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电院

第七电院

作者: 浅石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第七电院主角分别是林小棠浅作者“浅石”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第七剧院那轮轰轰烈烈的大翻终于把深埋地下的秘密抖了出挖掘机那巨大的钢一下一下啃噬着剧院后台院那片荒废多年的泥土深坑越挖越翻出的泥土颜色也由黄褐逐渐变得深沉湿泛着陈腐的气工人们叼着烟在飞扬的尘土里闲突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了喧钢爪似乎啃到了什么硬滑开“嘿!底下有东西!”开挖掘机的师傅探出扯着嗓子几个工人跳下围着那个硬物用手扒拉起泥...

2025-08-03 08:46:33

第七剧院那轮轰轰烈烈的大翻修,终于把深埋地下的秘密抖了出来。挖掘机那巨大的钢爪,

一下一下啃噬着剧院后台院那片荒废多年的泥土地。深坑越挖越深,

翻出的泥土颜色也由黄褐逐渐变得深沉湿润,泛着陈腐的气息。工人们叼着烟卷,

在飞扬的尘土里闲聊。突然,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了喧嚣。钢爪似乎啃到了什么硬物,

滑开了。“嘿!底下有东西!”开挖掘机的师傅探出头,扯着嗓子喊。几个工人跳下坑,

围着那个硬物用手扒拉起来。泥土被小心地拂去,露出一个腐朽不堪的木箱轮廓。箱子不大,

被深埋了不知多少年岁,木料早已朽烂发黑,表面糊满了泥垢,唯有一个角落,

还顽强地残留着一点模糊的、描金的缠枝莲纹样,在阳光下微弱地一闪。

箱子被七手八脚地抬了上来,放在坑边。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泥土腥味和陈年霉朽的气息弥漫开来。有人找来撬棍,

几下撬开了那几乎与泥土长在一起的箱盖。里面的东西被一层同样朽烂的油布半裹着。

油布被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霎时间,

仿佛有一道微弱的光晕漾开——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的,是几件褪色严重、绣线斑驳的戏服。

水袖早已失去了当初的飘逸柔韧,僵硬地垂着,像凝固的泪痕。几件素净的褶子,

依稀可见细密的针脚。最引人注目的,是油布包裹中央,一个描金漆皮早已剥落的妆匣。

它也被泥土浸透,颜色黯淡,锁扣锈死。人群里一阵骚动和低语。

有人好奇地伸手想去碰那妆匣。“别动!”一声沙哑却异常清晰的呵斥从人群外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看门的老张头拄着他那根磨得油亮的枣木拐杖,拨开人群,

颤巍巍地走到坑边。他死死盯着坑底那个被泥土半掩的朽烂戏箱,干瘪的嘴唇哆嗦着,

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惊惧的水光。他佝偻的身子晃了晃,

仿佛被那箱子吸走了全身的力气,

喃喃道:“……柳老板……是她的……她的戏箱……”“柳老板?”一个年轻工人不解地问,

“哪个柳老板?”老张头没有立刻回答。他艰难地弯下腰,

伸出布满老年斑、枯树皮一样的手,指尖颤抖着,轻轻拂过那描金漆皮妆匣上厚厚的泥土,

动作轻得如同触碰一个易碎的梦。他喉结滚动了几下,

声音带着一种穿透漫长时光的疲惫和惊悸:“柳含烟……民国那会儿,

咱们第七剧院的头牌青衣……唱《牡丹亭》的杜丽娘,那扮相,

那嗓子……绝了……可人没了,就在四九年秋,开国大典前那几天……”他抬起头,

浑浊的目光越过眼前攒动的人头,望向剧院后台那排灰扑扑的老旧窗户,

仿佛要穿透那玻璃和墙壁,看回到那个早已湮没的夜晚。

天晚上……本该是她压轴的《游园惊梦》……满城的人都等着看她的杜丽娘……票早卖光了,

座儿都满了……”老张头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可开锣前,人……不见了。

哪儿都找不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就像……就像被这第七剧院一口给吞了……”他猛地顿住,仿佛被自己的话噎住,

剧烈地咳嗽起来,枯瘦的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那口浑浊的气,

似乎也把一股陈年的寒意,吹进了围观每个人的后颈窝里。戏箱里的东西被取出,

简单清理后,作为剧院的“历史遗存”,暂时存放在道具库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尘埃落定,

翻修工程依旧轰鸣着推进。唯有老张头,从那以后,

总在天擦黑时就早早锁好他那间小小的门房,门窗紧闭,仿佛外面游荡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新排的大戏《惊梦》进入了紧张的连排阶段。这是剧院斥重金打造的新编历史剧,

舞台设计极尽华美,灯光布景力求梦幻。担纲女主角“云萝”的林小棠,

是剧院近年力捧的新秀,扮相清丽,嗓音婉转,被寄予厚望。然而,

自从那个腐朽的戏箱被挖出来之后,林小棠总觉得后台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后台永远是忙碌的。服装组熨烫的蒸汽嘶嘶作响,道具组叮叮当当地搬挪着沉重的景片,

演员们吊嗓子的声音此起彼伏。但在这片喧嚣之下,

林小棠却越来越清晰地捕捉到一种游离其外的“存在感”。起初只是眼角余光扫到的异样。

比如,当她对着镜子勾脸时,镜面深处,那排挂满各色戏服的架子后面,

似乎总有一抹白影极快地掠过,快得像幻觉。或者,在堆满布景道具的狭窄通道拐角,

她总觉得有人刚刚从对面走过,可等她快步追过去,通道里却空空如也,

只有空气里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清冷的脂粉香气——一种老式鸭蛋粉的味道,

和她自己用的现代化妆品截然不同。这种异样感在《惊梦》的彩排现场达到了顶峰。

那天排的是“云萝”深宫夜叹的重头戏。林小棠穿着繁复的宫装,

独自站在舞台中央巨大的、象征宫廷樊笼的鸟笼布景里,追光灯惨白的光束将她牢牢罩住。

她沉浸于角色巨大的悲恸,唱腔凄婉哀绝。“……高墙深锁春难至,

孤影伶仃对月明……”唱到这一句时,她下意识地侧身,做了一个水袖轻拂的动作,

目光顺势投向侧幕条的方向。就在那一瞥之间,她的声音猛地卡在喉咙里,

后背瞬间爬满冰凉的寒意。侧幕条深处,

那片舞台灯光完全照不到的、堆满备用灯具和旧幕布的浓重阴影里,静静地立着一个身影。

一件素白如雪的、宽大水袖的褶子,在黑暗中呈现出一种朦胧的轮廓。那身影微微低垂着头,

长发披散,看不清面容。它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塑,

又像在专注地凝视着台上正在悲泣的“云萝”。林小棠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死死盯着那片阴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那身影似乎感受到了她惊骇的目光,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非人的迟滞感,抬起了头。

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比阴影更浓的黑暗。“啊——!

”林小棠的尖叫声撕裂了排练厅凝重的空气。她踉跄着后退,撞在冰冷的金属鸟笼栏杆上,

宫装上的珠翠发出一阵哗啦啦的乱响。追光灯剧烈地晃动起来,光束在舞台地板上疯狂扫动。

“怎么了小棠?出什么事了?”导演和其他演员惊愕地围拢过来。林小棠脸色惨白如纸,

手指颤抖地指向侧幕条那片浓稠的黑暗,牙齿咯咯作响:“那……那里……有人!

穿白衣服的!她……她看着我!”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侧幕条那里空荡荡的,

只有堆积的杂物在晃动的灯光下投出扭曲的影子。道具组长皱着眉头走过去,

扒开那些旧幕布和灯具查看了一番,回头摊手:“什么都没有啊。小棠,你是不是太累了?

灯光晃眼,看花了吧?”“不可能!我看得清清楚楚!”林小棠的声音带着哭腔,

身体还在抑制不住地发抖,“她穿着那种老式的戏服,水袖……白色的……她就在那儿!

”导演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休息十分钟,调整一下状态。

”林小棠被扶到后台休息室的椅子上,有人递来热水。她捧着杯子,指尖冰凉,

那杯水的温度丝毫无法驱散她骨子里的寒意。她闭上眼,老张头那天浑浊而惊惧的眼神,

还有那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像被这第七剧院一口给吞了……”的话语,

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那个穿着素白水袖褶子的身影……会是柳含烟吗?她被困在这里,

看着后来者在她曾经的舞台上,演绎着别人的悲欢?林小棠打了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

彩排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缠绕着林小棠。她开始失眠,即使勉强睡着,

也总被光怪陆离的梦境惊醒。梦中反复出现那件素白的水袖褶子,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飘荡,

还有一双空洞的、没有焦点的眼睛,隔着冰冷的空气,幽幽地注视着她。那目光并非恶意,

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悲伤和……期待?林小棠说不清。

这无形的压力严重影响了她的状态。连排时,她几次走神,台词卡壳,

原本灵动传神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飘忽不定。导演的眉头越锁越紧,私下找她谈了几次话。

“小棠,你到底怎么回事?‘云萝’的魂儿呢?丢在后台了?”导演的语气带着焦虑和不解,

“那点翠头面可是关键道具,你戴上它就得是‘云萝’,

是那个被深宫禁锢、心向自由的灵魂!你现在这状态,完全不对!

”点翠头面……林小棠心里咯噔一下。那是《惊梦》里“云萝”身份和内心挣扎的重要象征。

为了追求舞台效果,道具组费尽心思,特意参照老照片里民国时期的式样,

精心仿制了一套点翠头面。翠蓝色的羽毛镶嵌在银胎上,华美异常,

却总给人一种沉甸甸的、属于旧时光的压抑感。林小棠每次戴上它,对着镜子,

总觉得镜中那个盛装的“云萝”背后,似乎还重叠着另一个更模糊、更哀婉的影子。

老张头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柳含烟……她失踪前,最后压轴的那出戏,

不正是《牡丹亭》里的《游园惊梦》吗?

……一个同样在禁锢中向往春光、为情而死的灵魂……一种难以言喻的宿命感攫住了林小棠。

这天深夜,剧院早已空无一人。林小棠独自留在资料室里。她翻箱倒柜,

在一排排落满灰尘、散发着霉味的旧档案夹里,终于找到了几份泛黄发脆的民国旧报纸。

微缩胶卷阅读器幽蓝的光映着她专注而略显苍白的脸。她小心翼翼地转动旋钮,

屏幕上的字迹模糊地滚动着。终于,

一则豆腐块大小的演出预告映入眼帘:“第七剧院头牌青衣柳含烟,

于本月十五日夜场压轴献演《牡丹亭·游园惊梦》,敬请赏光。

”日期赫然是1949年10月14日。开国大典前夜。她的心骤然缩紧。

指尖继续颤抖着拨动旋钮。下一张报纸,社会新闻版。

一个触目惊心的标题跳了出来:“名伶柳含烟离奇失踪,第七剧院压轴大戏夭折!

”报道很简短,只说柳含烟在开演前神秘消失,警方多方查找无果,此案遂成悬疑。

报道旁边,附着一张印刷粗糙的黑白剧照。照片上,一个穿着华丽杜丽娘戏装的女子,

身姿窈窕,水袖轻扬。然而,由于年代久远和印刷质量,她的面容异常模糊,

如同隔着一层永远无法穿透的浓雾。只有她头上那顶点翠头面,在粗糙的纸面上,

依然顽强地透出一点幽深而冷冽的、属于翠鸟羽毛的独特蓝光,像一只凝固的、悲伤的眼睛。

就在林小棠全神贯注凝视着照片上那头点翠蓝光时,

一股冰冷的气流毫无征兆地拂过她的后颈,带着那股熟悉的、清冷的旧式脂粉香。

她猛地一激灵,倏然回头。资料室门口空无一人。只有走廊深处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灯,

幽幽地亮着,像黑暗中窥伺的眼。林小棠的心跳得飞快。她下意识地再次看向屏幕上的照片。

就在刚才那惊鸿一瞥间,她似乎看到照片里柳含烟那模糊的面容上,嘴角的位置,

极其诡异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凝固成一个若有似无的、悲凉的笑意。“啪嗒!

”一滴冰冷的液体毫无征兆地落在她拿着报纸复印件的手背上。林小棠触电般缩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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