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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公司同事重病捐款一般捐多少》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番桃夭夭”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李美娟王宇航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公司16万爱心捐我亲自转给了患癌同事小王的家三天小王却虚弱地问我:“捐款什么时候才能到?”我的大脑瞬间空家属却坚持只收了3剩下的一概不可我的转账记录16万清清楚13万的救命就这样蒸发病床上的小根本不知道亲人正在吸他的我只觉头皮发怒火中这群豺究竟想榨干小王到何种地步……01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那股独有的、清冷又刺鼻的味混杂着一点若有若无的...
公司16万爱心捐款,我亲自转给了患癌同事小王的家属。三天后,
小王却虚弱地问我:“捐款什么时候才能到?”我的大脑瞬间空白。家属却坚持只收了3万,
剩下的一概不知。可我的转账记录上,16万清清楚楚。13万的救命钱,就这样蒸发了。
病床上的小王,根本不知道亲人正在吸他的血。我只觉头皮发麻,怒火中烧。这群豺狼,
究竟想榨干小王到何种地步……01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那股独有的、清冷又刺鼻的味道,
混杂着一点若有若无的饭菜气味,构成了医院走廊里永恒不变的基调。我提着一篮水果,
每一步都踩得格外沉重。脚下的瓷砖光洁得能映出我紧绷的脸,眼底是挥之不去的忧虑。
三天了。那笔16万的爱心捐款,是我亲手转给小王王宇航的妻子李美娟的。可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悬吊着,七上八下,总也落不到实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
催促着我必须再来一趟,亲眼确认。推开1107号病房的门,光线有些昏暗,
窗帘拉着一半。王宇航就躺在那张白色的病床上,脸色是一种病态的蜡黄,颧骨高高凸起,
衬得眼窝越发深陷。曾经那个在办公室里笑起来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如今被病魔折磨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他看见我,原本黯淡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一点光亮,
挣扎着想撑起一个笑容。“清然姐,你……你怎么又来了。
”他的声音虚弱得像一缕随时会断掉的蛛丝。我把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路过,就顺便上来看看你。
今天感觉怎么样?”“老样子。”他扯了扯嘴角,视线落在我带来的水果上,
“又让你破费了。”我摆摆手,心里那份不安愈发强烈,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地切入正题。
“宇航,最近治疗还顺利吗?公司那笔捐款……家属都收到了吧?
有没有安排上新的治疗方案?”我的话音落下,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王宇航眼中的那点光亮,慢慢被一种浓重的疑惑所取代。他费力地转动了一下眼珠,
似乎在努力理解我的话。几秒后,他微弱地开口,
每一个字都像从胸腔里挤出来一样:“捐款?清然姐,什么捐款?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茫然,和一点微弱的期盼。“公司……要给我们捐款吗?
什么时候才能到账啊?”轰——我的大脑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嗡嗡作响。
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王宇航那句轻飘飘的问话,却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
怎么会?他不知道?我亲手转的16万,他竟然一无所知?我的心直直地往下沉,
沉到了冰冷刺骨的深渊里。我强忍着站起来质问的冲动,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啊?
已经到账了啊,宇航。”我努力控制着声线的平稳,却还是能听出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三天前,我……我亲手转给了你妻子李美娟的。”话音未落,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李美娟端着一个药碗走进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哀愁和疲惫,眼角甚至还带着一点红。
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堆起一个憔悴的笑。“清然姐,您来了。
”可当她听到我最后一句话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那是一种极快的变化,
快到如果不是我正死死盯着她,几乎会以为是错觉。她立刻快步走过来,
把药碗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发出“砰”的一声。“清然姐!”她抢在我前面开口,
声音陡然拔高,还带着一点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您是说那三万块吗?哎呀,
太感谢公司了!也太感谢您了!我和宇航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她一边说,
一边去握王宇航的手,眼泪说来就来,“宇航,你快谢谢清然姐,
公司给我们捐了三万块慰问金,都是清然姐帮忙办的。”三万?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几乎凝固,
随即又像被点燃的汽油,猛地沸腾起来。我看着她拙劣又逼真的表演,
看着病床上王宇航那因为“三万块”而重新亮起的感激目光,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从胸腔直冲头顶。为了不刺激到虚弱的王宇航,
我只能把这股火死死地压在喉咙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万?”我反问,
声音冷得我自己都感到陌生,“不是十六万吗?”李美娟的眼神剧烈地闪烁了一下,
像被针扎了一样。但她很快就稳住了,甚至还露出一副比我还惊讶的表情。“十六万?
没有啊!清然姐,您是不是记错了?就三万啊!”她斩钉截铁,语气无辜到了极点。
“我手机上清清楚楚,是您私人账户给我转了三万块,当时还说是什么慰M慰金,
我还纳闷公司捐款怎么会从您私人账户走呢。”她的话像一把带了毒的刀,不仅否认了金额,
还巧妙地把“公司捐款”的概念偷换成“私人慰问”,甚至暗示这笔钱的来源有问题。无耻!
我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我深吸一口气,不再跟她废话。我从包里拿出手机,解锁,
点开银行APP,找到那笔三天前的转账记录。转账金额:160000.00元。
收款人:李美娟。附言:王宇航爱心捐款。时间、地点、收款账户,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不容辩驳。我把手机屏幕递到她面前,指着上面那串刺目的数字,
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抑制不住地颤抖。“你确定,这上面写的不是十六万吗?
”我的手指几乎要戳穿屏幕。那一刻,我所有的冷静和伪装都碎了。
滔天的怒火让我只想撕碎眼前这个女人的虚伪面具。病床上的王宇航听到我们的争执,
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清然姐……美娟……你们在说什么?
什么十六万?”我赶紧回身安抚他:“宇航你别激动,躺好,没什么事。
”李美娟在看到我手机屏幕的那一刻,眼神里终于泄露了无法掩饰的慌乱。
但她只是慌了一秒,就立刻梗着脖子,嘴硬到底。“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收到啊!
”她甚至开始胡搅蛮缠,一把推开我的手机。“肯定是系统出错了!
或者……或者你转错人了?反正我没收到十六万!就三万!”02“我没收到这笔钱!
”李美娟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她瞪着我,
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反而倒打一耙:“清然姐,你这……这不是糊弄我们病人家属吗?
拿个假的转账记录来,什么意思啊?”“老婆……清然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王宇航虚弱的声音插了进来,他看着我们,眼神里满是无助与困惑。
剧烈的咳嗽让他本就苍白的脸涨得通红,整个人再次无力地瘫软下去。看到他这个样子,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揪住。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告诉自己不能在这里,
当着王宇航的面,和这个女人撕破脸。我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目光如刀,
一寸一寸地刮过李美娟的脸。“李美娟,我再问你一遍。”我的语气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这是公司168位同事凑出来的爱心,一分一毫,都是给王宇航的救命钱。16万,
我亲自转账,有凭有据,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3万?”“我不知道!”李美娟眼神躲闪,
但嘴上依旧强硬,“我就是没收到!银行系统出错了!或者是你转错人了!
我们家就收到了三万!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银行啊!”她甚至理直气壮地将矛头引向我,
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我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的寒意。
看着病床上因为我们的争吵而呼吸急促的王宇航,一股巨大的愧疚和愤怒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愧疚,我不该这么冲动地当着他的面提起这件事,让他本就脆弱的身体雪上加霜。我愤怒,
我愤怒眼前这个女人,这个与他同床共枕的妻子,竟然能如此光明正大地吞噬他的救命钱,
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欺瞒的傻子。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贪婪了,这是在吸血,在要他的命!
我胸口剧烈起伏,最终还是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我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对李美娟说:“这笔钱,关系到王宇航的命。
我一定会弄清楚。”我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疑问,转为了不加掩饰的调查。
这是一场无声的宣战。李美娟立刻警觉起来,她脸上的可怜相瞬间收敛,
取而代之的是一点警惕和威胁。“清然姐,这事儿可不能乱说啊!传出去对我们家名声不好,
更重要的是,会影响宇航的病情!他现在可经不起刺激!
”她竟然还敢拿王宇航的病来当挡箭牌。我被她气得发笑,一声冷笑从齿缝里溢出。
我向前一步,几乎贴在她的耳边,用更低、更冷的声音说:“名声?
”“这笔救命钱如果有一分一毫没有用在王宇航身上,我看到时候谁的名声才不好看!
”“我会查清楚的。你,等着!”说完,我不再看她,
转身对病床上的王宇航柔声说:“宇航,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钱的事情公司会处理好的。
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王宇航虚弱地点点头,眼神里依然带着深深的困惑和担忧。
我步出病房,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撕裂成两半。门内,
是我拼尽全力想要帮助的同事,他正在生死线上挣扎,却被最亲近的人蒙在鼓里。门外,
是我自己,一个被卷入这场人性黑洞的经手人,背负着全公司同事的信任和期望。13万,
一笔足以改变治疗方案、延续生命的巨款,怎么能凭空消失?我绝不相信!
我站在医院嘈杂的走廊里,来往的人群和喧闹声仿佛都与我隔绝。我掏出手机,
手指颤抖地拨通了公司副总林思远的电话。“林总,
”我的声音里带着无法压抑的颤抖和怒意,“出事了。我们给王宇航捐的那笔钱,
可能……被他家属私吞了。”电话那头的林总沉默了几秒,
随即传来震惊而愤怒的声音:“你说什么?清然,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将医院里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向他作了汇报。林总听完,
勃然大怒。“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他几乎是在咆哮,“清然,你放心,
这件事公司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你马上回公司,我们商量对策。我给你兜底,你放手去查!
必须把这笔钱追回来,给王宇航一个公道!”林总坚定的话语,像一剂强心针,
让我混乱的心绪瞬间找到了主心骨。是的,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03回到公司,
我一刻也没有停歇,直接冲进了财务部。写字楼里的中央空调开得很足,冷气吹在身上,
却吹不散我心头的燥热和怒火。我找到财务部的张经理,
要求核对所有与王宇航捐款相关的流程记录。张经理是个严谨细致的中年女性,
她看到我焦急的样子,立刻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在她的帮助下,我们重新梳理了一遍。
16万至我个人账户的审批流程、再由我个人账户转账给李美娟的银行电子回单……每一环,
都清晰明了,手续齐全,合规合法。那张16万的电子回单上,收款人“李美娟”三个字,
和那个准确无误的银行卡号,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的谎言。“清然,从流程上看,
我们这边没有任何问题。”张经理看着一沓厚厚的凭证,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钱,
确实是转出去了。”她叹了口气,担忧地看着我:“但是,这事儿现在麻烦了。
一旦涉及到对方的家庭内部,就成了家务事。公司作为外部单位,直接介入的尺度很难把握,
一不小心,就可能影响到公司的声誉。”张经理的提醒像一盆冷水,让我瞬间冷静下来。
是的,我不能凭着一腔怒火横冲直撞。这件事,我不仅要查,还要查得滴水不漏,
让李美娟无从抵赖。心急如焚,但我必须保持冷静。我开始在公司内部,
从侧面打听关于李美娟和小王家人的情况,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找到了王宇航部门的几个同事,也是他平日里关系最好的朋友。起初,
他们还只是感叹王宇航生病的不幸和李美娟照顾的“辛苦”。
但在我暗示性地问起“最近李美娟是不是压力特别大,开销方面有没有什么困难”时,
一个叫小周的同事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清然姐,说实话……我也觉得有点怪。
”“李美娟以前挺节俭一个人,宇航生病后,我们都以为她会更省。
可最近几次在医院看到她,感觉……她好像过得还挺滋润的。”“滋润?
”我立刻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嗯,”小周点点头,努力回忆着,“就……她换了新手机,
我认得,最新款的水果机,得一万多。还有她背的包,虽然我叫不上牌子,但看着就不便宜。
前两天,她还在朋友圈发了张自拍,手上戴的镯子,好像是翡翠的。
”另一位同事也凑了过来,补充道:“对对对,还有她的朋友圈!
以前都是发些给宇航加油打气的话,配的图都是医院的场景。最近,
开始发一些下午茶、新衣服的照片了,虽然配文还是‘苦中作乐,也要好好生活’,
但感觉……味儿不对。”“还有她妈!”小周一拍大腿,“她妈最近也总往医院跑,
以前没见她这么勤快。每次来,都拉着相熟的病友家属聊天,话里话外那股得意劲儿,
藏都藏不住,好像家里发了什么横财一样。”这些零碎的信息,像一块块拼图,
在我脑海里慢慢组合起来。一个正在为丈夫医药费发愁的妻子,会有闲钱换最新款的手机,
买奢侈品包包和翡-翠-手-镯吗?一个为女婿病情担忧的丈母娘,
会在医院里流露出“得意”的神色吗?
我立刻又私下联系了一位在公司待了很久、对王宇航家事略知一二的老同事。他叹了口气,
告诉我:“宇航他们家,以前条件一般。他父母思想比较传统,有点重男轻女,
宇航是家里唯一的指望。李美娟嫁过来的时候,她娘家那边就不太满意,
总觉得宇航家给的彩礼少了。她那个妈,在我们老家是出了名的爱财如命。
”爱财如命的丈母娘……得意洋洋的神色……新买的房子?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中成型:这会不会是李美娟伙同她母亲,一起侵吞了这笔救命钱?
我的心,因为对人性丑恶的揣测而感到一阵冰冷的战栗。我立刻打开了微信,
翻出了李美娟的朋友圈。她的朋友圈设置了三天可见,但就是这短短三天,也足以暴露问题。
最新的一条,是一张精致的甜品照片,定位在一家人均消费五百以上的高级餐厅。
配文是:“生活再苦,也要给自己一点甜。为宇航祈福,努力支撑。”照片的一角,
不经意地露出了一只新款奢侈品牌包包的logo。再往前翻,是一张她的自拍,
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笑容灿烂。背景似乎是在某个商场的专柜,手上提着好几个购物袋。
配文:“买点东西犒劳一下连轴转的自己,明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这种鲜明的、令人作呕的反差,让我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那消失的13万,
根本没有蒸发。它们变成了她身上的新衣,手上的包,口中的甜品,
甚至……她母亲名下的房产。我的心痛如刀绞。王宇航还在病床上,
靠着最基础的药物维持生命,期盼着那笔能救命的捐款。而他的妻子,他的家人,
却在用这笔钱肆意挥霍,享受人生!我死死地攥着手机,指节泛白。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
无论要面对多大的阻力,我都要揭穿她的真面目,把属于王宇航的每一分钱,
都从这群豺狼的嘴里掏出来!就算与王宇航的全家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04我没有再给她任何喘息和准备的机会。第二天一早,我直接打电话约李美娟见面,
地点就在公司楼下的一家咖啡馆。她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答应了。半小时后,
她出现在咖啡馆门口,穿着一条崭新的连衣裙,脸上化着淡妆,只是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我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刚放下菜单,我就开门见山。“李美娟,我们就不绕圈子了。
”我把手机放在桌上,语气平静但坚决,“公司为了确保每一笔善款都用在刀刃上,
现在需要对这16万捐款的去向进行核查。所以,我需要你提供一下你收到款项后,
近期的银行流水,以及所有大额消费的记录。”我的话音刚落,李美娟的脸色瞬间煞白,
端起咖啡杯的手都抖了一下。“银……银行流水?”她支支吾吾,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
“这……这是我的个人隐私啊,怎么能随便给外人看?”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强硬起来,
试图用“隐私”来当做盾牌。“而且我再说一遍,我只收到了三万!不是十六万!
你们公司是不是搞错了?非要赖在我头上?”我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眼底深藏的慌乱和色厉内荏。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消失了。我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换上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就算了。
”我顿了顿,目光穿过玻璃窗,望向远处医院的方向。“就是不知道,
宇航的医药费还够不够。我听说他下个阶段的治疗,需要用一种进口的靶向药,
一个月就好几万。要是没有这笔钱,恐怕……后续的治疗会非常困难。”我用王宇航的生命,
像一把重锤,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她那颗被贪婪包裹的心上。果然,
李美娟的眼中闪过了一点极其复杂的犹豫。那犹豫里,有对钱的渴望,
或许还有一点对王宇航病情的顾虑,但很快,那丝顾虑就被更浓重的贪婪给掩盖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眶又红了,开始对我哭诉。“清然姐,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啊!
宇航这个病就是个无底洞,每天的开销像流水一样!我一个人撑着这个家,都快被压垮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纸巾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我们现在是真的山穷水尽了,
那三万块也早就花完了。清然姐,你能不能再跟公司说说,
看看……看看能不能再给我们想想办法?”她竟然还想博取我的同情,
甚至妄图从公司骗取第二笔捐款!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冰封。好,好得很。既然你要演,
我就陪你演到底。我决定不再和她进行任何无意义的口舌之争,是时候开始我的布局了。
我从咖啡馆出来,立刻联系了一位以前因工作关系认识的、现在自己开了家调查公司的朋友。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告诉了他,隐去了公司的名字,只说是帮一个可怜的朋友。
“我需要你帮我查两件事。”我的声音冷静而清晰,“第一,这个女人,李美娟,
近一个月的所有消费记录和资金流向。”“第二,她母亲,最近是否有大额资产变动,
比如买房买车。”朋友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提醒我:“清然,这种调查,需要时间,
而且……可能有点踩线,你确定要这么做?”“我确定。”我毫不犹豫,“为了救人,
我会承担所有风险。”“而且你放心,这件事我不是一个人在做,我背后有支持。
”挂了电话,我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又绕去了医院。这次,我没有惊动任何人,
只是想去看看王宇航。他精神比昨天好了一些,正靠在床头看书。看到我,
他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清然姐,你又来了。”他放下书,
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清然姐,昨天……昨天让你看笑话了。美娟她也是压力太大了,
才会跟你说话那么冲。你别往心里去,她不容易。”他顿了顿,
眼神里甚至带着一点幸福的光彩。“她最近还特地给我买了好几千块的补品,
说是能增强免疫力。她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都紧着我……清然姐,我这辈子能娶到她,
真是我的福气。”我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细细密密地扎着。那所谓的“补品”,
恐怕也是用他的救命钱买的吧。他口中的“不容易”的妻子,正在用他的血汗钱,
享受着他无法想象的奢靡生活。我看着他因病而极度瘦削的脸庞,
看着他那双因为信任而清澈无比的眼睛,心中的怒火与心疼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一定要让他知道真相。即便真相残酷,也比被蒙蔽在谎言的温床里,
被最亲近的人一口一口吸干血肉要好。至少,他还能做一个清醒的决定,为自己而活。
我强笑着和他聊了几句,嘱咐他好好休息,便起身告辞。当我走出住院部大楼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我的视线。是李美娟。她正站在医院门口的花坛边,和一个男人交谈。
那个男人我有点印象,似乎就是那天在病房外匆匆一瞥的陌生面孔。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手腕上戴着名表,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看李美娟的眼神里,
带着一点毫不掩饰的轻浮和占有欲。李美娟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在王宇航面前的憔悴和哀愁,
反而带着一种小女儿般的娇嗔和依赖。他们靠得很近,
男人甚至伸手拂去了李美娟肩上的一片落叶,动作亲密而自然。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个可怕的、却又无比合理的猜测浮上心头。这个男人,不是她的亲戚。那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悄悄举起手机,拉近焦距,对着他们亲密交谈的画面,按下了快门。
05等待消息的日子是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像在火上烤。三天后,
侦探朋友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一点凝重。“清然,你要的东西,我查到了一些,
情况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说。”“李美娟,
最近一个月内,确实有大量与她收入严重不符的消费记录。
”朋友开始一条条地列举:“五天前,在国金中心购买了一只爱马仕入门款手袋,
消费金额五万八。”“一周前,在SKP购买了全套海蓝之谜护肤品及彩妆,消费近两万。
”“十天前,办理了一家高档美容会所的年卡,充值三万。”“她还通过手机银行,
购买了一笔五万元的短期理财产品。”每一笔消费,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这些钱,全都是王宇航的救命钱!“更重要的是,”朋友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她频繁出入一家名为‘MUSE’的高档私人会所,并且,都是和同一个男人一起。
”“我查了那个男人,叫孙浩,是一家小型贸易公司的老板。巧的是,
他公司近期的资金链似乎出了点问题,正在四处筹钱。”一个濒临破产的小老板,
一个贪婪虚荣的女人。他们的关系,不言而喻。“还有她母亲那边,”朋友继续说,
“半个月前,在老家县城最高档的小区‘香榭丽舍’,全款购置了一套120平米的新房。
首付款42万,是一次性付清的。而据我了解,她母亲只是个退休工人,
根本没有这个经济能力。”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42万里包含了王宇航的13万,
但时间点如此巧合,足以说明一切。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