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亲手设局，用一场虚假的爱恋，骗取了楚凝霜家族的核心机密，让她家破人亡。
三年后，在萧家为我举办的庆功宴上，她回来了。她挽着我最大的竞争对手，
当众宣布收购萧氏集团，然后走到我面前，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萧决，
你们萧家欠我的，从你开始，连本带利地还吧。”1.“萧决，你们萧家欠我的，今天，
连本带利地还吧。”楚凝霜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穿透喧嚣的宴会厅，
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三分钟前，我还是萧家的功臣，
是父亲萧振海口中“最优秀的继承人”。三分钟后，我成了整个江城的笑话。楚凝霜，
这个本该消失在我生命里、被我亲手推进地狱的女人，此刻正站在我对面。
她身穿一袭黑色长裙，肌肤胜雪，红唇如血。挽着我死对头陆景明的手，
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凝霜，别跟这种废物浪费时间。”陆景明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搂紧了楚凝霜的腰，“一个马上就要破产的家族弃子，不值得你亲自动手。
”周围的宾客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什么情况？楚家不是三年前就完了吗？
”“她怎么跟陆景明搞到一起了？还说要收购萧氏？
”“这萧决不是刚帮萧家拿下一个百亿项目吗？怎么就成弃子了？
”我爸萧振海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冲过来，指着楚凝霜怒吼：“你这个贱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保安！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楚凝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上前一步，像两座铁塔，轻易就将冲上来的保安死死按在地上。
全场死寂。楚凝霜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那双曾经盛满星光和爱意的眸子，
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寒冰和嘲弄。她缓缓抬起手。“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狠狠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痛感瞬间炸开，我的半边脸迅速麻木、红肿。
大厅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我能感觉到几十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充满了震惊、鄙夷和幸灾乐祸。我没有躲。因为我知道，这一巴掌，我该受着。“第一巴掌，
”楚凝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冰冷刺骨，“是替我父亲打的。他被你们逼得跳楼时，
你就在现场，冷眼旁观。”我的心脏猛地一缩，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啪！”又是一记耳光，
打在同一边脸上。“第二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她的指尖划过我迅速肿起的脸颊，
带着一种残忍的温柔，“萧决，你当初抱着我，说爱我的时候，心里想的，
就是怎么把我送进地狱吧？”我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铅，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看着她眼底那化不开的恨意。她收回手，
从侍者的托盘里端起一杯红酒，殷红的酒液在她指间轻轻晃动。然后，她扬起手。
冰冷的液体从我头顶浇下，顺着我的头发、脸颊，流进我的衬衫里，黏腻又冰冷。“萧决，
游戏开始了。”她说完，转身挽着陆景明，像一个得胜的女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向宴会厅的主位走去。我爸瘫倒在地，面如死灰。而我，像一尊被钉在原地的石像，
承受着所有人的指点和嘲笑。我知道，我的地狱，来了。2.宴会变成了楚凝霜的主场。
她和陆景明坐在主位，宣布成立新的“景霜集团”，第一个项目，就是对萧氏的敌意收购。
曾经对我父亲阿谀奉承的宾客们，此刻都围了上去，争先恐后地向他们敬酒，
仿佛我们萧家已经是一具尸体。我被父亲的助理拖进休息室。“废物！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萧振海一进门，就一脚踹在我胸口，将我踹翻在地。
他双眼通红，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我不是让你处理干净了吗？她怎么会回来？
还搭上了陆景明！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我趴在地上，胸口剧痛，咳出几口血沫。
“说啊！你哑巴了？”萧振海又是一脚。我撑着地，缓缓抬起头，
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爸，”我哑声开口，“三年前，是你逼我去的。
”“是你告诉我，如果拿不到楚家的‘天穹计划’，萧家就会破产，我们全家都要流落街头。
”“是你手把手教我，怎么接近她，怎么骗取她的信任，怎么让她爱上我。”“也是你，
在我拿到文件，准备收手的时候，告诉我，必须做得再绝一点，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住口！”萧振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尖利，“我让你去拿文件，
没让你跟她动真感情！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为了一个女人，魂都丢了！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是啊，我动了真感情。在那个计划里，我是猎人，
楚凝霜是猎物。可我这个愚蠢的猎人，却爱上了自己的猎物。我记得那个雨夜，她发着高烧，
缩在我怀里，小声地喊冷。我抱着她，给她讲了一夜的故事。
我记得她第一次带我去看她秘密种下的玫瑰园，她说，她是霜，玫瑰是火，
她也想热烈地活一次。我记得在我拿到文件，准备抽身的那天晚上，她拉着我的手，
认真地对我说：“萧决，等我爸爸同意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那天晚上，我抱着她，
一夜无眠。第二天，我按照父亲的指示，约她在楚氏集团楼下见面。我当着她的面，
将那份足以毁灭楚家的文件，交给了萧振海。我永远忘不了她当时的眼神。从震惊，
到不可置信，再到彻底的绝望和死寂。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被人生生碾碎在泥土里。然后，
我听从父亲的命令，对她说了那句我这辈子最悔恨的话。“楚凝霜，你不会真以为我爱你吧？
从头到尾，你都只是一颗棋子。”那天，她的父亲从楚氏大楼顶层一跃而下。而我，
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3.“够了！”萧振海粗暴地打断我的回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马上给我去求她！不管用什么方法，下跪也好，磕头也好，
让她放过萧家！”“不可能的。”我撑着墙站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
“你没看到她刚才的眼神吗？她恨不得将我们挫骨扬灰。”“那你也得去！
”萧振海抓住我的衣领，面目狰狞，“萧家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是你报答家族的时候！
你要是办不到，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他把我推出休息室，反锁了门。
走廊里空无一人，宴会厅的喧嚣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我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缓缓滑落。
报答家族？从我记事起，我就是他用来巩固地位的工具。学他想让我学的专业，
交他想让我交的朋友，走他为我铺好的每一步路。稍有不从，就是非打即骂。三年前，
也是这样。他把我叫到书房，扔给我一沓楚凝霜的资料。“一个月内，让她爱上你，
从她那里拿到‘天穹计划’的资料。”“爸，这是商业间谍，是犯法的！”“犯法？
”他冷笑一声，将一个烟灰缸砸在我脚边，“萧家都要完了，你跟我谈法？萧决，这是命令！
你要是做不到，就给我滚出萧家！”我最终还是去了。我以为，只要我完成任务，
就能换来他的认可，换来一点点所谓的父爱。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在这里装死狗，是想博取谁的同情？”我抬起头，
看到楚凝霜站在我面前。她身后没有陆景明，也没有保镖，只有她一个人。走廊昏暗的灯光，
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让她看起来像一个来自地狱的复仇女神。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鄙夷。“萧决，你还是和三年前一样，
只会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挣扎着站起来，喉咙干涩：“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轻笑出声，
“我当然是……想让你也尝尝，我当年所受的一切。”她向前一步，逼近我。
一股熟悉的、清冷的香气钻入我的鼻腔，瞬间将我拉回了三年前的无数个日夜。我的心脏，
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绞痛。“听说，你现在是萧氏集团的项目总监？”她伸出手指，
点着我的胸口，一字一顿，“明天开始，来景霜集团报到。”我愣住了：“什么？
”“我的司机，正好辞职了。”她勾起唇角，笑容残忍又美丽，“萧大总监，应该不介意，
给我当一条开车的狗吧？”4.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景霜集团的地下车库。
人事部经理看到我时，眼神复杂，递给我一套司机制服。“萧先生，楚总吩咐，
这是您的工服。”我面无表情地接过，走进更衣室。当年的萧家大少，如今成了仇人的司机。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整个江城都会笑掉大牙。可我没有选择。萧家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
银行卡也被父亲停了。我现在身无分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更重要的是，我想留在她身边。
哪怕是作为一条狗。也许，这是我唯一能赎罪的方式。我换好衣服，走到那辆黑色的宾利前。
车门打开，楚凝霜从里面走出来。她今天穿了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长发高高束起，
气场全开。看到我，她眉毛微微一挑，似乎有些意外。“还真来了？”她绕着我走了一圈，
目光像X光一样，把我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有点骨气。
”我垂下眼眸，低声道：“楚总，要去哪里？”她没说话，只是盯着我。
那种审视的、冰冷的目光，让我无所遁形。过了许久，她才淡淡开口：“去城西墓园。
”我的心猛地一沉。城西墓园，那里葬着她的父亲。车里一路无言，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我从后视镜里，能看到她平静的侧脸。三年不见，她变了太多。
曾经那个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脸红、会拉着我撒娇的女孩，已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冷静、强大、甚至有些冷酷的女人。这三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到了墓园，
天开始下起小雨。她没带伞，就那么径直走进雨里。我拿起备用伞，立刻跟了上去。
在她父亲的墓碑前，她站了很久。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却浑然不觉。
我默默地站在她身后，为她撑着伞。“你还记得吗？”她忽然开口，
声音被雨声冲刷得有些飘忽，“三年前的今天，也是下着雨。”我怎么会不记得。那天，
是我拿到“天穹计划”的日子。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真心的笑容。“那天晚上，
我爸爸终于同意了我们的事。”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我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一早就想去告诉你。”“结果，我等来的，是你和萧振海。
”她缓缓转过身，看着我。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萧决，你知道吗？
我爸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我给他的那份请柬。”“他说，他想亲眼看看，
能让我女儿这么幸福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心脏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寒风夹着冰雨，疯狂地往里灌。我手里的伞，
再也拿不稳，掉在了地上。我看着她，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所以，
”她一步步向我走来，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你告诉我，我凭什么，要放过你？
凭什么，要放过你们萧家？”她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衣领，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你告诉我啊！”我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了泥水里。
“对不起……”“对不起，凝霜……”“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任何道歉，都苍白无力。我犯下的罪，万死难辞。
5.楚凝霜最终还是把我从泥水里拉了起来。她的力气不大，却很坚定。“起来。
”她声音沙哑，“别在这里脏了我爸的眼。”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比来时更加冰冷。
她靠在后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我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回到公司，她直接把我叫进了总裁办公室。“把这份文件，送到陆景明的公司。
”她将一个文件夹扔在我面前，“告诉他，方案我不同意，让他重做。”我拿起文件，
点了点头：“是，楚总。”“等等。”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又叫住了我。“今天晚上，
有个酒会，你跟我一起去。”我有些不解：“楚总，我只是个司机。”“怎么？”她抬起眼，
目光锐利，“我的司机，就不能陪我参加酒会了？”“还是说，你怕了？怕在酒会上，
见到那些以前捧着你，现在只会踩着你的‘老朋友’？”我握紧了拳头，
低声道：“我明白了。”我知道，这是她对我的惩罚。她要让我亲眼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