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们沈家的男人，有三不做。”“不做饭，不扫地，不洗衣服。”清晨的阳光，
透过别墅的落地窗，暖洋洋地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我端着牛奶的手，
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婆婆张兰翘着二郎腿，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手里端着一杯上好的龙井，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她语气里的那股子理所当然，
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我丈夫沈言，昨晚还和我海誓山盟的男人，此刻正坐在他妈身边，
埋头喝着粥，一声不吭。餐桌上，公公沈国强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报纸，
仿佛这屋子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小叔子沈宇，则戴着耳机，
一边打游戏一边往嘴里塞着油条，发出啧啧的声响。这一家人，
和谐得像一幅精心装裱却又透着诡异的油画。而我，林舒，是昨天才被挂进这幅画里的，
一个突兀的闯入者。我放下牛奶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一下。张兰终于舍得撩起眼皮看我，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讥讽，“怎么，
林舒，有什么意见？我们家就是这个规矩，你嫁进来了，就得守。”我笑了。不是冷笑，
也不是苦笑，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无比荒谬的好笑。我看向那个我昨天才托付终身的男人，
“沈言，你也是这么想的？”沈言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林舒，
我妈她……她就是这么一说，我们家的传统……”“传统？”我打断他，
目光重新落回张兰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阿姨，不好意思，我们林家也有个规矩。
”张兰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哦？说来听听，我倒想知道，
什么样的小门小户，也敢在我面前谈规矩。”在他们眼里，我林舒，
不过是一个家境普通、工作普通的女孩，能嫁给开公司的沈言，是攀了天大的高枝。
我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们林家的规“矩，就一条。
”“一不做。”张兰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更浓的轻蔑，“一不做？一不做饭？
还是不洗衣服？林舒，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沈家可不养闲人。”我摇了摇头，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不。”“是不做你沈家的儿媳妇。”话音落下的瞬间，
整个客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沈宇摘下了耳机。沈国强放下了报纸。
张兰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而我的丈夫沈言，终于猛地抬起了头，
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他通红着眼睛看着我，声音都在发颤。“林舒，
你……你说什么？”我没有理会他，径直转身，朝着二楼的婚房走去。我的行李箱，
昨天才刚刚打开，里面的东西甚至还没来得及全部拿出来。现在正好，省事了。身后，
是张兰尖利到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叫骂声。“反了天了！你这个女人！你以为你是谁！
”“沈言！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拦住她！这个婚才结了一天，她就想翻天了不成！
”沈言跌跌撞撞地追了上来，在楼梯口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
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林舒！你闹够了没有！就为这点小事？你至于吗！”我停下脚步，
回头冷冷地看着他。“小事？”“沈言，在你眼里，把我当成一个免费保姆，是一件小事？
”“在我明确表示需要你的支持时，你选择沉默，也是一件小事？”“那么，离婚，
在你看来，是不是也是一件小事？”我甩开他的手，力气大到让他后退了一步。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受伤，“离婚？林舒，我们昨天才刚结婚！
你怎么能把离婚两个字这么轻易地说出口！”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讽刺。轻易？
当我一次次暗示你，希望婚后能有自己的空间，不要和父母同住时，
你总是说“我爸妈人很好，住在一起热闹”。当我跟你讨论家务分担，
你说“这些事不用我们操心，家里有我妈”。当我看到张兰在婚礼上，
对我爸妈那副爱答不理的高傲样子，而你却视而不见时。沈言，你以为我今天的决定，
只因为早上那几句话吗？不。那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不再跟他废话，
快步走进婚房，拿出我的行李箱。将昨天刚挂进衣柜的衣服，一件件重新叠好，放回去。
沈言冲了进来，抢过我手里的衣服，扔在床上，双目赤红地吼道：“我不许你走！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们就完了！”我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
平静地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喂，是李助理吗？”“帮我草拟一份离婚协议，对，加急。
财产分割方面，婚前财产做好公证，婚后……哦，我们没有婚后财产。”“另外，
通知盛庭小区的物业，明天过来给A栋1201换一下门锁。对，
把所有非业主的指纹和门禁卡全部注销。”电话那头，传来干脆利落的“好的，林总”。
挂掉电话，我看向一脸惨白，呆若木鸡的沈言。“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麻烦你再说一遍。”2沈言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看我的眼神，
像是看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林……林总？盛庭小区A栋1201？
那不是……那不是我们的婚房吗？”我点点头，继续往箱子里装着我的东西，动作不紧不慢。
“准确地说，是我的房子。婚前全款买的，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至于林总……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林舒，顶峰律师事务所，首席合伙人。
”我从化妆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到他面前。烫金的字体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沈言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张名片上，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
他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是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吗？”我收回名片，
随手扔进行李箱的夹层。“我从没说过我在小公司做文员，是你和你的家人一直这么认为的，
不是吗？”“你们觉得，一个普通家庭出身，长得还算漂亮的女孩子，
最好的归宿就是找个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然后在家相夫教子。”“所以，
你们甚至懒得去真正了解我，了解我的工作，我的事业，我的朋友圈。
”“因为在你们的认知里，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不会做饭，会不会打扫，
会不会乖乖听话。”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剖开他自以为是的爱情和婚姻。
沈言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了衣柜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楼下，张兰的叫骂声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显然，我刚才那通电话，他们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好了，我的东西收拾完了。
”我推着行李箱，准备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房间。沈言却像疯了一样，猛地冲过来，
张开双臂拦在门口。“不！我不信！”他状若癫狂地摇着头，“你在骗我！林舒，
你为了离婚，竟然编出这种谎话来骗我！”“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怕你吗？
你以为你找个人演戏，我就信了吗？”“律师事务所首席合伙人？就你？你怎么可能！
”我看着他这副拒绝接受现实的丑态，连最后一丝情面都懒得维持了。我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视频，直接怼到他脸上。视频里，
是我上个月在全国商业论坛上做英文主旨演讲的画面。聚光灯下，
我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自信从容，侃侃而谈。台下，坐着的全是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佬。
视频的右下角，打着电视台的官方水印，
标题清晰地写着——《顶峰律所首席合伙人林舒：论新商业环境下的法律风险规避》。
铁一般的事实，砸在沈言面前。他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里的光，
一点点熄灭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收回手机，绕过他，推着行李箱往外走。
“沈言，你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我。”走到楼梯口，张兰和沈国强正站在那里，
两张脸上是同款的震惊和呆滞。尤其是张兰，她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行李箱，又看看我，
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个之前还在耀武扬威，给我立规矩的婆婆，
此刻像个被戳破了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她眼里的轻蔑和不屑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恐慌、不解和屈辱的复杂情绪。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下楼。
小叔子沈宇也傻眼了，游戏机掉在了地上都毫无察觉。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我走到玄关，换上自己的鞋。就在我准备开门离开的时候，
身后传来沈国强略显沙哑和迟疑的声音。“林舒……等一下。”这是他今天早上，
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有事？”沈国强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你刚才在电话里说，要给这房子换锁？
”“这房子……真的是你的？”我终于回过头，看着这一家三口。他们的脸上，
都写满了同一种情绪——紧张。我淡淡地开口：“房产证，土地使用证，购房合同，
全套发票，都在我随身的包里。需要我拿出来给你们过目一下吗？”“另外，这栋别墅，
连同院子里的两棵银杏树，以及车库里的那辆红色保时捷，都属于我的婚前个人财产。
这一点，在我刚才让助理草拟的离婚协议里，会特别注明。”我说完，整个客厅，
再次陷入了死寂。如果说，我律师的身份让他们震惊。那么，
这栋价值数千万的别墅属于我个人财产这个事实，则像一颗重磅炸弹，
将他们最后一点侥幸和尊严，炸得粉碎。张兰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她扶着楼梯的扶手，指着我，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你……你……”她“你”了半天，
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她终于意识到，她引以为傲的资本，
她儿子沈言的“成功”，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她一直看不起的，
想要拿捏搓磨的儿媳妇，才是那个真正掌握着一切的人。而她，不过是住在我屋檐下的一个，
可笑的客人。我拉开门，外面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哦，对了。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他们“善意”地提醒道：“按照法律程序，在离婚冷静期结束，
正式拿到离婚证之前，你们确实还有居住在这里的权利。”“不过，
我个人建议你们最好还是尽快找好房子。因为我的律师团队，动作一向很快。”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铁青的脸色，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了两天的“家”。
3.我开着我的红色保时捷，在城市的车流中穿行。阳光很好，我打开了车窗，
风吹起我的头发，带着一种自由的快感。手机响了，是我的闺蜜兼合伙人，周晴。“喂，
我亲爱的新娘子，蜜月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啊？”电话那头，是周晴一贯的调侃语气。
我轻笑了一声，“新娘子？恐怕要改成前新娘子了。”周晴在那边顿了两秒，
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呼：“卧槽？林舒你玩真的？这才第二天！你把沈言给踹了？
”“是他和他妈，联合起来想把我踹成一个免费保…姆。
”我言简意赅地把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周晴听完，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甚至能想象到她现在紧皱眉头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舒舒，你……还好吗？”“好，前所未有的好。
”我看着前方宽阔的马路，语气轻松，“周晴，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及时止损的感觉。”是的，及时止损。无论是投资，还是感情。
当发现一段关系已经从根子上就烂掉了的时候，最明智的选择，不是试图去修补，
而是果断地抽身离开。“干得漂亮！”周晴的声音重新恢复了活力，“早就跟你说了，
那个沈言看着人模狗样，骨子里就是个没断奶的妈宝男！还有他那个妈，
一看就是个厉害角色。你这下好了，快刀斩乱麻，姐们儿支持你！”“对了，你现在去哪？
回你爸妈那？”我想了想，“不，先不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担心。我去事务所。”“行，
我让李助理给你泡杯你最喜欢的曼特宁，等你。”挂了电话，我调转车头，
向着市中心最繁华的CBD驶去。顶峰律师事务所，位于环球金融中心的顶层，整整三层。
当我推着行李箱，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时，前台的小姑娘们都惊呆了。“林……林总？
您不是在休婚假吗？”我冲她们笑了笑，“婚假取消了，回来搞事业。”说完，
我径直走向我的专属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所有探究的目光。镜子里，
倒映出我的脸。没有新婚的喜悦，也没有离婚的悲伤，只有一片冷静和决然。到了办公室，
李助理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热气腾腾的咖啡，整理好的文件，
以及一份新鲜出炉的离婚协议书。“林总，协议书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拟好了，您过目一下。
”李助理将文件递给我。我翻开看了看，条款清晰，逻辑严密，
不愧是我一手带出来的金牌助理。“很好。”我点点头，“发给沈言的邮箱，
同时打印一份纸质版，用最快的同城闪送，寄到盛庭小区A栋1201。”“好的，林总。
”“另外，”我补充道，“帮我查一下沈言公司的财务状况，
尤其是近半年的流水和负债情况。”李助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您是怀疑……？”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浓郁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我不是怀疑。
我只是作为一个律师，习惯性地保全证据，以防万一。”沈言的公司，
是一家小型的互联网公司，做什么社交软件的。当初他追我的时候，
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年轻有为的创业精英。我不是没怀疑过。但当时的我，
或许是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又或许是懒得去深究。我以为，婚姻是两个人的事，
只要感情好，其他的都不重要。现在看来，我真是天真得可笑。
一个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算计和轻视的家庭，怎么可能给我纯粹的爱情？他们看上的，
或许根本不是我林舒这个人。而是我背后，他们所不知道的，能够给他们带来的价值。
我正想着，手机突然疯狂地响了起来。是一连串的陌生号码。我皱了皱眉，接通了一个。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张兰气急败坏的哭嚎声。“林舒！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仅要跟我们家沈言离婚，还要把我们赶出去！
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我们沈家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我们沈言那么爱你，
把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就是这么对他的吗！”她的声音又尖又利，
充满了颠倒黑白的控诉。我甚至能听到电话那头，还有沈言在旁边劝说的声音，“妈，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没兴趣听她演戏，直接开口打断她。“张兰女士，
如果你对我拟定的离婚协议有任何异议，可以请你的律师联系我的助理。
如果你再用这种方式骚扰我，我会向法院申请人身保护令。”“另外，提醒你一句，
我们的通话，正在录音。”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过了几秒钟，电话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
是沈言。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哀求。“林舒，我们能见一面吗？就我们两个人。
”“我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不相信，我们一年多的感情，
会因为我妈的几句话，就走到了这一步。”误会？我冷笑一声。“沈言，最大的误会，
就是我曾经以为，你爱我。”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所有陌生号码，一并拉黑。世界，
终于清静了。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场闹剧，是时候该结束了。
4.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沈家那边像是偃旗息鼓了，没有再打来任何电话。
我乐得清静，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一个积压了很久的跨国并购案，正好需要我来处理。
高强度的工作，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它让我没有时间去想那些糟心的人和事。周五下午，
我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李助理敲门进来。“林总，沈言公司的初步财务调查报告出来了。
”她将一份文件放在我的桌上，表情有些凝重。我打开文件，迅速浏览着。越看，
我的眉头皱得越紧。报告显示，沈言的公司，根本不像他吹嘘的那样“前景大好”。
恰恰相反，公司近半年来，一直处于亏损状态，资金链岌岌可危。更重要的是，
公司名下有一笔高达五百万的银行贷款，即将在下个月到期。而公司的账面上，流动资金，
不足五十万。也就是说，沈言的公司，已经濒临破产。而他和我结婚的时间点，
恰好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他们一家对我“文员”的身份毫不怀疑，
甚至乐见其成。因为一个事业心太强的女人，不好控制，更不好“索取”。
为什么张兰在新婚第二天，就迫不及不及待地给我立规矩，
试图用“家庭主妇”的枷锁将我牢牢捆住。因为只有把我变成一个依附于他们，
没有独立经济能力的女人，他们才能高枕无忧地，图谋我的财产。
他们以为我只是个有点小钱的“富家女”，以为只要结了婚，我的钱，
自然也就是他们沈家的钱。到时候，别说五百万的贷款，就算是五千万，也能轻松解决。
好一招空手套白狼。好一个，处心积虑的骗局。我将文件合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李助理看着我，有些担忧，“林总，这……这简直就是骗婚啊！沈言他……”“我知道。
”我打断她，语气平静得可怕，“继续查，我要知道这笔五百万贷款的具体流向。”“好的。
”李助理出去后，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夕阳的余晖，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心里，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我自以为是的爱情，原来从头到尾，
都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算计。沈言看上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钱。
他那些深情款款的告白，那些无微不至的关怀，都不过是引我上钩的诱饵。我真是个傻子。
一个被猪油蒙了心的，顶尖律师。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来自沈言。
大概是发现电话打不通，所以换了种方式。“舒舒，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在我妈说那些话的时候沉默，我混蛋！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发誓，
以后我一定站在你这边，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紧接着，又是一条。“我知道你不信我，我现在就去订机票，我们去马尔代夫度蜜”月，
就我们两个人，不受任何人打扰。你不是一直想去那里吗？”看着这些虚伪的文字，
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在这时，周晴推门进来了。她看到我的脸色不对，
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舒舒？是不是沈家那帮极品又作妖了？”我把手机递给她。
周晴看完，气得直接爆了粗口。“我靠！这男的也太不要脸了吧！都到这个时候了，
还搁这儿演情圣呢？还去马尔代夫？他拿什么去？拿你的钱去吗？”她把手机扔在桌上，
义愤填膺，“舒舒，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离婚了，这是诈骗！
我们必须告他！”我摇了摇头。“告他诈骗，证据不足，很难定罪。”“那怎么办？
就这么便宜了这对狗男女……哦不，这一家子骗子？”周晴急了。我抬起头，
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霓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便宜他们？”“周晴，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对付流氓，用法律，有时候太慢了。”“我要的，
不是让他们坐牢。”“我要的是，让他们从云端跌落泥潭，让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
都化为泡影。”“我要他们，一无所有。”周-晴看着我眼里的寒光，愣了一下，随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