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长安出名吗

一、雨夜命案

长安城的雨，总是下得缠绵。

李墨白站在檐下，望着连绵的雨幕出神。雨水顺着青瓦滴落，在石阶上溅起细碎的水花。远处传来更鼓声，已是子时三刻。

"大人！"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一名衙役冒雨跑来，蓑衣上还滴着水，"城郊发现一具尸体，死状蹊跷。"

李墨白眉头微皱。他执掌大理寺已有三年，经手的命案不下百起，能让手下如此慌张的，必定不简单。

"备马。"

雨夜的路格外难行。马蹄踏在泥泞中，溅起浑浊的水花。李墨白握紧缰绳，雨水顺着他的眉骨滑落。远处，几盏灯笼在雨中摇曳，昏黄的光晕勾勒出衙役们忙碌的身影。

尸体躺在一片竹林边，雨水冲刷着血迹，在泥地上晕开暗红的花。李墨白翻身下马，靴子陷入泥泞。他蹲下身，借着灯笼的光仔细查看。

死者是个中年男子，身着粗布短打，腰间别着镖局的腰牌。致命伤在咽喉，一道极细的切口，几乎看不出血迹。李墨白伸手探了探伤口，指尖传来异样的触感。

"伤口边缘有灼烧的痕迹。"他喃喃自语，"不是普通的兵器所致。"

衙役递来一块白布，李墨白接过，轻轻擦拭死者的手掌。掌心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像是死前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发现尸体时，可曾见到其他物件？"

"回大人，除了这枚令牌，别无他物。"衙役递来一枚青铜令牌。

李墨白接过令牌，借着灯光细看。令牌上刻着古朴的花纹，正中是两个篆字："天机"。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二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夜。父亲的书房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他躲在门后，看见父亲将一枚同样的令牌扔进火盆。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大人？"衙役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李墨白收起令牌，"死者身份可查明了？"

"是长风镖局的镖师，名叫赵大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