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一下:本文架空,架空,架空。会有与现实年代不符的物品,物价或者事件,请各位宝子们不必计较,不要与现实年代做对比哈!咱们开心看文就好。)
一声声难听的声嘶吼像钝刀来回切割着林晚的耳膜,混合着肉体腐烂的气味,让她皱紧眉头。
林晚微微喘着气,背靠着一堵布满弹孔,摇摇欲坠的混凝土断墙。
她手中紧握的军刀,原本森冷的刃口已经翻卷、崩裂,糊满了黑红粘稠并散发着恶臭的丧尸的组织粘液。
林晚一路杀来,收集到不少晶核,偏偏最后遇到丧尸潮被围堵在这片炼狱的中心。
“嗬…嗬嗬……”
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从断墙的缺口的方向不断涌来。
林晚舔了舔干裂到出血的嘴唇,咸腥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
“呸,呸!”吐出嘴里的咸腥味,意念一动,不拿刀的那只手上已经凭空出现了一瓶矿泉水。
抬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丧尸攒动着,腐烂程度不一的面孔上,一双浑浊的眼珠死死锁定着她这个,散发着让他们趋之若鹜的血腥气的“新鲜食物”。
趁着这些丧尸还没有扑过来,她赶紧给自己“咕咚咕咚”灌完一瓶水。
扔掉空瓶子,她的嘴巴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干裂的感觉了,喉咙也舒服了很多。
虽然此刻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可那锐利如鹰隼的眼眸并没有变化,只是疲惫开始侵蚀着她的意志,异能的透支让她有些头痛。
看着围上来越来越多的丧尸,她一咬牙,从空间拿出一枚东西,紧紧握在微微颤抖的手中。
那,是她最后的底牌。
一枚鸽子蛋大小、通体流转着不稳定的紫色电系晶核。
这是她从一头罕见的雷系变异丧尸头颅里挖出来的,这枚晶核蕴含的能量狂暴到足以摧毁半个街区。
可是,这玩意儿使用的结果……就是她与丧尸的同归于尽。
密密麻麻的丧尸已经逼近她。
“来吧……该死的……”林晚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疯狂的决绝。
她猛地抬头,眼中是野兽般的凶戾:“一起……下地狱吧!”
等丧尸围到她跟前,她的手指正要用力按在那枚紫色晶核上。
突然,天空上有一道刺眼的亮光从上而下,直直照在她的身上。
林晚下意识的闭眼,等她再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昏暗的室内。
她眨了几下眼睛,看到的是低矮的、糊着旧报的墙。
报纸早已泛黄,看着应该都已经要发脆了。有些报纸的边角还卷曲翘起,露出底下看起来很脏的泥灰层。
一盏用电线垂挂下来的透明玻璃灯泡,蒙着一层灰尘,让人看了就觉得这灯开起来肯定很昏暗。
灯泡旁边,还有一只小小的、灰色的蜘蛛正不紧不慢地织着网。
视线又转到墙壁,墙壁上贴着几张已经褪色严重的年画,画上是一个抱着鲤鱼的胖娃娃,这样的画风透着一种很浓重的年代感。
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张四角桌,桌子上有一个用红漆印着“为人民服务”字样的白色搪瓷缸子,杯身白色的漆还掉了一小块,露出里面的黑暗金属色。
窗户是木框的,糊着的纸也已经发黄,有些地方还贴着修补的报纸。
“这是……哪里?”林晚看着这里陌生的一切皱着眉头。
她想到了她的空间,她马上感应空间,那个曾装满她在末世前和末世期间“零元购”时囤的大量物资还在,她提着的心放下了。
就在这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毫无预兆地冲进的脑海!
“嗯!”林晚发出低低的闷哼声,脑袋传出一阵刺痛。
无数的画面、声音、如同失控的幻灯片,在她意识中疯狂划过。
等接收完这些记忆后,林晚知道,她不再是末世挣扎求生的异能强者林晚了,而是一个架空七十年代里,一个同样名叫林晚的普通妇女。
在末世挣扎了十年,好不容易在尸山血海中站稳脚跟,最后遇上了丧尸潮,还落得个要引爆晶核和丧尸们同归于尽的下场。
而她的所谓“新生”,就是穿越到这个物质极度匮乏的七十年代里。
就在她消化着这匪夷所思的境遇,试图坐起来查看这具新身体时:
“砰!”
一声粗暴的巨响,那扇也糊着旧报纸、看起来就不怎么牢固的木板门,被人从外面突然踹开!
林晚抬头向门那边看去。
门板重重撞在土坯墙上,震落一阵灰尘。
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一阵室外的风混合着淡淡金属机油的味道,站在门口。
林晚下意识地眯起眼,此时高大的男人正背着光,第一眼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脸。
等男人走进屋里,林晚才看清来人的轮廓,此人正是原身记忆中那个,对她一向不冷不热的丈夫陆建邦。
他穿着沾满油污的灰蓝色工装,方脸盘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躁和不耐烦,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看到屋里的林晚时,他马上把脸上的不耐烦和眉头的疙瘩换下,扯出一抹不是很自然的僵硬笑容。
每次只有问原身要存折的时候,原身才能从他脸上看得到笑容。
“林晚!你快点,把家里的存折和自行车券给我找出来!”
看到林晚没动,陆建邦刚刚扯出来的笑容立即隐了下去。
他几步走近林晚,压低的声音,一副即将说出大秘密的样子:
“我告诉你,我听说厂里有个职位要空出来。我得趁着这个职位还没定下,赶紧跑跑关系。
厂长的儿子想要一辆自行车,趁着别人还不懂这事,咱们得先下手。
你那里不是收着一张自行车券吗?别舍不得那些钱和票券,咱们这叫花小钱赚大钱,到时只要我升了职,你还怕将来的日子过得不好吗?”
以往陆建邦就是这么骗林晚要钱的,如果原来的林晚不恋爱脑,就能听出这种话的漏洞。
而且每次拿钱都说去跑关系,跑了这么多的关系别说升职了,就连工资都没多一分。就林晚那懦弱又逆来顺受的性子,连半分都不敢怀疑。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陆建邦脸上,因为坐得近,对方又正好坐在她对面,林晚不得不看向他那张脸。
这视线才扫到陆建邦的脸上,林晚的目光就凝住了。
因为,她看着陆建邦的脸时,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闪过一幅幅关于陆建邦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