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吟庇护了大安送来的质子萧羡之七年。
可一朝萧羡之被遣送回国,在他弑父杀兄,称帝后,第一件事便是发兵楚国。
恰逢楚皇崩逝,楚国陷入夺嫡之乱,内忧外患之下接连兵败,连失七城。
战火所及之处,民不聊生。
为给楚国争取喘息之机,楚国新皇不得已应了萧羡之和亲的要求。
一夕之间,楚凤吟从楚国享尽荣宠,名动天下的嫡公主变成胞妹的陪嫁媵妾,和亲大安。
萧羡之前来迎亲时,楚凤吟质问过他为何要恩将仇报。
他却掐住了她的脖子,眼中爱恨交织:
“羡之,献之,我不过是他们献给你的一个玩物。在你府中为奴的每一日,对我来说都是屈辱。”
原来,他始终认为她庇护他,让他免遭其他世族公子欺凌,是在折辱他。
所以,他忍辱负重,费心夺嫡,逼她自降身份为媵妾,就是为了让她也尝尝屈辱的滋味。
他将她胞妹楚雀宁视作救赎他的白月光。
可他不知道,那些药膏膳食皆是她所赠。
他视若珍宝的木簪,也是她亲手所做。
……
大婚当日,
作为媵妾的楚凤吟被安顿在简陋的角阁,她怀里抱着只猫,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
本该在正殿同楚雀宁圆房的萧羡之却出现在她身后,冷厉道:
“将她怀中的畜生扔出去。”
楚凤吟一惊,还未动作,宫人便拿走了她怀中的猫,尽数退下。
她眸光一寒,冷冷道:
“你来做什么?”
萧羡之面色冷漠,死死盯着她道:
“怎么,你如今是孤的妾室,孤不能来?”
楚凤吟默然,萧羡之却是笑了,笑得很是恶劣:
“雀宁体弱,一路舟车劳顿,经不住房事,你为她的陪嫁媵妾,自当以身替之。”
楚凤吟表面维持的平静瞬间破碎,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眼中满是屈辱,今日的她如试婚婢女何异?
暗淡的月光中,楚凤吟望着头顶的床幔,动也不动,任由萧羡之解开自己的衣物,吻上脖颈。
角阁外的那只猫叫了许久,声音很是诡异凄清。
十一月正是寒风乍起的月份,冷气从四肢深入肺腑,
楚凤吟望着身上的男人,眼角却是落出眼泪来,沿着额角流入发丝间。
为什么要哭呢?
同曾经爱过的男子同床共枕,却只剩恶心和屈辱。
被所恨之人强迫,是该哭的。
事后,萧羡之穿好衣服便离开了,并未提及给她一个什么位份。
楚凤吟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双目空洞。
突然,从门外进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将她拖进了水房。
“啊!”
楚凤吟被粗暴的丢进了汤泉里,惊呼间呛了一口水。
婆子眼里带着莫名地轻蔑,粗粝的声音很是阴邪:
“陛下虽未赐下避子汤,但姑娘出身异国,我等自当为陛下分忧。”
随即,楚凤吟被婆子叫人禁锢住手腕,拿着硬毛刷子刷洗全身。
刷子很硬,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道道红痕,甚至渗出血点来。
楚凤吟痛到脸色惨白,浑身战栗。
过了许久,被人从水中拖出后,又有婆子拿着木棍重捶她的后腰处。
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楚凤吟紧咬嘴唇,心剧烈绞痛起来。
她控制着不让自己呜咽出声,维持着她作为公主的最后一丝骄傲。
被捶打了有七八下后,她被人用粗布裹住,扔回床上。
楚凤吟躺在床上,泪如清痕,顺颊流下:
说不清是被萧羡之强迫屈辱,还是被方才那般对待更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