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想要儿子，现在我有现成的。”他出轨生子，现在要我出钱，给他买学区房。
我的钱，我辛苦打拼，在他眼里是提款机。他威胁我，不给钱，就带着孩子天天来我们家闹。
我看着他那张脸，心里平静下来，我知道该做点什么了。01客厅的空气凝滞了，
那盏我精心挑选的水晶吊灯，此刻折射出的光芒也带着一股冷意，像碎裂的冰。
陈凯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姿态闲适，仿佛他不是来摊牌的刽子手，
而是来视察自己领地的君王。他将一份装订精美的楼盘资料扔在茶几上，
大理石台面发出一声闷响，震得我心脏都跟着抽搐一下。“这是给小承的，看好哪个，
你把钱出了。”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像在吩咐家里的保姆去买菜。小承？多陌生的一个名字。
我努力维持着呼吸的平稳，指尖却已经冰冷得没有知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致的荒谬感，
浓稠得让我几乎要窒息。“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出口，才发现已经干涩沙哑，
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陈凯抬起眼皮，那双我曾经觉得温情脉脉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轻蔑和不耐烦。他掏出手机，划开屏幕，将一张照片甩到我面前。
那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睡得正香，眉眼间依稀有陈凯的影子。“你不是一直想要儿子吗？
”他翘起二郎腿，身体向后靠进柔软的沙发里，脸上是胜利者才有的倨傲，
“现在我有现成的，这是我儿子。”轰隆一声。我感觉大脑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所有的声音和色彩都在瞬间褪去，只剩下黑白的雪花点和尖锐的耳鸣。我死死盯着那张照片，
又猛地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了八年的男人。他的脸还是那张脸，斯文俊朗，
可此刻在我眼里，却扭曲成了一个狰狞的怪物。“所以，这是你……和谁的？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这你不用管。
”他轻飘飘地挥挥手，像是拂去一点灰尘，“你只需要知道，这是我的儿子，
也是我们陈家的长孙。他以后要上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他顿了顿，
视线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我知道你手里有钱，
你那个公司不是做得挺好吗？一套学区房而已，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我气到发笑，胸口剧痛，像被一把钝刀反复切割。我为了公司，熬过多少通宵，
喝过多少杯冰美式，谈过多少难缠的客户，牺牲了多少休息时间。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却可以如此轻描淡写地归结为“不算什么”。原来在他心中，我辛苦打拼的一切，
都只是他随时可以取用的储备金。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翻涌的情绪，
可身体的背叛却比理智更快。我浑身都在发抖，控制不住。
陈凯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身体，显然误会了什么。他以为我怕了，
以为我在他的男性权威和子嗣传承面前，已经溃不成军。他的气焰更加嚣张，身体前倾，
用一种施舍的口吻说：“苏婉，你别不知好歹。你生不出儿子，这是你的问题。
现在我帮你解决了这个天大的麻烦，让你不至于在我们陈家绝后，你出点钱怎么了？
这不都是你应该做的吗？”你应该做的。这五个字，像五根烧红的铁钉，
狠狠地钉进了我的心脏。这些年，我为了这个家，为了他口中所谓的“你应该”，
付出了多少？我放弃了升迁的机会，只为能有更多时间照顾他父母；我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
帮他填补创业初期的窟窿；我甚至为了迎合他“妻子应该温柔贤淑”的期待，
收敛了自己所有的锋芒，甘心做他身后那个看似温婉的女人。到头来，在他眼里，
我只是一个会赚钱且生不出儿子的工具。现在，工具的功能出了问题，
他就从外面找了一个新的，然后理直气壮地要求我这个旧工具，为新工具和它的产物买单。
何其荒唐！何其可笑！他看我久久不语，脸色越发不耐，终于露出了最后的獠牙。
“我告诉你苏婉，这事没得商量。你要是敢不给钱，我就天天带着小承到咱爸妈家门口闹，
到你公司楼下闹！我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个做大老婆的，心肠有多歹毒，
连自己老公的孩子都不认！我看你这张脸，以后还往哪儿搁！”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他用我的声誉，用我父母的安宁，来逼我就范。那一瞬间，滔天的怒火和蚀骨的绝望，
反而让我平静下来。一种心如死灰般的平静。我闭上眼，
脑海中飞速闪过这八年婚姻的一幕幕。那些曾经让我觉得甜蜜的瞬间，
此刻都变成了最辛辣的讽刺。他送我的第一束玫瑰花，
背后是他用我的副卡给他前女友买的礼物。他对我父母的嘘寒问暖，
是为了让我更心甘情愿地补贴他的原生家庭。他每一次的温言软语，都是为了更好地操控我，
让我成为他眼中最完美的“贤内助”。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再睁开眼时，
我眼底已经没有了泪水，也没有了愤怒，只剩下寒彻骨的冷静，
和一丝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决绝。我缓缓站起身，走到茶几边。
陈凯以为我要去看那份学区房资料，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却绕过那份资料，
拿起了旁边压着的一份文件。那是我们之前草拟的离婚协议书。因为一些财产细节没有谈拢，
一直搁置着。我当着他的面，一言不发，将那份协议书，从中间撕开。
“刺啦——”清脆的撕裂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陈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错愕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如此举动。我没有停下，
继续将协议书撕成更小的碎片，再撕碎。雪白的纸片，像一场绝望的葬礼，
纷纷扬扬地从我指间飘落，散了一地。做完这一切，我抬起头，
平静地对上他惊疑不定的目光。“你想离婚？”我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没那么容易了。”02“苏婉，你发什么疯！”陈凯终于反应过来，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
被撕碎的协议书像是点燃了他最后的理智，他面目狰狞，指着我的鼻子怒吼。
我没有理会他的咆哮，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我突然展现出的这种罕见的冷静，
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丝困惑取代。我反问他：“你确定，
非要我买那套学区房？”我的语气很平淡，没有质问，没有愤怒，
就像在讨论今天晚餐吃什么一样。陈凯愣了一下，他大概以为我这是变相的服软，
是歇斯底里后的妥协。他眼中的得意重新浮现，甚至带着几分怜悯。“当然。
小承是我的儿子，他的未来最重要。”他重新坐回沙发，
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actions，
开始滔滔不绝地描绘他和那个私生子的“美好未来”。“等买了学区房，就把小承接过来住，
我妈也能过来帮忙带。你呢，平时工作忙，也不用你操心，只要按时把钱给到位就行了。
”“等小承长大了，就知道谁才是对他最好的人。你放心，将来他也会孝顺你的。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插进我心里。
他已经规划好了他、他妈、他情妇、他儿子的未来，而在这个未来里，我苏婉的角色，
就是一个提供金钱、没有感情、甚至不能有怨言的提款机。我的心在滴血，
但我的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我没有打断他的独角戏，只是静静地听着，表面不动声色，
内心却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飞速盘算着，分析着。我要反击，就必须找到他的软肋，
拿到能一击致命的证据。我开始主动回忆他日常言行中的反常之处。他最近几个月，
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总是说公司忙，要应酬。可他身上的酒味却淡了，
反而多了一种陌生的女士香水味，甜腻得让人发呕。我想起有一次去他公司送文件，
前台的两个小姑娘正在窃窃私语，说什么“陈总最近出手真大方，
对那个新来的实习生真好”。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那个“实习生”，
恐怕就是孩子的妈吧。还有几次，我看到他对着手机笑得一脸痴迷，我问他在看什么，
他总是迅速收起手机，含糊地说在看搞笑视频。现在看来，他看的不是视频，
是他的“宝贝儿子”吧。线索像碎片一样，在我脑中慢慢拼接。夜深了，
陈凯大概是觉得胜券在握，心情很好，喝了点酒，很快就睡着了，鼾声如雷。我躺在他身边，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确认他已经彻底熟睡。我悄悄起身，走到床边，拿起他的手机。
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都在冒汗。我用他的指纹解了锁，屏幕亮起的那一刻，
我的呼吸都停滞了。我迅速点开微信，心脏却猛地沉了下去。聊天记录是空的。
他和所有人的聊天记录，都被清空了。这个男人，何其谨慎，何其心虚。我不甘心，
又点开支付宝和银行APP，里面有一些转账记录，收款人的名字很陌生，叫“李薇”。
金额都不算太大，几千到一两万不等，备注写的都是“生活费”或者“借款”。他倒是聪明，
知道规避大额转账。我截图保存，心里却清楚，仅凭这些，
根本无法构成他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铁证。我几乎要绝望，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
点开了相册。在“最近项目”的文件夹里，我看到了几张照片。是他在一个游乐场拍的，
照片里，他抱着一个婴儿，笑得满脸褶子。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女人侧着脸，
看不清具体的样貌，但她抱着陈凯胳膊的姿态，亲昵又自然。我的目光，
被女人手腕上的一条手链吸引了。那是一条铂金手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字母“K”。
是我送给陈凯的三十岁生日礼物。他说这是我送的第一件首饰，他很珍惜，要一直戴着。
可没过多久，他就说在健身房弄丢了，为此还懊恼了许久。原来不是弄丢了，
是送给了另一个女人。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压抑着翻涌的恶心感，将这些照片全部用自己的手机拍了下来。第二天一早，
我像往常一样起床做早餐。陈凯看到我，脸上带着一丝探究。我没有给他发作的机会，
主动开口，语气平静：“学区房的事情，我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告诉我，
你看中了哪里，具体有什么要求。”他显然没料到我这么快就“想通了”，
脸上的得意掩都掩不住。我看着他那副嘴脸，心里冷笑，脸上却维持着温顺的姿态，
甚至还给他递过去一杯温水。就在这时，家里的钟点工赵阿姨来了。
赵阿姨在我们家做了五六年，人很老实。我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状似无意地和她闲聊。
“赵阿姨，最近陈凯是不是很忙啊？我感觉他都瘦了。”赵阿姨擦着桌子，
随口答道：“是啊，陈先生最近应酬是多。有时候下午就出去了，还让我别跟您说，
怕您担心。”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哦对了，有几次，
我看到他车上坐着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长得挺漂亮的。陈先生说是公司的实习生，
跟着他见见客户。”我心里一动，继续追问：“是吗？那女孩大概什么样子？
”“个子高高的，瘦瘦的，头发长长的，看着挺文静的。”赵阿姨努力回忆着。这些描述，
和照片里那个模糊的侧影渐渐重合。赵阿姨像是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太太，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上个月，陈先生让我送一个包裹，
是个很大的箱子，里面好像是婴儿床之类的东西。
他让我送到城南一个叫‘金色港湾’的小区，还特意叮嘱我，千万不能跟您说，
也别用咱们家的车，让我自己打车去。”金色港湾！我心头剧震，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全部串联起来！李薇，实习生，金色港湾，私生子……陈凯，
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只把我当成一个蒙在鼓里的傻子，
一个最后为你无耻计划买单的冤大头！我强忍着心头的剧痛和恨意，对赵阿姨笑了笑，
说：“知道了，赵阿姨，可能是他给哪个亲戚朋友买的吧。他这人就是好面子。
”我转身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脸。镜子里，我的脸色苍白如纸，
但眼神却亮得吓人。那不是绝望的光，那是复仇之火，在我的眼底，熊熊燃烧。
03我约了林律师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见面。林律师，林蔓，是我大学时最好的闺蜜，
也是现在沪上知名的离婚律师。她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短发利落，眼神犀利，
一坐下就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可当她看到我时，那份犀利瞬间化为了担忧。“婉婉，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出什么事了？”我没有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手机，
将我昨晚拍下的那些照片，一张张推到她面前。
照片、转账记录截图、我凭记忆画下的那条字母“K”的手链。林蔓的脸色，
随着她滑动屏幕的动作，一寸寸地冷了下去。当她看到最后一张婴儿照片时，
她好看的眉毛紧紧地蹙在一起。我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恶心。我用最平静的语调，将陈凯带着私生子逼我买学区房，威胁我，
勒索我的事情，和盘托出。我说得很慢，很清晰，没有哭，也没有歇斯底里，
就像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可林蔓却听得怒火中烧。“砰！”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咖啡杯都震得跳了起来。“混蛋！无耻！卑鄙！他陈凯还是不是人！”她气得胸口起伏，
平日里那个冷静专业的林大律师，此刻只想骂街。“他不仅是出轨，这是公然的勒索和羞辱！
”咖啡馆里的人纷纷侧目，我却觉得心里那块堵了许久的巨石，好像被她这一声怒吼，
震开了一道裂缝。我将赵阿姨提供的线索，包括“李薇”这个名字和“金色港湾”这个地址，
也一并告诉了她。林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律师的专业素养让她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她仔细分析我提供的所有证据：“照片是侧脸，
不能百分百指认。转账记录金额不大，他可以说成是普通借款。赵阿姨是口头证词，
在法庭上效力有限。婉婉，我们现在手里的牌，还不足以把他一棍子打死。
”我的心沉了下去。林蔓看着我，眼神却变得无比坚定：“但是，
这些已经足够作为我们反击的起点。他既然敢做得这么绝，就别怪我们把他往死路上逼。
”她握住我冰冷的手，那份从她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几乎要落下泪来。在外面，我是苏总，
是冷静自持的苏婉。可只有在林蔓面前，我才能卸下所有坚硬的伪装。我的眼眶终于红了，
声音也带上了压抑不住的哽咽：“蔓蔓，我不想就这么轻易地离婚。
我要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要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懂。
”林蔓紧紧地回握住我的手，她的眼神里有心疼，更有决绝，“这一次，
我们不只为自己讨一个公道，我们要让他后悔生而为人！”她的这句话，像一把火，
重新点燃了我几乎要熄灭的斗志。我们两个人，就在这家小小的咖啡馆里，
制定了初步的复仇计划。第一步，按兵不动，麻痹敌人。
我要继续在家里扮演那个“识大体、顾大局”的贤妻，假意配合陈凯挑选学区房，
让他放松警惕，从而寻找机会，获取更多更关键的证据。第二步，釜底抽薪，外部调查。
林蔓会动用她律所的人脉和资源，从外部开始调查陈凯。
调查的重点有两个方向：一是那个叫李薇的女人，她的背景，她和陈凯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个孩子是不是陈凯的，需要做亲子鉴定。二是陈凯的公司，林蔓提到，
她隐约听说陈凯的公司最近资金链好像有点问题，这或许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婉婉，
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面对的不是你的丈夫，是一个无耻的敌人。对他，
不能有半分心软。”林蔓叮嘱我。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心软？
从他拿着私生子的照片逼我买房的那一刻起，我对他最后的那点情分，就已经被碾成了齑粉。
告别林蔓后，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我感觉压抑在心口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一些。我不再是孤军奋战。我有了最坚实的盟友，
和最锋利的武器。陈凯，李薇，你们的游戏，到此为止了。现在，轮到我来制定规则了。
04我回到家时，陈凯正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摊着好几张学区房的户型图。他见我回来，
立刻像献宝一样，举起一张图纸，兴致勃勃地对我招手：“婉婉，你快来看，这套不错，
三室两厅，南北通透，离那个重点小学也近。就是贵了点，首付要五百多万。”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期待，那种理所当然的期待，仿佛在说：快，掏钱。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几乎要吐出来。我强压下恶心感，脸上挤出一个疲惫的表情，我捂着胃，
说：“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头晕，想先上楼休息一下。房子的事，我们晚点再说吧。”说完，
不等他反应，我就径直上了楼，将自己反锁在卧室里。我避开了与他的正面冲突，
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因为我在思考，如何才能拿到更致命的证据。我坐在书桌前，
脑子飞速运转。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都在我脑中过了一遍。突然，
我的目光落在了书房的角落里。那里放着一台旧的笔记本电脑，是陈凯前几年淘汰下来的。
因为里面存着一些我们早期的照片和资料，我一直没舍得扔。我记得，他有个习惯，
喜欢把一些重要的文件和聊天记录在电脑上做备份。而这台电脑的开机密码，还是我设置的，
是我的生日。他一直没改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心中形成。
我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既紧张，又兴奋。我等到深夜，凌晨两点。
整个别墅都陷入了死寂，只能听到窗外的风声和陈凯在隔壁房间均匀的鼾声。我赤着脚，
像一个幽灵，悄无声f地溜进了书房。我打开那台旧电脑，幽蓝的屏幕光照亮了我紧张的脸。
我输入了我的生日。“欢迎使用”。电脑桌面跳了出来，还是我们几年前的合影。
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甜蜜。我没有时间感怀，
立刻点开了D盘一个名为“备份”的文件夹。里面杂乱地存放着各种文件。
我像一个在沙里淘金的矿工，耐心地一个个点开查看。终于，在一个加密的压缩包里，
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试了几个常用的密码，都不对。我冷静下来，
开始思考陈凯会用什么做密码。他的生日？不对。他的车牌号？不对。
那个私生子小承的生日？我不知道。突然，我的脑中闪过一个名字。李薇。
我试着输入“LiWei”加上她的生日。我不知道她的生日，只能一个个尝试。
当我输入“LiWei0520”时，压缩包“咔”的一声，解开了。那一瞬间，
我的呼吸都停止了。文件夹里，是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备份，从两年前开始，一直到半年前。
内容不堪入目。那些油腻的昵称，露骨的情话，每一个字都在凌迟我的心。除了这些，
我还找到了更重要的东西。一份李薇的产检报告，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她的名字和预产期。
一份私生子的出生证明复印件，父亲那一栏，赫然写着“陈凯”两个字。还有，
一个名为“日常开销”的Excel表格。我点开表格，心脏瞬间缩紧。
里面详细记录了陈凯为李薇母子花掉的每一笔钱。从几万块的奢侈品包包，到几十万的豪车，
再到每个月固定十万块的“生活费”。而这些钱的来源，在表格的最后一列，
清清楚楚地标注着——“公司账款”。下面还有几张模糊的转账流水截图，收款方是李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