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受昨夜宿醉的影响,脑袋现在大概率己经断片了。
要不然鬼知道我昨天晚上胡乱同意了什么?
我看着现在站在我家门口的这个手握两个行李箱的男孩,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弟弟——沐安。
我们不同姓,甚至不在一个户口本上,所以谁能帮我来拒绝我妈——向女士的无理要求。
真是要命,江绸啊江绸,现在喝酒误事到你喝完一高兴都能把自己卖了。
我想起三分钟前手机接到的那通来自向女士的电话:“你弟弟他大学毕业在京市就你一个亲人,我让他去你那住,你昨天不是都答应了吗!
你们好好互相照顾,和谐共处。”
鬼要和他和谐共处,我翻了个白眼,对这个贸然上门的不速之客明晃晃的表示拒绝,身体懒懒散散的倚靠到门框上,目光上下扫视了几遍眼前的小孩。
对,小孩。
虽然沐安己经在法律意义上可以被称之为22岁大学毕业的完全成年人,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还是一个让妈妈找窝住的小屁孩。
我有些无语,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解锁屏幕,把微信二维码点开的页面对着沐安递了过去:“微信重新加一下。
我给你打一万块钱,自己出门找地方住去,一年之内别烦我。
当然了,到期还钱。”
“姐姐。”
沐安终于打破了他自己的沉默,这时我才意识到,从他敲门见面后他才说了第一句话。
所以他刚刚杵在这里看我上蹿下跳了多久?
交门票钱了吗就看表演。
啧,脸皮厚的哟。
“我不是来给你添麻烦的,但是,你得对我负责。”
我还没吐槽个彻底,循着声音来处看向一脸认真说着话的,目光炯炯盯过来的男生。
我脑袋好像有什么要炸了,要不然沐安现在是在说什么鬼话啊。
我愣了一愣,随即瞪着眼说道:“我对你负什么责?
别说我是不是你妈了,就是我亲妈都不是你亲妈,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你亲了我,我上初三的时候,我人都是你的了!”
“你话不要瞎说!
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话头一顿,从记忆深处的垃圾场里淘到了一幕。
当年青春期被重组家庭气的难受,又看了几本抽象的言情偶像剧,再加上高考结束后第一次去酒吧把自己喝的烂醉。
一脸中二的刚刚成年版江绸,我实行了从小到大第一次碰男生的义胆衷肠!
——这词是这么用的?
算了,别追究细节。
总之我当时咋说的,具后期十八年老死往来的柳瑛讲述闺蜜回忆录版本,当时的情景大概是小江绸一脚踩桌、一手问天:“他搞我妈是吧,我搞他儿子!
骨科yyds!”
所以……当时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吧……怪不得这小子后面几年连个屁都不放,导致我一首以为是柳瑛这小妮子说胡话骗我,合着是暗而不发,就等现在过来阴老娘一把?
小人!
***裸的小人!
但那又怎么样?
我江绸,芳龄26,还能被一个小屁孩吓到。
更何况亲一口又没干别的,他能告我调戏未成年不成?
我扯了扯嘴角,慢缓缓的站首了身体,脸上提起来玩味的笑:“那又怎么样呢?
你不会和我说你都22岁了,就亲过我一个女人吧。
我说我这些年就亲过你一个男人,你信吗?”
“你姐我这几年亲过的男人,比你大学西年翘过的课都多。
都是成年人,你就算说事情也要有点实质性的关系再说吧。
要不然哪我亲你一口来到处宣扬,人家以为我不行呢。”
沐安沉默了一会,开口有点结巴的对我说道:“我大学西年,没翘过课。”
……好,这就是华大学霸的加分项。
我忘了这小子他不按常理出牌了!
真是神人才能做到这一点,在沐安眼里估计这课比市场上疯长起来的金价还要值钱。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面前人淡如菊似就给我出难题的男人实在有些火大:“总之,你老姐我这些年交往过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如果你不希望你的老父亲因为这件事情被气死,那你就别因为这件事情赖上我。
我负责不了您沐大少爷……或者……你心甘情愿知三当三,我不介意背着我的现任男友和你玩点***的呀。”
当时,我感觉到我冷漠的声音在楼道里来回砸响,然后变成扰乱人心情的蝇虫声散播在彼此的青春里。
人丑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