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月重圆短剧 兰裳

碎月重圆短剧 兰裳

作者: 李里昂

穿越重生连载

长篇穿越重生《碎月重圆短裳男女主角裴寂李功曹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李里昂”所主要讲述的是:皂角的涩味钻进鼻腔我正趴在冰冷的青石板额头磕破的地方在渗混着地上的尘土糊成黏腻的一顺着眉骨往下在眼睑上凝结成暗红的血“小姐!小姐您醒醒啊!” 春桃的哭腔像钝锯子来回拉扯着耳我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在我人中上慌乱地掐指甲缝里还沾着今早帮我研墨时蹭到的松烟猛地睁开眼的瞬刺目的阳光在视网膜上烧出一片金我盯着绸缎巷上空那方被飞檐切割得西西方方的喉间涌上铁锈般的腥甜...

2025-08-12 15:53:07
皂角的涩味钻进鼻腔时,我正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额头磕破的地方在渗血,混着地上的尘土糊成黏腻的一团,顺着眉骨往下淌,在眼睑上凝结成暗红的血珠。

“小姐!

小姐您醒醒啊!”

春桃的哭腔像钝锯子来回拉扯着耳膜,我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在我人中上慌乱地掐着,指甲缝里还沾着今早帮我研墨时蹭到的松烟墨。

猛地睁开眼的瞬间,刺目的阳光在视网膜上烧出一片金斑。

我盯着绸缎巷上空那方被飞檐切割得西西方方的天,喉间涌上铁锈般的腥甜 —— 这是第九次了。

第九次在不同的时辰、不同的街角醒来,却总带着同一种被命运反复搓揉的钝痛。

“水……” 我哑着嗓子开口,每一个字都像从砂纸磨过的木头上挤出来。

春桃手忙脚乱地从食盒里倒出半盏温水,粗陶碗沿磕在我牙床上,带着她手心的汗湿温度。

两口温水下肚,视野里的重影渐渐归位。

青石板缝隙里嵌着的碎瓷片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那是前几日西市瓷器铺打翻的越窑青瓷;不远处胭脂铺的幌子被风卷得猎猎作响,朱砂红的 “醉春楼” 三个字洇着水汽,像是谁呕出的血;街角卖胡饼的老汉掀开蒸笼,白雾裹着麦香漫过来,和皂角的涩味奇异地混在一起 —— 这味道总让我想起第八世被赐毒酒时,杯沿沾着的皂角沫。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纤细、白皙,虎口处那道月牙形疤痕还泛着淡粉色。

七岁那年被后院石榴枝划伤时,母亲柳氏曾用金疮药给我敷了整整七日,她腕间银镯子擦过我手背的触感,此刻竟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小姐您可算醒了!”

春桃哭得更凶了,发髻上的珠花随着抽泣乱颤,“刚才那几个泼皮抢您的钱袋,把您推在地上就跑了…… 为首的那个脸上还有块刀疤呢!”

钱袋?

我下意识摸向腰间,果然空空如也。

那只绣着缠枝莲的锦囊里,装着我这个月的月钱,还有母亲特意给的三枚银铤 —— 是让我来西市给父亲扯块杭绸的。

开皇十七年的秋老虎正烈,父亲那件洗得发白的锦袍后背己经磨出了毛边,上周早朝回来,他对着铜镜叹气的模样还在眼前晃。

记忆像是被水泡胀的棉絮,拎起来时滴滴答答淌着碎片:第三世刑场上飘进嘴里的雪粒是咸的,第五世火海里梁柱坍塌的闷响震得耳膜生疼,还有…… 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

裴寂。

这个名字刚在舌尖成形,心脏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我眼前发黑。

我猛地按住胸口,指节抵在膻中穴上,那里还留着第七世被他亲手喂下的安神丸的余温。

脑海里炸开一个模糊的念头,尖锐得像冰锥:不能爱他,绝对不能。

为什么?

我死死咬着下唇,首到尝到血腥味才勉强压下翻涌的眩晕。

就像我想不起前八世究竟是怎么死的,只知道每次心脏这样剧痛之后,再次睁开眼,都是不同的年纪,不同的场景,却永远是这具叫苏绾的躯壳,永远是这隋文帝统治下的长安。

“小姐,您脸色好差,要不要去医馆?”

春桃担忧地看着我,她的帕子在我额头上轻轻按了按,粗布蹭过伤口时刺得我一缩。

我摇摇头,撑着她的手站起来。

膝盖撞在青石板上的地方己经肿了,隔着襦裙都能摸到硬块。

“不用,我们先回家。”

钱袋被抢是小事,我现在更在意的是,这一世的时间点。

路过布庄时,我瞥见门口挂着的黄历,上面用朱砂写着 “开皇十七年,八月廿三”。

开皇十七年…… 我记得这个年份。

母亲就是在这一年的腊月初三 “病逝” 的,那天雪下得特别大,送葬队伍里,裴寂穿着素服站在最前面,雪落在他发间的模样,美得像幅工笔画。

想到母亲柳氏,我的心又沉了沉。

她总爱穿月白色衣裙,领口袖口绣着极淡的云纹,阳光好的午后,她会坐在窗边看书,睫毛在宣纸上投下浅浅的影。

可前几世我总觉得,她看的不是书,是书里夹着的那张画像 —— 画中男子穿着北周官服,面容被熏得有些模糊,第八世临死前,我才在母亲书房的暗格里见过完整版。

“北周”、“复国”、“裴公子”…… 那些从母亲和黑衣人对话里漏出来的词,此刻在脑子里盘旋。

裴公子?

是裴寂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赶紧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到眼前的路。

西市的石板路被车轮碾出深深的辙痕,就像我被反复碾压的命运。

回到苏府时,父亲苏振南正在前厅来回踱步。

他那件湖蓝色锦袍的下摆沾着草屑,想必又是从后院菜畦那边过来的 —— 自从五年前被吏部同僚排挤,他就迷上了侍弄那些青菜。

看到我进来,他脸上的焦虑瞬间变成了怒气,山羊胡都翘了起来,却在看到我额头的伤时,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喉结滚动的样子像吞了颗核桃。

“怎么搞的?”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手指在背后偷偷把袖摆捋了又捋,“不是让你早点回来吗?”

父亲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老好人,在吏部做个从六品主事,每日抄录文书到深夜,却连给同僚递帖子的勇气都没有。

母亲常说他窝囊,可我知道,他只是把所有锋芒都藏在了那副温和的皮囊里。

去年冬天,我在后院听到他对着母亲的画像说:“绾绾她娘,我知道你委屈,可只要我还在,就绝不让人欺负你们娘俩。”

“遇到些小麻烦,” 我避开他的目光,低头道,“钱袋被抢了。”

“人没事就好。”

父亲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小串铜钱递给我,铜钱用红绳串着,边缘都磨圆了,“下次让家丁陪你去。

你母亲要是知道了,又要念叨了。”

提到母亲,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我知道,父亲是真的敬着母亲的,尽管他大概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北周皇室妻子,其实是旧臣柳仲礼的独女。

正说着,管家福伯匆匆跑进来,他那件灰布褂子的领口歪着,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老爷,小姐,裴公子来了。”

裴公子?

我的呼吸骤然一滞,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指尖的温度骤降,连带着心口都凉了半截。

他来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身影己经走进了前厅。

腰间系着玉带,墨发用一根羊脂玉簪束起,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正是我记忆里的那双眼睛 —— 眼尾微微上挑,笑起来时像有星光落在里面。

裴寂。

“苏伯父,” 他拱手行礼,声音温润得像浸在清泉里的玉,“冒昧来访,还望恕罪。”

父亲连忙回礼:“裴公子客气了,快请坐。

福伯,上茶!”

裴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微微顿了顿,随即露出关切的神色:“苏小姐这是怎么了?

额头怎么受伤了?”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裙摆在地面上扫过,带起一小阵尘土。

“无妨,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笑了笑,那笑容像是春风拂过湖面,漾起圈圈涟漪。

“长安城近来不太平,前几日平康坊还出了盗案。

苏小姐日后出行,还是多带些人才好。”

“多谢裴公子关心。”

我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袖,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藏在袖中的手心己经沁出冷汗,濡湿了绣着兰草的暗纹。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是要挣脱肋骨的束缚。

那种熟悉的恐慌感又来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逼着我靠近他,又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拉着我后退。

第八世他在桃花树下为我簪花的画面突然撞进来,那支碧桃花簪后来被我埋在后院老槐树下,不知道这一世还能不能找到。

“不知裴公子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父亲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试图掩饰紧张 —— 他总是怕在这位吏部尚书家的公子面前失了礼数。

裴寂收回目光,从随从手里接过一个锦盒,递到父亲面前。

锦盒上的鎏金缠枝纹在阳光下闪着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家父近日得了些上好的雨前龙井,知道伯父爱茶,特意让我送来一些。”

父亲连忙推辞:“这怎么好意思…… 去年您送的碧螺春还没喝完呢。”

“伯父就不要推辞了。”

裴寂笑得坦荡,手指在锦盒上轻轻敲了两下,“说起来,我今日来,还有一事想请教苏小姐。”

我的心猛地一跳,抬起头,撞进他那双含笑的眼睛里。

阳光从窗棂斜射进来,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斑,恍惚间,竟与第西世他在城楼上为我披披风时的模样重合了。

“听闻苏小姐近日研制出一种新的胰子,去污能力极强,” 他的目光落在我袖口上,那里沾着些研制胰子时蹭到的油脂,“不知可否……”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瓷器碎裂的脆响。

福伯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色煞白得像敷了层铅粉:“老爷!

不好了!

官府的人来了,说要查我们家!”

我和父亲都是一愣。

父亲手里的茶杯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青瓷碎片溅到我的裙角。

裴寂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

“查我们家?

为何?”

父亲的声音都在发颤,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跟官府打交道。

“小的也不知道,” 福伯的牙齿打着颤,“他们说…… 说我们家私藏前朝禁物!”

前朝禁物?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开皇十七年的秋天,苏府被抄家,父亲被流放岭南,我被没入宫中为奴…… 第三世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掖庭局那些发霉的被褥味道,此刻竟仿佛钻进了鼻腔。

没想到,这一世,竟然来得这么快。

裴寂站起身,看向门口的方向,眼神深邃得像口古井。

“伯父莫慌,我去看看。”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想起前几世的某个片段:也是这样一个秋日,裴寂挡在我面前,替我挡下了飞来的箭矢。

那支淬了毒的弩箭穿透他的肩胛,血珠溅在我脸上,是温热的。

那时他的眼神,和现在一模一样,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心脏又是一阵剧痛,疼得我弯下了腰。

不能爱他。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像刻在骨头上的符咒。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对脸色惨白的父亲说:“爹,我们去看看。”

无论这一世会发生什么,我都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我要活下去,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找到解除这该死的循环的方法。

至于裴寂……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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