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瓦当

四合院的瓦当

作者: 小小的XIN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四合院的瓦当》是大神“小小的XIN”的代表瓦当沈清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第一夜穿檐暴雨砸在青瓦上的声音像无数只鼓槌在沈清是被这震耳的声响惊醒额头抵着的墙面湿冷粗带着雨水浸泡后的土腥她猛地睁开映入眼帘的不是博物馆修复室里熟悉的无影而是斑驳的灰墙皮剥落处露出里头暗红色的砖像一道道凝固的血“咳咳……” 她撑着地面坐起手掌按在冰凉的泥地混杂着碎砖和青手腕上的电子表还在固执地跳显示 2023 年 10 月 17 可眼...

2025-08-03 08:29:01

第一章 雨夜穿檐暴雨砸在青瓦上的声音像无数只鼓槌在敲,沈清是被这震耳的声响惊醒的。

额头抵着的墙面湿冷粗糙,带着雨水浸泡后的土腥气。她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博物馆修复室里熟悉的无影灯,而是斑驳的灰墙,

墙皮剥落处露出里头暗红色的砖芯,像一道道凝固的血痕。

“咳咳……” 她撑着地面坐起身,手掌按在冰凉的泥地上,混杂着碎砖和青苔。

手腕上的电子表还在固执地跳动,显示 2023 年 10 月 17 日,

可眼前的景象却陌生得让人心头发紧。这是间狭小的耳房,

陈设简陋得只剩一张木板床和一个掉漆的木桌。桌上摆着个豁口的粗瓷碗,

墙角堆着半捆发霉的柴火,空气里弥漫着煤烟和雨水混合的潮湿气味。

窗外传来的吆喝声穿过雨幕,

带着浓浓的京腔:“磨剪子嘞 —— 戗菜刀 ——”沈清踉跄着扑到窗前,

手指刚触到糊着麻纸的窗棂,就听见 “吱呀” 一声,朽坏的木门被推开了。“姑娘醒了?

”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雨丝的寒意。沈清回头,

看见个穿蓝布对襟褂子的老人站在屋檐下。老人头发花白稀疏,佝偻着背,

手里拄着根磨得发亮的枣木拐杖,浑浊的眼睛里带着警惕的打量。他身后的门框上,

贴着张褪色的红纸条,上面 “革命到底” 四个字已经被雨水泡得发涨。“您是?

” 沈清的声音干涩沙哑,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姓陈,住正房。

” 老人的声音透着年代的沧桑,“昨儿见你倒在院门口,浑身湿透,就把你挪这儿了。

你是哪儿来的?咋晕倒在帽儿胡同?”院门口?沈清脑子里 “嗡” 的一声。

她记得自己正在博物馆修复间里,给一块清代 “九鱼荷莲” 瓦当做最后的清理,

指尖刚触到瓦当边缘的莲纹,一阵剧烈的眩晕就袭来,再睁眼就到了这鬼地方。

“我……” 她张了张嘴,

目光突然被墙上的日历钉住 —— 那是张印着 “农业学大寨” 的旧日历,

红圈圈住的日期刺得她眼睛生疼:1967 年 8 月 23 日。穿越?

这个只在小说里见过的词,此刻像窗外的惊雷般炸在她心上。她下意识摸向口袋,

那把用来清理瓦当纹路的特制刻刀还在,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稍微定了定神。“姑娘?

” 陈爷爷见她发愣,又往前挪了半步,拐杖在泥地上戳出个小坑。

沈清勉强挤出个笑容:“我…… 从乡下投奔亲戚,没找着地方,淋了雨就晕倒了。

给您添麻烦了。” 她不敢说实话,只能临时编个借口。陈爷爷点点头,没再多问,

转身从墙角拎过一个铁皮水壶:“先喝口热水暖暖。这院就咱俩人住,西厢房空着,

你要是没地方去,先凑活几天。”沈清接过水壶,温热的水流过喉咙,才压下心底的慌乱。

她捧着水壶打量四周,注意到老人的目光总不自觉地瞟向窗外,落点似乎是正房檐角的方向。

顺着那目光望去,透过雨幕能看见四合院的轮廓。灰墙围着青瓦,正房檐角微微翘起,

在暴雨中像只欲飞的鸟儿。最让她心头一震的是,檐角末端的瓦当在闪电中闪过一丝幽光,

那造型分明是她穿越前正在修复的 “九鱼荷莲” 纹样!“那瓦当…… 有些年头了吧?

” 沈清忍不住问。她是古建筑研究员,对老瓦当有种本能的敏感。

陈爷爷的眼神突然暗了暗,

握着拐杖的手猛地收紧:“有些年头了…… 打我记事起就在这儿。”话音刚落,

院门口传来粗声粗气的笑骂:“陈老头,这破院快成水帘洞了,还守着你那宝贝瓦当呢?

”沈清抬头,看见个穿黑布褂子的中年男人站在影壁下,斜挎着个帆布包,

三角眼在雨帘中闪着精光。他裤脚沾满泥浆,手里把玩着个铜烟袋,

走近了才闻到一股旧货市场的霉味。“赵老三,少管闲事。” 陈爷爷的声音沉了沉,

往门口挡了半步。“哟,还藏了个小娘们?” 赵老三嗤笑一声,几步凑到耳房门口,

贪婪的目光在沈清身上扫来扫去,“陈老头,不是我说你,这院早该拆了。

‘破四旧’的风都刮到胡同口了,留着这些封建残余,早晚惹麻烦!”他说话时,

沈清注意到他的视线总在正房檐角打转,像饿狼盯着猎物。

那眼神让她想起博物馆监控里拍到的文物盗窃犯,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陈爷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成了虾米,却死死挡住门口:“要拆也轮不到你操心,

这是我陈家的祖宅!”赵老三被噎了一下,悻悻地啐了口唾沫:“走着瞧,等红卫兵来了,

看你还能护多久。” 他转身踩着泥水往外走,

帆布包上绣的 “为人民服务” 字样在雨中显得格外讽刺。等人走远了,陈爷爷才缓过劲,

指着檐角对沈清说:“那瓦当…… 千万别让外人碰。” 雨水顺着他花白的头发往下滴,

眼神里满是恳求。沈清望着暴雨中的瓦当,闪电劈开云层的瞬间,

她清楚地看见瓦当上跃起的鱼纹。一种强烈的直觉涌上来 —— 这枚瓦当绝非凡品,

而她的穿越,或许就和这雨中的古宅秘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二章 初遇邻里雨停时已是晌午,阳光透过云层在四合院的积水里投下碎金般的光斑。

沈清踩着木屐走出耳房,青砖地缝里还冒着水汽,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草木香。

这是座典型的一进四合院,正房坐北朝南,门窗框上的红漆已经斑驳,露出底下的木纹。

东西厢房对称分布,西厢房锁着锈迹斑斑的铜锁,东厢房堆着些破旧的农具。

最醒目的是院中央的影壁,青砖砌成的墙面爬满青苔,顶端的脊兽缺了只耳朵,

却依然透着威严。“姑娘,来吃点窝窝。” 陈爷爷端着个粗瓷碗从正房出来,

碗里是两个黄澄澄的玉米窝窝头,还冒着热气。沈清接过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面,

心里泛起一阵暖意。穿越带来的恐慌还没散去,

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让她眼眶微热:“谢谢您,陈爷爷。”“客气啥,都是苦日子。

” 陈爷爷坐在廊下的小马扎上,看着她小口啃窝窝头,“这院以前热闹着呢,

后来孩子们都搬走了,就剩我这老骨头守着。”沈清点点头,刚想问什么,

就见院门口的竹帘被掀开,赵老三叼着烟卷晃了进来,身后跟着个穿干部服的年轻人,

胳膊上戴着红袖章。“李主任,您瞧这院多破败,那些老瓦当、老雕花都该清理清理了。

” 赵老三的声音透着刻意的殷勤,眼睛却瞟着正房檐角。

被称为李主任的年轻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目光在院子里扫视:“陈大爷,

最近上面查‘四旧’查得紧,院里要是有老物件,得主动上交。” 他说话斯斯文文,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沈清心里一紧,手里的窝窝头顿时没了滋味。她放下碗,

走到影壁前装作打量:“李主任,这院子看着旧,可都是好木料好砖,拆了怪可惜的。

您看这影壁砌得多规整,挡风又挡雨。”李主任看向她,眼神里带着审视:“你是?

”“她是……” 陈爷爷刚要开口,沈清就抢先道:“我是陈爷爷的远房侄女,

从乡下投奔来的。俺们村盖房都学这老法子,结实耐用。这瓦当看着旧,

挡雨效果比新瓦还好呢。” 她故意把话说得土气,心里却在打鼓。

赵老三嗤笑一声:“一个乡下丫头懂啥?这都是封建地主的玩意儿,留着就是祸害!

”“话不能这么说。” 沈清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平静,“现在物资紧张,

好好的房子拆了浪费。再说这瓦当挡着雨水,保护房梁不腐烂,这是实用东西,咋能算四旧?

”李主任推了推眼镜,没说话,似乎在琢磨她的话。陈爷爷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

掌心全是汗。就在这时,胡同里传来一阵喧哗,几个戴红袖章的年轻人举着红旗跑过,

嘴里喊着 “破四旧,立新风” 的口号。赵老三眼睛一亮,

凑到李主任身边低声道:“您看,外面都动起来了,咱也得跟上形势不是?

”李主任的脸色有些犹豫,他看了看正房檐角的瓦当,又看了看陈爷爷苍老的脸,

最终叹了口气:“先不忙动,但是陈大爷,您得注意影响,别让人抓住把柄。

” 说完带着赵老三匆匆走了。赵老三路过沈清身边时,狠狠瞪了她一眼,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小娘们,别多管闲事。”沈清没理他,扶着陈爷爷回屋。

走到正房门口时,她回头望了眼檐角的瓦当,阳光照在上面,雨水冲刷后的莲纹愈发清晰。

她忽然有种预感,这枚在风雨中沉默了百年的瓦当,不仅是古建筑的装饰,

更是某种秘密的守护者,而她的到来,或许就是为了让这个秘密不被时代的洪流吞噬。

第三章 瓦当惊识夜幕像块深蓝色的绒布,温柔地覆盖了整个四合院。邻居们都睡下了,

只有正房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映出陈爷爷佝偻的身影。沈清躺在耳房的硬板床上,

怎么也睡不着。白天李主任的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赵老三那贪婪的眼神更是让她不安。

她悄悄起身,从口袋里摸出那把小刻刀,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定了定神。

她得再去看看那瓦当。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和远处的狗吠。

月光从云层里钻出来,给四合院镀上了一层银霜,正房檐角的瓦当在月色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像一块被时光打磨过的古玉。沈清搬来院里的木梯,小心翼翼地架在正房墙上。

她攀着木梯往上爬,老旧的木梯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爬到能触及瓦当的高度,她屏住呼吸,借着月光仔细观察。这是一枚圆形瓦当,

直径约有十五厘米,边缘排列着细密的连珠纹。中央是一朵盛开的莲花,花瓣饱满圆润,

环绕着九条形态各异的游鱼,有的摆尾,有的吐泡,线条流畅生动,

正是清代中期典型的 “九鱼荷莲” 纹样。“是官造瓦当!” 沈清忍不住低呼出声。

她在博物馆见过类似藏品,这种纹饰的瓦当多用于清代官宦宅邸,工艺精湛,存世量极少。

瓦当边缘的 “光绪年制” 款识虽然模糊,却足以证明它的价值。更让她震惊的是,

瓦当背面隐约可见朱砂印记,这是当时营造世家的防伪标记。

难道陈爷爷的祖上是清代营造匠人?她用指尖轻轻抚摸瓦当表面,

雨水冲刷后的纹路里还残留着泥土。突然,她发现其中一条鱼的眼睛处有细微的凹陷,

不像是自然风化的痕迹。用刻刀轻轻刮去泥土,一个极小的 “陈” 字渐渐显露出来。

“果然有记号!” 沈清的心脏 “怦怦” 直跳。这不仅是珍贵的文物,

更藏着陈家的秘密。就在她专注探查时,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沈清猛地回头,

看见陈爷爷站在梯子下,手里举着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他布满皱纹的脸。“陈爷爷!

” 沈清吓了一跳,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陈爷爷没说话,只是举起手里的灯,

往瓦当方向凑了凑,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欣慰,有担忧,还有一丝释然。他抬起手,

用食指在自己胸口点了点,又指向瓦当,反复做着这个动作。沈清瞬间明白了:他是在说,

这瓦当是陈家的,需要守护。“我知道它很重要。” 沈清放低声音,语气诚恳,

“赵老三想偷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陈爷爷点点头,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

他转身往正房走,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做了个翻找的手势。

沈清心里一动:难道他藏了关于瓦当的东西?就在这时,院墙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在影壁后窥探。沈清立刻熄灭手里的手电筒,蹲在梯子上屏住呼吸。

墙外的人停留了片刻,脚步声渐渐远去,听方向正是赵老三住的东胡同。月光下,

沈清看着那枚静静卧在檐角的瓦当,突然意识到自己卷入的不仅是一场文物保护战,

更是一个家族守护了百年的秘密。而赵老三的窥探,只是这场风暴的开始。

第四章 贼心暗起第二天一早,沈清就被院子里的争吵声吵醒了。她揉着眼睛推开门,

看见赵老三正叉着腰站在影壁前,对着一个背着工具包的陌生男人指手画脚。“你看那房檐,

瓦当都是老玩意儿,拆下来准能卖好价钱。” 赵老三唾沫星子横飞,“陈老头好对付,

就是昨天来的那小娘们有点碍事。”陌生男人抬头看了看正房檐角,

又摸了摸影壁的青砖:“这院的木料确实不错,拆下来能盖三间新房。

不过‘破四旧’的名义得做足,免得被人抓住把柄。”“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 赵老三拍着胸脯,“居委会的李主任我熟,就说是危房改造,保准没问题。

”两人的对话像冰锥刺进沈清心里。她快步走到陈爷爷身边,老人正站在正房门口,

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 他年轻时中风后就落下了失语的毛病。

“他们要拆房?” 沈清压低声音问,扶住摇摇欲坠的陈爷爷。陈爷爷点点头,

手指紧紧攥着门框,指节发白。他抬起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檐角的瓦当,又指向赵老三,

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愤怒声响。沈清咬了咬牙,径直走到赵老三面前:“赵大叔,

这院是陈爷爷的祖宅,你们凭什么说拆就拆?”赵老三看到她,

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小娘们少管闲事!这是居委会的决定,危房改造,利国利民!

”“危房?” 沈清冷笑一声,“我昨天刚看过,房梁结实,墙体完好,哪点像危房?

你无非是惦记着房上的瓦当!”陌生男人不耐烦地皱起眉:“小姑娘别胡搅蛮缠,

我们是响应号召破除四旧,识相的赶紧让开。”“响应号召也不能强拆民房!

” 沈清毫不退让,“我现在就去找李主任,问问他是不是允许你们私拆民宅倒卖老物件!

”提到李主任,赵老三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他知道李主任最看重名声,

要是被捅出去借 “破四旧” 谋私利,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你等着!

” 赵老三恶狠狠地瞪了沈清一眼,拉着陌生男人往院外走,“咱们走,去找李主任理论!

”看着两人的背影,沈清松了口气,后背却已被冷汗浸湿。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赵老三绝不会善罢甘休。陈爷爷拉着她的手走进正房,房间里陈设简单,

靠墙的旧木柜上摆着个落满灰尘的木盒。老人指着木盒,又指了指沈清,示意她打开。

沈清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铺着暗红色的绒布,放着几本线装书和一张泛黄的图纸。

图纸上画着四合院的布局图,正房檐角处用朱砂标着重号,旁边写着 “光绪二十三年,

陈氏营造” 的字样。“您祖上是营造匠人?” 沈清惊喜地看向陈爷爷。

陈爷爷激动地点点头,指着图纸上的签名,又指了指自己,眼眶泛红。

沈清瞬间明白了:陈爷爷的祖上是清代著名的营造世家,这枚瓦当是他们家族的得意之作,

也是身份的象征。守护瓦当,就是守护家族的荣誉。她把图纸小心收好,

心里暗暗发誓:无论赵老三用什么手段,她都要保住这枚承载着历史和家族记忆的瓦当。

窗外的阳光照进屋里,在图纸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仿佛在为她的决心加油鼓劲。

第五章 老人秘语陈爷爷的正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沈清蹲在八仙桌前,

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泛黄的营造图纸。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图纸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

将上面的朱砂线条映照得格外清晰。“这是光绪年间的营造样式图。” 沈清轻声说,

指尖拂过图纸上标注的瓦当位置,“您看这尺寸标注,还有纹饰说明,都是专业的营造手法。

您祖上一定是很有名的匠人。”陈爷爷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个豁口的茶杯,

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他点点头,伸出颤抖的手指在图纸上点了点,

又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旧木箱。沈清心里一动,走过去打开木箱。箱子里铺着厚厚的棉絮,

放着几件锈迹斑斑的铜制工具,有刻刀、凿子、量规,还有一个精致的木刻小鲁班像。

最底下压着一本蓝布封皮的册子,封面上写着 “陈氏营造录” 五个毛笔字。翻开册子,

里面是用工整小楷记录的营造心得,还有各种瓦当、砖雕的纹样草图。

其中一页详细画着 “九鱼荷莲” 瓦当的制作过程,旁边批注着:“莲生九鱼,寓意吉祥,

瓦当内置暗记,以防仿造。”“内置暗记?

” 沈清立刻想起瓦当上那个凹陷的 “陈” 字,原来那是防伪标记。陈爷爷走到她身边,

指着册子上的一个图案 —— 那是瓦当的剖面图,在鱼腹位置有个极小的空腔标记。

他抬起手,做了个挖取的动作,又指了指窗外的老槐树。沈清恍然大悟:瓦当里藏了东西,

埋在老槐树下?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赵老三的大嗓门:“陈老头,在家吗?

居委会来检查了!”沈清赶紧把册子和图纸塞进木箱,刚盖好盖子,

赵老三就带着两个戴红袖章的年轻人闯了进来。“哟,藏啥好东西呢?

” 赵老三的三角眼在屋里扫视,最后落在墙角的木箱上,“是不是有封建旧物?

赶紧交出来!”“这是我家的工具,不是旧物。” 沈清挡在木箱前,心跳得飞快。

一个红袖章上前就要开箱子,被沈清拦住:“这是集体财产,陈爷爷是街道的修房师傅,

这些工具是公家让留着修公房的。” 她急中生智,搬出集体财产的名头。

红袖章的动作顿住了,这年头谁也不敢动集体财产。赵老三不甘心,

阴阳怪气地说:“修房用得着藏这么严实?我看就是私藏四旧!”“不信你问李主任,

上个月修居委会的房还是陈爷爷去的。” 沈清毫不退让,眼神坦然。

她赌赵老三没真的问过李主任。赵老三被噎住了,狠狠瞪了沈清一眼,对红袖章说:“走,

去看看房檐,说不定有封建瓦当!”看着他们往正房檐角走去,沈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陈爷爷突然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顺势把沈清往木箱方向推了推,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做了个喝水的手势。沈清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扶着他说:“陈爷爷渴了,我给他倒水,

你们慢慢检查。” 她一边往桌边挪,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赵老三的动作。

还好那两个红袖章只是随便看了看,没真要拆瓦当的意思。赵老三见状,

也只能悻悻地带人走了,临走时撂下狠话:“别以为能躲过去!”院子里恢复安静,

沈清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陈爷爷拉着她的手,郑重地指了指木箱,又指了指老槐树,

眼神里充满了托付的意味。沈清重重地点头,她知道,保护瓦当不仅是守护一件文物,

更是守护一个老人一生的执念。夜幕降临时,她看着老槐树下的阴影,

下定决心要找到瓦当里的秘密,那或许是保护这枚百年文物的关键。

第六章 夜探槐下夜幕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沉沉压在帽儿胡同的屋檐上。

沈清攥着从木箱里找到的铜制小铲,借着月光摸到老槐树下,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槐树有合抱粗,树干上布满岁月的沟壑,盘虬的根系在地面隆起,像老人手背暴起的青筋。

陈爷爷傍晚时用拐杖在树根处做了个隐秘的标记 —— 一块半埋在土里的青砖,

边缘有个三角形的缺口。“就在这附近吗?” 沈清蹲下身,指尖抚过冰凉的泥土。

白天赵老三的威胁像毒蛇般缠在心头,她必须尽快找到陈爷爷暗示的东西,

那可能是保护瓦当的关键。小铲插入泥土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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