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那天我带妈妈去体检,医生诊断出她有严重的子宫脱落且无法手术恢复。
但她却笑着安慰我:“没关系,你能平安长大就好。”第二天,
我穿越回到了自己刚出生那年。此时的奶奶正要将刚生完孩子的妈妈拉下床。
“生了个赔钱货而已,装什么死,快起来给我洗衣做饭!
”爸爸像个无事人一样坐在客厅抽烟,冷眼旁观。我抄起扫把砸向这两个老登。
再握住妈妈的手:“姐,我是金牌月嫂小希,我来伺候你坐月子!”“包免费的!
”1妈妈脸上带着些许的惊讶,她略微艰难的张了张口想说话,
却被奶奶尖锐的声音给地打断了。“哪来的小贱人,我们这不需要月嫂,滚!快给我滚出去!
”原本她被我刚刚的气势吓得窝在角落里,这会说话时眼睛却死死地瞪着我。
“生了个赔钱货要什么月嫂照顾,屋子里的老鼠都比她金贵,陈亮,快把她给我赶出去!
”陈亮是我父亲的名字,他撸起袖子,恶狠狠地朝我这边走来。我紧紧抓着扫把,
鼓足了气势冲着他们喊道,“我是妇联协会派来的月嫂,谁敢把我赶出去,我就跟上级报道,
让他们来抓你们去坐牢!”我很清楚现在这个年代,不管什么事只要跟坐牢搭上边的,
所有人都会避之不及。果不其然,两人都被我给唬住了,他们呆愣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看着爸爸和奶奶咄咄逼人的模样,我不由得想起妈妈被诊断出子宫脱落那天。
妈妈颤抖着手藏起病历,被我发现后她反而温柔地轻拍着我的后背,“妈不疼,没关系的,
只要你能平安长大就好。”当我努力平复心情带着病历纸去办理住院手续时,
却听到护士在小声议论着妈妈的病。“无法治愈的子宫脱落,
这起码是月子里挑过一百担水落下的病!”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心中的酸涩感加剧,平常那样开朗健康的妈妈,在坐月子时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后来,
我回家去给妈妈准备换洗衣物,一本日记本从柜子上掉落到我面前。
摊开的那一页上明晃晃写着“我必须带小溪逃离这里!”几个大字。在好奇心的驱使下,
我翻开了那本日记。字字诛心,每句话都透露着妈妈坐月子那会的无奈与痛苦。
曾经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从来不愿带我去见奶奶,现在都有了解释。思绪飘回,
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日历。4月24日,妈妈坐月子的第一天,也是她日记本中痛苦的开端。
今天的她会被奶奶强制拉起来洗衣做饭,事后还会被拉去下地割猪草挑粪。
这些事让妈妈下身的伤口又裂开冒血,奶奶非但没让她停下休息,
还当着众人的面破口大骂妈妈是废物,拉着她继续干重活。妈妈回去后告诉爸爸,
却被爸爸扇了一巴掌。“你怎么敢在背后骂我妈,她生养我这么大不辛苦吗!”想到这,
我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无名火。看着眼前被威慑住的两人,我冷笑,
“如果你们敢强制威胁孕妇干重活,我就马上把你们告到上级那里去!
”面前的奶奶却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不强制她干重活?行啊,
那你可就得替她下地割草挑粪了!”我紧紧握着手上的扫把,
扭头就看到了妈妈满脸担心的样子。她轻轻拍了拍我,
用着只有我跟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要不,你还是走吧……”2我没有跟奶奶妥协,
而是强硬地住了下来。奶奶想把我赶出去,却怕我向上级报告让他们坐牢。
索性她也不去田里了,整天在家守着我怕我乱拿什么东西。我看着桌子上稀稀拉拉的白粥,
陷入了沉思。妈妈现在才生孩子没几天,他们就给她吃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也难怪妈妈会在未来得了严重的胃病。我紧皱着眉头,
看向躺在床上一下又一下哄着孩子的妈妈,“姐,他们每天就给你吃这个吗?
”妈妈点了点头,善解人意道:“对的,婆婆比较省,以前每天都是这样吃的。
”可……我中午路过厨房时,分明闻到了熟悉的鸡汤味。看着妈妈瘦骨嶙峋的样子,
我心中不忍。她不是没向奶奶央求过加颗鸡蛋,可奶奶自从她生下个女孩后,
只要妈妈一提到鸡蛋,她就会破口大骂。“产前给你吃的那颗鸡蛋也没看你下个好蛋啊,
现在给你吃你就有用了吗?废物东西!”“我巴不得你把那颗蛋吐出来呢!”想到这,
我摇了摇头,“姐,你等会,我给你弄点好的!”……大厅内空无一人,
就连厨房的鸡汤也不见了。当我在屋后找到他们时,爸爸正端着碗热腾腾的汤在喝,
连带着旁边那只看门的大黄狗都在吃着鸡肉。奶奶拿着汤勺,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一起了。
“儿子啊,你是咱家唯一男丁,可得好好补补身子,你看你这都瘦了!”“来来来,
多吃一点长壮些!”爸爸没说话,但却很自然地将碗递过去。我看着爸爸那发福的身体,
皱紧了眉头。他的手臂都快有我两个手臂粗了!这时候,奶奶突然一脸气愤,“要我说,
这鸡汤就该给男的吃,可怜了我在小贱人生产前给的那颗鸡蛋哟,
早知道她会生个赔钱货出来,还不如给大黄补补身子。”我站在角落,
胸腔内的怒火让我控制不住颤抖了起来。那鸡蛋可是妈妈当初千求万求才求来的!但最终,
我只是悄悄扭头回了屋里。很快,我提着收音机出来了。
《妇女权益保护法》的内容一字一句地从收音机里传出来,
把周围爱看热闹的领居都吸引来了,其中不乏那些碎嘴皮子的妇女。“大家快来看啊,
这家人不仅虐待刚生产的产妇,还偷偷起来吃鸡汤就算了,还给大黄狗吃,
只给产妇吃没营养的稀粥,虐待产妇这可是犯法的!”看着眼前交头接耳的人群,
我勾了勾唇角,将他们引到后屋去。奶奶跟爸爸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他们慌慌忙忙地收着鸡骨头,却被护食地大黄咬了一口。我忍不住冷笑,不是爱吃吗,
怎么还会害怕被人发现?最终,我顶着奶奶跟幽怨的目光,
喜滋滋地将那一大锅鸡汤端到了妈妈的房间里。“姐,你快吃吧,这可是奶奶送来的鸡汤呢!
”可我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激怒事不关己的爸爸。3婴儿的哭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妈妈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忍着脸上的疼痛一下又一下地哄着孩子。
爸爸眼神狠厉地盯着妈妈怀里的孩子,大声吼道:“不许再哭了!”我颤抖着手撑在地上,
日记本上的那一巴掌还是落在了妈妈的脸上……就在刚刚,爸爸满脸怒火地跑来房间。
我查觉他的情绪不对,迅速挡在妈妈面前,却被他一手推到地上。
他一巴掌狠狠打在妈妈的脸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贱人,老子在外累死累活,
你竟然让外人带头羞辱我,看我不打死你!”妈妈不明所以,她红着眼质问,
“我什么时候让人带头羞辱了?”爸爸听到这话,更是揪起妈妈的衣领,
指着我说道:“老子在屋后吃个鸡汤,不是你叫她喊那么多邻居去围观的吗,
还敢狡辩!”妈妈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了鸡汤并不是奶奶自愿给予的。
我心里十分愧疚,不敢抬起头看妈妈,害怕她责备我。要不是我,妈妈就不会被打了。
眼看着他的手又要伸向母女二人,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迅速起身朝他撞了过去。
我挡在妈妈面前,“你敢再伤他们一下,我立马去报警说你家暴,到时候你就等着被抓吧!
”爸爸听到这话,反而讥讽一笑。“我把你打死你就没办法去报警了!”说完,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一拳砸在我的脸上。一瞬间,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妈妈的尖叫声在我身后响起,她紧紧的抱着我,哀求着男人不要再动手。“她是无辜的,
你不能这样对她!”爸爸却嗤笑一声,“无辜?她让老子丧尽颜面,无辜个屁!
”“你这臭婆娘,我好吃好喝供你,你尽然帮着外人说话?看老子不打死你!”我咬了咬牙,
趁着爸爸不注意拿到了桌子边上的剪刀。这剪刀是妈妈这两天用来缝制婴儿的衣服的,
现在成为了我保护她最好的利器。我将剪刀头对着爸爸,眼神狠厉,
“你敢过来我就扎死你!”就在这时,奶奶搀扶着门进来了。她伸手拍了拍爸爸的后背,
“哎哟,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冲动,那可是你媳妇哟!”说完,她又看向我跟妈妈,
语气无奈:“陈亮他孩子心性,刚刚那些外人说的话太难听了让他太气了才会这样对你们,
唉,希望你们不要当回事……”我气的发抖,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妈妈拉住。
她是在暗示我不要再说了。奶奶笑呵呵地打完圆场后,就拉着怒气还没消的爸爸离开了。
我扭头看向妈妈,她脸上的巴掌印红的吓人。但她并没有因此责怪我,反而将我拉过去,
疼惜的看着我身上的伤。我张了张口,最终只说出了“对不起”三个字。妈妈听完一愣,
对我温柔一笑,“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要不是你,我都看不清他们,而且啊,
鸡汤很美味!”我愣住了,心中的愧疚加深了许多。这天过后,我在家里干起了手工,
靠着自己卖出去的钱给妈妈补充营养。可意外还是发生了……4这天,
我从外面买完菜回家后。奶奶以各种理由不让我进屋,我愈发觉得不对劲起来。
我猛地想起妈妈日记中曾记录在坐月子期间被爸爸强行进行房事。
这件事不仅差点让妈妈失血过多死亡,还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事后却被被奶奶称为“不会下蛋的母鸡”。看着奶奶一副严防死守的样子,
我心中的害怕加剧。趁她不注意,我以极快的速度溜了进去。妈妈所在的房间内,
男人的喘气声一下又一下地传出来。顾不得奶奶的阻拦,我抄起角落的铲子就往房间里去。
一瞬间,我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屋子,“不许动她!”奶奶在身后怒气冲冲地拉着我,
想让我离开这里,“你这贱人,跑来坏事,快给我滚出去!”我狠狠甩开她的手,
抬起手中的铲子佯装要朝她砸下去。她被我吓了一跳,双手抱着脑袋蹲坐在地上。
但这却拦不住她恶毒的嘴。“你这贱人真是天生坏种,
只是想要抱个孙子怎么就这么难啊!过了这段时间就不一定生出男孩了!”没有了她的阻拦,
我两三步便走到了床边,用手上的铲子把男人砸晕了过去。
奶奶又骂又叫踉踉跄跄地朝着爸爸跑去,眼中满是对爸爸心疼。好在,我赶来的及时,
妈妈只是衣服被扯开了些,她还没有陷入危险。“如果不想我把这件事闹大的话,
你们立马给我滚出去!”奶奶恶狠狠地盯着我,她拉着爸爸离开时,
还朝我身上狠狠地淬了口水。我清晰地感受到了怀里妈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