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的朋友刚踏入娱乐圈三年就死了。和她男朋友一起从26楼跳下去摔死的。
法医说她的眼皮无论怎么弄都无法合上，通知她母亲去，同样也无法抹下她的眼皮。
直到我去见她。透过她的瞳孔。我看到了弹幕描述凶手的名字、作案过程，以及她的身世。
我泣不成声。我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她竟然是我亲妹妹。看着她的尸体，
我压抑着悲伤对她说：姐姐知道了。随即抬手抹下她的眼皮，她的眼睛终于合上了。
『--第❶章 一定要讨回公道--』奶奶的哭声砸进我心底深处时，
我的手里端着阮柔的礼服。说好了这次参加发布会一定要穿我找人给她定制的礼服。
如今却只能烧给她了。奶奶跪在灵堂蒲团上。枯瘦的手反复摩挲着相框里阮柔的脸，
眼眶通红。泪水顺着皮肤褶皱滑下，砸在相框边缘，溅成细碎的小水珠。她抬头看我，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哀求，声音抖得快碎了。棠棠，你跟奶奶说句实话，
死的……真的是小柔吗？是不是认错人了？奶奶始终不肯相信，阮柔已经离开我们了。
我盯着相框里阮柔明媚的笑脸，喉咙像被浸了水的棉花堵住，怎么也发不出完整的话。
只能用力点头，沉重地嗯了一声。指甲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压不住心口的窒息。
我怎么也不敢告诉奶奶，她疼了五年的干孙女其实是她的亲孙女。
我怕这真相会压垮奶奶最后一丝念想。可奶奶突然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纸边被反复折叠得发皱。她抖着手递到我面前，指腹还沾着没擦干的眼泪。亲子鉴定报告
五个黑字像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我眼里。结论那栏排除亲生关系概率为0.001％
的字样，在灵堂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棠棠……奶奶的声音哽咽着，
每一个字都裹着撕心裂肺的痛。小柔是你亲妹妹，我昨天刚拿到报告，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还没来得及让你们姐妹相认，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没了……我猛地揪紧报告，奶奶，
您……您怎么会想到去做鉴定？奶奶的眼泪砸在报告上，染灰了白皙的鉴定纸张。
小柔第一次来家里就抱着你妈咪当年织的那件毛衣不肯撒手。她说闻着那毛衣，
心里就踏实。还有，她爱吃你妈咪当年最爱的桃花酥，爱哼你妈咪喜欢的调子，
连睡觉要抱玩偶的习惯，都跟你妈咪年轻时一模一样！奶奶的声音越说越抖。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顺着直觉偷偷取了她掉在沙发上的头发，跑去做了鉴定。没想到，
她真是我的亲孙女……往事突然像潮水般涌来。阮柔总和我说：跟你和奶奶待在一起，
更像有家人在身边。她甚至会下意识模仿我走路的姿势，说这样看起来好像跟我更亲。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打心底觉得她很可怜，我当时以为她只是长相让人生怜。
没想到……那些莫名的亲近竟然不是巧合，是血脉早就刻在骨子里的牵引。我再也忍不住，
扑进奶奶怀里，祖孙俩抱着哭成一团。哭声压过了灵堂里的香火气，
连烛火都在风里晃得厉害。映着相框里阮柔的笑脸，像在跟着我们一起，无声地落泪。
奶奶拍着我的背，声音里满是痛惜。当年你妈咪怀的是双胎。
她在路上就急产生下了你，到医院就大出血，另一个胎位横位只能紧急剖。等她醒过来，
医生说孩子脐带脱垂，没保住……现在才知道，是被人抱走了。我的小柔啊，
从小就跟着刘华苑吃了很多苦。棠棠，我们一定要替她讨回公道。我擦干眼泪，
抬手抹掉奶奶脸上的泪，把痛感刻进心里，一字一句地说：奶奶，您放心，
小柔的死绝不是意外。爸妈不在了，我是姐姐，伤害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风从灵堂门缝里灌进来，吹得烛火噼啪作响。火星跳了跳，像阮柔在轻轻应和。
『--第❷章 找阮柔养母刘华苑--』刘华苑家的水晶灯晃着冷光。我站在客厅中央，
指尖掐着亲子鉴定报告。纸张边缘几乎要被我捏碎。身后保镖笔挺的身影像两尊铁塔，
更衬得地上的女人渺小又肮脏。我没急着开口，只是用眼神扫过她。
她一身名牌下藏着的贪婪与恶毒全暴露在惊恐的眼神里。当初为什么要抱走我妹妹？
我的声音不高，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地板上震得空气发颤。刘华苑猛地瑟缩，跪了下去，
膝盖在地板上磕出闷响。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抖得不成调，
双手胡乱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我向前迈了一步：不是故意的？
鞋跟碾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人贩子在医院蹲点，专挑刚出生的孩子下手，
这叫不是故意的？我俯身，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她眼里写满了恐惧，像受惊的老鼠，
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她嘴唇哆嗦着，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当初，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也是有苦衷的！我拿了个死婴去换，我也是不得已的！她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带着破罐破摔的绝望。额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不敢再抬起来。我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迫使她抬头，怎么换的？看着她因疼痛和恐惧扭曲的脸，我心口的怒火如火山一样喷发。
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是瞎的吗？你一个陌生人，怎么敢在眼皮子底下换孩子！
她许是被扯得生疼，发出凄厉的哭喊。可我一点都不心疼。阮柔当年在襁褓里被她抱走时，
该有多害怕？她一生下来就离开妈妈，是有多无助？她哭着嘶吼，
是我老公……是我老公阮天河，他是主刀医生。她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不能生，他又得了癌症，我就求他……求他留个漂亮孩子给我，想老了有人管我……
她的身体瘫软下来，像一摊烂泥，磕头的动作越来越快，额头很快肿起一片青紫。
我真的没想害她，只是想让她帮我养老。我怕我老公死后，我没法活在这世上。
我松开手，质问她：养老？她像断线的木偶似的摔在地上。
我想起法医拿着报告时凝重的表情，想起阮柔生前总说：棠棠，我真的好累，
要是你是我妈妈就好了。想起她一把抓起柔骨药吃下去的场景。愤怒将我吞噬。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我问刘华苑：你从小给她喂激素类身材塑形药，
教她靠取悦男人活着，把她当成摇钱树，你是人吗？要不是后面遇到我，
阮柔就算不跳楼也会被柔骨药害死。刘华苑吓得浑身发抖，连哭都不敢大声，只是捂着嘴，
眼泪从指缝里往外涌。我……我只是想她长得这么好看，身材要是更好，就能嫁个有钱人。
我不知道那些药有副作用，真的不知道……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眼神里满是哀求，像在乞求我能饶过她。不知道？我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和恨意。
法医说，她的肝功能代谢异常，就算没跳楼，也活不了几年。
你把她的命当成你养老的筹码，现在跟我说不知道？我俯身，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
刘华苑，你不配做人，更不配提‘母亲’这两个字。你欠小柔的，欠我们家的，
我会让你用一辈子来还。她吓得瘫在地上，连磕头的力气都没了，只是一个劲地哭，
嘴里反复念叨着我错了。可我一点都不觉得解气，心里的痛和愤怒，像密密麻麻的针，
扎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我转身对保镖说：把她带走，交给警察。所有证据，一点都不能少。
保镖上前，架起瘫软的刘华苑。她的哭喊声在客厅里回荡，可我却觉得无比刺耳。
我看着墙上的时钟，指针滴答作响，像是在为阮柔倒计时。
『--第❸章 找阮柔经纪人安隐--』安隐的家装修得极简奢华，
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可这光亮却照不透室内的阴暗。我坐在皮质沙发上，
指尖按在冰凉的扶手边缘。阮柔生前送给我的玉手镯更凉了，凉意顺着手腕传至胸口，
冻得我痛苦不堪。门被推开的瞬间。安隐脸上还挂着惯常的职业化微笑，
手里拎着给阮柔定制的甜品盒。可当她看见我身后站着的保镖，
以及我眼底不加掩饰的冷意时，笑容骤然凝固。脚步顿在原地，甜品盒咚！
地砸在玄关柜上，奶油溅出了深色的印记。棠棠？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还说准备给阮柔送甜品呢。她生前最喜欢甜品了，那时候为了让她减肥上镜都不许她吃，
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悔。她试图维持镇定，声音却微微发颤，又装作一副惋惜的模样。
我没给她迂回的机会，直接将一张打印好的监控点位图甩在茶几上。纸张边缘刮过玻璃桌面，
发出刺耳的声响。阮柔家的客厅吊灯里、卧室化妆镜后、浴室换气扇内，
还有书房书架的夹层。这些隐形针孔摄像头，是你找人装的吧？
我的愤怒几乎要穿破屋内每一堵墙。24小时在暗网直播，三年牟利三千万。安隐，
我曾经以为这世上第一个对阮柔好的是我奶奶，第二个对阮柔好的是我，第三个是她男朋友，
第四个是你。可现在……我忍不住哽咽，三千万啊，安隐，
你卖阮柔的隐私在暗网牟利三千万啊。安隐的脸瞬间失去血色，猛地跌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双手撑在茶几上，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我不是故意的，棠棠，你听我解释。她突然扑过来想抓我的手，却被保镖拦住，
只能隔着半步的距离哭喊。我把钱都给你，三千万，一分不少，
我还把所有监控录像都给你，这里面有伤害阮柔的证据，你别告我，求你了。我冷笑一声，
证据？想起阮柔每次跟我提起安隐时都是感激。
她总说：安隐姐总把最好的资源留给我，我如今的成功离不开她的支持，我不能对不起她，
我得好好努力。心口像是被钝刀反复切割，愤怒几乎要冲破理智。
我对安隐说：你把她的隐私当商品卖，把她的生活暴露在无数双肮脏的眼睛下，
现在跟我说证据？你安装摄像头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要是知道了，会有多崩溃？
安隐瘫坐在地毯上，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她疯狂摇头。不，不，
舒棠你听我说，如果不是我装了监控，你怎么找得到害阮柔的人？
她爬着去够办公桌下的黑色硬盘，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她将硬盘举到我面前，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看，这里面有所有录像，你能不能饶过我这一次？
我不能坐牢，我还有孩子，孩子不能没有妈妈，我求你了，舒棠……
我无视她鳄鱼的眼泪拿着硬盘直起身，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报警电话，
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坚定。喂，警方吗？我要报案，
有人长期非法在他人住宅安装隐形摄像头，通过暗网直播牟利……安隐听到报警
两个字，瞬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挂了电话，
我拿出自己的U盘递给保镖：拷贝阮柔从死前三天开始的所有视频记录，
并把阮柔死前那一天的画面从硬盘里删除，其余保留。保镖开始行动。安隐坐在地上，
呆呆地看着我，眼泪无声地滑落。曾经的冷静和优雅荡然无存，只剩下彻底的绝望。
『--第❹章 我是凶手？--』监控视频里，阮柔被十几个油腻男轮流侵犯。
最后有个女孩和阮柔发生了争吵，将阮柔从26楼窗户推下。刚看到这里，门铃突然响起，
警察找上门来。我将U盘藏好，擦了泪开门。负责这个案件的刑警姓赵，我暂且叫他赵队吧。
他把我带到警局询问。审讯室里。赵队敲打桌面，他目光锁在我脸上，像是要把我盯穿。
最后一天的监控录像呢？他问。我不会告诉他的，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抬了抬眼，
勾唇：什么监控录像？赵队往前倾身，审讯桌的金属支架吱呀响，安隐说你把它删了。
我音量没提多少，却带着股压人的硬气。安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有证据吗？再说了，
我凭什么要删？他突然拍桌，钢笔震得跳起来：因为你就是杀人凶手！我是凶手？
荒唐至极！我梗着脖子，后背挺得笔直。赵队，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投影仪亮了，
白色光束砸在墙上。除了提到我，他还提到了我老公张凌岳、阮柔和阮柔初恋男友陈劲霄。
他将我们四个的感情圆桌而谈，笃定我是情杀。审讯室白墙内，投影仪投出画面。
阮柔和张凌岳的结婚视频铺展开来。宴会厅台上。阮柔穿婚纱的脸笑僵得像面具。
陈劲霄抢亲失败后离开。我还在他们婚礼上唱了首《哈基咪》。看着看着，
赵队的声音飘过来。阮柔跟张凌岳是娃娃亲，结婚那天你一直勾着张凌岳的目光，
蓄意勾引。后来婚礼泡汤，也是你做的手脚，对吗？我直接打断他，语速快却字字清晰，
没半点反常的慌乱。是阮柔前男友陈劲霄抢亲不成，折回来报复。
他在婚礼上放他和阮柔的床照，才搞砸了一切。他追问，
眼神没挪过半分：虽然你什么都没做，但是你指使了陈劲霄，不是吗？我深吸一口气，
指尖在桌下扣紧。我没有。陈劲霄是阮柔初恋，是阮柔婚前让他来抢亲的。
结果她结婚当天反悔，陈劲霄因爱生恨才报复。张凌岳父母是传统豪门家庭，
只认处子身。陈劲霄很了解他们，才放的自己与阮柔的床照，以此破坏阮柔和张凌岳的婚礼。
陈劲霄那人，自己得不到的，他就毁掉。赵队摇头，认定了我故意不认罪。他手指敲键盘，
画面切到医院走廊的监控，质问我：你说阮柔让他抢亲，怎么会突然反悔？他盯着我，
敲桌大声质问。我查过，阮柔和陈劲霄之前很恩爱，陈劲霄疼她还来不及，
舍不得这么伤害她！我迎上他的目光，没半点闪躲。那是你的揣测！
你没有我了解陈劲霄。所以你和陈劲霄是一类人吧？他突然问。
我立刻反问：赵队从何见得？下一秒，视频放大，我的脸占满整段画面。赵队指着画面。
视频里张凌岳母亲说‘你是我儿子同事吧？这是我儿子未婚妻阮柔’，
之后你把阮柔拉到楼梯口，手掐在她脖子上想要掐死她，不是嫉妒阮柔吗？他顿了顿，
声音沉下来，而且视频虽然没声音，但我会读唇语。我呼吸没停，只是瞳孔缩了缩，
看着画面里的自己，心脏被攥紧，忍不住哭出声。
『--第❺章 阮柔能看到弹幕--』之前张凌岳还是机长。那天出事，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此生都不能再做机长。医院里，他与我刚挑明情愫，说一生一世爱我。他被推进手术室后，
他的母亲就和阮柔一起来医院。他母亲当着我的面说阮柔是他们的儿媳妇，
暗中意思是让我远离张凌岳。原本张凌岳和阮柔已经断干净了。再者，他们也从未开始过。
况且之前阮柔因为有我的推荐，奶奶不仅给她财产，还认她做干女儿。那时候，
我和她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我平生最讨厌被朋友背刺。再加上弹幕的误导，我直接炸了。
但我那时确实不该掐她脖颈。我后悔了，哭出了声。赵队的声音将我从回忆拉回。
他手指重重敲桌面，一字一顿：你当时在质问阮柔，
‘你以为你能看到弹幕就想抢我官配么？’，这是你的原话！弹幕两个字炸过来，
我猛地抬头。不愧是赵队，‘弹幕’这两个字都能解读出来。
他说：你的MBTI是enfj，你老公张凌岳的是infp，
你俩在MBTI中确实是官配。但‘能看到弹幕’，这是什么意思？
我解释：我们活在一本小说里，而阮柔是女配，她能看到弹幕，通过弹幕得知自己的结局，
当初……他叫我的名字，打断我：舒棠！
我接着说：当初她原本要在陈劲霄抢亲的时候跟他走的，但通过弹幕得知陈劲霄是个渣男，
所以才选择答应和张凌岳结婚，后来……他继续打断，声音越来越大：舒棠！
这是现实世界！我冷笑挑眉：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随即镇定自若，
带着点反问的语气：赵队，所以，你想表达什么？他站起身，绕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指着我。你是凶手，阮柔死于情杀。
你嫁张凌岳之后发现你老公还对阮柔念念不忘，于是心生嫉妒……他还没说完，
我就气笑了，呵！赵队……我开口，语气平静。没证据，
就别给我扣杀人凶手的帽子，断案只凭猜测是么？他被我的笑打断，
直问我：如果你不是凶手，那你为什么要把证据删了？阮柔死前一天的监控录像，
你为什么删了！监控是我删的，我还拷贝了。但是我现在还不能承认。
我笃定地对他说：赵队，我！没！删！『--第❻章 捧红凶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赵队只好把我放了。张凌岳来接我的时候，
警局门口的路灯把影子拉长。我上了迈巴赫，车后座堆了好多零食，草莓软糖、薯片，
连酸奶都插好了吸管。张凌岳关车门背对着我跟赵队说话。车内，司机轻声和我说：夫人，
少爷怕您饿，出差回来就准备了。我撕开薯片袋，鼻子突然酸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没过一会儿，车门就开了。张凌岳坐进来，温热的手摸了摸我的后脑勺：棠棠……
他想安慰我，但欲言又止。怕他担心，我扯着嘴角笑了笑，
盯着薯片说：以前阮柔在的时候，每次我拆这个薯片，她都会和我抢，现在没人跟我抢了，
怪冷清的。话音刚落，眼泪就砸在薯片袋上，湿了一小块。没等我擦眼泪，
张凌岳就把我拉进怀里。他的外套虽是凉的，但胸膛很暖。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要怎么做，
你心情才能好一点？我埋进他颈窝，眼泪浸湿了他的衣领。我哭的时候是说不出话的，
手抖着拿出手机敲出一行字。伤害阮柔的是一个新人演员，不出名，
我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她伤害并杀死了阮柔。张凌岳凑过来看，
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声音很沉：需要我做什么？我果断打出三个字：捧红她！
『--第❼章 新人演员请就位--』张家从1987年开始就世代打造各类电影，
直至今日，张家创建了全国最厉害的一家传媒公司。这一次，张凌岳出资创办综艺，
由谋讯视频出品。属于导演选角真人秀，节目以导演作为观察跟随，
再数名新人演员中设置的重重关卡进行考核，最终选角逐年度最佳新人演员的称号。
而我是特邀嘉宾。这一次出现了很多优秀的新人演员。我记得最清楚的，
一个是潜力非凡的周梓秋，一个是最努力家底最厚的房珍珍。两人都出演过女主，
但是一直不温不火。节目开始前，各演员都需要先录好一段演绎视频，以此来作为初始评级。
周梓秋的初始评级是S，全场唯一一个拿到S的。房珍珍的初始评级是C，
全场唯一一个评级最低的。周梓秋长得美艳，五官很好看，长相却具有攻击性。
她看到我在台上作为特邀嘉宾，便问我：我想请问一下，您上这个节目是有什么目的吗？
是因为阮柔吗？她似乎对我很警惕。
视频弹幕疯狂刷——周梓秋之前可是阮柔死对头对啊，她现在还提阮柔，阮柔死了，
到周梓秋和阮柔互相摆对方臭脸……我拿着话筒对周梓秋说：我好朋友阮柔刚去世不久，
这个节目也是她一直想办的。她说她想为新人演员谋出路，我来只是为了帮她圆梦。
周梓秋似乎松了口气，明白了。不少评论区开始造谣。
阮柔生前说舒棠是她最好的朋友好个屁！舒棠抢阮柔未婚夫，
在阮柔和她未婚夫婚礼上故意唱歌吸引阮柔未婚夫知道阮柔为什么要来娱乐圈吗？
就是受伤了才来的！不然她奶奶这么宠她，怎么可能来演戏这个舒棠就是个小三，
还敢说是为了阮柔才来的，不要b脸房珍珍才是我们阮柔最好的朋友！
……房珍珍长相秀气乖巧，还在台上时，她看不到视频弹幕。到她发言那会儿，
她眼睛里还一直含着热泪，声音清甜，哽咽着说：我在台上看到舒棠姐姐，我就特别想哭，
因为……说着说着，她就哭了，眼眶通红。有人给她递了纸，她擦了泪才说话。
因为阮柔生前给过我很多帮助，我知道自己演戏不好，但是她一直很看好我，
还把女主资源让给我。我很感激她，舒棠姐姐，这次我来，一方面是因为你在，
另一方面是因为阮柔，她希望我一直追求梦想，不要后退。
我默默点头鼓励她：好好努力。弹幕疯狂刷屏——珍珍宝宝不要哭，
你哭我都快跟着哭了，阮柔死了太可惜了，我真的很喜欢她的电视剧她演技超好，
对粉丝也很好而且阮柔光是捐款每年都捐好几百万，她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
我们要支持房珍珍房珍珍真的很重情重义……『--第❽章 一觉醒来，
我老公死了--』节目播出差不多到了一半，房珍珍的演技肉眼可见地愈发成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