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樾渺渺完结侠骨灰骰子

周廷樾渺渺完结侠骨灰骰子

作者: 就想躺平的咸鱼

悬疑惊悚连载

《周廷樾渺渺完结侠骨灰骰子》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就想躺平的咸鱼”的原创精品莉子骰子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梅雨季空气总是黏腻得让人喘不过细密的雨丝连绵不将城市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汽之佐久间莉子站在拥挤的电车身体随着车厢摇鼻腔里充斥着湿漉漉的西装、廉价香水和若有若无的霉味混合在一起的气她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为一家大型贸易公司的新人员加班到深夜已是常疲惫如同湿透的棉沉重地裹挟着她的四肢百车窗外的霓虹灯在布满水汽的玻璃上晕染开模糊的光像一只只窥视着车厢内部的...

2025-10-12 22:55:36

梅雨季节,空气总是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细密的雨丝连绵不绝,

将城市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汽之中。佐久间莉子站在拥挤的电车里,身体随着车厢摇晃,

鼻腔里充斥着湿漉漉的西装、廉价香水和若有若无的霉味混合在一起的气息。

她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作为一家大型贸易公司的新人员工,加班到深夜已是常态。

疲惫如同湿透的棉被,沉重地裹挟着她的四肢百骸。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布满水汽的玻璃上晕染开模糊的光斑,像一只只窥视着车厢内部的眼睛。

莉子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闭上眼睛,

试图驱散脑海中不断回响的键盘敲击声和上司苛刻的斥责。她才二十三岁,

却感觉生活的色彩正被这日复一日的通勤与加班一点点蚕食,只剩下一片浑浊的灰色。

电车在一个小站台短暂停靠。车门打开的瞬间,潮湿的冷风灌了进来,

莉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无意间抬眼望向站台对面,一家店铺的暖黄灯光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家看起来颇为老旧的手工艺品店,店招是用古朴的木头雕刻的,

写着“古物藏珍”几个字,字体边缘已被岁月磨蚀得有些圆润。

橱窗里陈列着一些陶瓷人偶、旧钟表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古怪物件,

在暖色光线下显得静谧而神秘。莉子平时对这种店铺并无兴趣,

她更习惯在便利店解决一切需求。但今晚,或许是这连绵阴雨带来的莫名情绪,

或许是那灯光在灰暗雨夜中显得过于温暖,她鬼使神差地下了车,等对面返程的电车开来时,

却没有上去,而是穿过了空无一人的站台通道,走向那家店。店门推开时,

带动了门楣上的一串风铃,发出清脆却略显沉闷的声响,不像玻璃,

倒像是某种骨质品相互碰撞的声音。店内比外面看起来更加狭窄拥挤,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干枯植物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略带腥甜的灰尘气味。

货架一直延伸到视线昏暗的深处,

斓的蝴蝶标本、裂纹密布的古老镜子、形态扭曲的根雕、还有一大堆说不出年代的金属零件。

一个老人坐在柜台后面,戴着老花镜,正就着一盏绿色灯罩的台灯修理一块怀表。

他听到铃声,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眼睛在镜片后显得异常硕大,

瞳孔的颜色很浅,像是蒙着一层灰。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莉子。

“那个……我随便看看。”莉子有些局促地说道。老人点了点头,

视线重新回到手中的怀表上,仿佛莉子的存在与否与他无关。

莉子在狭窄的过道间慢慢挪动脚步,指尖拂过积着薄灰的货架。这里的东西大多陈旧,

甚至有些破败,带着被时光遗弃的落寞感。她在一个角落的玻璃柜前停下。

柜子里铺着深紫色的天鹅绒,

缘磨损的硬币、一个镶嵌着模糊照片的金属挂坠、几颗颜色浑浊的玻璃珠……以及一对骰子。

那对骰子被单独放在一个小巧的象牙色碟子里或许那碟子也是某种骨质品。

它们的大小和普通骰子无异,但材质很特别,不是常见的塑料或赛璐珞,

而是一种略带通透感的白色物质,像是某种玉石,

但内部似乎又掺杂着一些极其细微的、颜色略深的絮状杂质。

骰子上的点数不是雕刻后填充颜料,而是由一个个极其微小的、深邃的黑色圆点构成,

那些黑点异常清晰,盯着看时,仿佛有吸力般要将人的视线吞噬。不知为何,

莉子被这对骰子深深吸引了。它们有一种奇异的魅力,既洁净又似乎隐藏着某种不洁,

那种白色让她联想到上好的骨瓷,但内部那些细微的杂质,又像是被冻结在时间里的尘埃,

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她犹豫了一下,转向柜台后的老人:“请问……那对骰子,多少钱?

”老人再次抬起头,视线越过镜片落在柜子里,然后又缓缓移回莉子脸上。

他的眼神古井无波,声音沙哑而缓慢:“那个啊……不单卖。它们是‘陪伴之物’。

”“陪伴之物?”莉子疑惑地重复。“嗯。”老人低下头,继续摆弄怀表,

似乎不打算多做解释,“它们会选择需要陪伴的人。如果你觉得需要,就拿去吧,

代价是……你身上带着的最旧的那枚硬币。”这个要求太过古怪,莉子愣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钱包里确实有几枚零钱。她掏出来,

从中挑出一枚边缘有些氧化发黑的五百元硬币,这大概是里面最旧的一枚了。

“这个……可以吗?”老人瞥了一眼,点了点头。莉子将硬币放在柜台上,

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老人没有去拿,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自己可以去取骰子。

莉子走回玻璃柜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伸手拿起了那对骰子。触手的一瞬间,她感到一阵极其轻微的、冰凉的刺痛感,仿佛静电,

但稍纵即逝。骰子握在手里,分量比想象中要沉一点,那种温润中带着微凉的质感非常奇特。

她将骰子握在手心,向老人微微鞠躬道谢,老人却再无反应,完全沉浸在他的修理工作中。

莉子莫名感到一丝寒意,快步离开了店铺。门楣上的风铃再次响起,

那沉闷的声音仿佛追着她的脚步。回到位于郊区的一栋老旧公寓,莉子才真正松了口气。

她的房间很小,只有六叠大小,陈设简单,唯一的装饰是窗台上几盆半死不活的绿萝。

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户,发出单调的声响。她洗了个热水澡,试图驱散身上的寒意和疲惫。

穿着睡衣坐在榻榻米上,她再次拿出了那对骰子,放在矮桌上仔细观察。

在房间明亮的灯光下,骰子的白色显得更加温润,内部那些絮状的杂质似乎……在缓缓流动?

她眨了眨眼,再仔细看,又觉得是光线造成的错觉。那些黑色的点数依旧深邃,

如同微缩的黑洞。“大概是某种合成材料吧。”莉子自言自语,

试图用理性的解释安抚自己心中那一丝莫名的不安。她拿起骰子,无意识地掷在矮桌上。

骰子在木质桌面上弹跳、旋转,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最终静止下来。一个三点,

一个五点。没什么特别的。莉子撇撇嘴,觉得自己有点傻。她收起骰子,

放进一个空着的首饰盒里,然后躺下准备睡觉。或许是心理作用,也或许是真的太累了,

她很快进入了梦乡。然而,那晚的梦境光怪陆离。

她梦到自己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由同样白色材质构成的迷宫中奔跑,脚下踩着的格子地面,

赫然是一个个巨大的骰子面。那些深邃的黑点如同眼睛,无声地注视着她。迷宫深处,

似乎有细微的、像是骨头摩擦的声音传来……第二天醒来时,莉子感觉头脑有些昏沉,

但窗外已经放晴,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昨晚那种阴郁诡异的感觉消散了不少。

她匆匆洗漱,赶去上班。一天的工作依旧繁忙而压抑。下午,

部门主管拿着一份份需要复核的复杂报表,阴沉着脸分配给几个新人,其中包括莉子。

这些报表数据冗杂,极易出错,一旦被抽查出问题,免不了一顿严厉的批评,

甚至影响试用期考核。“下班前交给我。”主管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同事们都哀嚎一片,愁眉苦脸地开始工作。莉子也感到压力巨大,她深吸一口气,打开文件,

开始逐项核对。数字和符号在她眼前飞舞,看得她眼花缭乱。中途,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洗手时,无意间摸到口袋里的那个小首饰盒——她早上出门时不知怎的,

鬼使神差地将它放进了口袋。回到座位,看着屏幕上令人头晕目眩的数据,

一个荒谬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她看了看四周,同事们都在埋头苦干,没人注意她。

她悄悄拿出首饰盒,打开,那对白色的骰子静静地躺在里面。“就当是……找个心理安慰吧。

”她心里想着,捏起骰子,在桌面下方轻轻一掷。骰子落在膝盖上,没有发出太大声音。

她低头看去——两个一点,两点。“最小点数……看来今天运气果然不好。

”她自嘲地笑了笑,收起骰子,继续投入工作。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接下来处理报表时,她感觉自己思路异常清晰,那些原本看起来纠缠不清的数据关系,

忽然变得条理分明。手指在键盘和鼠标间飞舞,效率惊人。更让她惊讶的是,

在一些需要凭经验做出初步判断的地方,她几乎不假思索地选择了某种处理方式,

事后简单验证,竟然都是最优解。下午四点多,当同事们还在焦头烂额时,

莉子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部分。她仔细检查了一遍,错误率低得惊人。“佐久间,你做完了?

”旁边的同事山田惊讶地看着她。“啊……嗯,可能今天的部分比较简单吧。

”莉子含糊地应付过去,心里却充满了疑惑。她下意识地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骰子,

那微凉的质感似乎透过布料传递到皮肤上。下班前,主管过来收取报表,粗略地翻看之后,

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他特意看了莉子一眼,点了点头:“做得不错,佐久间。

”那一刻,莉子心中涌起一股混杂着庆幸和莫名不安的情绪。她再次想起了那对骰子,

想起了昨晚店铺老人说的“陪伴之物”,以及那荒谬的掷骰子行为。是巧合吗?一定是巧合。

她试图说服自己。回家的电车上,她忍不住又拿出了骰子,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低声默念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下一站下车的人,是男性还是女性多?”然后掷出骰子。

点数相加为八,偶数。“女性多。”她心想。电车到站,车门打开,涌下的人群中,

果然女性明显多于男性。她的心跳微微加速。晚上,

她尝试了更多简单的二元选择测试——晚餐吃面条还是米饭?骰子偶数吃面条,奇数吃米饭。

结果是奇数,她煮了米饭,味道似乎格外香甜。

今晚看的电视剧结局是happy ending还是bad ending?掷出骰子,

点数暗示是后者,结果情节果然以悲剧收场。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幸运,三次、四次……呢?

莉子坐在矮桌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光泽的白色骰子。

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内部的絮状杂质仿佛在缓慢地、不易察觉地旋转。那深邃的黑点,

不再仅仅是点数,更像是一双双冷静观察着这个世界的瞳孔。一种混杂着恐惧与诱惑的情绪,

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她的心脏。她想起了关于运气、概率、乃至命运的种种说法。

这对骰子,难道真的能……扭曲某种现实的走向?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

触碰其中一颗骰子。那冰凉滑腻的触感,这一次,清晰地带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悸动。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封存在这小小的立方体内部,正随着她的触碰,缓缓苏醒。

莉子猛地缩回手指,心脏怦怦直跳。窗外,夜色深沉。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

敲打着玻璃,仿佛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问。她看着骰子,骰子上的黑点也仿佛在看着她。

“你们……到底是什么?”她低声呢喃,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空洞。没有人回答。

只有雨声,和一种无声无息蔓延开来的冰冷预感,渗入骨髓。自那晚之后,

佐久间莉子的人生仿佛被悄悄拨快了一个齿轮,朝着一个既光明又令人不安的方向滑去。

起初,她极力说服自己那只是心理作用,是巧合的叠加。

但骰子的“预言”或说“指引”准确得令人心惊。工作上,

她开始处理一些之前觉得棘手的任务。在一次小组讨论中,

对于选择A方案还是B方案争执不下时,她借故去洗手间,掷出了骰子——奇数,

指向A方案。她回到会议室,鼓起勇气陈述了选择A方案的理由,

那些理由仿佛凭空涌入脑海,逻辑清晰,切中要害,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最终,

主管采纳了她的建议,项目后续推进异常顺利,她因此得到了入職以来的第一次公开表扬。

生活中那些微不足道的选择也变得“幸运”起来。根据骰子的指示选择的午餐套餐,

总是恰好是当天餐厅的推荐特色,美味又实惠;根据骰子点数决定是否带伞,

总能完美避开突如其来的阵雨,或是恰好享受到雨后的清凉。甚至连偶尔购买的彩票,

在掷骰子决定号码尾数后,竟然也中了几次小奖。同事们开始用羡慕又略带探究的眼光看她。

“佐久间,你最近运气真好!”、“是不是去了什么厉害的神社?”莉子只能含糊地笑笑,

心中那份不安却与日俱增。她将那对骰子用一根细绳串起,像护身符一样时刻戴在脖子上,

藏在衣服里面。那冰凉的触感紧贴着皮肤,最初的不适感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依赖感。她开始习惯在做任何决定前,

都下意识地摸一摸颈间的骰子。然而,伴随着“好运”而来的,是一些难以解释的细微变化。

她发现自己对食物的口味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喜欢的甜腻糕点,

现在尝起来觉得过分腻味,反而对一些味道清淡、甚至略带腥气的食物,

比如半生的牛肉、某些特定的鱼类,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食欲。她的睡眠也变得不再安稳。

那些关于白色迷宫的梦境反复出现,而且越来越清晰。迷宫墙壁上那些巨大的骰子面,

黑色的点数不再仅仅是注视,她开始能“听”到它们——一种极其细微的、持续的嗡鸣声,

像是无数只蜜蜂在很远的地方振翅,又像是某种古老的、无法理解的语言在低语。有时,

在梦的尽头,她会看到迷宫的中央似乎有一个模糊的、摇曳的白影,像是在等待,

又像是在引导。更让她感到不适的是,她开始对某些气味异常敏感。一天傍晚,

她路过一家正在举行告别仪式的殡仪馆,

门口飘出的线香气味混合着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于旧灰尘和……钙质的味道,

让她一阵反胃,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开。而那之后,她颈间的骰子,

竟隐隐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与那殡仪馆门口相似的气味,虽然极其淡薄,

却让她毛骨悚然。她尝试过将骰子取下,锁进抽屉深处。但那种感觉糟糕透了。

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和重心,做事变得磕磕绊绊,熟悉的焦虑感和无力感如同潮水般涌回。

仅仅半天,她就感到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仿佛身体的一部分被硬生生剥离。最终,

她还是颤抖着手,将骰子重新戴回脖子上。当那熟悉的冰凉感再次贴上皮肤时,

一种扭曲的安心感才缓缓抚平了她内心的焦躁。她明白了,这骰子并非单纯的赐福,

它是一种共生,一种缓慢的侵蚀。公司里有一个叫中村的男同事,比莉子早入职两年,

能力平平却善于钻营,对莉子这位突然崭露头角的新人抱有明显的敌意。

他时常在小组工作中故意给莉子使绊子,或是将她汇报中的微小瑕疵夸大其词。这天,

部门有一个重要的客户接待任务,主管让莉子和中村共同负责准备工作。

中村明显想独占风头,将大部分繁琐且容易出错的后勤工作推给了莉子,

自己则揽下了相对轻松的客户对接。莉子心中憋着一股火,却碍于资历不好发作。

晚上加班核对物料清单时,中村假惺惺地过来“关心”:“佐久间,没问题吧?

这些细节可千万不能出错,关系到公司的形象。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语气中的虚伪几乎不加掩饰。莉子强忍着怒气,摇了摇头。当中村得意地离开后,

她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手指不由自主地捏住了颈间的骰子。

一股混合着愤怒和无力感的冲动涌上心头。“中村……明天会出错吗?

”她低声对着骰子呢喃,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这是一个带着恶意的询问,

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从未用骰子去“诅咒”过他人。

但手指已经下意识地将骰子掷了出去。两颗白色的立方体在办公桌上弹跳,旋转,

发出格外清脆的“哒哒”声,在寂静中回荡。骰子停下。一个一点,一个两点。三点。奇数。

莉子心中猛地一沉。奇数,在她在心里默认的规则里,

往往代表着“是”、“肯定”或者……“会发生”。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她迅速收起骰子,心脏狂跳不止。她不知道自己希望看到什么结果,但现在,

一种清晰的、冰冷的预感攫住了她。第二天,客户接待会如期举行。前半段一切顺利,

中村志得意满,在与客户交谈时侃侃而谈。然而,在演示关键环节时,

中村负责操作的电脑突然死机,重启后,他精心准备的演示文件竟然出现了无法解释的乱码。

他手忙脚乱,满头大汗,试图修复却无济于事,场面一度极其尴尬。最后,

还是莉子拿出了自己备份的、更为简洁明了的版本,勉强救场。事后,

中村受到了主管的严厉批评,脸色铁青。莉子看着他那副狼狈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丝毫快意,

只有一种冰冷的恐惧。她清楚地记得,昨天中村离开后,她检查过那台演示电脑,运行良好,

文件也毫无问题。是巧合吗?还是……骰子的力量,并不仅仅作用于她自身的“概率”,

还能……影响周围的环境,甚至他人?这个想法让她不寒而栗。当天晚上,

她做了一个更加清晰的梦。她再次置身于那片无尽的白色迷宫,但这一次,

迷宫的墙壁上不再仅仅是骰子的点数。在那些深邃的黑点周围,

开始浮现出极其细微的、扭曲的纹路,像是干涸的血管,又像是裂痕。

那低语声也变得清晰了一些,不再是毫无意义的嗡鸣,她似乎能捕捉到一些断续的音节,

像是“……骨……灰……归……属……”她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窗外月光惨白,

透过窗帘缝隙照在房间里。她喘着气,下意识地摸向颈间的骰子。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骰子的瞬间,她整个人僵住了。骰子……是温热的。

不是被她体温焐热的那种温暖,

而是一种异常的、仿佛从内部散发出来的、带着微弱生命感的温热。而且,她清晰地感觉到,

指腹下的骰子表面,似乎……极其轻微地……搏动了一下。就像一颗微缩的心脏。

莉子猛地缩回手,惊恐地瞪大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盯着胸前那隐约的轮廓。

那温热的、仿佛拥有生命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它不是饰品,

不是工具……它究竟是什么东西?!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想要尖叫,

想要把这诡异的东西扯下来扔得远远的。但她的身体却像被无形的丝线捆绑住,动弹不得。

那骰子紧贴着她的皮肤,温热感缓缓扩散,一种扭曲的、令人作呕的安抚感随之而来,

强行压制着她的恐慌。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无法摆脱它了。它不是选择了她,

而是……寄生了她。第二天是休息日,莉子顶着浓重的黑眼圈,

再次来到了那家名为“古物藏珍”的手工艺品店。她必须问清楚,这骰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店铺依旧安静而陈旧,门楣上的风铃发出沉闷的响声。柜台后,

那个老人依然在就着台灯修理着什么,这次似乎是一个八音盒。听到铃声,他抬起头,

那双浅灰色的、硕大的眼睛透过镜片看向莉子,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就预料到她会回来。

“那个骰子……”莉子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它……它到底是什么做的?

它……是活的吗?”老人放下手中的工具,静静地看了她几秒钟,

那目光似乎能穿透她的皮肤,看到她颈间那温热的异物。“它渴望着陪伴,”老人缓缓开口,

声音沙哑如同摩擦的砂纸,“也渴望着……成长。”“成长?什么意思?

”莉子感到一阵恶寒。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莉子颈间:“它已经熟悉了你的温度,

你的气息,你的……‘运’。它汲取这些,作为养分。”“养分?!”莉子声音发颤,

“它到底是什么材质?!告诉我!”老人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形成一个难以称之为笑容的诡异表情。“最好的瓷土,

需要最纯净的骨粉来增加其润白和强度,”他慢悠悠地说,目光落在莉子苍白的脸上,

“而那对骰子……掺入的,是一位极其‘幸运’却又极度‘孤独’的占卜师的骨灰。

他生前能看透命运的轨迹,死后,他的执念与一部分本质,便留在了这骰子里。”骨灰!

尽管早有隐约的猜测,但亲耳听到这个词,还是让莉子如遭雷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感到颈间那骰子的温热感瞬间变得灼热起来,仿佛烫伤了她的皮肤。“它选择你,

是因为你与他有着相似的孤独,以及对‘确定性’的渴望。”老人继续说道,

“它给你带来‘幸运’,是它本能地在修正概率的流向,靠近它生前熟悉的状态。

而它吸收的,是你的‘存在感’,你每一次依赖它做出选择,

你自身的‘可能性’就在被它同化一分。”老人顿了顿,

那双灰色的眼睛直视着莉子充满恐惧的双眼。“你说它是不是活的?

这取决于你如何定义‘生命’。”他低下头,重新拿起工具,摆弄着八音盒,

“它是一段执念的结晶,一个以概率和命运为食的……寄生体。至于成长……当它汲取足够,

当它与你的‘运’彻底交融,或许会展现出它主人……生前的某些特质吧。”“拿走它!

求你把它拿走!”莉子几乎要哭出来,她颤抖着手想要扯下项链。老人摇了摇头:“太迟了。

‘陪伴’的契约一旦开始,就无法由单方面终止。除非……”“除非什么?”莉子急切地问。

老人抬起眼,目光深邃:“除非你能找到另一个‘孤独’且‘渴望确定性’的灵魂,

自愿接过这份‘陪伴’。或者……等待它满足的那一刻。”“满足?它什么时候会满足?

”“当它不再感到‘孤独’的时候。”老人说完,便不再理会莉子,专注于手中的八音盒,

仿佛那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莉子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店铺。外面的阳光明媚,

她却感觉如坠冰窟。颈间的骰子不再温热,恢复了往常的冰凉,

但她却觉得那冰凉比之前的温热更加刺骨。它是一段骨灰,一段执念,一个寄生体。

它正在以她的“存在”为食,一步步地同化她。而她,无法摆脱。回家的路上,

她经过一个公园,看到一个孩子正在哭闹,因为他的气球飞走了。

孩子的母亲怎么安慰也无济于事。鬼使神差地,莉子摸了一下颈间的骰子,

低声默念:“风会把气球吹回来吗?”她甚至没有掷出骰子,只是这个念头刚起,

一阵突兀的旋风吹过,那枚红色的气球竟然晃晃悠悠地,被吹回了孩子脚边不远处。

孩子破涕为笑,跑过去捡起了气球。莉子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她并没有主动掷骰子,

只是动了一个念头……这意味着,骰子的力量,已经开始与她的潜意识结合了吗?她抬起头,

看着那孩子欢快的笑脸,却只觉得那笑容背后,是无尽的、冰冷的、由概率编织的丝线,

而她自己,正被这些丝线越缠越紧,逐渐失去自我。她摸了摸颈间的骰子,那冰冷的质感下,

似乎又能感觉到一丝微弱而顽固的、等待再次搏动的温热。自那日从“古物藏珍”回来后,

佐久间莉子陷入了一种深刻的、无声的恐慌之中。

她知道颈间悬挂的是什么——掺有骨灰的寄生体,一段以她为食的冰冷执念。每一次触碰,

那冰凉或偶尔温热的质感都像是一次无声的提醒,提醒她正与非人之物共享着生命。

最初的几天,她尝试进行绝望而徒劳的抵抗。她强迫自己不去触碰骰子,在做任何决定时,

哪怕再微小,也刻意不去想它。她试图找回那种“不确定”带来的、属于她自己的焦虑感。

然而,这就像试图屏住呼吸一样,最终带来的只有更强烈的窒息感。一次,

在准备一份重要的会议资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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