影。

“自今日起,你便是本座座下亲传。”

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容置疑。

“明晨卯时,峰顶寒潭,行拜师礼。

迟到,便滚。”

亲传,哼!

苏星遥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毫不意外前世他任务回来,江疏影看出了他气运之子的体质,就稳住他,让他做亲传弟子。

“是,谢师尊!

能得到师尊的唯一亲传,是弟子的荣幸!”

他嘶哑地应道,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

踏出殿门的瞬间,山风裹挟着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

苏星遥回头,最后望了一眼殿内那个白衣胜雪的背影。

颜音仙尊………我的师尊,呵!

好呀,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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