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虎铭店铺

乡村虎铭店铺

作者: 爱吃香酥鸭排的墨长老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乡村虎铭店铺》是大神“爱吃香酥鸭排的墨长老”的代表笼子青煞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1 邪虎初现我第一次见到冷先是在我们“金猴班”马戏团落脚在李家洼的时那时我刚入伙不过半他总是不定期地出像一阵裹着寒气的没什么人愿意和冷先生搭即使在那个仿佛天地都要倒悬的夜晚也是如此——就在那个夜殷师傅消失这事透着邪但要说清得先从我自个儿说我叫魏小打小在柳树屯长念书、挨爹娘的训、懵懵懂懂地喜欢过隔壁村的翠高中毕业没考在镇上老胡的杂货铺里混了...

2025-08-09 05:00:34

1 邪虎初现我第一次见到冷先生,是在我们“金猴班”马戏团落脚在李家洼的时候,

那时我刚入伙不过半月。他总是不定期地出现,像一阵裹着寒气的风。

没什么人愿意和冷先生搭话,

即使在那个仿佛天地都要倒悬的夜晚也是如此——就在那个夜晚,殷师傅消失了。

这事透着邪性,但要说清楚,得先从我自个儿说起。我叫魏小栓,打小在柳树屯长大,

念书、挨爹娘的训、懵懵懂懂地喜欢过隔壁村的翠花。高中毕业没考上,

在镇上老胡的杂货铺里混了段日子……那些日子,有时想起来心里发闷。倒不是柳树屯不好,

只是夏天闷得人骨头缝里都往外冒汗,坐在门槛上能从天擦黑坐到露水打湿裤腿,

那股子黏腻劲儿,像永远甩不掉的旧棉袄。后来听见金猴班的铜锣响,

心里那股燥热劲儿一冲,就稀里糊涂跟着走了。于是,我成了马戏团里一个打杂的,

搭棚子、撒锯末、刷兽笼。有时卖糖画的赵瘸子疟疾犯了,疼得满野地乱跑乱嚎,

我就替他守摊子,也学着熬糖稀。过去这活儿都是想蹭场子看白戏的半大小子干,我也干过。

可如今,娃子们似乎没这份心思了。那年夏天热得出奇,我们在冀中几个县转场,

大伙儿都蔫头耷脑,只有殷师傅不同。没人见过他舒坦的模样。他是驯狮的,个头高大,

样貌周正,一头浓密的长发披散着,像画报里旧时的角儿。

可他眼神里总透着股子拒人千里的冷,最瘆人的是那双眼睛,黑沉沉的,没有活气,

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疯、最不像人的眼神。他平日少言寡语,一开口就噎死人。

团里人都躲着他走,私下里传他脾气暴戾得吓人。有传言说,一回他刚演完个险活儿下来,

一个新来的小工不小心把热水溅他手背上,他当场就把人揍得只剩半口气,

最后是七八条汉子才把他拖开。我没亲眼见过,但光听着,

就足够让我每次清扫那些大猫的笼子时,连犄角旮旯都恨不得舔干净。真被他吼过几次,

那声音钻进骨头缝里,事后腿肚子能抖上半天。全在那双眼睛上,又大又黑,死水一潭。

能在逼仄的兽笼里镇住那些龇牙咧嘴的凶物,他自己骨子里怕是比它们更野。

他只怕冷先生和团里那只叫“青煞”的大虫。我头一回见冷先生,就是在李家洼,

他正站在青煞的笼子前头,死死地盯着里面,仿佛那老虎知晓生死簿上的秘密。他瘦削,

脸色青灰,眼窝深陷,眼周一圈泛着诡异的青气,眼神里像是淬了冰又裹着针,扎得人生疼。

他总是背着手,像块墓碑似的杵在那儿,阴郁地盯着那兽。青煞被他这么盯着。它体型庞大,

一身斑斓毛皮油光水滑,完美得不像活物。一双眼睛绿得瘆人,如同坟地里的鬼火,

满口獠牙森白如骨钉。它性子暴戾,野性难驯,时常在驻地里发出震得人心肝发颤的咆哮,

那声音里全是刻骨的怨毒和对这世道的蔑视。在团里待了快二十年的赵瘸子告诉我,

殷师傅原先也驱使青煞表演,直到有一天,那老虎毫无征兆地扑向他,

差点把他整个后脖颈子撕下来。我这才注意到,殷师傅的长发总是严严实实地盖着后颈。

李家洼那天的情形,至今烙在我脑子里。热浪能把人蒸熟,棚子里挤满了摇蒲扇的看客,

冷先生和殷师傅却都在外头。冷先生依旧一身浆洗得板正的旧式长衫,站在虎笼边,

脸上不见一滴汗,像个纸扎的人。殷师傅穿着他最体面的绸衫和紧身马裤,脸色灰败,

那双疯眼里交织着狂怒、怨毒,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恐惧。

他攥着马梳和鬃刷的手抖得厉害,指节捏得发白。突然,他猛地转向我,

恶狠狠地吼道:“魏小栓!”“哎…殷师傅?”我打了个激灵,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要是别人吼我,兴许我还敢顶两句,可这是殷师傅,他那双眼睛盯着你的时候,

感觉魂儿都要被吸走。“魏小栓,笼子扫干净了?”他指着一排兽笼,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笼子角落里散着几根草梗,还有一滩未干的水渍。“扫…扫了,

殷师傅。”我想稳住声音,可舌头不听使唤。空气凝固了,像暴雨前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能感觉到旁边干活的人都停了手,连冷先生那深不见底的目光,似乎也无声地罩了过来。

“扫了?殷师傅?”他猛地拔高声音,又陡然压下去,那低沉的调子刮得我耳膜生疼,

“你当老子瞎?闻闻!消毒水呢?”“用了。”我下意识地辩解。“还敢顶嘴!

”他厉声呵斥,随即声音又沉下来,冷得像冰锥子,“皮痒了是吧?”那一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我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现在,滚去库房,拿消毒水,把笼子,里里外外,

给老子擦一遍!”话音未落,他枯瘦的手爪猛地攫住我的肩膀,“你,还要顶嘴?

”一股莫名的邪火猛地顶上来,话冲口而出:“我没顶嘴,殷师傅!我不爱听你使唤!

我烦透这样了!你撒手!”他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又刷地褪成惨白,

最后憋成一种不祥的酱紫,眼里的火苗“腾”地窜起老高。我感觉自己死定了。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抓着我肩膀的五指几乎要嵌进骨头里,右手闪电般扬起,

带着风声朝我脸上扇来。那一下要是打实了,轻则半边脸麻木,重则脖子都能打断。

但它没落下来。一只枯瘦、冰冷的手,鬼魅般出现在我眼前。一声沉闷的皮肉撞击声,

两只手死死地扣在了一起。是冷先生。“放开他。”冷先生的声音平淡无波,像念一句咒。

2 冷眼旁观殷师傅死死盯了他几息,才猛地撒开我,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就在那短暂的冲突里,他那双骇人的眼睛里,除了伤人的狂怒甚至杀意,

还混杂着对冷先生刻骨的畏惧——这眼神,比他支使我干活时流露出的厌烦,

更让我心底发寒。我喘着粗气,转向冷先生:“谢…谢谢您。”“不必。”这不是客套,

而是实实在在的拒绝,字面意思。那一瞬间,我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成了他们之间一场无声较量里的棋子。他拦住殷师傅,

并非出于怜悯,而是为了在彼此那深不见底的对抗中,占一丝上风,

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您…贵姓?”我试探着问,直觉告诉我,他不会为这个动怒。

“冷。”他吐出这个字,转身欲走。“您…跟班走?”我追了一句,不想他就这么消失,

“您好像认得他。”他那薄薄的嘴唇似乎向上牵了一下,眼中那点微乎其微的温度一闪即逝。

“不,”他说,“你就当我是个收债的。”没等我再开口,

他那青灰的身影已没入了熙攘的人群。第二天,我们就卷起铺盖离开了李家洼。

之后我在王家集又见过冷先生,隔了半月在县城也撞见过。这期间我躲殷师傅像躲瘟神,

兽笼更是刷得能照见人影。在去往府城的前一晚,

我忍不住向赵瘸子和走钢丝的红头绳姑娘彩凤打听冷先生和殷师傅的底细。

我敢肯定他们之间渊源极深,冷先生绝不是什么为了喝碗绿豆汤就跟着戏班子跑的闲人。

彩凤和赵瘸子捧着粗瓷碗,对视一眼,脸色都变了。“他们的事,没人敢嚼舌根,

”彩凤压低了嗓子,“估摸着是早年间结下的梁子,怕有二十年了。

从殷师傅从‘玲珑塔’班子跳槽过来那会儿,或者更早。”赵瘸子点点头,

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位冷先生,几乎年年都来,跟着咱们在乡下转悠,

直到咱们在石头城搭上南下的火车他才走。他一出现,殷师傅那头老牲口就浑身炸毛,

跟笼子里那些大猫一个德性。”“他跟我说他是收债的,”我凑近了些,

“你们不觉得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吗?殷师傅他……”赵瘸子和彩凤眼神闪烁,

同时直起了腰。他们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我得去瞅瞅那压篷石,别让风掀了。

”彩凤说着起身。赵瘸子也咕哝着:“我去看看车轴,别半道儿趴窝。

”一提到殷师傅和冷先生,话题就像见了鬼的兔子,蹿得无影无踪。

我们离开了相对凉爽些的冀中,一踏入豫地,那热气就像烧红的铁板扣在了头上。

接下来的一个半月,这要命的暑气如影随形。我们一站一站艰难地挪动,从平原到丘陵。

天热得邪乎,人的脾气也像晒干的炮仗,一点就着,连那些畜生也不例外。

殷师傅伺候的那群大猫更是焦躁不安。他对我们这些打杂的变本加厉地刁难,尤其盯着我。

即便我身上热痱子烂了一片,也只能咬牙忍着。跟疯子没法讲理,

我认定了殷师傅就是个疯子。团里没人能睡个囫囵觉,

这对靠身手吃饭的班子简直是灭顶之灾。睡不好,人就木,反应慢一拍,就容易出事。

在豫西一个叫孤石镇的地方演出时,彩凤从高高的钢丝上掉了下来,摔在安全网上,

膀子折了。骑无鞍马的“草上飞”老孙头,排练时被惊了的马尥蹶子踢中了太阳穴,

当时就背过气去。赵瘸子默默扛着他那反复发作的疟疾,脸色蜡黄,太阳穴上冷汗就没干过。

而所有人里,看着最煎熬的,还是殷师傅。他伺候的那些大猫变得异常敏感,凶性毕露。

每次他钻进笼子,都像是在鬼门关前打转。为了安抚,他不得不喂更多的生肉,这不合规矩。

几番折腾下来,他眼窝深陷,颧骨凸起,可那双眼睛里的疯狂,却烧得更旺了。

冷先生几乎整天都像幽灵一样站在青煞的笼子旁,冷冷地旁观着殷师傅。这像无形的巨石,

压得殷师傅喘不过气。每当他穿着那身丝绸行头从大伙面前走过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紧张地盯着他。我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我也一样:他快要彻底崩断了,崩断的时候,

天知道会发生什么。酷热依旧。日头每天毒辣辣地烤着大地。雨神像是在戏耍我们。

我们前脚离开一个镇子,后脚那里就下起瓢泼大雨,而我们扎营的地方,永远干得冒烟,

热得烫脚。一天夜里,在离开大石桥往黑松岭赶路的途中,我撞见了最让我头皮炸裂的一幕。

那晚热得邪门,连喘气都费劲。我在吱呀作响的板铺上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死活睡不着。

最后实在扛不住,爬起来套上裤子,溜达到外面。我们的驻地在一片刚收割完的高粱地旁,

几辆大车围成个圈。安顿的时候,我和另外两个杂工把兽笼卸下来,想着让牲口透透气。

此刻那些笼子就杵在月光地里,被惨白的月色照着,泛着青幽幽的光。

一个穿着半截马裤的高大身影,正站在最大的笼子旁——是殷师傅!

他手里攥着一根磨得尖利的长矛,正一下一下,狠狠地捅向笼子里的青煞!

那大虫在笼子里无声地闪避,试图躲开矛尖。当那吓人的矛头刺破皮肉时,

它竟不像往常那样发出震天的咆哮,只是死寂地忍受着。这反常的沉默,

比任何吼叫都更令人胆寒。这死寂显然也激怒了殷师傅。“畜生,哑巴了?”他压着嗓子,

恶毒地咒骂。粗壮的手臂一挥,铁矛带着风声又刺了过去。青煞向后一缩,

那双绿眼在月光下疯狂转动,依旧一声不吭。“叫啊!”殷师傅低吼着,再次刺出,

矛尖深深扎进了它的肋下!就在这时,我瞥见远处一辆大车的阴影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那暗影里,似乎有一对瞪得溜圆的绿眼,反射着惨淡的月光。一阵阴风,

毫无征兆地贴着地皮卷了过来,无声无息,扬起一片浮尘,吹乱了我的头发。

殷师傅猛地仰起头,脸上掠过一丝极其古怪的神情,像是在侧耳倾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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