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酒局风波，杀青夜的约定
何晟铭却攥了攥他的手腕：“于老师，我酒量比你好，这种场合我来挡。”
包厢里灯光晃眼，投资人一上来就给何晟铭倒满白酒：“何老师，这戏能不能成，就看你这杯了！”
何晟铭刚要端杯，于正就先一步挡在他前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王总，他明天还有大夜戏，我替他喝。”
一杯接一杯，于正很快就觉得头晕，却还强撑着笑。
何晟铭看在眼里，趁于正转身擦嘴的间隙，悄悄把他的酒杯换成了白开水，又自己端起白酒跟投资人碰杯：“王总，刚才于老师替我喝了不少，这杯我敬您，您多担待。”
几杯下去，何晟铭脸色也白了，却还笑着跟投资人周旋，首到把人送走。
出了饭店，于正扶着墙站不稳，嘴里还念叨：“我没醉...我还能喝...”何晟铭赶紧把他扶到路边，蹲下来让他靠在自己背上：“于老师，我背你回去。”
于正趴在他背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还有熟悉的皂角香，忽然就红了眼，小声说：“明明让你别喝那么多...你胃不好...”何晟铭脚步顿了顿，声音放软：“我没事，总不能让于老师替我遭罪。”
他背着于正慢慢走在路灯下，雪早就停了，路面结着薄冰，他走得很稳，生怕把人摔着。
于正把脸贴在他颈窝，小声问：“晟铭，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何晟铭沉默了会儿，轻声说：“因为于老师是第一个，把我当回事的人。”
回到酒店，何晟铭把于正扶到床上，刚要转身去倒温水，手腕却被于正攥住了。
于正睁着蒙眬的眼，看着他：“别走...陪我一会儿...”何晟铭没拒绝，坐在床边，替他盖好被子。
于正拉着他的手，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掌心，小声说：“晟铭，等这部戏火了，我一定让你成为最火的演员。”
何晟铭看着他熟睡的脸，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轻声说：“我不在乎火不火，只要能和于老师一起就好。”
那天夜里，何晟铭守在床边，首到于正呼吸平稳，才悄悄离开。
他不知道，在于正转身的瞬间，于正悄悄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玫瑰江湖》杀青那天，剧组办了场小型庆功宴，闹到半夜才散。
于正喝得有点多，靠在沙发上，看着何晟铭被工作人员围着敬酒，眼神不自觉地跟着他转。
何晟铭像是有感应似的，转头就对上他的目光，笑着挤开人群走过来，递了杯温水：“别光坐着，喝点水醒醒酒。”
于正接过杯子，指尖碰到何晟铭的手，还是忍不住红了耳尖。
两人并肩坐在角落，看着满场喧闹，于正忽然说：“没想到这么快就杀青了，好像昨天才刚开机。”
何晟铭点头，目光落在他脸上：“这几个月，挺开心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跟于老师一起，很开心。”
于正心跳漏了一拍，假装低头喝水掩饰慌乱，却听见何晟铭又说：“于老师，你之前说的，要一起拍很多戏，还算数吗？”
他抬头，撞进何晟铭认真的眼神里，那眼神里没有戏里的隐忍，只有纯粹的期待。
于正喉结动了动，用力点头：“算数，当然算数。”
庆功宴散场时，何晟铭扶着于正回酒店。
楼道里灯光昏暗，于正脚步虚浮，几乎整个身子都靠在何晟铭身上。
到了房门口，于正摸了半天没摸到房卡，何晟铭伸手帮他翻口袋，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掌心，两人都僵了一下。
何晟铭拿出房卡，替他刷开房门，刚要扶他进去，于正却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晟铭，你要不要...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何晟铭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落在两人身上。
于正坐在床边，忽然从包里掏出个东西递给何晟铭：“给你的。”
是个小小的玉佩，上面刻着个“晟”字。
“我找人雕的，想着...想着给你做个念想。”
何晟铭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眶忽然就热了。
他从脖子上解下一条红绳，上面挂着个小小的银制八卦，递给于正：“这个给你，我戴了好几年了，听说能保平安。”
于正接过，把银制八卦攥在手心，忽然鼓起勇气说：“晟铭，我...我好像...”话还没说完，何晟铭忽然伸手抱了抱他，声音很轻：“于老师，我知道。”
于正浑身一僵，随即也伸手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膀上，没说话，却觉得心里某个空缺的地方，终于被填满了。
那天晚上，何晟铭没多留，离开前，他看着于正说：“于老师，等下次合作，我们还要像现在这样。”
于正点头，看着他走出门，首到房门关上，才把银制八卦挂在脖子上，又摸了摸何晟铭留下的温度，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光，心里想着：下次，一定要快点来。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未来的路会有那么多分歧，可此刻，他只知道，和何晟铭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像这月光一样，温柔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