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十年,结婚三年,她却亲手将我送进监狱。直到她的葬礼上,
医生递给我一份胃癌晚期诊断书。“傅先生,她用自己一条命,换了你们傅家全身而退。
”我跪在墓前突然想起——那晚她哭着说“离婚吧”时,手里攥着的,原来是止痛药。
1 大厦倾颓江城最高档的律师事务所内,气氛凝滞得如同冰封。
傅承聿签下了离婚协议书的最后一个字,笔尖划破纸张,
也仿佛划破了他与姜晚十年相识相知、三年婚姻的所有过往。他抬起头,
深邃的眼眸里是枯竭的痛楚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冰冷,紧紧锁在对面的女人身上。
姜晚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装,衬得她肤白胜雪,却也比往日更添了几分疏离和冷漠。
她甚至没有看那份协议,只是优雅地交叠着双腿,目光落在窗外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上,
那里曾经有傅家产业最耀眼的一块招牌。“为什么?”傅承聿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一周前,他还是江城最耀眼的商业新贵,傅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先是姜晚拿着“确凿”的证据向经侦部门举报他职务侵占、挪用巨额公款,
那些伪造得几乎天衣无缝的公司账单,直接将他钉死在了耻辱柱上。紧接着,
傅氏集团股价雪崩,合作方纷纷解约,银行抽贷,百年基业,轰然倒塌。他的父亲,
那位曾经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傅老爷子,承受不住打击,脑溢血入院,至今昏迷。而他自己,
刚从被限制自由的指定居所出来,面对的便是这纸离婚协议。姜晚终于收回目光,看向他,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赤裸裸的嘲讽和厌倦:“为什么?傅承聿,你还不明白吗?十年,
我腻了。守着你们傅家那些陈腐的规矩,扮演着完美儿媳的角色,我受够了。
”她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傅家这座靠山,已经倒了。
树倒猢狲散,我只是先飞一步而已。至于那些证据……”她顿了顿,
迎上他几乎要喷火的目光,“只能怪你自己蠢,给了我机会。”傅承聿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从未想过,这个他爱了十年,放在心尖上疼了十年的女人,
会在他和最亲的家族最危难的时候,从背后给予最致命的一刀。那些他们一起描绘的未来,
那些耳鬓厮磨的温情,那些她曾说的“此生不渝”,原来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姜晚!
”他几乎是咬着牙念出她的名字,“我傅家待你不薄!我傅承聿,可有半分对不起你?
”“薄不薄,对不起,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姜晚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手包,
动作流畅而绝情,“傅承聿,认清现实吧。你很快就会进去,傅家也完了。这离婚协议,
你签了,对大家都好。毕竟,我可不想有一个有案底的丈夫。”她走到门口,脚步顿住,
却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冰冷彻骨的话:“忘了告诉你,你进去之后,
我会接手傅氏集团的核心业务和大部分客户资源。这,就算是你给我的……青春损失费吧。
”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傅承聿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巨大的痛苦和愤怒几乎要将他撕裂。他想冲出去,抓住那个女人问个明白,但他不能。
证据确凿,律师明确告知,他面临的将是至少三年的刑期。一个月后,审判结果下来,
傅承聿因职务侵占罪、挪用资金罪,数罪并罚,被判有期徒刑三年。庭审时,
姜晚作为重要证人出庭,她的证词冷静、清晰,将傅承聿的“罪行”一条条罗列,逻辑严密,
无可辩驳。傅承聿在被告席上,看着那个曾经对他巧笑倩兮的女人,
用最平静的语气将他推入深渊,他的心,彻底死了。傅氏集团彻底易主,
被几家虎视眈眈的对手瓜分殆尽。傅家老宅被查封,傅母变卖了所有首饰房产,
勉强维持着傅父高昂的医疗费,搬到了城郊一处破旧的老公寓。曾经门庭若市的傅家,
转眼间门可罗雀,成了江城人人唏嘘却又避之不及的过往。监狱的日子暗无天日。
最初的暴怒和绝望过去后,傅承聿的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求生的坚韧。
他记住了姜晚在法庭上的每一个字,记住了她转身离去时决绝的背影。这三年,
他在地狱里淬炼,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出去,复仇!让那个叫姜晚的女人,
付出代价!2 炼狱归来三年后,江城监狱锈迹斑斑的铁门缓缓打开。
傅承聿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走了出来。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三年牢狱,在他身上刻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曾经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形更显精悍,眼神锐利如鹰隼,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冷冽气息的男人。
他的轮廓更加深刻,下颌线紧绷着,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和隐忍。他没有通知任何人,
独自一人走到了江边。看着脚下奔流不息的江水,以及对岸那片更加繁华的都市景象,
他点燃了出狱后的第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空茫了一瞬,随即被更深的恨意覆盖。
“聿哥?”一个带着难以置信和激动颤抖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傅承聿缓缓回头,
看到了他的发小,也是他曾经最信任的兄弟之一——赵燃。赵燃比三年前胖了些,穿着休闲,
但眼神里的关切和激动是真切的。“真的是你!聿哥!你出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好来接你!”赵燃冲过来,激动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眼眶有些发红。傅承聿扯了扯嘴角,
算是回应。三年的隔阂,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赵燃看着他冰冷的神色,叹了口气:“哥,
我知道你心里苦。傅伯伯他……去年冬天,走了。”傅承聿夹着烟的手指猛地一颤,
烟灰簌簌落下。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翻涌着刻骨的痛。父亲,
最终还是没能等到他出来。“我妈呢?”他的声音干涩。“阿姨身体还好,
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一直住在老房子里,我偶尔会去看看。”赵燃小心翼翼地说道,
“哥,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傅承聿转过头,目光如刀:“姜晚呢?”提到这个名字,
赵燃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也有某种欲言又止。“她?
她现在是江城风头最盛的女企业家了!接手了傅氏的核心业务,整合了她自己姜家的资源,
成立了‘晚聿集团’!名字倒是起得讽刺!这三年,她踩着傅家的尸骨,爬得又高又快,
身边……听说也不缺男伴。”晚聿集团……傅承聿在心中冷笑,晚和聿,
曾经是他们名字里最甜蜜的联结,如今却成了最恶毒的嘲讽。“哥,你有什么打算?
”赵燃问道,“只要你说一声,我赵燃,还有当年几个受过傅家大恩的兄弟,都听你的!
”傅承聿将烟头摁灭在栏杆上,
目光投向江对岸那栋最新的、标着“晚聿集团”巨大LOGO的摩天大楼,眼神冰冷彻骨。
“打算?”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却带着千钧之力,“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让她……血债血偿。
”复仇的第一步,是积累资本和力量。傅承聿没有回家看望母亲,
他怕自己此刻的戾气会吓到老人。他拿着赵燃偷偷帮他留下的一小笔启动资金,
凭借着在狱中从未放弃学习和钻研所积累的金融知识,以及对市场敏锐的直觉,隐姓埋名,
一头扎入了风云变幻的金融市场。他像一匹孤狼,冷静、凶狠、出手精准,
在几次关键的期货和外汇波动中,攫取了他复仇之路的第一桶金。同时,
通过赵燃和一些旧日的关系,他开始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他始终不相信,
那些伪造的账单会毫无破绽。姜晚再厉害,也不可能只手遮天。然而,调查进行得并不顺利。
所有线索似乎都指向姜晚,证据链完美得令人绝望。但傅承聿没有放弃,他有一种直觉,
真相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与此同时,姜晚的“晚聿集团”正如日中天。
她频繁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被誉为“江城最美CEO”。
傅承聿在暗处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看着她巧笑嫣然,周旋于各色人物之间,
心中的恨意如同野草般疯长。他开始布局。利用积累的资金,他注册了一家空壳公司,
通过复杂的股权结构隐藏在层层迷雾之后。他的目标很明确——找到“晚聿集团”的命脉,
然后,一击毙命。在一次高端酒会上,改头换面、化名“李言”的傅承聿,
终于再次近距离见到了姜晚。她依旧是人群的焦点,一袭酒红色长裙,风情万种,
举止投足间充满了自信和魅力。只是,在无人注意的间隙,
傅承聿捕捉到了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疲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哀伤?
他立刻摒弃了这荒谬的念头。这一定是她的又一场表演。这个女人的演技,
他早在三年前就领教过了。傅承聿端着酒杯,走向了被众人簇拥的姜晚。他的复仇剧本,
正式拉开了帷幕。3 交锋与迷雾“姜总,久仰大名。”傅承聿举起酒杯,
声音经过刻意改变,带着一丝低沉的磁性。姜晚转过身,当她看清眼前男人的脸时,
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握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但仅仅是一瞬,
她就恢复了得体的笑容,仿佛那瞬间的失态只是灯光造成的错觉。“李先生,幸会。
”她优雅地与他碰杯,眼神疏离而礼貌,“听说您刚从海外归来,就在金融市场斩获颇丰,
真是年轻有为。”傅承聿心中冷笑,看来她调查过“李言”这个身份。
他不动声色地与她周旋,谈论着当下的经济形势,言语间展现出的犀利见解和独特眼光,
渐渐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也包括姜晚。酒会结束后不久,
“李言”的公司开始与“晚聿集团”接触,
提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但也风险巨大的合作项目——开发江城东区的一块地王。
这个项目需要投入“晚聿集团”几乎所有的流动资金,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集团内部反对声浪很高,但姜晚却在几次会议后,力排众议,决定与“李言”合作。
这个决定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包括傅承聿。他原以为需要花费更多心思才能引她入局。
项目启动,双方接触日益频繁。傅承聿以“李言”的身份,与姜晚有了更多工作上的交集。
他刻意保持着距离,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细微习惯和偏好。
他像是在进行一场危险的试探,观察着姜晚的反应。姜晚的表现依旧完美无缺,专业、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