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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危情大结局柳如烟》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浪漫萌萌”的创作能可以将沈啸天柳如烟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蚀骨危情大结局柳如烟》内容介绍:第一槃维也纳金色大厅最后一个音符如流星般划过天消失在无声的宇宙刹那寂紧接掌声如雷鸣般爆观众席上的人们不约而同地站起向台上那位身着酒红色长裙的女子致闪光灯将她苍白的脸庞照得如同雕那双曾经温柔如水的眼此刻却深如寒“Eva Liu!Eva Liu!”欢呼声此起彼柳如烟微微欠脸上没有笑只有一种近乎神性的平五年她也曾站在聚光灯那时...
第一章 涅槃维也纳金色大厅里,最后一个音符如流星般划过天际,消失在无声的宇宙中。
刹那间,寂静。紧接着,掌声如雷鸣般爆发,观众席上的人们不约而同地站起来,
向台上那位身着酒红色长裙的女子致敬。闪光灯将她苍白的脸庞照得如同雕塑,
那双曾经温柔如水的眼眸,此刻却深如寒潭。“Eva Liu!Eva Liu!
”欢呼声此起彼伏。柳如烟微微欠身,脸上没有笑容,只有一种近乎神性的平静。五年前,
她也曾站在聚光灯下,那时她是中国音乐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柳如烟,
如今她是征服了欧洲乐坛的华裔钢琴家Eva Liu。同一时刻,中国上海,
陆家嘴金融中心顶层办公室。沈啸天正准备签署一份价值五十亿的并购协议,
平板电脑上跳出的新闻推送却让他的手僵在半空。
“华裔钢琴家Eva Liu维也纳音乐会震撼全场,
被誉为‘键盘上的女皇’”标题下的照片中,女子侧脸轮廓分明,眼神坚定而疏离。
沈啸天手中的钢笔“啪”地一声落在文件上,墨迹迅速晕开,如同五年前那个夜晚,
柳如烟裙摆上蔓延的血色。“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手指不受控制地放大照片。
那张脸,即使经过五年的岁月雕琢,即使气质已截然不同,他依然能一眼认出——柳如烟,
那个他以为早已葬身海底的女人。“沈总?”助理小心翼翼地询问。沈啸天猛地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黄浦江的夜景璀璨夺目,却无法照亮他眼中骤然涌起的风暴。“查!
”他声音沙哑,“我要知道这个Eva Liu的一切信息,现在,马上!”一个月后,
北京国家大剧院。柳如烟站在休息室的窗前,看着楼下聚集的粉丝和记者。
她涂着深红色口红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五年了,她终于回来了。“Eva,
沈氏集团的人已经到了,希望能与您商讨合作事宜。”助理推门而入,语气恭敬。
柳如烟缓缓转身,长裙曳地,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毒蛇滑过落叶。“告诉沈总,
想与我合作,需要亲自来谈。”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明天下午三点,
我给他半小时。”助理略显为难:“可是沈总的日程...”“那是他的问题。
”柳如烟打断她,眼神冷冽,“要么接受,要么放弃。”助理连忙点头退出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柳如烟走到镜前,仔细端详镜中的自己。这张脸依旧美丽,
却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柳如烟了。陈怀远说得对,死亡与重生之间,
只隔着一道名为绝望的河流,而她,已经淌了过去。她轻轻触碰锁骨下方那道浅白色的疤痕,
那是五年前落海时被礁石划破的印记。陈怀远曾建议她通过手术彻底去除,她拒绝了。
这道疤痕,连同心里那道更深更痛的伤,都是她不能忘却的记忆。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
沈啸天出现在柳如烟下榻的酒店套房门前。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连日来内心的惊涛骇浪。
自从确认Eva Liu就是柳如烟后,他几乎没有合眼。五年来的自责、悔恨、思念,
在这一刻汇聚成一种近乎恐惧的期待。门开了,柳如烟站在门口,神情淡漠。“沈总很准时。
”她侧身让他进入,语气客套得如同对待任何一个商业伙伴。沈啸天贪婪地注视着她,
试图从她如今冷艳的面容中寻找过去的影子。那个会窝在他怀里撒娇的柳如烟,
那个在琴房里一练就是整天的柳如烟,
那个在月光下为他独自演奏《月光》的柳如烟...“如烟...”他艰难地开口,
声音干涩。柳如烟挑眉,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沈总认错人了,
我是Eva Liu。”“我知道是你。”沈啸天向前一步,眼中满是痛楚,“这五年,
我...”“沈总,”柳如烟冷冷打断,“如果您来是为了叙旧,那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的时间很宝贵。”沈啸天僵在原地,看着她从包里拿出烟盒,熟练地点燃一支细长的香烟。
从前,她最讨厌烟味,甚至因为他偶尔应酬抽烟而闹过脾气。“你变了。”他最终说道。
柳如烟轻笑,吐出一口烟圈:“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死过一次之后。”这句话像一把利刃,
精准地刺入沈啸天心中最痛的地方。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言归正传,
”柳如烟按灭只抽了一口的香烟,“沈氏想与我合作,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你说。
”沈啸天努力恢复商业精英的冷静。“第一,音乐会由我全权主导,曲目、编排、合作艺人,
我说了算。”“可以。”“第二,我要苏清柔担任舞蹈部分的独舞。”柳如烟缓缓道,
观察着沈啸天的反应。果然,沈啸天脸色微变:“清柔她...”“怎么?沈总不愿意?
”柳如烟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听说苏小姐如今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舞蹈家,
又是沈总的未婚妻,我以为这是个双赢的选择。”沈啸天沉默片刻,
最终点头:“我尽量协调。”“不是尽量,是必须。”柳如烟起身,走到窗前,“第三,
我要使用当年那首曲子——《月光下的告别》。
”沈啸天猛地抬头:“那首曲子已经...”“被尘封了五年。”柳如烟转身,目光如刀,
“我认为是时候让它重见天日了,沈总觉得呢?”那是柳如烟坠海前创作的最后一首曲子,
也是他们爱情的挽歌。沈啸天曾动用一切力量阻止这首曲子的传播,
如今她却要亲自将它搬上舞台。“如烟,你到底想做什么?”沈啸天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柳如烟走近他,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在距他一步之遥处停下,
身上冷冽的香水味取代了从前温暖的花香。“我想做什么?”她轻笑,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我想完成五年前那场未尽的音乐会,沈总不应该为我高兴吗?”沈啸天看着她,
突然注意到她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造型奇特的戒指——一条银蛇缠绕着一颗黑珍珠,
蛇眼是两颗细小的红宝石。这枚戒指与她从前的品味大相径庭,却完美契合她如今的气质。
“我答应你。”最终,沈啸天沉声道,“所有的条件。”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恢复平静:“沈总果然爽快。那么,合作愉快。”她伸出手,
动作标准得像是在进行外交礼仪。沈啸天握住她的手,熟悉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但那只手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很快便抽离了。“明天我的团队会与贵公司对接具体事宜。
”柳如烟走向门口,做出送客的姿态。沈啸天知道该离开了,但在门口,他停下脚步,
背对着她问道:“那晚...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柳如烟接上他的话,
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或许是我命不该绝,也或许是老天爷觉得,
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门在沈啸天面前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他站在豪华的酒店走廊里,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五年来,
他无数次幻想过如果柳如烟还活着,如果他能有机会弥补过错。如今她真的回来了,
却带着他读不懂的目的,变成了他陌生的人。门内,柳如烟靠在门上,缓缓滑坐在地。
强装的冷静瞬间崩塌,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五年了,
她终于面对面地见到了那个让她爱之入骨、恨之入骨的男人。
她从项链的吊坠中取出一张微小的照片——那是五年前音乐会后台的合照,
照片上的她笑得灿烂,偎依在沈啸天身旁,而苏清柔站在另一边,亲密地挽着沈啸天的手臂。
多么讽刺的画面。柳如烟闭上眼睛,那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五年前,
上海东方艺术中心。柳如烟的个人小提琴独奏会刚刚落下帷幕,掌声经久不息。
当时23岁的她,是中国音乐界最耀眼的新星。后台,她迫不及待地想与沈啸天分享喜悦。
那天不仅是她音乐生涯的重要里程碑,也是他们相恋三周年的纪念日。
沈啸天承诺会给她一个惊喜。推开休息室的门,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如坠冰窟。
沈啸天和苏清柔紧紧相拥,苏清柔的脸上挂着泪痕,而沈啸天的手,正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你们...”柳如烟手中的花束掉落在地。沈啸天迅速松开苏清柔,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如烟,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清柔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
声音哽咽:“啸天,告诉她吧,事到如今,我们不能再瞒着她了。”柳如烟怔在原地,
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和最好的朋友,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什么意思?”她声音颤抖。
沈啸天沉默良久,最终抬头,眼神变得冰冷而陌生:“如烟,我们分手吧。
”休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柳如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清柔?
”苏清柔走上前,脸上带着愧疚却坚定的表情:“如烟,对不起,
我和啸天...我们相爱很久了。本来想等你的音乐会结束再告诉你,
但是...”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我怀孕了。”这句话如同致命一击,柳如烟踉跄后退,
撞在化妆台上,瓶瓶罐罐散落一地。“不,不可能...”她看向沈啸天,
希望他能否认这个荒唐的情节。然而沈啸天只是冷漠地站着,
甚至伸手揽住了苏清柔的肩膀:“清柔说得对,我们早该告诉你了。”这时,
几个媒体记者不知为何冲进了后台,闪光灯瞬间亮起,捕捉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柳如烟抓住沈啸天的手臂:“啸天,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沈啸天猛地甩开她的手,
声音大到足以让所有记者听到:“柳如烟,请你自重!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
我爱的是清柔。”“妹妹?”柳如烟凄然一笑,“那这三年的感情算什么?
”“你精神压力太大了,开始产生幻觉了。”沈啸天对记者们解释道,同时示意保安上前,
“如烟最近状态不好,总是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不!”柳如烟尖叫着,
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珍视的爱情被践踏,最骄傲的尊严被碾碎。在保安的“护送”下,
她被强行带离了现场。第二天,
各大媒体纷纷报道了“音乐才女柳如烟因精神问题在后台失控”的新闻。没有人知道,
那天晚上,心如死灰的柳如烟独自来到码头,纵身跃入了冰冷的海水。柳如烟从回忆中抽离,
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她擦干眼泪,站起身,走到镜前重新补妆。过去的柳如烟已经死了,
如今的她是Eva Liu,一个为复仇而生的女人。手机响起,是陈怀远的来电。
“一切顺利吗?”电话那头传来他沉稳的声音。“比预期更顺利。”柳如烟回答,
“他已经同意了我所有的条件,包括让苏清柔参与演出。”陈怀远沉默片刻:“小心行事,
沈啸天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他这么快答应你的条件,恐怕另有打算。”“我知道。
”柳如烟看向窗外,“但我已不是五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柳如烟了。”“需要我过来吗?
”“不用,我能处理。”柳如烟顿了顿,“怀远,谢谢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挂断电话,
柳如烟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构思音乐会的编排。屏幕上,《月光下的告别》乐谱缓缓展开,
那是她曾经的爱情见证,如今将成为她复仇的武器。她轻轻哼唱着旋律,
手指在桌面上无声地敲击。五年前,这首曲子温柔而悲伤,充满对离别的不舍;如今,
她要赋予它新的灵魂——坚韧、锋利,如同涅槃重生的凤凰。门铃再次响起,
柳如烟通过猫眼看到酒店服务员推着餐车站在门外。她皱眉,并没有叫客房服务。
“Eva Liu女士,这是沈先生为您预订的晚餐。”服务员礼貌地说。
餐车上放着一束白玫瑰——她曾经最爱的花,以及一瓶昂贵的红酒。
卡片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欢迎回来。——沈”柳如烟冷笑一声,拿起那束白玫瑰,
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告诉沈总,我花粉过敏。”她对服务员说,随后关上了门。
复仇的舞台已经搭好,好戏,才刚刚开始。第二章 排练场的交锋国家大剧院三号排练厅,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柳如烟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五分钟,
她喜欢在排练前独自感受空间的声音特性。然而有人比她更早。
苏清柔已经在把杆前做着热身,修长的身形在紧身舞衣的包裹下更显柔美。听到开门声,
她转过身,脸上立刻绽开惊喜的笑容。“Eva老师!您这么早就来了?”她小跑着上前,
语气亲热得仿佛遇见多年好友,“我是苏清柔,久仰您的大名,
能在您指导下演出是我莫大的荣幸。”柳如烟不动声色地避开她欲挽上来的手臂,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五年时光似乎格外优待苏清柔,她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
眼角眉梢却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世故。“苏小姐也很早。”柳如烟走向钢琴,语气平淡。
“我太兴奋了,昨晚几乎没睡。”苏清柔跟在她身后,“听说Eva老师特意点名要我参与,
我真的很感动。啸天说您对艺术要求极高,能得到您的认可...”“沈总误会了。
”柳如烟打断她,打开琴盖,“我选择你,
只是因为你的舞蹈风格与《月光下的告别》的主题相符。”苏清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随即恢复自然:“不管怎样,这都是难得的机会。我会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期望。
”柳如烟没有回应,手指轻轻划过琴键,试了几个音。排练厅的这架斯坦威音色饱满,
高音清亮,低音浑厚,是她喜欢的类型。“在开始前,我想了解您对这首曲子的理解。
”柳如烟抬头看向苏清柔,“毕竟,你要用舞蹈诠释它。
”苏清柔显然有备而来:“《月光下的告别》创作于五年前,
是作曲家对逝去爱情的追忆与告别。旋律优美而忧伤,
充满了对过往的眷恋与不得不放手的释然。
我认为舞蹈应该展现这种复杂的情感层次...”“错了。”柳如烟冷冷打断。
苏清柔怔住:“什么?”“你的理解完全错了。”柳如烟站起身,走向她,
“这首曲子不是对爱情的温柔告别,而是对被背叛的愤怒呐喊。它不是忧伤,
是愤怒;不是释然,是不甘。”苏清柔脸色微变,
但很快掩饰过去:“Eva老师的解读真是...独特。
不过我听说作曲家本人...”“你听说过作曲家本人的解释?”柳如烟挑眉。“不,
我只是从音乐评论中看到的普遍解读。”苏清柔急忙解释。柳如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回到钢琴前:“开始排练吧。我先弹奏全曲,你感受一下节奏和情感变化。
”当第一个音符响起,苏清柔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这不可能...这首曲子怎么会...柳如烟的演奏极具冲击力。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
音符不再是五年前温柔悲伤的旋律,而是变得锋利而充满力量。在优美的主题之下,
暗流涌动,仿佛平静海面下的暗礁,随时准备将人吞噬。苏清柔僵在原地,
原本准备好的舞蹈动作一个也做不出来。这音乐唤醒了她刻意遗忘的记忆,那个夜晚,
那个决定...“苏小姐?”柳如烟停下演奏,声音冰冷,“你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我的演奏不符合你的预期?”“不,不是...”苏清柔强自镇定,
“只是您的演绎方式...与我所熟悉的版本差异很大。”“艺术是活的,苏小姐。
”柳如烟的手指在琴键上滑过,带出一串不和谐音,“同一首曲子,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
自然会演绎出不同的内涵。就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表面看起来是一回事,
内里可能是完全不同的真相,你说对吗?”苏清柔感到一阵寒意。
这个Eva Liu看她的眼神太过锐利,仿佛能穿透她的皮囊,直视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我们继续吧。”柳如烟不再看她,重新开始演奏。排练进行了半小时,
苏清柔的表现差强人意。她的动作僵硬,屡屡踏错节拍,完全不见国内顶尖舞者的水准。
“停。”柳如烟再次中断演奏,声音中已有明显的不耐,“苏小姐,
如果你连基本的节奏都跟不上,我想我们需要重新考虑合作的可能。
”这句话击中了苏清柔的软肋。如果被Eva Liu替换掉,
她在舞蹈界的声誉将受到致命打击。“对不起,我可能有点紧张。”她急忙道歉,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调整好状态。”这时,排练厅的门被推开,沈啸天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着深灰色西装,衬得身形更加挺拔,但眼下淡淡的青黑泄露了他的疲惫。“抱歉,
会议延长了。”他的目光在柳如烟脸上短暂停留,随后转向苏清柔,“排练还顺利吗?
”苏清柔立刻换上温柔笑容:“Eva老师正在指导我理解曲子的内涵,受益良多。
”柳如烟冷笑一声,与她的描述形成鲜明对比。
沈啸天显然察觉到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清柔的舞蹈感染力很强,只是需要时间理解音乐。
”“时间?”柳如烟合上琴盖,发出不小的声响,“距离音乐会只有三周时间,
而苏小姐连最基本的节奏都掌握不好。沈总,我希望你明白,这不是业余爱好者的联欢会,
而是专业演出。如果苏小姐无法达到要求,我会立即更换人选。”苏清柔脸色煞白,
求助地看向沈啸天。“Eva,清柔是国内最好的舞者之一,她需要一点时间适应你的风格。
”沈啸天试图调和。“我的风格?”柳如烟站起身,与他对视,“沈总,你错了。
这不是我的风格,这是音乐本身的要求。要么苏小姐跟上音乐,要么音乐换一个舞者。
很简单。”排练厅内的气氛降至冰点。工作人员纷纷低头,假装忙碌,
生怕被卷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会努力的。”苏清柔突然开口,打破僵局,
“请Eva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今天下午我会加练,明天一定让你看到进步。
”柳如烟审视着她,许久才点头:“明天同一时间。如果还是没有改善,
我们就不必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她收拾乐谱,准备离开。“Eva,”沈啸天叫住她,
“关于音乐会的宣传方案,市场部有一些想法,希望听听你的意见。
”“与我的经纪人预约时间。”柳如烟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我订了云顶餐厅的位子,
我们可以边吃边谈。”沈啸天跟上她,“就当是为昨天的冒昧赔罪。
”柳如烟在门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沈总,
你未婚妻还在这里,就邀请另一个女人共进晚餐,不太合适吧?”沈啸天一时语塞。
柳如烟的目光扫过脸色难看的苏清柔,轻笑一声:“况且,我对花粉过敏,
对虚伪的男人更是过敏。失陪了。”门在她身后关上,留下满室寂静和面色各异的两人。
苏清柔走到沈啸天身边,轻声说:“这个Eva Liu也太不近人情了。啸天,
她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解?”沈啸天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仍停留在柳如烟离去的方向,
眼神复杂。“你有没有觉得...”他忽然开口,“她有点像一个人?
”苏清柔的心猛地一跳,强装镇定:“像谁?”沈啸天摇摇头,
像是要甩掉那个荒谬的想法:“没什么。你下午不是要加练吗?需要我派车送你吗?
”“不用了,司机在楼下等我。”苏清柔勉强微笑,
“那你晚上...”“我有个推不掉的应酬。”沈啸天看了看表,“你先回去休息,别太累。
”他转身离开,没有看到苏清柔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柳如烟走出排练厅,
并没有立即离开剧院。她沿着熟悉的走廊缓步前行,每一步都踏在回忆的边界上。五年前,
她就是在这里准备人生中最重要的独奏会。那时,走廊上挂满了她的宣传海报,
“小提琴才女柳如烟”的字样格外醒目。如今,那些早已被其他人的面孔取代。
她在一幅抽象画前停下脚步。画作下方的小牌子标注着作品名称——《重生》。讽刺的是,
这幅画正是五年前她为剧院开幕挑选的。当时她还与画家争论,认为作品太过阴郁,
不符合剧院欢乐的氛围。画家却坚持,真正的重生必须经历死亡的黑暗。
如今她才明白画家的深意。“Eva老师?”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如烟转身,
看到一个抱着小提琴盒的年轻女孩,约莫二十出头,脸上带着崇拜与紧张。
“我是剧院实习乐团的小提琴手,林小雨。”女孩激动得有些结巴,
“我、我看了您在维也纳的音乐会录像,太震撼了!
没想到能亲眼见到您...”柳如烟的目光柔和了些许。这个女孩让她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对音乐充满热情,对未来满怀憧憬。“你喜欢音乐?”她问。“热爱!”林小雨眼睛发亮,
“我从小就学琴,梦想成为像您这样的音乐家。
”柳如烟端详着她怀中的琴盒:“你的琴不错。”“您看出来了?”林小雨更兴奋了,
“这是沈氏音乐基金会赞助的,我获得今年的新星奖,得到了这把琴和实习机会。
”沈啸天的名字让柳如烟的眼神瞬间冷却。原来如此,
又一个被沈氏“慷慨”资助的年轻音乐家。“有时候,慷慨背后藏着你看不见的代价。
”她淡淡地说,转身欲走。“Eva老师!”林小雨急忙叫住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下周六音乐学院有个大师课,我们都很希望您能来指导。我知道这很冒昧,
但是...”柳如烟看着女孩眼中纯粹的期待,忽然改变了主意。
她接过邀请函:“我会考虑。”林小雨喜出望外,连连道谢后离开。柳如烟看着手中的信封,
若有所思。或许,让更多人知道Eva Liu的存在,并不是坏事。手机震动,
是陈怀远的短信:“沈在调查你的背景,一切按计划进行。小心。”柳如烟删掉短信,
嘴角浮现冷笑。让她看看,在这场精心策划的棋局中,到底谁是棋子,谁是棋手。
她走出剧院,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沈啸天的脸。
“上车,我们谈谈。”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柳如烟挑眉:“沈总,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关于五年前的事,”沈啸天直视着她的眼睛,“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柳如烟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依旧平静:“沈总,我对你的过去没有兴趣。
”“那苏清柔呢?”沈啸天缓缓道,“你对她也没有兴趣吗?”这句话像一把精准的钥匙,
试图撬开她紧闭的心门。柳如烟沉默片刻,最终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车子驶入车流,
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先开口。复仇的第二步棋,已然落下。
第三章 暗流涌动黑色轿车驶入长安街的车流中,车厢内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沉默。
柳如烟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这座城市既熟悉又陌生,像她此刻的心境。“你抽烟了。
”沈啸天忽然开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柳如烟没有回头,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车窗边缘:“沈总连合作者的个人习惯都要过问?
”“你以前最讨厌烟味。”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试探。“人都是会变的。
”她轻描淡写地带过,转头看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沈啸天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一个能说话的地方。”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条僻静胡同,
在一家看似普通的四合院前停下。柳如烟认得这里——五年前,这是他们常来的私房菜馆,
老板是个退休的老琴师,后院里有一架年代久远的钢琴。“你还记得这里。
”沈啸天观察着她的反应。柳如烟面无表情地推门下车:“沈总说笑了,我第一次来北京,
怎么会记得这种地方。”院内的景致与五年前别无二致,
甚至连那棵老槐树倾斜的角度都未曾改变。柳如烟的心微微抽痛,
那些被刻意埋葬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夏日傍晚,她和沈啸天坐在树下,他听她试奏新曲,
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先生,您来了。”老板迎出来,
依然是那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他的目光在柳如烟脸上停留片刻,闪过一丝讶异,
但很快恢复如常,“这位是?”“Eva Liu,我的合作伙伴。”沈啸天介绍道。
老人点点头,领他们走向后院最里面的包间。经过庭院时,
柳如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角落里的那架旧钢琴,琴盖上落了几片槐树叶,一如从前。
包间里,茶香袅袅。沈啸天为柳如烟斟茶,动作熟练自然,
仿佛他们之间没有隔着五年的时光与生死。“现在可以说了吗?”柳如烟没有碰那杯茶,
“关于苏清柔,沈总有什么高见?”沈啸天沉默片刻,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陈旧的信封,
推到柳如烟面前:“先看看这个。”柳如烟打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乐谱手稿——《月光下的告别》的原始版本。
右下角有她当年的签名和日期,还有一行小字:致啸天,愿此曲为证,此生不渝。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但脸上依旧平静:“这是什么?”“你很清楚这是什么。
”沈啸天直视她的眼睛,“这首曲子,原本是为我而作的。”柳如烟轻笑,
将乐谱推回去:“沈总,我想你认错人了。这首曲子是我在欧洲创作的,版权登记一应俱全。
”“是吗?”沈啸天又从手机里调出一段视频,“那这个呢?”视频画面晃动,
显然是手机拍摄。五年前的东方艺术中心后台,柳如烟穿着演出服,正在调试小提琴。
镜头外传来沈啸天的声音:“如烟,等会儿结束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画面中的柳如烟回头嫣然一笑:“好啊,
不过我先得把《月光》录个小样,李指挥说要听...”柳如烟猛地站起身,茶杯被打翻,
深色的茶汤在桌布上蔓延开来,像一道狰狞的伤疤。“你从哪里得到的?”她的声音冰冷。
“这重要吗?”沈啸天关掉视频,“重要的是,你确实是柳如烟。”包间里陷入死寂。
柳如烟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设想过无数种与沈啸天摊牌的场景,
却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被揭穿。“所以呢?”她重新坐下,姿态优雅地整理裙摆,
“沈总打算如何处置这个‘死而复生’的前女友?”沈啸天的眼中闪过痛楚:“如烟,
我从未想要伤害你。”“是吗?”柳如烟轻笑,“那五年前后台的那场戏,
是有人拿枪逼着你演的吗?”“如果我说是呢?”沈啸天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柳如烟怔住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是陈怀远。她接起电话,
语气平静:“我在和沈总谈音乐会的事...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
她看向沈啸天:“抱歉,有急事需要处理。今天的谈话很有趣,沈总。”她起身欲走,
沈啸天拉住她的手腕:“如烟,当年的事并非你看到的那样简单。苏清柔她...”“沈总,
”柳如烟冷冷甩开他的手,“无论当年真相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的我是Eva Liu,我们之间只有商业合作的关系。请你记住这一点。
”她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青石板的声音在庭院中回响。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
却没有回头:“至于苏清柔,我会按照专业标准评判她的表现。如果她达不到要求,
我会换人。这一点,没有商量余地。”沈啸天独自坐在包间里,面前的茶已经凉透。
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继续查,我要知道Eva Liu这五年来的所有行踪,
特别是她与陈怀远的关系。”柳如烟走出四合院,陈怀远的车已经等在胡同口。她坐进车里,
长长舒了一口气。“他认出你了?”陈怀远问,递给她一瓶水。“比那更糟。
”柳如烟揉着太阳穴,“他有当年的视频,还有乐谱原稿。
”陈怀远皱眉:“看来沈啸天比我们想象的准备得更充分。”“他提到了苏清柔,
似乎想说什么。”柳如烟回想沈啸天未说完的话,“你觉得,当年的事真的有隐情?
”陈怀远沉默片刻:“如烟,别忘了你经历的痛苦是真实的。即使有隐情,
他选择伤害你也是事实。”车子驶入车流,柳如烟望着窗外,忽然说:“去音乐学院。
”半小时后,柳如烟出现在音乐学院的小礼堂。原本这只是她摆脱沈啸天的借口,
但当她看到台下那些年轻而充满期待的面孔时,心情竟意外地平静下来。林小雨看到她,
激动地跑过来:“Eva老师!您真的来了!”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柳如烟完全沉浸在音乐中。她指导学生们演奏技巧,分享对音乐的理解,
甚至罕见地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在这里,她不是复仇者Eva Liu,
也不是受害者柳如烟,只是一个纯粹的音乐家。课程结束时,
林小雨鼓起勇气问:“Eva老师,您能为我们演奏一曲吗?”礼堂里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柳如烟身上。她看着这些年轻音乐人眼中的期待,轻轻点头,
走向台上的钢琴。她没有选择高难度的炫技作品,而是弹奏了一首简单却深情的肖邦夜曲。
音符如水银泻地,温柔而坚定地流淌在礼堂的每个角落。那一刻,
她不再是那个被仇恨驱使的女人,而是回到了最初爱上音乐时的纯粹状态。演奏结束,
掌声雷动。柳如烟抬头,却意外地在礼堂后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沈啸天。
他站在那里,没有鼓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得让她读不懂。柳如烟迅速移开目光,
对学生们微笑致意后快步离开。在走廊拐角,沈啸天拦住了她。“那首夜曲,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第一次为我演奏的曲子。”柳如烟停下脚步,
却没有看他:“沈总,跟踪可不是绅士行为。”“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沈啸天转到她面前,“刚才演奏时的你,才是真实的你,对吗?
那个在复仇面具下的柳如烟,依然活着。
”柳如烟直视他的眼睛:“真实的柳如烟五年前就死了。现在的我,比你想象的更复杂。
”她绕过他继续向前走,这次沈啸天没有阻拦。“周六晚上,苏清柔在碧水轩设宴,
想正式向你道歉。”他在她身后说,“希望你能来。”柳如烟没有回头,
只是抬手示意听到了。走出音乐学院,陈怀远的车已经在等候。上车后,
柳如烟疲惫地靠在座椅上。“他去了音乐学院?”陈怀远问。
柳如烟点头:“他好像在确认什么。”“小心点,如烟。”陈怀远语气严肃,
“沈啸天不是轻易放弃的人。而且,我查到一些关于苏清柔的线索,
可能与你当年的‘意外’有关。”柳如烟猛地坐直身体:“什么线索?
”陈怀远递给她一个文件袋:“苏清柔的一个远房表弟,五年前曾在你就医的医院工作。
你坠海后,是他第一时间发现并上报的。”柳如烟翻看文件,脸色越来越凝重。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选择跳海的地点极为偏僻,按理说不可能有人及时发现。
柔的表弟当时在场...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心中形成:如果她的“自杀”并非偶然被发现,
而是被人精心设计的一场戏呢?“周六晚上,苏清柔设宴邀请我。”柳如烟合上文件,
眼神冰冷,“看来,这场鸿门宴,我非去不可了。”陈怀远担忧地看着她:“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柳如烟望向窗外,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是我与他们的私人恩怨,
该由我自己解决。”车子驶过长安街,天安门城楼在灯光下庄严宏伟。柳如烟想起五年前,
她曾与沈啸天在这里看升旗仪式,那时她以为抓住了毕生的幸福。如今物是人非,
唯有仇恨与真相,在暗流中涌动,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刻。
第四章 鸿门宴碧水轩坐落在北京西山脚下,是一处隐秘的高端会所。周六晚七点,
柳如烟独自驾车抵达,她选择了一身简洁的黑色西装套裙,搭配珍珠耳钉,
既符合场合的正式感,又不显刻意。服务生领她穿过曲径通幽的庭院,
来到最里侧的“竹韵厅”。推开门,厅内已有三人——沈啸天、苏清柔,
还有一个令柳如烟意外的人物:沈啸天的母亲,沈氏集团的实际掌控者之一,沈玉芬。
五年过去,这位商场女强人风采依旧,只是眼角添了几道细纹,看人时的目光依然锐利如刀。
“Eva老师,您能来真是太好了。”苏清柔热情迎上前,今天她穿着一身柔粉色旗袍,
与柳如烟的黑色形成鲜明对比,“这位是啸天的母亲,沈阿姨。”沈玉芬微微颔首,
目光在柳如烟身上停留片刻:“Eva小姐,久仰。”柳如烟坦然接受她的审视:“沈夫人,
幸会。”她注意到沈玉芬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
显然这位精明的商人也察觉到了她与“柳如烟”的相似之处。四人落座,精致的凉菜已上桌。
苏清柔亲自为柳如烟斟茶,姿态谦卑得近乎做作。“Eva老师,
首先我要为那天排练的表现道歉。”苏清柔举起茶杯,“我太紧张了,
没能很好理解您的艺术理念。我以茶代酒,向您赔罪。”柳如烟没有举杯,
只是淡淡地说:“艺术理解可以磨合,但专业态度是基础。苏小姐明白这一点就好。
”苏清柔的笑容僵在脸上,沈啸天见状开口打圆场:“清柔这几天一直在加练,
还请了中央舞团的老师指导。她很有诚意。”“诚意需要用实力证明,不是用言语。
”柳如烟目光转向沈玉芬,“沈夫人今天也在,是對音乐会有特别期待?
”沈玉芬从容地放下筷子:“Eva小姐是国际顶尖的音乐家,能与您合作是沈氏的荣幸。
我虽已半退休,但对这样重要的文化项目还是很关心的。”谈话间,热菜陆续上桌。
苏清柔极力活跃气氛,不断回忆着她与沈啸天的“甜蜜往事”,像是故意说给柳如烟听。
“...最有趣的是去年我生日,啸天原本说在香港出差回不来,
结果半夜抱着一大束花出现在我面前,真是又惊又喜。”柳如烟慢条斯理地品尝着翡翠虾仁,
仿佛听到的只是无关紧要的闲话。沈啸天显得有些不自在,频繁看向柳如烟,
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情绪。宴至中场,苏清柔忽然说:“对了Eva老师,
听说您在国外多年,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柳如烟的小提琴家?
很多人都说我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呢。”厅内空气瞬间凝固。沈啸天手中的筷子差点掉落,
沈玉芬也微微蹙眉。柳如烟放下汤匙,用餐巾轻轻擦拭嘴角:“听说过。
一位很有天赋但不幸早逝的音乐家。怎么,苏小姐认识她?
”苏清柔叹了口气:“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五年前因为精神问题选择轻生,我们都很难过。
”她眼中适时泛起泪光,“特别是啸天,他一直很自责,觉得没有及时发现如烟的心理问题。
”好一招颠倒黑白。柳如烟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同情:“原来如此。
不过苏小姐不必过分伤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沈啸天猛地站起来:“清柔,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苏清柔无辜地眨眼,“如烟是我们的好朋友,我相信如果她还活着,
一定也会支持我们的。”柳如烟微微一笑:“确实,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苏小姐能这么想,
很难得。”沈玉芬忽然开口:“Eva小姐的中文很好,几乎听不出口音。是在哪里学习的?
”“我母亲是中国人,在家都说中文。”柳如烟从容应对,“而且音乐是无国界的语言,
我在很多国家居住过,学习语言不算难事。”宴席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继续。饭后,
服务生上来甜点和茶水,苏清柔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Eva老师,
一点小心意,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钻石手链,
“这是我特意为您挑选的,希望您喜欢。”柳如烟瞥了一眼礼盒,
没有伸手去接:“苏小姐客气了,但我从不收受合作方如此贵重的礼物。
这有违我的职业准则。”苏清柔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沈啸天正要开口,
他的手机忽然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他脸色微变:“抱歉,接个重要电话。
”他离开包间后,气氛更加诡异。沈玉芬缓缓品茶,忽然问:“Eva小姐,恕我冒昧,
您是否曾在上海居住过?总觉得您看起来很面熟。”柳如烟心中警铃大作,
面上却不动声色:“可能我长了一张大众脸。我从小在欧洲长大,这是第一次来中国发展。
”苏清柔忽然压低声音:“Eva老师,其实我今天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知道啸天一直对如烟的死耿耿于怀,如果您能以她的风格演奏一次《月光下的告别》,
也许能帮助他解开心结。”柳如烟眯起眼睛,
终于明白了这场宴会的真正目的——他们是在试探她,想确认她是否是柳如烟。
“我不太明白苏小姐的意思。”她冷冷道,“每个音乐家都有自己的风格,
模仿他人是对艺术的不尊重。”“只是一个小小的请求...”苏清柔伸手想拉柳如烟的手,
却被她避开。就在这时,沈啸天推门而入,脸色异常凝重。
他径直走到柳如烟面前:“Eva,能单独说几句话吗?有急事。
”柳如烟挑眉:“在这里说无妨。”沈啸天看了眼母亲和苏清柔,
压低声音:“是关于陈怀远先生的。”柳如烟心中一紧,
但保持镇定:“陈先生是我的经纪人,有什么问题吗?”“刚刚接到消息,
陈先生名下的欧洲艺术基金会,正被多国调查涉嫌洗钱和艺术品走私。
”沈啸天紧盯着她的反应,“这件事可能会影响到音乐会的声誉。”柳如烟的手指微微颤抖,
但她很快控制住情绪:“我相信这是误会,陈先生的声誉在国际艺术界有目共睹。
”苏清柔故作担忧:“天啊,如果真的涉及违法事件,会不会连累到Eva老师?
音乐会的赞助商们可能会担心...”沈玉芬终于开口:“啸天,确认消息来源了吗?
这种指控可大可小。”柳如烟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三人,忽然明白了什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