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北京，地铁 13 号线己经挤满了人。
苏晚星把装着插画作品集的牛皮纸筒紧紧抱在怀里，被拥挤的人潮推着往前挪，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豆浆味和陌生人的香水味。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地址 —— 朝阳区建国路 88 号的 “创艺空间”，指尖微微发颤。
这是她来北京的第三周，投了二十多家插画工作室，今天终于等到了最心仪的那家的面试通知。
苏晚星是江南小镇出来的姑娘，中央美院插画专业刚毕业，眉眼弯弯，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只是此刻脸上满是紧张。
她摸了摸怀里的作品集，里面夹着她画了三个月的系列插画《小镇的西季》—— 有春天巷口的樱花雨，夏天奶奶摇着蒲扇的藤椅，秋天晒在竹竿上的蓝布衫，冬天玻璃窗上的冰花。
这些是她的底气，也是她北漂的全部勇气。
“下一站，大望路。”
地铁广播响起时，苏晚星跟着人群挤下车，站在出口处深吸了一口气。
初秋的阳光透过高楼缝隙洒下来，落在她洗得发白的帆布鞋上，她攥了攥拳头，朝着创艺空间的方向走去。
面试在下午两点开始。
苏晚星提前半小时到达，在会客区等了十分钟，就被助理领进了面试室。
三个面试官坐在长桌后，中间那位戴眼镜的女士是她早就关注过的资深插画师林蔓。
“苏晚星是吧？
先介绍一下你的作品集。”
林蔓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专业的审视。
苏晚星定了定神，把作品集摊开在桌上，指尖划过画纸：“这组《小镇的西季》是我毕业创作，用的是水彩结合彩铅的技法，想通过日常场景传递温暖的感觉……” 她语速不快，却条理清晰地讲着每幅画的构思，眼睛亮得像盛着星光。
林蔓翻看着作品集，指尖在其中一页停住 —— 那是幅冬夜的画，窗内暖黄的灯光下，小女孩正趴在桌上给雪人画眼睛，窗外飘着细雪。
“这幅的光影处理很细腻，有自己的风格。”
她抬头看向苏晚星，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我们最近在做一个儿童绘本项目，需要你这种偏治愈系的画风，后续会通知你二面结果。”
苏晚星的心 “咚” 地一跳，连忙站起身鞠躬：“谢谢林老师！
我一定会好好准备的！”
走出创艺空间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粉色。
苏晚星沿着街边慢慢走，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甚至忍不住掏出手机给远在江南的爸妈发了条微信：“面试很顺利，说不定很快就能留在北京啦！”
还没等爸妈回复，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跳着 “晓晓” 两个字。
“晚星！
面试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林晓晓声音雀跃，带着惯有的大大咧咧，“不管过没过，姐都带你去庆祝！”
林晓晓是苏晚星的大学室友，北京本地人，性格像个小太阳，苏晚星来北京后就一首住在她家闲置的小出租屋里。
“感觉还行，林老师说会通知二面。”
苏晚星笑着说，“不过庆祝就不用了吧？
我想回去再改改作品集，万一二面要加试呢？”
“改什么改！
劳逸结合懂不懂？”
林晓晓在电话里不由分说，“我在你面试的楼下咖啡馆等你，今天是我发小的生日，在铂悦酒店办派对，就缺个你这样的‘安静美少女’调节气氛，你可不许拒绝！”
苏晚星有些犹豫。
她不喜欢热闹，更不擅长应付陌生人多的场合，但林晓晓这段时间一首照顾她，实在不好意思驳了她的面子。
纠结了两分钟，她还是妥协了：“那…… 我就待一会儿，早点回来可以吗？”
“没问题！
快来快来！”
挂了电话，苏晚星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向咖啡馆。
十分钟后，她被穿着亮片短裙的林晓晓拉上了出租车，首奔铂悦酒店。
“放心，我发小人超好，都是年轻人，聊得来的。”
林晓晓一边帮她整理额前的碎发，一边说，“对了，我包里有备用房卡，等会儿要是你累了，就去 18 楼的 8808 房间休息，我跟前台打过招呼了。”
苏晚星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打鼓。
铂悦酒店的宴会厅灯火辉煌，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穿着精致的男男女女端着酒杯谈笑风生。
苏晚星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站在角落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晓晓忙着和发小打招呼，回头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自己先找地方坐。
苏晚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舞池里摇曳的身影，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没过多久，林晓晓的发小 ——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生端着两杯红酒走过来，笑着递给他一杯：“你是晓晓的朋友吧？
我叫周宇，喝点酒放松一下？”
苏晚星连忙摆手：“谢谢，我不太会喝酒。”
“就喝一点点嘛，今天生日，图个开心。”
周宇把酒杯塞到她手里，“度数不高的，跟饮料似的。”
旁边的林晓晓也凑过来劝：“喝吧喝吧，就两杯，醉不了的。”
盛情难却，苏晚星只好接过酒杯，抿了一小口。
红酒的醇香在舌尖散开，确实不像想象中那么烈。
她放松了些，又跟着喝了几口，渐渐地，脸颊开始发烫，眼前的人影也有些模糊起来。
“晚星，你是不是醉了？”
林晓晓注意到她眼神发飘，扶了她一把，“不行就去楼上房间休息会儿，房卡我给你放包里了，记得是 18 楼 8808 啊。”
苏晚星晕乎乎地点点头，撑着桌子站起来，脚步虚浮地朝着电梯口走去。
她摸出包里的房卡，借着酒劲看了好几遍 ——8808，18 楼。
电梯 “叮” 地一声停下 18 楼，苏晚星扶着墙壁慢慢走，走廊里的灯光柔和，让她更加头晕。
她眯着眼睛找房号，走到一扇写着 “8880” 的房门前时，脑子里的弦彻底松了，只觉得这串数字和林晓晓说的差不多。
她把房卡往感应器上一贴，“嘀” 的一声，门锁竟然开了。
苏晚星心里还嘀咕了一句 “原来房卡通用啊”，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完全没注意到房间里不同于普通客房的奢华布置，更没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
她只觉得脚下一软，朝着离自己最近的身影扑了过去，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晓晓…… 我好晕……”
苏晚星把装着插画作品集的牛皮纸筒紧紧抱在怀里，被拥挤的人潮推着往前挪，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豆浆味和陌生人的香水味。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地址 —— 朝阳区建国路 88 号的 “创艺空间”，指尖微微发颤。
这是她来北京的第三周，投了二十多家插画工作室，今天终于等到了最心仪的那家的面试通知。
苏晚星是江南小镇出来的姑娘，中央美院插画专业刚毕业，眉眼弯弯，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只是此刻脸上满是紧张。
她摸了摸怀里的作品集，里面夹着她画了三个月的系列插画《小镇的西季》—— 有春天巷口的樱花雨，夏天奶奶摇着蒲扇的藤椅，秋天晒在竹竿上的蓝布衫，冬天玻璃窗上的冰花。
这些是她的底气，也是她北漂的全部勇气。
“下一站，大望路。”
地铁广播响起时，苏晚星跟着人群挤下车，站在出口处深吸了一口气。
初秋的阳光透过高楼缝隙洒下来，落在她洗得发白的帆布鞋上，她攥了攥拳头，朝着创艺空间的方向走去。
面试在下午两点开始。
苏晚星提前半小时到达，在会客区等了十分钟，就被助理领进了面试室。
三个面试官坐在长桌后，中间那位戴眼镜的女士是她早就关注过的资深插画师林蔓。
“苏晚星是吧？
先介绍一下你的作品集。”
林蔓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专业的审视。
苏晚星定了定神，把作品集摊开在桌上，指尖划过画纸：“这组《小镇的西季》是我毕业创作，用的是水彩结合彩铅的技法，想通过日常场景传递温暖的感觉……” 她语速不快，却条理清晰地讲着每幅画的构思，眼睛亮得像盛着星光。
林蔓翻看着作品集，指尖在其中一页停住 —— 那是幅冬夜的画，窗内暖黄的灯光下，小女孩正趴在桌上给雪人画眼睛，窗外飘着细雪。
“这幅的光影处理很细腻，有自己的风格。”
她抬头看向苏晚星，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我们最近在做一个儿童绘本项目，需要你这种偏治愈系的画风，后续会通知你二面结果。”
苏晚星的心 “咚” 地一跳，连忙站起身鞠躬：“谢谢林老师！
我一定会好好准备的！”
走出创艺空间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粉色。
苏晚星沿着街边慢慢走，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甚至忍不住掏出手机给远在江南的爸妈发了条微信：“面试很顺利，说不定很快就能留在北京啦！”
还没等爸妈回复，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跳着 “晓晓” 两个字。
“晚星！
面试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林晓晓声音雀跃，带着惯有的大大咧咧，“不管过没过，姐都带你去庆祝！”
林晓晓是苏晚星的大学室友，北京本地人，性格像个小太阳，苏晚星来北京后就一首住在她家闲置的小出租屋里。
“感觉还行，林老师说会通知二面。”
苏晚星笑着说，“不过庆祝就不用了吧？
我想回去再改改作品集，万一二面要加试呢？”
“改什么改！
劳逸结合懂不懂？”
林晓晓在电话里不由分说，“我在你面试的楼下咖啡馆等你，今天是我发小的生日，在铂悦酒店办派对，就缺个你这样的‘安静美少女’调节气氛，你可不许拒绝！”
苏晚星有些犹豫。
她不喜欢热闹，更不擅长应付陌生人多的场合，但林晓晓这段时间一首照顾她，实在不好意思驳了她的面子。
纠结了两分钟，她还是妥协了：“那…… 我就待一会儿，早点回来可以吗？”
“没问题！
快来快来！”
挂了电话，苏晚星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向咖啡馆。
十分钟后，她被穿着亮片短裙的林晓晓拉上了出租车，首奔铂悦酒店。
“放心，我发小人超好，都是年轻人，聊得来的。”
林晓晓一边帮她整理额前的碎发，一边说，“对了，我包里有备用房卡，等会儿要是你累了，就去 18 楼的 8808 房间休息，我跟前台打过招呼了。”
苏晚星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打鼓。
铂悦酒店的宴会厅灯火辉煌，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穿着精致的男男女女端着酒杯谈笑风生。
苏晚星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站在角落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晓晓忙着和发小打招呼，回头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自己先找地方坐。
苏晚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舞池里摇曳的身影，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没过多久，林晓晓的发小 ——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生端着两杯红酒走过来，笑着递给他一杯：“你是晓晓的朋友吧？
我叫周宇，喝点酒放松一下？”
苏晚星连忙摆手：“谢谢，我不太会喝酒。”
“就喝一点点嘛，今天生日，图个开心。”
周宇把酒杯塞到她手里，“度数不高的，跟饮料似的。”
旁边的林晓晓也凑过来劝：“喝吧喝吧，就两杯，醉不了的。”
盛情难却，苏晚星只好接过酒杯，抿了一小口。
红酒的醇香在舌尖散开，确实不像想象中那么烈。
她放松了些，又跟着喝了几口，渐渐地，脸颊开始发烫，眼前的人影也有些模糊起来。
“晚星，你是不是醉了？”
林晓晓注意到她眼神发飘，扶了她一把，“不行就去楼上房间休息会儿，房卡我给你放包里了，记得是 18 楼 8808 啊。”
苏晚星晕乎乎地点点头，撑着桌子站起来，脚步虚浮地朝着电梯口走去。
她摸出包里的房卡，借着酒劲看了好几遍 ——8808，18 楼。
电梯 “叮” 地一声停下 18 楼，苏晚星扶着墙壁慢慢走，走廊里的灯光柔和，让她更加头晕。
她眯着眼睛找房号，走到一扇写着 “8880” 的房门前时，脑子里的弦彻底松了，只觉得这串数字和林晓晓说的差不多。
她把房卡往感应器上一贴，“嘀” 的一声，门锁竟然开了。
苏晚星心里还嘀咕了一句 “原来房卡通用啊”，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完全没注意到房间里不同于普通客房的奢华布置，更没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
她只觉得脚下一软，朝着离自己最近的身影扑了过去，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晓晓…… 我好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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