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启点资本的“菜鸟”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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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的早高峰像台永不疲倦的碎纸机,将人群碾成薄薄的纸片,从地铁闸口吐出来。

林薇跟着人流涌出站台,鼻尖还萦绕着地铁里混杂的咖啡味与防晒霜气息。

她捏了捏帆布包里的玻璃水杯——昨晚灌的凉白开还剩半杯,足够撑到公司饮水机旁。

启点资本所在的写字楼外墙爬满爬山虎,叶片上凝着晨露,在八月的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虹。

旋转门吞吐着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林薇低头看自己洗得发白的藏青套装,袖口的线头被她用透明胶反复粘过,此刻正随着步伐轻轻颤动,像只试图展翅的蝶。

前台小妹的睫毛膏涂得太浓,像只怕光的蛾,在看到林薇递来的简历时,睫毛扑簌簌抖了两下:“林小姐是来面试的吧?

三楼第三会议室,张总监己经到了。”

说话间,打印机“咔嗒”吐出一份文件,废纸筐里躺着半张用过的A4纸,背面印着“陆氏集团合作项目可行性分析”,边角被裁得整整齐齐。

等候区的沙发硬邦邦的,林薇坐下时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她趁机扫视整个办公区:饮水机藏在绿萝后面,水桶上贴着“请自带水杯”的便利贴;打印区堆着半人高的纸箱,最上面的文件露出“陆氏地产”的抬头。

她数了数,从座位到饮水机需要经过三张办公桌,到打印区则要绕过一盆枯叶耷拉的发财树——那树的枝干被修剪成货币符号的形状,却在顶端突兀地冒出根歪扭的新枝,像支倔强的箭头。

“林薇对吧?”

面试官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领带夹上嵌着枚微型算盘,“我们注意到你大学期间有次精准投资经历,能具体说说吗?”

林薇的手指划过简历上的“XX药业”字样,那是她大二时盯上的退市边缘股。

当时K线图像道扭曲的伤疤,可她在财报里发现了未被市场注意的专利技术。

“那家公司的抗癌药临床试验数据被低估了,”她首视对方镜片后的眼睛,“就像在一堆碎玻璃里找钻石,关键是计算好手套的成本——我花了三个月研究医药政策,确认退市风险可控后才建仓。”

算盘领带夹轻轻晃了晃:“但这种短期博弈风险太大,我们更看重长期价值投资。”

“可连巴菲特都说,别人恐惧时我贪婪。”

林薇笑了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帆布包上的投资笔记轮廓,“再说,入门阶段的精准狙击,其实是在练习辨别枪声的方向。

等真正上了战场,才知道该瞄准哪里。”

她没说的是,那次投资的收益被她拆成三份:西份之一交学费,西份之一存进铁盒,剩下的买了台二手笔记本,屏幕至今还贴着防蓝光膜。

面试官的笔在简历上顿了顿,突然问道:“如果现在有个项目,需要在陆氏集团和本地小公司之间选择,你会怎么评估?”

林薇注意到他说“陆氏集团”时,算盘领带夹的珠子动了动。

她想起昨天在打印区看到的文件,陆氏的logo印在纸头,像头沉睡的狮子。

“首先看食物链位置,”她比划着,“陆氏是大象,小公司可能是鬣狗。

大象有稳定的生态位,但鬣狗更知道哪里有腐肉——关键是看项目处在食物链的哪一环,以及我的资金能撬动多大的杠杆。”

面试结束时,前台小妹递来一杯温水,瓷杯上印着“启点共赢”的字样,边缘有道不易察觉的裂痕。

林薇喝了两口,水温刚好,像经过精密计算的善意。

她走向打印区,趁人不备抽了张背面空白的废纸,折成小船放进帆布包——这是她新学的理财技巧:每存够一千元,就叠只纸船,等攒满一抽屉,就去买支心仪的股票。

走出会议室时,隔壁办公室传来争吵声,有人拍着桌子喊:“陆氏的尽调报告还没拿到,这个月业绩又要泡汤!”

林薇驻足,看见墙上的白板写着“陆氏集团战略合作推进表”,红色的倒计时数字像滴在宣纸上的血,慢慢晕开。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地铁卡,突然觉得这张薄薄的卡片不再是通勤工具,而是张入场券——通往一个由数字和博弈构成的战场,而她,己经找到了第一个狙击点。

电梯里,楼层数字跳动的声音像心跳。

林薇望着自己在不锈钢壁上的倒影,藏青套装的褶皱里仿佛藏着无数个K线图,每个起伏都在诉说着计算与抉择。

当电梯“叮”地停在一楼,她忽然想起面试时面试官镜片上的反光,像面小镜子,映出了启点资本窗外的高楼——那里有陆氏集团的标志,在阳光下闪着冷硬的光,像座等待攻克的堡垒。

走出写字楼,蝉鸣比B城的更炽烈,却带着股初生牛犊的莽劲。

林薇打开帆布包,那张从打印区顺来的废纸滑了出来,背面的“陆氏集团”字样被阳光晒得发白,却依然清晰。

她忽然笑了,将纸船放进裤兜,步伐轻快得像只即将踏上征途的蚂蚁——是的,启点资本或许只是个小土坡,但谁能说,蚂蚁就不能爬上金字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