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缠绕的指尖

药香缠绕的指尖

作者: 用户95841747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药香缠绕的指尖》是大神“用户95841747”的代表令辉令仪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暮春的总带着一股子化不开的黏孟令仪站在“存仁堂”的青砖门楼看着雨丝斜斜地织进天井里那株百年银杏的枝叶恍惚觉得这雨下了已有半手机在风衣口袋里震是助理发来的并购协议最终她指尖悬在屏幕上雨珠顺着伞骨滴在昂贵的鳄鱼皮手包上洇出深色的圆三十米苏佩瑶正站在正厅的雕花木门鬓角的银发被穿堂风掀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清晨——她也是这样站看着自己拎着行李箱走出这扇门...

2025-08-03 05:30:54

暮春的雨,总带着一股子化不开的黏腻。孟令仪站在“存仁堂”的青砖门楼下,看着雨丝斜斜地织进天井里那株百年银杏的枝叶间,恍惚觉得这雨下了已有半生。

手机在风衣口袋里震动,是助理发来的并购协议最终版。她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雨珠顺着伞骨滴落,在昂贵的鳄鱼皮手包上洇出深色的圆点。三十米外,苏佩瑶正站在正厅的雕花木门内,鬓角的银发被穿堂风掀起,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清晨——她也是这样站着,看着自己拎着行李箱走出这扇门。

“进来吧,你弟弟在里头等你。”苏佩瑶的声音隔着雨幕传来,带着中药汤般的温苦。

正厅里弥漫着当归与檀香混合的气息。孟令辉蜷缩在梨花木太师椅里,指间的烟灰落在月白色真丝衬衫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焦痕。他抬头时,令仪看见他眼下的青黑,像用墨汁洇过的宣纸。

“姐,你可算回来了。”他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还是少年时的模样。只是那笑容里的疲惫,让令仪想起去年在拍卖会看到的那幅《寒江独钓图》——空阔的江面,孤舟上的人影小得像一粒尘埃。

药柜上的铜环在雨雾里泛着冷光。令仪的目光扫过那些熟悉的抽屉,“当归”的标签边角已经磨白。她小时候总爱蹲在药柜前,看祖父用骨簪挑出抽屉里的药材,当归的甜香混着祖父袖口的皂角味,是童年最安稳的底色。

“存仁堂要没了。”孟令辉突然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太师椅扶手上的雕花,“银行的人明天来封门。”

雨势渐急,打在玻璃天窗上噼啪作响。令仪想起三天前接到的那通电话,苏佩瑶的声音在电流里发颤:“你弟弟把药材仓库抵给了放贷公司,现在人躲在山里……”

“妈呢?”她问。

“在楼上翻老账本。”令辉低头笑了笑,“说要算清楚,到底是谁亏空了家底。”

楼梯传来吱呀声,苏佩瑶抱着个蓝布包下来,脚步有些踉跄。令仪伸手去扶,触到母亲手腕上凸起的骨节,像摸到了药碾子里那些被磨得只剩棱角的药渣。

“这是你太爷爷开堂时的方子簿。”苏佩瑶把布包塞进令仪怀里,布料上还留着樟脑的气味,“你爷爷说,医者仁心,可这世道,仁心值几个钱?”

令仪翻开泛黄的纸页,祖父的小楷工整如刻:“三月初三,采益母草于南山,得露水煎服,治妇人瘀阻……”墨迹在某一页突然潦草,像是被什么东西洇过,晕开的地方正好盖住了药方的最后一味药。

“这页怎么了?”她抬头问。

苏佩瑶的眼神飘向窗外,雨里的银杏叶泛着油亮的绿。“你爷爷走的那天,我把他没写完的方子撕了。”她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他说要把‘存仁堂’传给你,可你那时候一门心思要走。”

令仪指尖划过纸页上的褶皱,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的夏天,她背着祖父偷偷报考了商学院。祖父拿着录取通知书,把自己关在药房三天,出来时眼睛红得像浸了血,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她走的那天,塞给她一包当归。

“你弟弟不是这块料。”苏佩瑶叹了口气,“他总说要把药堂改成画廊,说老祖宗的东西早该扔进垃圾堆。”

令辉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难道守着这些发霉的药材就不是垃圾堆?”他扯掉脖子上的丝巾,露出锁骨处的纹身,是朵扭曲的罂粟,“姐,你在华尔街玩资本玩得风生水起,回来装什么孝子贤孙?”

雨突然大了,风卷着雨丝扑进厅里,吹得药方簿哗哗作响。令仪看着弟弟眼里的红血丝,像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那时她也这样,觉得这满室的药香是束缚,觉得苏佩瑶的旗袍、祖父的药碾,都是该被碾碎的旧时代。

手机又在震动,是医院发来的病危通知。令仪盯着屏幕上“孟令辉 急性肝衰竭”的字样,突然想起昨天在病房外听到的话,护士说他把最后一笔钱都换了那些白色的粉末。

“我签了并购协议。”她把手机揣回口袋,声音在雨声里显得格外清晰,“对方答应保留药堂的主体建筑,改成中医药博物馆。”

苏佩瑶的手抖了一下,布包从膝头滑落,滚出个青花小瓶。令仪捡起来,瓶底刻着个“苏”字,是母亲未出阁时的陪嫁。她拔开瓶塞,一股熟悉的甜香漫出来,是当归。

“你爷爷说,当归,当归,总是要回来的。”苏佩瑶的声音带着哭腔,“可回来又能怎样呢?该走的,终究留不住。”

雨停的时候,夕阳从云缝里漏下来,给银杏叶镀上一层金边。令仪走到天井里,踩着积水蹲下身,看那些被雨水打落的花瓣在水洼里打转。手机里传来助理的消息:“孟总,对方问要不要保留那块‘存仁堂’的匾额。”

她抬头望向门楣,那块黑檀木匾额上的金字已经斑驳,“仁”字的最后一横缺了个角,是她小时候爬门时用石头砸的。

“留着吧。”她打字回复,指尖在湿漉漉的屏幕上打滑,“告诉他们,匾额不动,其他的,都可以拆。”

暮色漫进天井时,令仪在药房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台祖父用过的药碾。铜制的碾槽里积着薄薄一层灰,她伸手摸了摸,指腹沾到些暗红色的粉末,是当归的碎屑。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令仪抱着药碾坐在门槛上,看最后一缕阳光掠过“存仁堂”的匾额,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道无人认领的伤疤。

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是三天前回来时在行李箱夹层找到的。打开来,当归的香气漫出来,混着雨后天井里潮湿的泥土味,竟有种奇异的安稳。

原来有些东西,走得再远,也终究会跟着你。就像这当归的香,就像这雨,就像这终究要归尘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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