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坐在沙发上,等着我的未婚妻苏晚。门被推开时,一股香水味先飘进来,
接着是苏晚的身影。她穿了件酒红色丝绒吊带裙,肩带勒着饱满的胸线,腰腹收得极紧,
裙摆顺着翘挺的臀线往下垂,走动时布料贴在腿根,勾勒出笔直的腿型。
白皙脖颈上挂着我送的铂金项链,眼神却没半分温度地扫过我:“等久了?”我刚要起身,
休息室的门“砰”地被撞开。林逸安冲了进来,这小子是苏晚的贴身助理,
平时穿得人模狗样,今天却套了件皱巴巴的衬衫,手里攥着几张画纸。
那是城东CBD地标设计案的核心草图,是我熬了三个通宵画出来的。没等我反应,
他突然抓起桌上的美工刀,狠狠划向自己的小臂!“嗤啦”一声,血珠顺着刀刃往下滴,
染红了草图。“晚姐!”林逸安痛得脸都白了,却往苏晚怀里扑,
“我当着你的面毁了CBD项目的草图!再也没资格跟陈默哥抢这个项目了!
求你别把我赶出公司!”苏晚的脸“唰”地白了,唇抿成一条直线,
看向我的眼神冰冷:“陈默,你真让我恶心。”我愣在原地,刚要解释,
她已经扶着林逸安坐下。“为了个项目,逼得逸安自伤?”苏晚的声音冷得发抖,
“把他关到西郊那栋废弃疗养中心去,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在哪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我看着她指尖轻轻擦过林逸安的伤口,那温柔的样子,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西郊那栋疗养中心早就成了没人管的野地方,里面全是些神志不清的流浪汉,
她不可能不知道。两个保镖架着我往外拖时,我回头望了一眼。林逸安靠在苏晚怀里,
对着我露出个阴险又得意的笑。……两个月后,疗养中心的锈铁门被拉开,
刺眼的阳光涌进来,我下意识往阴影里缩了缩。苏晚走在最前面,这次换了套黑色缎面衬衫,
领口开了两颗扣子,事业线顺着衬衫缝隙往下陷。包臀裙裹着紧实的臀胯,
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每一步都踩得地面咚咚响。她身后跟着几个公司高管,
眼神里全是打量的意味。“陈默哥,你瘦了好多啊。”林逸安凑上来,声音甜得发腻,
却在苏晚看不见的角度,用脚尖碾了碾我的鞋尖。我没理他,脸颊突然一痛。
旁边那个疯女人又来挠我了。她是疗养中心的老住户,穿件破洞的黑色蕾丝睡裙,
虽然头发打结,却能看出身段没走样,胸前的布料早就烂了个洞,露着一片苍白的皮肤。
她咯咯地笑,指甲嵌进我的皮肉里,划出几道血痕。“看来这两个月没白待。
”苏晚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敷衍的欣慰,“面对疯癫都能沉住气,总算没那么狭隘了。
”她顿了顿,语气冷下来,“CBD项目的事,
我用你爸留下的那本建筑专利授权书帮逸安搞定了,甲方那边已经签了他的名字。
逸安也说了,不跟你计较。”我脑子“嗡”的一声。那本专利授权书是我爸临终前塞给我的,
里面是他一辈子研究的绿色建筑专利,能让项目成本降低三成,甲方早就明确说了,
谁有这个专利授权,谁就能拿下CBD项目。我原本打算用这个专利启动自己的工作室,
现在却成了林逸安的囊中之物。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只是往墙角又挪了挪,躲开阳光。
这两个月在暗无天日的疗养中心待着,我的皮肤见光就疼。“陈默哥,你别生晚姐的气。
”林逸安假惺惺地递来一支药膏,他的手指修长,指甲盖泛着粉色,可我一看见这双手,
就想起两个月前,他指使疗养中心的流浪汉抢我东西的模样。那天他们把我按在地上,
抢走了我装着专利复印件的U盘,还把我的手往暖气片上按,烫得我皮开肉绽。“滚开!
”我猛地推开他,声音嘶哑。林逸安“啊”的一声尖叫,顺势往后倒去,额头磕在茶几角上,
立刻红了一块。“陈默你疯了?!”苏晚瞬间冲过去扶他,眉头拧成一团,
礼服的裙摆扫过我的膝盖,带着冰凉的触感,“逸安好心给你上药,你动手打人?
”“陈总监,小逸安都不计较了,你还摆什么谱?”“要不是你,小逸安能自毁草图?
换我早就给小逸安道歉了!”高管们的指责劈头盖脸砸过来,林逸安靠在苏晚怀里,
眼眶通红:“陈默哥,你是不是怪我用了叔叔的专利?
对不起……早知道我就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省得惹你生气,
可我真的舍不得晚姐……”“够了!”苏晚猛地回头,手里的药膏“啪”地砸在我额头上。
玻璃药膏瓶碎了,碎片划破我的皮肤,鲜血瞬间流下来,滴在地板上。“我刚还夸你懂事,
你就露出这副德行!”苏晚的声音里满是失望,“逸安因为你受了这么多苦,
用你的专利补偿他,天经地义!给逸安道歉!”道歉?我凭什么道歉?
血腥味混着药膏里淡淡的镇静剂气味飘进鼻子,我突然浑身发颤。这两个月里,
林逸安怕我闹事,每天让流浪汉给我注射廉价镇静剂,久而久之,
我竟对这味道产生了病态的依赖。刚才被林逸安刺激,戒断反应突然涌上来,浑身都在疼。
我没理会苏晚的怒吼,目光死死盯着衣角。昨天偷偷藏在那里的一点镇静剂粉末还在。
我猛地趴在地上,指尖抠着布料,把那点粉末凑到嘴边,贪婪地舔舐着,
连沾了粉末的线头都要嚼碎咽下去。身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苏晚的尖叫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陈默!你在干什么?!跟条疯狗似的!
”2额头上的血还在往下流,混着嘴角的药粉味,又腥又苦。我趴在地上,
指尖还在抠着衣角那点残留的镇静剂,连苏晚的尖叫都像隔了层棉花,听不真切。“张琪!
”苏晚的声音突然炸响,带着压抑的怒火,“我不是让你每天送三餐吗?
他怎么跟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还染上这种破毛病?!”我抬眼瞥了一眼,
张琪正从门口跑进来。她穿了件黑色紧身安保制服,布料把腰臀曲线勒得明明白白,
领口开得有点低,弯腰时能看见半截雪白的事业线,腿上裹着黑丝,高跟鞋踩得地面咔咔响。
明明是看守人的,却穿得像要去酒吧钓男人。“苏总,我、我每天都送啊!
”张琪赶紧低下头,胸线随着呼吸起伏,“是陈默说要自己戒断依赖,不肯吃,我劝过的,
可他不听……”苏晚顺着张琪的目光看向墙角的桌子,那里确实摆着几盒没开封的餐盒,
是今天早上送的。她的眉头拧得更紧,包臀裙下的腿往前迈了两步,阴影罩住我:“陈默,
你可真有本事,学会演苦肉计了?”我没说话,只是把脸往地上埋了埋。戒断?我倒想戒,
可林逸安每天让流浪汉往我胳膊上扎针,不喝他们给的药,就被按在地上揍,我能怎么办?
“别装死。”苏晚的鞋尖踢了踢我的膝盖,“既然你能自己戒断,说明脑子没坏。
把刚才划你脸的那个疯女人教训一顿,证明你恢复正常了,我就带你走。”我浑身一僵,
转头看向那个疯女人。她今天换了件洗得发白的破洞吊带,布料薄得透光,
能隐约看见里面的轮廓,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却坐在椅子上晃着腿,眼神里满是戏谑。
上次我没顺她的意,她就找流浪汉把我按在地上,用碎玻璃划我的手背,划得血肉模糊。
“去啊!”苏晚又踢了我一脚,力道不轻。我撑着地面站起来,浑身骨头都在疼,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走到疯女人面前时,我犹豫了。我打不过她背后的流浪汉,
更怕再被揍。疯女人咯咯地笑,伸脚踢了踢我的腿:“怎么?要打我?
”我看着她脚上那双沾满泥污的帆布鞋,突然跪了下去。手指抖着,去擦鞋面上的泥点,
指甲缝里都塞满了污垢。“这样……您还生气吗?”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连自己都快认不出。“卧槽!”“陈默这是怎么了?”身后传来高管们的惊呼声,
苏晚的怒喝紧接着响起:“陈默!你疯了?!”她冲过来,一把拽开那个疯女人,
力道大得让疯女人撞在墙上,破洞吊带往下滑了滑,露出半边肩膀。苏晚转过身,
眼底的失望快溢出来:“我让你教训她,不是让你给她当狗!”“苏总,
会不会……陈默哥是被抢了什么重要东西,才不得不服软啊?”一个高管小声嘀咕,
“我们来了这么久,也没见他带设计工具,连手机都没看见。”这话像提醒了林逸安,
他眼睛一亮,转身往角落跑,没过多久就举着个东西跑回来。是我的定制智能手表,
表壳上刻着我的名字,里面存着CBD项目的所有备份手稿。“晚姐!你看!
”林逸安“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眼泪说掉就掉,“是我害了陈默哥!
要不是我当初闹脾气,他也不会被关进来,更不会故意把表藏起来,让人欺负!
我现在就把项目毁了,给陈默哥赔罪!”说着,他就举起手表,作势要往地上砸。“别!
”苏晚赶紧拦住他,回头瞪着我,眼神里全是恨铁不成钢,“陈默,逸安都这样了,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没等我解释,一个耳光就甩在了我脸上。“啪”的一声,
火辣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开,嘴角都破了。苏晚抓着我的手腕,
把那块智能手表往我手上套:“戴上!跟我走!逸安膝盖都跪红了,我得回去给他敷药!
”手表的金属表带刚碰到我的皮肤,突然“嗡”的一声,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手腕窜遍全身!
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往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浑身都在抽搐。
这手表是我爸生前送我的,内置了防篡改系统,只要检测到我体内有异常药物反应,
就会触发电击。林逸安给我注射的那些廉价镇静剂,刚好触发了它。“阿默!
”苏晚的惊呼声在耳边响起,我看见她扑过来,包臀裙的裙摆扫过我的脸,
带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可我已经没力气回应了,电流带来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只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我知道,苏晚又误会了。她肯定以为,
我是故意让手表电击自己,接着演苦肉计。可她不知道,这电击的疼,
比起疗养中心里流浪汉的拳头、针头,比起每天活在恐惧里的煎熬,根本算不了什么。
我只是条被打断了腿的狗,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任由别人误会,任由别人操控。
3电流的剧痛遍布全身,我瘫在地上抽搐,眼前全是重影。苏晚的手突然伸过来,
攥着我的胳膊把我往起扶,她的指尖冰凉,触到我小臂时,我听见她“咦”了一声。
“这是什么?”我低头一看,冷汗瞬间下来了。昨天被流浪汉扎针的地方,针孔还新鲜着,
泛着红肿,周围的皮肤青紫一片,在苍白的胳膊上格外扎眼。“卧槽!是针孔吧?
”“看着像刚扎的,陈默哥该不会被人注射了什么东西?”高管们的议论声炸开来,
苏晚的脸色一下子沉了,她转头瞪向张琪,声音冷得像冰:“张琪,你给我说清楚,
这针孔是怎么回事?”张琪刚跑过来,听见这话身子一僵。她装出慌张的样子:“苏总,
我不知道啊!陈默哥他、他是自己跟疗养中心的人勾结,想偷公司的项目机密,
主动让人家注射药物博同情的!”她指着我,
声音陡然拔高:“上次我还撞见他跟那个疯女人偷偷说话,手里拿着个U盘,
好像要把项目资料传出去!还有他胳膊上的伤,都是自己弄的,就为了骗您心疼!
”“陈默哥,你怎么能这样?”林逸安突然凑过来,眼眶红红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就算晚姐关了你两个月,你也不能自甘堕落,跟外人勾结害公司啊!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喉咙里像堵了团烂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勾结?偷机密?
那些流浪汉抢我U盘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说句话?苏晚的眼神彻底冷了,她松开我的胳膊,
往后退了一步,包臀皮裙下的腿抬起来,狠狠踹在我的肚子上。“砰”的一声,
我像个破麻袋一样往后飞,撞在身后的铁架床上。床板“吱呀”一声塌了,金属碎片飞溅,
划开我腿上的裤子,血一下子渗了出来。“装疯卖傻还不够,还要偷公司机密?
”苏晚走过来,蹲下身掐住我的脖子,她的指甲嵌进我的皮肉里,疼得我喘不过气,“陈默,
你有顶尖的设计能力,谁敢逼你?你告诉我,谁能逼得了你?!”我被掐得眼前发黑,
余光却瞥见地上有几点白色的药粉。是刚才摔碎的药膏里溅出来的。镇静剂的味道像钩子,
勾着我,我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摸,指尖刚碰到药粉,就被苏晚狠狠踩住了手背。“还摸?
”她的声音里满是失望,“你就这么没骨气?靠这种东西混日子?
”没骨气……我突然想起被关进来的第一天。那天张琪把我推进疗养中心的房间,
手里端着杯可乐,她当时穿的还是普通的白衬衫,却故意解开两颗扣子,
胸线若隐若现地凑过来:“陈默哥,苏总让我给你送点喝的,先歇歇吧。”我没多想,
接过可乐喝了两口,没多久就浑身发软,倒在地上。张琪的脸瞬间变了,她踩着我的肚子,
把我口袋里的智能手表、手机全掏走,冷笑:“林逸安说了,你这种人,就该在这待一辈子。
”后来流浪汉冲进来,抢走我包里的设计手稿,撕成碎片往我脸上扔,我拼命挣扎,
却看见张琪掉在地上的备用手机。我爬过去抓起手机,抖着手指给苏晚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张琪突然冲回来,把手机抢过去对着听筒喊:“苏总!陈默哥受不了这里,
闹着要出去呢!”我听见苏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冷得像冰:“闹够了没有?陈默,
你什么时候能像逸安一样懂事?在里面好好反省!”接着,是林逸安的声音:“晚姐,
别气了,我们去对接那个用专利换来的合作吧,甲方还在等呢。”“好,马上来。
”电话挂了,张琪把手机摔在地上,踩得粉碎。我躺在地上,
看着流浪汉把我的手稿碎片捡起来,说要拿去卖给小公司换钱,那一刻,我才知道,
我从一开始就掉进了陷阱。“陈默!我跟你说话呢!”苏晚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我感觉自己快窒息了。她的眼神太凶了,像疗养中心里那些饿极了的流浪汉,我突然怕了,
怕她像那些人一样揍我。我抖着手指,摸到腿上被碎片划伤的地方,那里还贴着块纱布,
是昨天疯女人可怜我,给我缠的。我猛地把纱布撕下来,带血的布条攥在手里,
往苏晚面前递。血滴在她的皮裙上,我沙哑着嗓子,
连气都喘不匀:“给你……这是我的血……别打我……求你了……”苏晚的手突然松了,
她看着我手里的纱布,又看了看我脸上的血污,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可很快又被冷意取代。
我知道,她还是不信我。在她眼里,我永远是那个狭隘善妒、装疯卖傻的陈默,而林逸安,
永远是那个懂事可怜的受害者。4带血的纱布被苏晚狠狠甩开,血点子溅在她吊带裙上,
像沾了脏东西。她嫌恶地掸了掸裙摆,那裙子肩带细得快绷断,领口开得低,
事业线顺着领口往下陷,裙摆刚到大腿根,露出两条白得晃眼的腿,
可此刻她的眼神比冰还冷。“没骨气的东西。”她弯腰,指尖戳着我的额头,
力道重得像要把我戳穿,“靠自残博关注?陈默,你就这么下贱?”我缩了缩脖子,
没敢吭声。药粉的瘾还在勾着我,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地上的缝隙,想再找一点残留的镇静剂。
“既然你不肯认错,那就用行动证明。”苏晚直起身,对着身后的高管们抬了抬下巴,
“你们,除了逸安,每人倒一杯酒。”几个高管愣了下,很快有人找来一次性杯子,
倒上琥珀色的威士忌。苏晚走过去,从口袋里摸出个小药瓶,往每个杯子里撒了点白色粉末。
那是镇静剂,我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喝了它。”她把一杯酒递到我面前,
杯沿碰着我的嘴唇,“喝完承认你是装疯卖傻,发誓以后好好做人,这事就算了。
要是不喝……”她顿了顿,眼神里满是威胁,“我就送你去别的疗养院,
让你这辈子都待在里面。”我盯着那杯酒,自嘲一笑。这两个月,
林逸安的人每天给我注射镇静剂,早就把我的身体熬成了离不开这东西的容器。
现在酒里飘着的药味,像钩子,勾着我身体里的渴望。“陈默哥,你快喝啊!
”林逸安在旁边劝,眼眶红红的,“晚姐都给你台阶了,别犟了!”我没理他,
伸手抢过酒杯,仰头就灌。酒液烧得喉咙疼,可镇静剂的晕眩感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