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暴风雨前的玫瑰"夏夏你信我！"程皓跪着抓住我裙摆时，
那枚作弊处分通知书从他内袋滑出。大二期末考，他替我顶下偷看手机的罪名，
从此失去保研资格。苏薇的高跟鞋碾过发黄的纸张："装什么情深？
上个月你说要给她买婚戒，结果带我去挑了对戒。"她晃着右手，
钻戒在月光下刺得我眼眶生疼。我弯腰捡起通知书，
背面还粘着当年我哭晕时蹭上的睫毛膏："你发誓说处分记录早就消了。
""去年找辅导员喝酒到胃出血..."程皓突然扯开领口露出手术疤，
"就是为了给你洗档案！"阴影里传来硬币落地的脆响。
顾承泽蹲身捡起我断掉的发圈——和当年实验室爆炸时我丢失的那根一模一样。
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个玻璃瓶，里面浮着七八根褪色的发圈。
"学姐的实验数据还在我电脑里。"他把发圈套在手腕上，"要现在去核对吗？
"我突然想起上周解剖室多出来的草莓蛋糕。每次我熬夜做报告，
第二天储物柜总会出现润喉糖和眼药水，包装纸上画着歪扭的千纸鹤。"顾学弟管得真宽。
"苏薇突然扯过程皓的领带，"你家破产时是谁陪你睡桥洞？
她抽屉里还锁着别的男人情书...""那是误会！"程皓掏出一枚生锈的钥匙，
"你老家房子被法拍时，我们藏在阁楼的许愿瓶..."他颤抖着倒出碎纸片，
上面全是我大四抑郁症时写的遗书。顾承泽突然抓起实验鼠扔进香槟桶。挣扎的水花中，
他冷笑："需要我提醒程学长，当年作弊监控视频是谁删的吗？
"我盯着他白大褂袖口的荧光标记，和这些年匿名寄到宿舍的复习资料字迹渐渐重合。
第二章：荆棘王座指纹锁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时，我正盯着顾承泽胸牌上的研发中心主任
发呆。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草莓蛋糕包装纸，与三小时前出现在我工位上的那份一模一样。
"实习生权限无法访问核心数据库。"他刷开加密门禁，金属光泽倒映出我攥着U盘的手，
"除非...""顾主任！"苏薇踩着十二厘米高跟鞋撞开安全门，
香奈儿外套下露出程皓送我的同款锁骨链，"林小姐涉嫌篡改抗癌药数据，这是解聘通知书。
"我摸到口袋里生锈的阁楼钥匙。昨晚程皓跪在暴雨里嘶吼："当年我能替你坐牢，
现在也能替你顶罪！"可他今早衬衫上沾着苏薇的护手霜味，
和我大三抑郁症时他送的那瓶分毫不差。"证据呢？"顾承泽突然抓起我的手，
腕间发圈滑落到苏薇脚边，"上周四监控显示..."他指尖划过我结痂的咬痕，
那是通宵核对数据时自己咬的，"林助理整夜都在给我煮咖啡。"苏薇冷笑着点开平板。
实验鼠死亡率曲线图上跳动着荧光绿标记——和那些匿名情书上的涂鸦如出一辙。
我突然想起今早碎纸机里残留的警告信，带着草莓香味的字迹写着：游戏开始。
"不如看这个？"顾承泽突然扯开领带，锁骨处的烫伤疤狰狞可怖。他按下投影键，
七年前的实验室监控突然播放：程皓正偷偷调换我的培养皿。"当年火灾根本不是意外。
"他摘下眼镜擦拭，我送他的银杏叶书签从病历本滑落，"程学长，
需要我播放你收取贿赂的录音吗？"警报器突然尖啸。我冲进数据室时，
冷冻柜的蓝光正照在程皓苍白的脸上。他攥着我们的露营合照，
脚边散落着当年替我抄的笔记。"夏夏..."他举起缠着绷带的手，
纱布渗出的血像极了求婚那晚的玫瑰，"举报信是我伪造的，
苏薇用阁楼钥匙要挟我..."碎纸机突然吐出半张警告信。
顾承泽捡起时瞳孔骤缩——那是他父亲葬礼邀请函的专用墨水。"游戏升级了。
"他把草莓蛋糕推到我面前，奶油里插着把解剖刀，"要加入吗？学、姐。
"第三章：锈色告白程皓抓着我手腕的力道，和当年拽我出火场时一模一样。
实验室爆炸的浓烟里，他曾用这双手护住我后脑，
可现在他指甲陷进我结痂的咬痕里："夏夏，我肺里的纤维化结节...""所以呢？
"我甩开他时撞翻了标本柜，福尔马林液浸湿他裤脚，"要我像大四那样，
每天背你上下六楼？"玻璃罐里的实验鼠胚胎沉沉浮浮。顾承泽突然将解剖刀扎进橡木桌，
刀柄缠着褪色的草莓丝带——正是我绑头发用的那根。"程学长肺叶上的阴影，
"他抽出CT片对着冷光灯，"是上周和苏小姐在吸烟室...""你闭嘴！
"程皓突然撕开衬衫，胸口的手术疤像蜈蚣在抽搐，"这是替你挡硫酸留的！
你说过这道疤是你见过最美的纹身！"消毒水气味突然变得粘稠。我想起大二那场化学竞赛，
他扑过来时试管在他锁骨烧出焦味。此刻那道疤上却印着半枚玫红色唇印，
和苏薇今早补妆用的色号分毫不差。顾承泽突然扯开领口，
同样的位置赫然烙着更深的疤痕："需要我解释2018年9月17日，
实验楼A座三楼的硫酸瓶为什么会突然倾斜吗？"我踉跄着扶住冷冻柜。
那天程皓说要去帮我买卫生巾，而我蹲在器材室找被他"不小心"调包的试剂。"你跟踪我？
"程皓抓起胚胎罐子，"当年要不是我...""要不是你换了夏姐的培养基，
"顾承泽亮出U盘，监控视频里程皓正往我培养液滴不明液体，
"她本该是那届唯一金奖得主。"记忆突然裂开缝隙。
颁奖礼那天程皓抱着我说"评委都是瞎子"，却在深夜洗手间里对着电话说："当然，
让她依赖我才能..."警报器炸响的瞬间，程皓突然举起冷冻胚胎："夏夏，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个孩子吗？"我撞翻了试剂架。大四那场车祸后，
他在ICU握着我的手说"宝宝还会回来的"。可现在他举着的玻璃罐标签上，
赫然写着苏薇的名字缩写。"去年你清宫手术时，"顾承泽突然从背后环住我颤抖的肩，
"他在隔壁病房签了精子冷冻协议。"程皓的瞳孔在蓝光下收缩成针尖。
我想起他手机里那个命名为"项目资料"的加密相册，密码是我们初吻日期。
"夏夏你看看这个！"程皓突然跪着掏出手机，照片里是我昏迷时他贴着氧气面罩的脸，
"这些天我都在偷偷复健，想给你惊喜..."顾承泽突然嗤笑出声。
他撩起裤管露出机械义肢，金属关节折射出冷光："需要我提醒程学长，
你上个月刚通过伤残鉴定骗保吗？"冷冻柜突然喷出白雾。在零下80度的寒气里，
我看见十七岁的程皓在操场大喊"林初夏我要娶你"，而二十岁的顾承泽蜷在解剖室角落，
往我的实验服口袋塞润喉糖。"选我。"程皓抓着我的脚踝，眼泪滴在手术疤上，
"就像选当年那个为你吃泡面攒手术费的...""选真相。
"顾承泽将草莓蛋糕上的解剖刀塞进我掌心，奶油里埋着枚钻戒，"或者选我。
"警报声刺穿耳膜时，我听见苏薇的笑声从通风管传来。
第四章：腐果标本顾承泽的机械义肢卡住通风口栅栏时，
苏薇的珍珠耳坠正落在我的实验记录本上——内页夹着程皓大二送我的银杏叶，
叶脉里嵌着微型摄像头。"你以为他真在桥洞陪你吃泡面？"苏薇的鞋跟碾碎珍珠，
露出窃听器的金属内脏，"那年他账户每月进账两万，打款方是顾氏药业。
"我攥着解剖刀的手突然刺痛。大四暴雨夜程皓浑身湿透，说找到工地搬砖的活计，
可他藏在枕头下的劳力士保修单日期，正是我宫外孕手术当天。"夏姐看这个才刺激呢。
"顾承泽突然将平板塞进我怀里，监控视频里程皓跪在顾父病床前："只要您资助我创业，
保证让初夏背稳黑锅..."程皓的咆哮混着警报声响彻实验室："那些钱都给你存了定期！
你说想开画展..."他颤抖着点开手机银行，存款余额刺痛我瞳孔的瞬间，
顾承泽突然咳嗽着吐出血沫。"学姐小心！"他机械手指掰开我掌心，
染血的银杏叶上荧光标记连成方程式——正是篡改数据的密钥。苏薇突然狂笑着撕开衬衫，
腹部蜈蚣般的手术疤下埋着妊娠监测仪："没想到吧？
你流掉的孩子在这里..."她猛地把连接线插进主控电脑，
胚胎数据瀑布般淹没了死亡曲线图。程皓突然从背后抱住我，
硝烟味混着大吉岭茶香："那年实验室爆炸，
我冲进去救的其实是..."他脖颈突然被顾承泽的钢索勒紧，氧气面罩在混乱中被扯落。
"救的是藏在保险柜的专利书。"顾承泽扯开我送他的草莓发圈，
缠着钢索绞进程皓的旧伤疤，"需要我播放你偷换镇痛剂配方的录音吗？
"冷冻柜爆裂的瞬间，我接着飘落的资料纸。泛黄的病危通知书上，
顾父的死亡时间正是程皓给我买婚戒那天，而主治医师签名栏赫然写着苏薇父亲的名字。
"游戏该结束了。"顾承泽把钻戒推进我无名指，金属凉意渗入骨髓，
"或者学姐更想要..."他咬开衬衫第三颗纽扣，
我七年前丢失的铂金耳钉正嵌在他胸口的疤痕里。
第五章：千纸鹤骨灰"这耳钉是我从火场灰烬里扒出来的。
"顾承泽胸口的疤痕随着呼吸起伏，像只振翅欲焚的蝶，"你逃出去找程皓时，
我卡在坍塌梁柱下三天。"我摸着耳钉上焦黑的划痕。大二消防演习那天，
程皓说在正门等我，而我逆着人流冲进浓烟——原来不是为救我。
程皓突然扯断颈间的千纸鹤吊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