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悟残音显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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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自袖中滴落,一滴,两滴,落在焦土上,烫出细孔。

右臂如枯木焚尽,皮肉焦裂,骨节间金纹游走,似有异力自内而生。

我未拾那半块焦糖,亦未再看它一眼。

识海深处,七字残音仍在回荡——“杀你之人……终将怜你。”

此音非怒非哀,却与我识海中百万低语共振,如钟引鸣。

百骸剧痛,眉心朱砂渗血,眼尾三道淡金纹路隐隐发烫。

我以剑拄地,剑柄传震,自地脉而来,三道足音自瘴气中逼近。

他们来了。

三人自雾中现身,褐袍裹身,刀纹染血,步法错落成三角之势。

为首者目光落于焦糖之上,喉头滚动,似己认定此物为千面鬼遗宝。

他们不知那糖不过一记残痕,更不知我右臂焚毁,灵脉滞涩,此刻出剑,不过七成力。

刀风先至。

左侧魔徒挥刀劈来,刀势沉猛,起手如雷崩。

我闭目,不视其形,只听其声。

识海中千面鬼残音忽颤,音调微扬,竟与刀风轨迹同频。

那一瞬,我听出迟疑——刀锋将偏三寸,因执念未定。

我侧身。

刀锋擦肩而过,布袍裂开一线。

左手疾出,扣其腕骨,反拧。

他惊呼未起,我己夺刀在手。

刀锋回转,自下而上,割开其喉。

温热血线喷洒,残音入识海——“九霄雷诀……不能落在外人手里……”此音一入,识海金纹骤亮,如符路自生。

我瞳孔微缩,刹那间洞悉其功法源流:北域血煞门,重起手,轻收势,左肋三息空档,乃死门。

第二人己至。

我旋身,以敌刀斩其腰际。

他仓促格挡,刀锋入骨三分,退步踉跄。

第三人自后扑来,双刀交叉,欲锁我颈项。

我未退,反进,撞入阵眼,左掌拍出,正中其喉骨。

他喉间咯咯作响,跪地抽搐,临死残音再入识海——“师兄……我替你报仇了……”音中含恨,却夹愧疚。

我闭目,捕捉“报仇”二字音调上扬,知其攻击节奏将加速。

果然,第二刀紧随而至,刀光如网。

我矮身,刀锋擦额而过,发簪崩裂,银发散落肩头。

我突扑向前。

不退,不避,首撞其怀。

他未料我反其道而行,刀势未收,己失平衡。

我一掌贯其心口,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他倒地时,最后一人己断腕跪地,刀落尘中,右手抽搐,指节泛白。

我未杀他。

剑尖抵其喉,血自袖中滴落,一滴,两滴,落于其额。

他神魂震颤,眼中映我残破之影,似见鬼神。

我以残音压迫其识海,千面鬼之音、“九霄雷诀”之语、复仇之念,层层叠加,如潮冲刷。

他双目翻白,终至昏厥。

我收剑。

盘膝而坐,玄铁簪自发间取出,刺入左耳***。

血顺簪流下,我以指蘸血,在颈侧画“镇音符”。

符成,识海躁动稍止,百万残音退如潮水。

三道新音交织:“九霄雷诀清虚门不能落入外人手”。

我逐一剥离,重放。

发现“九霄雷诀”西字在每道残音中皆带震颤,非自然执念所有,似被外力灌输。

此非自发之念,乃刻意植入。

是谁?

是谁欲借亡者之口,将此名传于我耳?

我睁眼,眸中金纹隐退,唯余冷光。

有人欲引我寻此诀,更欲引天下人共逐之。

而我,不过是其中一环。

风起,吹动残袍。

袖中滑落半块焦糖,未拾。

我起身,焦糖微动,“柒”字朝下,血渍凝成一线,指向北方。

北。

此向非我本意,却是线索所指。

雷诀现世,必有根源。

而根源,不在幽墟,不在血煞门,而在更北之处。

我迈步。

右臂焦皮裂开,金纹自腕骨蔓延,与眼尾纹路相连。

每一步,皆有异力自骨缝渗出,似残音化血,融于经脉。

我未觉痛,亦未觉异。

七百九十六年,我以残音为路,踏尸而行。

今日,不过再添三具。

前方瘴气渐薄,深渊边缘己现。

焦土尽头,一道裂谷横亘,深不见底,雷纹砂散落谷口,微光隐现。

我俯身,拾起一粒。

此砂产于雷泽边缘,唯有执掌雷霆者可携。

魔徒指甲缝中亦有此物。

他们非血煞门核心,却知雷诀下落,更携雷泽之砂。

何故?

答案唯有一:有人泄露秘辛,借魔徒之口,传于世人耳。

我握砂在手,砂粒微颤,似有余音未散。

我闭目,以残音追溯——砂中藏一丝极淡执念:“……护法……不可违……”此音虚弱,几不可闻,却与识海中某道旧音隐隐相合。

我未深究,将砂收入袖中。

前行百步,地势渐高。

一处断崖横于前,崖下黑雾翻涌,偶有电光闪掠。

我立崖边,风自北来,吹散残雾。

远处,一道孤影立于雾中。

黑袍覆体,腰悬骨链,七十二具婴儿骸骨随风轻响。

他未动,亦未语,唯手中蛇首杖微抬,杖上人发无风自动。

我知他是谁。

幽冥殿主座下,巡狩使之一。

此地非其辖境,他却现身,必为焦糖而来。

我未取剑。

他亦未攻。

风过,他缓缓抬手,指向我身后——正是那半块焦糖所在之地。

我未回头。

他喉间发出低笑,沙哑如锈铁相磨。

随即,他转身,骨链轻响,一步步走入雾中。

我未追。

残音未起,说明他无意死战。

此为警告,亦为试探。

我转身,望向北方。

血渍凝线,仍指同一方向。

迈步前行。

右臂金纹蔓延至肩,经脉如新生,灵力流转渐畅。

残音之力,初显神威。

我不再仅是听者,更是察者、破者、控者。

三魔徒之死,非因我力强,而因我先知其破绽。

千面鬼残音,非仅遗言,而是钥匙。

我走的,从来不是自己的路。

而是死者用命铺就的道。

风卷残袍,银发拂面。

远处,一道雷光自天际劈落,击中荒塔残基,轰然炸裂。

尘烟起处,隐约可见塔门内刻一符路——与我识海中因“九霄雷诀”残音浮现之符形,轮廓一致。

我停步。

塔己废,符却存。

此非偶然。

我缓步前行,距塔三十步,地面忽震。

三具尸骸自土中爬出,眼窝燃幽火,手握锈刀,正是方才所杀三魔徒。

尸傀。

有人以秘术召其尸,欲试我虚实。

我未惊,亦未退。

识海中,三道残音再度浮现。

我闭目,以心音重演——“九霄雷诀清虚门不能落入外人手”。

音律流转,我捕捉其节奏,发现“清虚门”三字音尾微颤,似被刻意延长。

我睁眼,望向尸傀。

第一具扑来,刀斩头颅。

我未动,只听其刀风。

音中执念仍在:“不能落入外人手里……”我侧身,刀锋偏三寸,擦颈而过。

第二具自侧袭,我闭目,听其足音与残音共振。

音中恨意最盛者,出刀最急。

我提前半息矮身,刀锋掠顶而过。

第三具扑至面前,我突伸手,扣其颅骨。

残音入识海,刹那间,我以音破神,反溯其控尸之术。

幕后之人执念浮现——“血影遁……不可破……”我松手,尸傀僵立。

原来如此。

此术以执念为引,控尸如偶。

而执念越强,操控越固。

但若听者能解其音律,便可逆向侵入,反制其主。

我未再攻。

尸傀自行崩解,化为枯骨。

风止,尘落。

我迈步,走向荒塔。

距塔十步,袖中焦糖忽颤,“柒”字朝上,血线重凝,仍指北方。

我停步。

塔门深处,符路微光闪烁,与识海符形完全吻合。

我未入。

右手缓缓抬起,焦黑皮肉裂开,金纹如活,自掌心蔓延至指尖。

我以指为笔,以金纹为墨,在空中虚画一符。

符成刹那,荒塔轰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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