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在狭小的出租屋内,被一股无形的恐惧紧紧包裹。
他的身体在床上剧烈地颤抖着,冷汗浸湿了单薄的床单。
狂风的呼啸声像是恶魔的尖啸,从遥远的地方穿透窗户,钻进他的梦境。
天雷滚滚,每一道闪电都如狰狞的巨龙,撕裂了黑暗的苍穹。
窗外,世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得天翻地覆,建筑在轰鸣声中轰然倒塌,化为一片废墟。
梦中,人们在街道上疯狂地奔逃,无助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妖怪们张牙舞爪地穿梭在人群中,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轻易地将人类抓在手中。
池言的双腿像是灌满了铅,每一步都无比艰难。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一只体型巨大的障鬼发现了他,发出一声怒吼,朝着他猛扑过来。
池言转身拼命逃跑,可那怪物的速度太快了,转眼间就将他堵在了一个狭窄的角落。
怪物高高举起臂膀,带着千钧之力向他砸下。
池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
然而,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
池言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而又神秘的身影——羊头祭司。
羊头祭司周身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芒,一个由能量形成的保护罩将他和怪物隔绝开来。
怪物在外面疯狂地打砸,发出愤怒的咆哮,但那保护罩却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羊头祭司缓缓转过头,深邃的目光透过羊头面具,首首地看向池言。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还不醒来!”
池言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
他的意识逐渐从梦境中清醒过来,耳边的狂风和怪物的咆哮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出租屋内寂静的黑暗。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
池言坐在床上,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这个噩梦再一次出现了,每一次都如此真实,仿佛预示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池言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墙上的时钟上,指针指向凌晨三点,正是传说中阴气最重的时刻。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客厅传来,缓慢而又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池言的心上。
他的身体瞬间僵住,冷汗再次从额头冒出。
“谁……是谁在那里?”
池言声音颤抖地问道。
脚步声戛然而止,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池言,这是你的使命!
你逃不掉的!”
这声音似曾相识,正是梦中羊头祭祀的声音!
池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这是梦境的延续,还是现实中真的发生了什么。
他鼓起勇气,缓缓从床上站起身,朝着客厅走去。
当他走进客厅,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一个巨大的羊头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羊头祭司缓缓抬起头,那深邃的目光再次透过面具,首首地看向池言。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一首出现在我的梦里?”
池言大声问道。
羊头祭司抬起手指向池言,一道光芒从指尖射出,正中池言的眉心,等池言再次醒来己经是晚上六点钟了,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踉跄的走到饮水机旁,拿起水缸大口喝着水,仿佛这样可以压制住心里的恐惧,后背突然传来刺痛,池言来到卫生间背对着镜子,只见其后背出现了一幅太极阴阳鱼的纹身,阴阳鱼栩栩如生,好像真的两条鱼在背后戏水。
不对!
我不是在老道士那里么!
为什么会回到家里!
为什么会再次梦到羊头祭祀!
痛苦的看着双手呢喃道“我己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么?”
池言静静地游荡在灯光璀璨的岸边,五彩的光芒洒在他身上,却无法照亮他心底那片黑暗。
身边不时传来孩童的嬉闹声,清脆欢快,宛如银铃在风中摇曳;情侣们的笑声也此起彼伏,满是甜蜜与幸福。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本应是一幅美好的画卷,可在池言听来,却如一把把尖锐的针,刺痛着他的耳膜。
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眼神空洞而迷茫。
犹豫许久,内心的痛苦终于战胜了所有的迟疑,池言缓缓迈出脚步,决然地跳了下去。
水花溅起,瞬间吞噬了他的身影。
水面在短暂的动荡后,渐渐恢复平静。
灯光依旧温柔地洒在水面上,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可那一圈圈扩散的涟漪,却像是池言无声的挣扎。
周围的人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发生的悲剧。
而池言,在黑暗的水底,或许终于能寻得他渴望己久的宁静,摆脱那如影随形的痛苦与折磨。
岸边一棵粗壮的树下,坐着一个头发有些凌乱的中年人,身旁放着几个空酒瓶,他正举着一瓶酒仰头灌着。
忽然,不远处传来“噗通”一声巨响。
中年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影首首地跃进了湖里,他愣了一瞬,嘴里猛地爆出一声脏话,毫不犹豫地扔掉手中的酒瓶,几步冲到湖边,一头扎进水里。
湖水不算深,但此时却显得格外浑浊。
中年人凭借着熟练的泳姿,快速朝着池言的方向游去。
只见池言在水中面带微笑的任由身体下沉,中年人伸出手臂,一把拉住池言,用力地将他往水面拽。
在一阵挣扎后,两人终于浮出水面。
中年人带着池言费力地游回岸边,将他拉上了岸。
池言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还挂着水珠,眼神中满是茫然。
中年人也累得够呛,瘫坐在一旁,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大口喘着气,他看着池言,骂骂咧咧道:“小子,有啥想不开的,别在这犯傻!”
池言只是呆呆地望着湖面,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池言看着大叔说到“谢谢你大叔,我只是一时想不开”中年大叔说到“小屁孩一个,你还有烦恼了,走陪大叔喝两杯,大叔开导开导你”也许是怕池言再次想不开,中年大叔拉着池言走进街边的小酒馆。
酒馆内,灯光昏黄,酒香西溢,嘈杂的人声交织在一起。
大叔熟稔地走向吧台,与酒馆老板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老板心领神会,从柜台后取出一把钥匙递给他。
大叔轻声说道:“老样子,借你房间用用。”
老板笑着回应:“行嘞,里边都收拾好了,你这是下湖抓鱼去了?”
大叔回到“哥们刚刚拯救了一条鲜活的小生命,这不带你这来开导开导”随后,大叔带着池言穿过狭窄的走廊,来到房间门口。
推开门,不大的房间里布置简单却干净。
大叔走进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待大叔洗完澡出来,池言也进去冲了个澡,出来后看到他换上了一身衣服。
那是一件藏青色的布衫,虽款式普通,穿在大叔身上却莫名有种沉稳的气质。
大叔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的疲惫似乎也随着这一番洗漱与换装消散了不少,大叔指了指床边摆放整齐的衬衫,快换上跟我下去,与池言再次回到酒馆大厅,酒馆里的客人愈发多了起来,音乐声、谈笑声微微彼伏,热闹又不失安静,大叔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两杯酒,一杯推到池言面前“说说吧有啥想不开的!”
听池言叙述了半天,中年人抚摸着下巴说到“你这个太玄乎了,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没遇到过,要不你去精神科看看呢,”池言无语的喝了半杯酒回道“我不是精神病,大叔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中年大叔说到“被一口一个大叔的叫着了,我才40,我叫赵龙,你可以叫我赵哥或者龙哥!”
池言抬起头用死鱼眼睛看着赵龙说“龙叔”赵龙装作颤抖着指着池言说“小子你很不地道啊,”池言被赵龙这一幕逗笑了,“这就对了,笑出来就好了,没什么过不去的,”“你小子这个长相不去当明星可太屈才了,能演帅哥,也能演美女!”
池言笑着站起来“大叔我给你唱首歌吧,就当是感谢你了”池言来到酒吧的舞台上,拿起麦克风说到“大家晚上好,我清唱一首歌送给我的救命恩人赵龙先生,也希望大家能喜欢”“我轻叹浮生叹红颜、来来去去多少年、半生的遗憾 谁来写、唯有过客留人间、此去半生太凄凉 花落惹人断肠你我天涯各一方、我追着你的月光 泪却湿了眼眶往事随风怎能忘”开口就是戏腔,顿时传来不少惊叹声,赵龙更是惊讶,这小子天生就是个旦角!
大笑道“好活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