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游泳队的队友，总喜欢在泳池里掏我的裆。
日常训练，他趁我冲刺，从水下抓住我的裤衩，让我在女队员面前赤身裸体。
队内选拔，他在我起跳的瞬间，用力一抓，我疼的当场昏厥，泳裤也被彻底扯掉。
他笑着说：“我们农村人都是这么开玩笑的，你别那么较真。”
“再说了，你身材那么好，就当给大家发福利了呗。”
最后，在决定我奥运资格的全国选拔赛上，他当着亿万直播观众的面，再次对我作出掏裆的动作。
我下意识躲避，却被他扯掉裤衩。
我因恶意暴露、扰乱赛场被终身禁赛，在铺天盖地的网暴和嘲笑声中，沉海自杀。
再睁眼，我回到了他第一次掏我裆那天。
1
海水灌入胸腔的窒息感刻在脑海深处。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
“谢漾，发什么呆呢？到你了。”
教练的催促声把我拉回现实。
我正趴在泳池边，准备做冲刺训练。
而我的好队友张磊，正挂着他那标志性的、阳光无害的笑容，从我身后的水里悄悄靠近。
上一世，就是现在，他以帮忙放松肌肉为借口，在我毫无防备时，突然用长指甲袭击我的裆部。
我疼的面色扭曲，在我转身质问他时，他却顺势把我的裤衩扯掉。
周围女队员们的尖叫和骂声，成了我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噩梦。
而这一次，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裆部的瞬间。
我猛地转身，精准地扣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拧。
“啊！”
张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手腕传来的剧痛让他整张脸都扭曲了。
我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抓着他的头发，狠狠地把他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咕噜噜…”
一连串气泡从他嘴里冒出，他在水下拼命挣扎，双手胡乱地抓挠着我的胳膊。
我压低声音，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想玩是吗？”
“我陪你玩。”
泳池边的队友们都看傻了，训练的嘈杂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
我死死地按着他，直到感觉他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才猛地将他从水里提起来。
“咳！咳咳咳！”
张磊的头刚一出水，就剧烈地咳嗽起来，水从他的口鼻里呛出，狼狈不堪。
他脸憋得通红，眼中满是惊恐。
“谢漾！你疯了！你想杀了我吗？”
我松开手，任由他瘫软在水里。
“杀了你？你想多了。”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开玩笑是要有底线的。”
他缓过劲来，立刻开始撒泼。
“你他妈有病！”
“我不就是跟你闹着玩吗？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教练终于反应过来，吹响了尖锐的哨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谢漾！张磊！你们在干什么！”
张磊见教练来了，眼眶立刻红了。
眼泪说来就来，这演技不去演戏都屈才了。
他边哭边说，声音哽咽，看起来委屈到了极点。
“教练，我…我就是和谢漾闹着玩，他突然就…就按着我的头往水里淹…”
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队员。
“闹着玩？”
“当着这么多女队员的面，掏我的档，还想扯掉我的裤子，这也叫闹着玩？”
“什么？”
教练的脸色瞬间变了。
周围的议论声也变了风向。
“掏裆扯内裤？这也太恶心了吧？”
“这哪里是闹着玩啊，分明是想让人出丑！”
“怪不得谢漾反应这么大。”
张磊的脸色一白，急忙辩解：
“我没有！我真的是和他闹着玩的。”
“我们村里人都是这样嬉戏打闹得，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较真。”
我举起被他抓出几道红痕的胳膊。
“我较真？”
“那你倒是说说，你一个自由泳选手，训练的时候为什么要留这么长的指甲？”
“不就是为了超不经意勾破别人的泳裤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那双长长的指甲上。
为了减小水阻，游泳运动员连体毛都要刮干净，谁会留着长指甲训练？
张磊的谎言不攻自破。
我转向教练，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教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再向队里报告，我会直接报警。”
说完，我没再看任何人，转身，上岸，径直走向更衣室。
身后，是张磊气急败坏的哭喊和教练愤怒的训斥。
这一世，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2
回到宿舍，我坐在书桌前，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上一世的惨痛教训告诉我，对付张磊这种畜牲，眼泪和愤怒都没用，只有握在手里的铁证，才能让他万劫不复。
没过多久，我同宿舍的另外两个队员回来了。
他们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庄岩犹豫着开口。
“谢漾，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冲动了？”
“张磊他人其实不坏，就是从乡下来的，不太懂事。”
宋志也附和。
“是啊，他一个大男人都委屈哭了，看着挺可怜的。”
上一世，他们也是这样，一次次被张磊的眼泪蒙蔽，反过来劝我大度。
我没解释，只是打开了我的储物柜。
柜子里，我那件备用训练泳裤的前方，有一个清晰的、被利器划开的口子。
“这是我今天早上刚换上的备用泳裤，还没下过水。”
我把泳裤拿出来，展示给他们看那个切口。
“你们觉得，什么样的不懂事，会让他提前在我的泳裤上动手脚？”
庄岩和宋志凑过来看，脸色都变了。
那个切口很隐蔽，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但只要下水，经过水的阻力，这个口子会立刻撕裂。
“这…”庄岩倒吸一口凉气。
我声音冰冷。
“他的目标根本不是和我开玩笑，而是让我的泳裤在水里直接碎掉。”
宿舍门被推开。
张磊回来了，眼睛又红又肿。
他一进来就看到我手里的泳裤，身体僵住了。
我装作刚发现他，把泳裤往桌上一放，冷冷地看着他。
“张磊，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他嘴唇哆嗦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泳裤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我笑了，“那它自己长了条口子？”
“我…我…”他支支吾吾，忽然跪了下来。
他抱着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谢漾，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不是故意的剪你泳裤的！我就是嫉妒你！嫉妒你天赋好，家境好，所有人都喜欢你！”
“我家里穷，我是我们全村的希望，我压力太大了，我才鬼迷心窍做了错事！”
他声泪俱下地忏悔。
“求求你，不要告诉教练好不好？”
“如果队里处分我，我的特困训练补助就没了，我爸妈砸锅卖铁才送我来训练的，我不能没有这笔钱啊！”
我看着他手腕上那块最新款的运动手表，再看看他床头那套价格不菲的游戏机，心中冷笑。
上一世，直到我死后，我才知道，他哪里是什么乡下穷小子。
他爸是本地有名的房地产商，为了给他打造一个寒门出贵子的励志人设，方便以后商业运作，才找关系开了假证明，骗取了队里的贫困生补助和企业赞助。
他拿着这些钱，过得比谁都滋润，还时不时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
比如现在，庄岩和宋志看他的眼神，就已经充满了同情。
“谢漾，要不就算了吧？张磊也不是故意的。”庄岩开始当和事佬。
“是啊，他都道歉了，再说了，队里要是知道了，对大家影响都不好。”宋志也劝我。
我站起身，讥讽地看着跪坐在地上哭泣的张磊。
“影响不好？”
“那他想当众扒光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影响不好？”
“我没有！”张磊激动地反驳。
我拿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录音界面还亮着。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
“我已经把我们刚才的对话都录下来了。”
“你亲口承认，你想扯掉我的泳裤，甚至剪碎了我的泳裤。”
“你说，我把这个交给教练，他会信你，还是信证据？”
张磊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般。
“你…你算计我？”
“彼此彼此。”
我收起手机，俯身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别再来惹我。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身败名裂。”
他浑身一颤，瘫坐在地上。
庄岩和宋志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张磊，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3
接下来的几天，张磊果然安分了不少。
他见到我就绕道走，训练时也离我远远的，再也不敢靠近。
他开始把讨好的目标转向了教练和其他队员，每天变着花样地给大家带零食和饮料，训练结束还主动帮大家按摩放松。
那副殷勤小意的模样，让不少人渐渐淡忘了那天在泳池发生的不快。
庄岩和宋志甚至还反过来劝我。
“谢漾，你看张磊都改了，你也别太针对他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我懒得跟他们解释。
有些人，骨子里的坏是不会变的，他只是在等一个更好的机会，给我致命一击。
这天下午，是队内测试，决定下个月区域邀请赛的参赛名单。
这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至关重要。
我被分在第三组，而张磊，恰好就在我旁边的第四道。
发令枪响前，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阴冷，且充满了怨毒。
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杂念抛出脑后，只专注于眼前的泳道。
“砰！”
发令枪响，我如离弦之箭般跃入水中。
入水姿势完美，划水、打腿，节奏流畅。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第一个五十米转身，我领先了张磊将近半个身位。
就在我蹬壁转身，准备进行第二个五十米冲刺的瞬间。
我的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是张磊！
他在水下，用脚狠狠地踹了我的脚踝！
上一世，他也是用这招，让我在一次关键选拔中脚踝扭伤，错失了机会。
但这一次，我早有防备。
在被他踹中的前一秒，我刻意调整了脚踝的角度，将冲击力减到了最小。
即便如此，那股钻心的疼痛还是让我瞬间乱了节奏。
我强忍着剧痛，继续向前游。
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张磊很快就追了上来，与我并驾齐驱。
在与我擦身而过的瞬间，他转过头，给了我一个得意的、挑衅的眼神。
他以为他赢定了。
可惜，他算错了一件事。
我抬头看了一眼终点墙上方的水下摄像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为了防止运动员在水下有小动作，队里最近刚斥巨资安装了全方位的、高清的水下监控系统。
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核心队员和教练知道。
而张磊，显然不在其中。
我故意放慢了速度，让他以微弱的优势率先触壁。
“耶！”
张磊一出水，就兴奋地挥舞着拳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
他爬上岸，立刻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朝我走来。
“谢漾，你没事吧？刚才看你好像慢下来了，是不是抽筋了？”
他演得真好，连教练都被他骗了过去，关切地问我：
“谢漾，怎么回事？脚踝不舒服？”
我从水里上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教练面前。
“是有点。”
“不过不是抽筋。”
我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射向张磊。
“是被人踹了。”
张磊的笑容僵在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