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作者: 苏澄和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苏澄和”的作品之高佬森何天翔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何天翔把父亲用命换来的名牌西装浸在漂白水用力揉直到掌心发泡沫翻昂贵的面料发出刺鼻气却盖不住他指缝里残留的血腥当富家女在游艇上吹灭蜡烛他弟弟正被高利贷拖进漆黑巷他握紧大力临死前塞给他的枪管还带着兄弟的体警笛撕裂雨父亲扑上来夺枪的瞬何天翔看清了老人指甲缝里嵌着的榕树“仔”枪响前父亲最后“树根烂叶子才想往天上飞……”1 电梯里的猪肺汤七月的...

2025-08-02 10:26:01

何天翔把父亲用命换来的名牌西装浸在漂白水里,用力揉搓,直到掌心发红。泡沫翻滚,

昂贵的面料发出刺鼻气味,却盖不住他指缝里残留的血腥气。当富家女在游艇上吹灭蜡烛时,

他弟弟正被高利贷拖进漆黑巷子。他握紧大力临死前塞给他的枪,枪管还带着兄弟的体温。

警笛撕裂雨夜,父亲扑上来夺枪的瞬间,何天翔看清了老人指甲缝里嵌着的榕树泥。“仔啊,

”枪响前父亲最后说,“树根烂了,

叶子才想往天上飞……”1 电梯里的猪肺汤七月的金融街像块烧红的铁板。

何天翔站在“宏盛集团”的玻璃幕墙下,喉咙发干。打折买来的西装浆得发硬,

像套了层不合身的壳子,箍得他喘不过气。手心黏腻腻的,全是汗。他用力在裤缝上蹭了蹭,

才推开那扇沉甸甸、光可鉴人的旋转门。冷气混着昂贵香氛扑面而来,激得他一哆嗦。

前台小姐妆容精致,目光扫过他袖口磨损的毛边时,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何天翔?

入职去三楼人事部。”声音公式化,没有温度。电梯镜面映出一张年轻却过分紧绷的脸。

他对着镜子,试图扯出一个自信的笑,嘴角肌肉却僵硬得如同生锈的铰链。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一块硬硬的旧布——那是父亲何大山在榕树头卖唱时,

垫话筒用的红布,边缘早已磨得发白起毛。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电梯键。

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稍微镇定。从今天起,他是宏盛集团的财务助理何天翔,

不再是榕树头卖唱匠的儿子。他要斩断过去,像斩断一截生满烂疮的尾巴。“叮”一声脆响,

电梯门优雅地向两侧滑开。何天翔挺直腰背,正要迈步——“翔仔!等等爹!

”一声洪亮的呼喊,如同粗粝的砂纸猛地刮过这精心调制的宁静空气,

刀子般劈开了大堂的冷气。何天翔浑身血液瞬间冻住,僵在原地。

父亲何大山的身影闯了进来,像一头误入水晶宫的笨拙老熊。他趿拉着沾满泥点的旧胶鞋,

啪嗒啪嗒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留下刺眼的污迹。

身上那件洗得发白、领口严重变形的汗衫被汗水浸透了大半,紧紧贴在佝偻的背上。

他怀里紧紧搂着个掉漆的铝制保温桶,黝黑粗糙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额头的汗珠顺着深刻的皱纹一路滚下,流进汗湿的领口。“早起炖的猪肺汤,润肺!

你打小就爱喝,爹放了南北杏!”何大山浑然不觉周围骤降的空气温度,

铜锣般的嗓门在空旷的大堂和电梯井里激起嗡嗡的回响,震得何天翔耳膜发麻。

他不由分说地把沉重的保温桶塞进儿子手里,保温桶外壁还带着他一路疾走带来的温热。

电梯里西装革履的男女们投来毫不掩饰的目光,好奇的、嫌恶的、嘲讽的,

像一根根无形的针,扎在何天翔的皮肤上。低低的嗤笑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发酵、弥漫。

何天翔脸上火烧火燎,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他死死抠着冰冷的桶壁,

指尖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那股熟悉的、混合着廉价烟草、街头油汗和廉价洗衣粉的气味,

从父亲身上散发出来,浓烈地侵入鼻腔,与电梯里清冽昂贵的香氛格格不入,几乎让他窒息。

“爹,你快回去……”他声音干涩发颤,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好好干啊仔!

”何大山却浑然不觉儿子濒临崩溃的窘迫,粗糙的大手带着汗湿和尘土,

用力拍在儿子笔挺的西装后背上,发出沉闷的“啪”声,留下一个模糊的、深色的汗渍手印。

“晚上爹在榕树头等你,给你留份烧鹅饭!多加你爱吃的脆皮!

”他黝黑的脸上绽开一个纯粹而满足的笑容,露出被劣质烟草熏黄的牙齿。电梯门缓缓合拢,

隔绝了那张让何天翔无地自容的笑脸。无数道视线如同烧红的铁钉,

密密麻麻地钉在他的背上。他死死盯着跳动的红色楼层数字,仿佛那是救命的稻草。

手里的保温桶沉甸甸的,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穿了他竭力维持的、摇摇欲坠的体面外壳。

那点可怜的尊严,在父亲这不合时宜的关怀面前,碎得连渣都不剩。电梯终于停在十八楼。

门开的一刹那,何天翔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转身,

将那个散发着廉价食物气味的保温桶狠狠塞进角落的垃圾桶里。盖子都没合上,

乳白色的汤汁混着几块猪肺,“汩汩”地流了出来,迅速浸透了桶底的废纸,

散发出一股油腻而廉价的味道。他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出电梯,

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口袋里的旧红布,被他攥得死紧,几乎要嵌入掌心。那不仅是块布,

更是他急于摆脱的、不堪的烙印。总有一天,他要亲手烧了它,

连同榕树头所有潮湿发霉的记忆,烧个干干净净。

羞耻与一种更深沉的、撕裂般的酸楚在他胸腔里翻搅。他走向人事部的脚步,

沉重得如同灌了铅。2 水晶灯下的谎言“天翔,这里!”周莉莉的声音像裹了蜜糖,

脆生生地穿透“云顶”旋转餐厅悠扬的背景音乐。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朝他挥着手。

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无数细碎的光芒,落在她精心打理的栗色卷发上,

落在她香槟色丝质连衣裙的肩带上,让她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梦幻的光晕里。她托着腮,

笑盈盈地望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新发型不错哟!很精神!

”何天翔努力压下心头的局促,僵硬地在她对面坐下。

高级香氛、牛排的焦香、甜点的奶香……各种昂贵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温柔地包裹着他,

却让他感到一阵阵窒息般的眩晕。他翻开厚重的菜单,烫金的法文菜名下,

是同样烫金、令人心惊肉跳的阿拉伯数字。一份“安格斯肉眼牛排”的价格,

足够他爹何大山在榕树头扯着嗓子唱上三天,还要看天吃饭。“随便点,别客气,

用我哥的VIP卡。”莉莉把菜单往他面前推了推,

涂着精致豆沙色甲油的指尖在菜单边缘轻轻一点。“怎么能让你破费,

”何天翔强撑起一个得体的笑容,喉结却紧张地滚动了一下,指尖在菜单上快速划过,

最终点在最便宜的“海鲜意面”上,“说好我请你的。”他努力忽略着侍应生递回菜单时,

那扫过他西装袖口磨损处时一闪而过的、不易察觉的轻蔑眼神。那眼神像针尖,

刺破了他强装的镇定。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何天翔心头一跳。掏出来一看,

屏幕上只有三个字,来自一个没有存名字却烂熟于心的号码:“钱够吗?”发信人:爹。

何天翔的指尖瞬间冰凉。够?怎么可能够!为了这次约会,

他刷爆了那张额度可怜、刚申请下来没多久的信用卡。

他几乎能清晰地想象出那个画面:昏黄的灯泡下,爹佝偻着背,

站在榕树头那块洗得发白的旧红布后面,对着稀稀拉拉几个听众,

嘶哑地唱着那些被人嘲笑的市井小调。一曲终了,他小心翼翼地弯腰,

把散落的、皱巴巴的零钱一张张捋平,叠好,塞进那个磨破了皮的旧钱夹里。每一分钱,

都浸着汗水和难以言说的卑微。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屏幕再次亮起:“爹在‘聚宝’当铺。

密码是你生日。”“聚宝当铺……”何天翔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

那是爹视若生命的金链子!是妈病逝前,从自己瘦得脱形的脖子上摘下来,

留给爹的唯一念想!爹平时摸都舍不得多摸一下,只在每年妈的忌日才拿出来,对着它,

喝点闷酒。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猛地抓起桌上的冰水,仰头灌了一大口。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把灼烧的羞愧之火。“怎么了?

”莉莉关切的声音传来,将他从冰冷的深渊拉回这纸醉金迷的云端。“没……没什么,

”何天翔慌忙放下杯子,杯壁凝结的水珠沾湿了他汗湿的手心。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公司邮件,有点……小麻烦。”面端上来了,

鲜嫩的虾仁、饱满的青口贝在精致的白瓷盘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此刻却像是对他无情的嘲讽。“下周我生日派对,

”莉莉优雅地用刀叉切着盘子里粉嫩的鹅肝,声音轻快得像跳跃的音符,“在游艇会。

你一定要来啊!我介绍些朋友给你认识,对你以后发展有好处。”她眨眨眼,

带着点俏皮的期待。“好,一定去。”何天翔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出去,空洞而遥远。

他望着窗外璀璨如星河的城市灯火,那些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闪烁着冰冷而奢华的光芒。

他坐在这云端之上,享受着如梦似幻的温柔,脚下踩着的,

却是一个父亲用最后一点尊严和念想换来的、薄如蝉翼的浮冰。冰层碎裂的“咔嚓”声,

清晰得刺耳,却只有他一个人听见。那碎裂的,不只是冰,

还有他试图抓住救命稻草般攀附的虚假幻梦。胃里的意面像冰冷的石头一样沉甸甸地坠着。

3 巷子里的血“姓何的,你他妈耍我?!”顾秋——宏盛集团的太子爷,周莉莉的亲哥哥,

此刻像一头暴怒的雄狮,猛地将一沓厚厚的报销单据狠狠摔在何天翔脸上。

纸片如同被惊飞的惨白蝴蝶,哗啦啦四散飘落,有几张锋利的边缘甚至划过了何天翔的脸颊,

留下细微的刺痛。“挪用公款?给那老东西填窟窿?!就凭你这种货色,

也配碰我妹妹一根手指头?!”顾秋的声音淬了毒,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

狠狠扎进何天翔的耳膜和心脏。那张平日里在人前斯文儒雅的脸,

此刻因为愤怒和鄙夷而扭曲变形,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如同在看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何天翔甚至来不及辩解一句,

就被两个身高体壮的保安粗暴地架起胳膊。他像一只待宰的鸡仔,

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拖离工位,穿过一道道或惊愕、或幸灾乐祸、或漠然的目光组成的走廊。

精心熨烫的西装在挣扎中蹭满了灰尘,变得皱巴巴,狼狈不堪。最终,

他被狠狠地掼出宏盛大厦的后门,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他最后一丝念想。精心维持的世界,

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碎成一地狼藉。冰冷的雨水毫无预兆地兜头浇下,

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衣服,寒意刺骨。“翔哥!

”一把撑开的、有些破旧的黑伞及时遮住了他头顶倾泻的雨水。是大力。

他脸上那道从眉骨划到颧骨的新疤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狰狞,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像黑暗中燃烧的炭火。“跟兄弟干吧!这操蛋世道,想直着腰活,想不被人当狗踩,

就得比他们更狠!”大力不由分说,拽着失魂落魄的何天翔,

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进湿滑的后巷污水里,七拐八绕,来到一个隐蔽的地下台球室。

浑浊的烟雾混杂着劣质酒精和汗臭的味道,呛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昏暗的灯光下,

高佬森——盘踞城北、以放高利贷和心狠手辣闻名的债主,

正懒洋洋地靠在一张破旧的台球桌边。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蝴蝶刀,

刀刃灵活地翻飞着,慢条斯理地削着一个苹果。薄而均匀的果皮螺旋状垂落,

刀光映着他那双阴鸷、如同秃鹫般的眼睛。“哟,这不是咱们宏盛集团的何大才子吗?

”高佬森嗤笑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他用刀尖随意地点了点摊在油腻桌面上的几张借条,

“看看,你爹何大山签的,还有这个……啧啧,你何天翔的大名,也在这儿呢!欠我的数,

利滚利,该清一清了吧?”刀尖最后停在了一张字迹清晰的借条上。何天翔瞳孔骤缩!

那张借条,正是他为了莉莉那场该死的游艇派对,为了买一套像样的行头,

为了充那该死的门面,咬着牙借的高利贷!他猛地扭头看向身边的大力,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被背叛的愤怒。大力不敢与他对视,眼神躲闪着,

脸上那道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难堪。

“森哥……再宽限几天……我一定想办法……”何天翔喉咙干得发疼,声音嘶哑。“宽限?

”高佬森手腕猛地一抖,动作快如闪电。“夺”的一声闷响,

锋利的刀尖精准地钉穿了那张属于何天翔的借条,刀尖离他下意识按在桌面支撑身体的手指,

只差毫厘!冰冷的金属触感仿佛已经刺破了皮肤。“行啊!我高佬森最讲道理了。

听说你那个细皮嫩肉、读书很厉害的弟弟,不是快中考了吗?带他来我这儿玩玩,

我‘请’他帮我看几天场子,做点‘小买卖’,赚的钱,就抵你利息,怎么样?

”高佬森咧开嘴,露出满口被烟熏黄的牙齿,笑容阴森。“你敢动我弟!!

”恐惧瞬间化为狂暴的怒火,如同岩浆般冲垮了何天翔最后一丝理智!他目眦欲裂,

抄起手边一根沉重的台球杆,用尽全身力气,带着破风声狠狠抡向高佬森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台球室瞬间炸了锅!咒骂声、打砸声、惨叫声混作一团,盖过了震耳欲聋的音乐。

大力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像头发疯的豹子,抡起一个啤酒瓶就扑向高佬森身边的手下。

何天翔则被三四个人凶狠地按倒在地,拳头、皮鞋如同密集的冰雹,

雨点般砸在他的头上、背上、腹部,剧痛让他眼前发黑,胃里翻江倒海。

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混乱中,他在地上胡乱摸索的手,

突然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是高佬森刚才掉落的蝴蝶刀!

求生的本能和滔天的恨意瞬间压倒了一切!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五指死死攥住那冰冷的刀柄,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压在自己身上那个人的腰侧,狠狠地、胡乱地捅了进去!

“噗嗤——”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如同扎破灌满热水的气球般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是杀猪般的惨嚎!压着他的人猛地弓起身子,捂着腰侧,痛苦地滚到一边。

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喷溅在何天翔的脸上、脖子上。压制的力量骤然消失。

何天翔握着那把滴着粘稠鲜血的蝴蝶刀,在一片突然的死寂中,挣扎着抬起头。

他脸上沾着血污,眼神凶狠如同濒死的野兽。大力冲他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

朝他用力挑起一个大拇指。而高佬森捂着自己被台球杆擦伤、正在流血的手臂,

眼神阴毒得像淬了剧毒的蛇信子,死死地锁定了他。“有种,真他妈有种!

”高佬森舔了舔嘴角的血,声音像是从地狱里挤出来,“何天翔,这梁子,咱们结下了。

不死……不休!”雨下得更大了,如同瓢泼。何天翔跌跌撞撞地冲出混乱的台球室,

扑进肮脏湿滑的后巷,扶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地呕吐起来,

胃里翻腾的酸水和胆汁混着雨水冲刷而下。他抬起手,

看着雨水冲刷着蝴蝶刀上粘稠的、暗红色的血迹,水流带走了血色,

却冲不掉那股深入骨髓的、令人作呕的铁锈味。他抬起头,隔着密集的雨幕,

宏盛大厦顶层那旋转餐厅璀璨的灯光依旧清晰可见,像遥不可及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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