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福利院的大厅里,首富林家的人来了。就在所有孩子都屏住呼吸,
用最期盼的眼神望着那对气质卓然的夫妇时,我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妹妹陈梦。
在陈梦错愕的目光中,我抢先一步,牢牢抓住了首富夫人谢雅兰的手,
用我这辈子能发出的最甜的声音,清脆地喊了一声:“妈妈!”谢雅兰微微一怔,
低头看着我。而被我推开的妹妹,则像是被命运安排好了一样,踉跄几步,
正好扑进了一对穿着朴素的夫妻怀中。那对夫妻,是开小餐馆的王家夫妇。
当我看见陈梦嘴角勾起的那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的笑时,我的心瞬间沉静如水。果然,
她也重生了。我静静地看了她几眼,她眼中的挑衅和讽刺毫不掩饰。我却只是弯了弯唇角,
背上自己那个带补丁的破旧书包,恭恭敬敬地朝院长鞠了一躬,而后潇洒转身。福利院门口,
一边是全球限量的劳斯莱斯幻影,另一边是漆都快掉光了的破旧三轮车。我没有丝毫犹豫,
径直走向那辆象征着泼天富贵的豪车。身后,传来陈梦故作天真的声音:“爸爸妈妈,
我们回家吧!”我拉开车门,坐上柔软的真皮座椅,对司机说:“叔叔,我有点晕车,
麻烦您开慢一点,好吗?”司机温和地点点头。车窗缓缓摇下,
我用余光瞥见那辆破旧的三轮车“嘎吱嘎吱”地追了上来。冷风毫不留情地灌进去,
将陈梦早上精心梳理的公主头吹得像个鸡窝。但她此刻根本顾不上这些,
正抱着养母王氏的手臂,用腻得发慌的声音撒娇:“妈妈,今天是我们一家团圆的好日子,
我们去吃自助餐庆祝一下吧!我想吃大龙虾!
”王父一脸为难:“可是……你妈一大早就把菜都买好了,就等我们回家呢。
”王母也连忙打圆场:“是啊小梦,今天先尝尝妈妈的手艺,好不好?妈妈给你炖了鸡汤。
”我看到,陈梦脸上那幸福甜美的笑容,瞬间僵住,然后一点点消失。她不明白,
这跟她记忆中的剧本不一样!前世,被王家收养的我,第一天就跟着他们去吃了豪华自助餐,
我还拍了照片发朋友圈,那一家四口看起来其乐融融,幸福极了!
捕捉到她脸上的难堪和错愕,我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我当然不会告诉她,前世那顿自助餐,
是我用自己在福利院攒了好几年的零用钱,倒贴了三百块才换来的。
以王家夫妇那抠门到骨子里的德性,怎么可能舍得花大几百去吃一顿自助餐?
看着陈梦那张即将被现实击垮的脸,我心情舒畅地摇上了车窗,
将那辆破三轮和他们一家人的争执,彻底隔绝在外。林家不是好地方?那王家,
难道就是天堂了吗?我的好妹妹,这一世,祝你好运。
2劳斯莱斯平稳地驶入一座庄园般的别墅区。看着眼前简约又处处透着顶级设计的客厅,
我想起了前世。我靠自己打拼,终于在高档小区买了一套大平层,结果出差回来,
王家夫妇就自作主张,把我的新家装修成了金碧辉煌、俗不可耐的“花开富贵”风。
当我质问时,他们还理直气壮地狡辩:“有钱人不就喜欢这个调调吗?我们是为了你好!
”此刻,我穿着洗得发白的运动服,背着带补丁的书包,安静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这份格格不入,让一旁负责接待我的保姆李婶,忍不住对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也不知道管家什么眼光,从福利院捞了这么一个土鳖回来,看着就一副软包子样,
还不如我家倩倩机灵。”“可不是嘛,这种人能有什么出息?也就是运气好。
”几个下人聚在角落,以为我听不见,肆无忌惮地议论着。对付这种爱在背后嚼舌根的人,
装聋作哑就是最大的错误。我悄无声息地站起身,放缓脚步,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她们身后。
“啊!”几人同时吓了一跳,尤其是刚才说我“土鳖”的李婶,脸色瞬间惨白。没等我发作,
她倒是先发制人,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大小姐,我们每天都很忙的,没时间陪您闲聊。
不像您,天生好命,被我们家收养,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这话里的酸味,
几乎要溢出来。我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打断她:“阿姨要是羡慕,
现在去投个好胎也不晚。”李婶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我就是要让她们知道,我林知夏,不是她们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墙上的时钟刚过七点,
林家夫妇准时到家。看到我,他们并未流露出太多惊喜,只是简单问了几句在福利院的情况,
便移步餐厅。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跟林家人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前世,
为了拿下林氏集团的代言,经纪人曾花高价买来林家的详细资料,上面每个人的喜好和禁忌,
我都背得滚瓜熟烂。养母谢雅兰,曾经是国家舞蹈团顶级的芭蕾舞女王,
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她替我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我的盘中,一双美眸微扬,
像是在无声地考核我:“学会了吗?”我看着盘里那块牛排,拿起刀叉,没有丝毫生涩。
刀刃划过,转瞬间,一块完整的牛排就被我分成了大小、形状完全一致的十二等份。我知道,
这位醉心艺术的贵妇人,私下里有着严重的强迫症。果然,谢雅兰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尽管语气依旧清冷:“还不错。
”养父林建国这才开了金口:“我们会为你提供最好的教育资源。你想发展什么兴趣,
只管跟管家提,他会安排。从今天起,你就叫林知夏。”“谢谢爸,妈。
”我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我想学芭蕾舞,可以吗?”此话一出,谢雅兰放下了刀叉,
真正地看向我:“你想学芭蕾?”“是的,我自己偷偷学过一点。”她淡淡一笑:“好。
明天我带你去舞团,我亲自检验你的水平。”机会,就握在自己手中。3“对了,
”林建国皱起眉,看向一旁的管家,“修然怎么还没回来?不是通知过他今天有重要的事吗?
”管家连忙躬身:“兴许是路上堵车了,我这就打电话催一下。”半小时后,
晚餐都快结束了,别墅大门才被推开。一个少年逆着光走了进来。
他身上穿着湿透的无袖球服,汗水顺着利落的短发滑落。他随意地抬手捋了把头发,
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如刀刻般锋利的眉峰。那张脸,与我记忆深处的身影重合,
只是多了几分少年独有的青涩和桀骜。看到这张脸的瞬间,我的心脏骤然一停,
几乎无法呼吸。林修然。好久不见。我强行压下心底翻涌的酸涩,努力让眸中的坚冰融化。
“你好,我叫林知夏……”“林修然。”他不太礼貌地打断了我的自我介绍,
语气里满是“别来烦我”的疏离。他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然而,
当他的目光真正落在我这张小巧的鹅蛋脸上时,那双桀骜的眸子里竟泛起了几分暗涌,
呼吸也为之一促。他几乎失了神。没等父母开口训斥,林修然就抱着篮球,逃也似的冲上楼,
钻进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门。谢雅兰叹了口气,
抱歉地看向我:“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我不禁想起了上一世,
她也是用这般无奈的语气,从包里掏出一张黑卡摔在我面前,冷冷地说:“这里有一千万,
离开我儿子。你配不上他。”我压下心头的不安,放下刀叉,鼓起勇气问:“爸、妈,
我能上楼……看看哥哥吗?”得到允许后,我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站到了林修然的房门前。
心跳声,一次比一次重。“谁?”屋内传来警惕的声音。“是我,林知夏。”屋内陷入死寂。
我没有走,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门口等着。大概过了五分钟,房门终于开了一道缝,
那双漆黑的眸子透出几分惊讶:“你怎么还在?”我将果盘递过去:“给你送的水果。
”他似乎没打算让我进去,伸手要接:“谢了。”就在他准备关门的瞬间,
我听到了屋内传来的游戏音效,连忙开口:“你在玩《T.U.》?”这句话,
成功勾起了他的兴趣。他终于把门完全打开:“你也知道?”我点点头。“进来试试。
”我跟在他身后,盯着他熟悉的背影,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冷静,林知夏。
这一世的林修然,还不是上一世那个为了救你而死的男人。你现在要做的,是让他放下警惕,
好好活着。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将电竞椅让给我:“我临时有点事,
你先帮我打个日常任务。”我点点头,握住还残留着他体温的鼠标,开始操作。
他则坐在一旁,故作忙碌地划拉着手机。可当他无意间瞥向电脑屏幕时,却愣住了。
我不仅做完了日常,还顺手帮他通了几个难度高达五颗星的精英关卡。“咳,”他放下手机,
正色道,“我要开始写作业了。”我正准备起身离开,他却拦住了我,
耳根微微泛红:“听说你学习成绩很好?正好……我这有几道题不会,你教教我?”楼下,
管家正准备上楼查看情况,却透过门缝看到,自家那位向来厌恶学习的大少爷,
正前所未有地认真听着一个单薄的女孩讲题,嘴角还挂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管家悄悄退了回去,心中感叹:已经很久,没见过少爷这么笑过了。
4为了给谢雅兰留下一个好印象,我拼了命。上一世,我为了拓宽戏路,
也学过一段时间的芭蕾。虽然只是半吊子水平,但在我这个年纪,已经足够惊艳。
从舞团出来后,谢雅兰对我提出了要求:“从明天起,我会送你去最专业的舞蹈机构。
一个月后,市里的芭蕾舞比赛,你要是能拿到第一名,
我就送你去意大利参加为期三个月的顶级大师集训。”去意大利集训!我双眼放光,
那是我前世想都不敢想的机会!“谢谢妈妈!我一定拿下第一!”我暗暗发誓。
为了这个机会,我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泡在了舞室里。周六,课程结束后,我又主动留下,
对着镜子一遍遍地练习。就在我停下喝水休息时,训练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我透过镜子看去,
只见舞蹈老师领着一个穿着鹅黄色纱裙的少女走了进来。看清那张脸时,我差点把水喷出来。
那可不就是我的好妹妹,陈梦。她趾高气昂地环顾着这间顶级的训练室,对老师说:“老师,
我的东西放哪里?”跟在她身后的王母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满脸为难:“小梦,你听妈说,
我跟你爸这些年为了还债也没攒下什么钱,这里学费太贵了,我们实在没钱供你跳舞,
要不……你换个便宜点的兴趣爱好?”陈梦怨毒地瞪了她一眼:“妈!
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吗?我以后是要当大明星,当影后的!跳芭蕾能提升气质!
”她当然记得。我上一世,就是因为一段芭蕾舞视频在网上爆火,惊艳了某位大导演,
才拿下了人生中第一个女主角。这辈子,她要抢占先机,走我的花路,
绝不能让我有任何出头的机会。王母劝不动,只能用蛮力把人往外拖。全程看戏的我,
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的笑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小夏,
你怎么还没走?”舞蹈老师欣慰地看着我。“老师,我觉得自己刚才跳得还不够好,
想再巩固一下。”陈梦这才发现我也在场,眼底的嫉妒几乎要化为实质。凭什么!
凭什么重来一世,她林知夏还是能过得这么好!“妈!交钱!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学!
”她尖叫道。王母被她逼急了,一跺脚,手一摊,耍起了无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拿去!”陈梦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我强忍着笑意,优雅地走上前,
柔声叫了一句:“妹妹。”王母一见到我,两眼放光,
那双充满算计的眼睛在我身上这套价值不菲的芭蕾舞服上扫来扫去:“哎呀,是小夏啊!
你这身衣服真好看,很贵吧?还是林家有钱啊,不像我们家……可怜我们小梦了,
想学个舞都学不起。”她这是想让我当冤大头,替陈梦付学费。我假装听不懂,
微微抬起下巴,骄傲地说:“是挺贵的。不过,为了对得起我爸妈花的钱,
我一定要在下个月的市芭蕾比赛上拿到第一名,为他们争光!”“芭蕾比赛?
”陈梦恍然一瞬,立刻反应过来。对,就是这次比赛!前世,就是因为这次比赛,
才让林修然对我念念不忘!她以为,只要她代替我成为林修然的妹妹,她就能代替我,
成为林修然心中那抹独一无二的白月光。“妈!”陈梦再次死死扒住王母的胳膊,眼神坚定,
“我也要参加下个月的市芭蕾比赛!你必须给我报名!”王家夫妇最擅长的就是不劳而获。
我不用想也知道,陈梦一定对他们画了一张天大的饼。很好。我倒要看看,
抠门算计了一辈子的王家夫妇,在陈梦这个“未来影后”身上,愿意投资多少。我的好妹妹,
但愿这一次,你能给他们带来足够大的“惊喜”。5陈梦的撒泼打滚最终还是起了作用。
王家夫妇虽然把钱看得比命还重,
但陈梦给他们画的那张“未来影后、豪门阔太”的大饼实在太诱人。他们合计了一下,
觉得这算是一笔风险投资。万一女儿真成了大明星,那点学费算什么?于是,王父咬着牙,
从皱巴巴的布袋里掏出一沓零钱,给陈梦报了市里最便宜的一个舞蹈兴趣班。
那里的老师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训练室的地板也坑坑洼洼,一群小萝卜头挤在一起,
连个像样的把杆都没有。陈梦换上王母在菜市场花三十块钱淘来的“芭蕾舞裙”,
那廉价的粉色涤纶布料和粗糙的蕾丝边,让她看起来像一只营养不良的火烈鸟。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滑稽的样子,
再想想我身上那套由谢雅兰亲自挑选的、法国顶级品牌手工定制的黑色天鹅舞裙,
嫉妒的毒火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烧成灰烬。而我,此刻正在林家专门为我改造的私人舞室里,
接受着前国家队首席舞者的悉心指导。舞室四面都是巨大的落地镜,
脚下是专业的防震降噪地板。谢雅兰坐在一旁,虽然表情依旧清冷,
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专注。林修然这阵子也像是转了性,不再整天抱着篮球往外跑,
而是每天雷打不动地抱着一本书,坐在舞室角落的沙发上。名为看书,实则十次里有九次,
他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飘到我身上。每当我完成一个高难度的旋转动作,稳稳落地时,
总能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和……担忧。“喝水。”他拧开一瓶依云矿泉水,
递到我面前,耳根又开始泛红,“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我接过水,
对他弯起眉眼:“谢谢哥哥。”他“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我不知道的是,楼下客厅里,林建国正看着监控画面,对他妻子说:“修然这小子,
好像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谢雅兰呷了一口红茶,
唇边漾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看,家里很快就要多一个‘护妹狂魔’了。
”与林家的温馨和谐不同,王家此刻正上演着一场鸡飞狗跳的大战。“三百块!
你买一双破鞋就要三百块?”王母尖利的嗓音几乎要掀翻屋顶,
“你知不知道三百块够我们一家吃半个月的菜了!你这个败家女!
”陈梦死死护着脚上那双崭新的舞鞋,理直气壮地回呛:“这是专业舞鞋!
没有好鞋怎么跳舞?怎么拿冠军?我这是必要投资!你们懂什么!
”“我只懂我这个月的买菜钱又没了!”王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满脸愁容,“小梦,
不是爸说你,你这样花钱,我们这个家迟早要被你掏空!”陈梦被他们吵得心烦意乱,
摔门进了自己那间狭小的卧室。她知道,光靠王家这两个铁公鸡,
是绝对撑不起她的明星梦的。她必须想别的办法。很快,她将目光锁定在了林修然的身上。
前世,林修然对我百依百顺,予取予求。这一世,她成了他的“妹妹”,
她不信自己套不出钱来!于是,她通过福利院要到了林家的电话,鼓起勇气打了过去。
电话是管家接的。“你好,我找林修然哥哥,我是他妹妹陈梦。”管家愣了一下,
随即礼貌地回复:“不好意思,我们家少爷只有一个妹妹,叫林知夏。您打错了。”说完,
便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陈梦握着听筒,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气得浑身发抖。林知夏!
林知夏!又是林知夏!她凭什么!她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小偷!一个恶毒的念头,
在她心中悄然滋生。6距离芭蕾比赛还有一周。这天深夜,我练舞结束,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却发现林修然站在我门口,神色凝重。“哥?这么晚了,有事吗?
”他漆黑的眸子紧紧锁住我,声音有些沙哑:“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没有啊,怎么了?”他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摇了摇头,递给我一杯温牛奶:“没什么,早点睡。”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我心头的不安却越来越重。接连几天,林修然都表现得有些反常。他不再去舞室陪我,
而是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有时候我路过,还能听到里面传来他压抑的、痛苦的低吼。
我敲门,他也不应。直到比赛前一天,他才终于走了出来。
少年清瘦的身形似乎又单薄了几分,眼下是浓重的青黑,眼神里却带着一种淬炼过后的坚定。
他把我叫到书房,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什么?”我疑惑地打开。
里面是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和几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正和陈梦在一家咖啡馆里鬼鬼祟祟地交谈。“这个人叫赵三,是个混混,
有偷窃和故意伤人的前科。”林修然的声音冷得像冰,“陈梦给了他五千块钱,
让他明天在比赛后台,往你的舞鞋里放碎玻璃。”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我怎么也没想到,
陈梦的歹毒,竟然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接。“你怎么会……”“我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