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出征在外,偷娶了小妾。他明目张胆将她带回家。发誓要给她所有的一切。
他更是当众羞辱我的身心。我倦了累了,心灰意冷。大夫甚至说我油尽灯枯。我故意瞒着他。
最后死在了他的别院里。可他后来却像个疯子一样。抱着我的灵牌从城墙一跃而下。
1谢梵挽着乌渔进来,他神色陌生疏离。
与当日那个拿着同心结要我等他五年的男子大相径庭。他冷声:“她叫乌渔,
是我从边疆带回,我知道你的性子。”“所以我现在就告诉你,对她要客气点。”“她柔弱,
经不起吓。”我冷眼一横,刚想问候他祖宗一万遍。只见乌渔先行我一步,朝我行了大礼。
态度恭顺乖巧。“姐姐好,若妹妹有哪里的不是,姐姐尽管提,妹妹一定改。”我强颜欢笑,
咬牙。不,不能生气,我要给他面子。这是他出征五年回来的第一个团聚筵。2我忍下怒气,
亲手挽起袖子,打了一碗乌鸡汤,递给谢梵。“夫君,今天新鲜宰杀的乌鸡,尝尝。
”乌渔眼睛睁的圆圆的:“哇,看着就好喝诶。”谢梵笑,
转手就将那碗汤递到她面前:“那渔儿先喝。”“啊,这样不好吧,姐姐不会生气吧。
”“这点小事还要生气,夫人的气度在哪里?“姜宁,你再给我打一碗。”我指甲陷进肉里,
咬着牙。“杵在那干嘛,快点啊。”谢梵看我不动,不耐烦地催促。子秋看不下去,
替我接过,一时心急,竟撒了。“混账东西,我让你上来了吗?
”谢梵将汤碗直接往子秋身上砸。他这一举动,毫无疑问在打我的脸。3我一拍桌子,
声音变冷放大:“你发哪门子的火?”乌渔委屈:“都是我的错,姐姐,你别生气了,
我给你亲手打一碗汤。”她麻利地舀汤,却故意手一抖,摔在了自己的手上。白嫩皮肤,
一下就被烫出了红印。谢梵突地起身,拉过她的手呼呼呼的吹气,心疼不已。
“可不要留疤了。”“疼不疼?”“都是我的错,我带你去涂烫伤膏。”乌渔得逞,
挑眉看我。他们刚要走,我就拦住,与谢梵对峙。“谢梵,你就这么关心她?你眼里还有我?
”“几年未回,一回来就给我脸色看,还打我的脸?”“她值得你这么护着她?
”“你想干嘛?还有她到底是谁?还要待多久?”他冷冷看我,一字一句。“那你给我听好,
我要纳她为妾,你答应,皆大欢喜,不答应,那你就滚。”4我听完,心脏余震,
差点没站稳。我怒气蹭蹭往上,想正面给他一个耳光子。可谢梵早已料到,
揪着我迎上去的手,将我重重推倒在地。“谢大哥,怎么了,渔儿好疼,我们不走吗?
”乌渔委屈巴巴,故意放大声音。我跌坐在原地,定定看他,倔强的死不说话。谢梵,
你知道的,我才最怕疼。“我们走。”可他还是没回头,沉默一会,拥着乌渔,走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底,隐隐绞痛。我看着腿上因摔下的乌青,我死死用指甲掐上去,
疼的掉泪。怎么,乌渔就哎呀的叫一声,你心疼的立马带她去涂烫伤膏。而我呢?出征之前,
唯我一人,琴瑟和鸣。如今看来,全是狗屁!5从那以后,谢梵好久没来我房中。
乌渔这天来时。我正在午睡小憩。她换上了一袭上好云锦,璀璨夺目。“姐姐,好看吗?
”我闭着眼睛,懒得理她。“你可知,谢梵为何突然这样?”我动动眸子,斜睨她。
“在边疆,是我日夜陪他,他告诉我,你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还不能生养!”“更可恨的是,
您母亲更是母夜叉,仗着是当今皇贵妃的亲姊妹,对他处处施压!”“如今,
梵哥哥为当今圣上打了胜仗,可不怕了,还需要跟你演戏吗?”满嘴胡言,真令人生厌。
我看向子秋,她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6子秋一脚重重踢上她的膝盖,
拿着滚烫的杯盏往她头上泼。“姜宁,你是不是疯了,你居然敢打我,你个泼妇!
”“要是被梵哥哥知道,他绝对不会饶了你的...”她还未喊出声,
子秋两个嘴巴子抽上去。“夫人还在这呢,你算哪根葱,还说教?”我手肘撑着脸。
看着她肿起的半张脸和嘴角的血丝,幸灾乐祸。真爽啊。我从小在母亲手底下,养尊处优,
从未受过半点委屈。母亲是当今贵妃的同胞姊妹,父亲是当今太尉,哥哥更是御前侍卫。
若不是我屈尊降贵,给他牟了个大将军的官职。他现在也只是一届书生,屁都不是。
谢梵来时,我正在绣同心结。在等他的五年里,他在边疆打仗。我天天胆战心惊,
绣着同心结保他平安。我满心欢喜,拿着同心结递到他手上,嗔怪道。“夫君,
你好久没来了。”7谢梵直接将我的同心结甩在地上,看都不看。他居高临下看我,
身后的随从押着子秋。他狠狠朝她的膝盖骨踢去,她疼的半死,趴倒在地。
他又用脚反复碾压她的手骨,子秋疼的倒吸冷气。“贱奴!”我说呢,半月不踏入我的房门,
竟是为乌渔出气。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我羞愧难当,大庭广众毒打我的侍女,
无非是在打我的脸。我脸一黑,冷着开口:“你把你的脚拿开。”他挪开,眸底变冷,
凑到我的耳边说。“我当初娶你,就是为了能娶到渔儿。”“我一介穷书生,穷得叮当响。
”“没有你的权势地位财富,我怎么得到她?”我目光骤冷,沉下声。“所以,
她压根不是什么俘虏,早在你出征时,她便随你一起去了?”谢梵冷哼一声。
8“你最好乖巧一点。”“我现在是当今圣上的红人,我大胜归来,战功赫赫。
”“你不要再动乌渔,我要把我所有能给的,都给她。”“她等我这么久,我一定要弥补她。
”谢梵说的这番话,正如当日。他穷的一清二白,拿着自己仅有的一枚同心结,对着我起誓。
“我此生挚爱姜宁一人,违者,死无葬身之地。”我冲上去,刚想抽他一巴掌,
被他死死拽住。“姜宁,三日后,我与乌渔大婚。”临走前,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同心结和我满是针眼的手指,淡淡说。“以后,这个再也不必了,
你绣的不好看,浪费时间。”正如谢梵所说。
他果然把府中所有的奇珍异宝拿来讨乌渔的欢心。世间罕有,夜晚可照百步的夜明珠。
战国时期遗留的金缕玉衣,行走熠熠生辉。这等稀罕的宝贝,是我嫁予谢梵时,
母亲给我的嫁妆。更可恶的是,皇贵妃亲自御赐给我的金步摇。如今也被谢梵抢来,
带在了乌渔的发髻中。9三日后,谢梵与乌渔大婚。我被一盆刺骨的冰水泼醒。
“给我死下来,贱人!”“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仗着自己有点势力为非作歹!
”“我们谢梵哪里对不起你?”我一激灵,一抬头。是谢梵的父母。我晕沉沉,
手不自觉地往后撑了一下,却触到一双手掌。我腾地一下滚落到地上。
我的床上赫然多了一个陌生男人。我惊吓,大叫:“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
”他母亲扯我的头发,一上来就是一个巴掌。“怎么,我们谢梵娶个妾,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来找男人了是吧?”他父亲更是大声辱骂。“真是丢脸,贱人,你怎么对得起我们谢梵!
”我捂着嘴,站起身,冷声道。“谁对不起谢梵,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嫁给谢梵,
给了他多少好处,你们扪心自问!”10“姜宁。”门外走进谢梵与乌渔。
他两穿着红色的喜服,好般配。我的目光落到了他们紧紧牵着的手。我异常窘迫,此时的我,
像个疯子。我转身,抓着床上男人,激动地破口大骂。“谁让你来的,谁让你来诬陷我的!
“谢梵拉我,下一秒,一个巴掌落下来。力道之大,我来不及反应,我直接跌在地上。
“你打我?”我倔强抬头,眼眶发红。他蹲下身,掐过我的脖子,鄙夷的看着我。
“我对你不好?你要背叛我?还是我没喂饱你?”我吸气,颤着身子,一字一句。
“你不信我?你只相信你眼睛看到的是吗?”乌渔指着床上的男人,冷不丁开口。“呀,
你怎么会在姐姐的床上呐?”那男人垂眸,扭捏道:“是夫人让小的来的。
”乌渔惊叫一声:“怎么会,姐姐,你....”谢梵的脸铁青,
掐在我脖子上的手越发收紧。11“为什么背叛我?”他声音嘶哑,落寞至极。
我死死盯着他,声音微颤,字斟句酌。“我说过,我醒来,他就已经在了。
”“我姜宁是什么人,你不可能不知道。”“不然,我也不可能死等你五年。
”我又尽力扯出一丝笑。“要说背叛,是你吧?”谢母讥讽:“我说姜宁,
这几年你都无所出,你还有脸说我们谢梵?““纳个妾怎了,又如何?
”“古往今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怎么就你特别了?”“他为了给我们谢府开枝散叶,
怎么了?”谢父附和:“三从四德做不到,你配做正妻吗?谢梵,给我休了她!
”谢梵深吸一口气,垂下眸。他推开我,只留给我一个背影。他沉默了许久,最后开口。
“禁足,好好反省吧。”他走了出去,所有人都着出去。唯独乌渔,她讥笑,望着地上的我。
“姐姐,你怎么这么饥不择食呢?”她捂着嘴笑,一身红色喜服刺的我眼睛疼。
我冷笑:“是你对不对?”乌渔来回踱着步,眼神落定我身后的男人,凌厉道。“还不快滚!
”12乌渔无辜地瞪大双眸。“姐姐,你这么笨,哥哥怎么会喜欢你呢?”“呵,哈哈哈哈。
”一顿讥讽之笑过后,乌渔轻蔑得意,扭着腰杆子才跨门出去。喉咙处的血腥味再也绷不住,
喷涌而出。一滩浓血,赫然醒目。我揪着绞痛的心脏,趴在地上。谢梵,最终,
你还是负了我。我恍恍惚惚,胸口终日绞痛。子秋请来大夫为我诊治。他搭上我的脉搏,
一惊,又摇头,最后叹息。“夫人,你是否几年前就出现这个症状?”“脉象薄弱,
身体的器官更是惊人的呈油尽灯枯之象。”“最近可发生什么事让夫人伤心伤身?
”我虚弱的笑着问。“大夫,我还有多久时日?”“这...不好说,随时。”我点点头,
声音哽咽。“大夫,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病情,
我不想被任何人可怜...”13我想起当年,日日夜夜担惊受怕。
谢梵在战场上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害怕他随时都会战死沙场。掉发,气血亏,虚弱,
种种不足之症都缠上我。谢梵出征之后的一月后。我就发现,我有了他的骨肉。
可是母体本弱,再加上各种梦魇。气血两亏,不小心掉了。我曾写过书信,快马加鞭给谢梵。
开始时,他日日回信。之后的日,月,年。五年,杳无音信。我日日盼,夜夜等。
再也没能收到他的亲笔书信。如今,等来了,他与当年倾慕之人的婚讯。也好,
我已筋疲力尽,有心无力。14春去秋来。隆冬时节,北风阵阵,寒意彻骨。
我从子秋那听闻,乌渔有喜。谢梵很开心,解了我的禁足。我好久没有出去过了。
我支开了子秋,我想一人安静的待会。我走到别院处,看到院落种着一颗腊梅。
这是我最喜爱的花。我与谢梵刚成婚时。他亲手从外面讨了种子过来,为我栽上。“姐姐,
好久不见。”转角处,乌渔挺着肚子,向我走来。可我不想理她,转身就想走。
她竟一把拉我回来,她眨眼低下头在我耳边说。“姐姐,你的禁足,是我向谢梵求得,
你可知我为何要帮你吗?”15我冷笑一声,却毫不在意,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她死死抓着我的手,幽黑的眸子现出恨意。“可为何上天如此不公,
我怀的为什么不是谢梵的种?”我心咯噔一声,抬头震惊的看向她。“所以,
姐姐...对不起了....”乌渔死死盯着我,看到我身后,目光闪烁了一下。
随后就开始抓着我的手就往她肚子上放。我冷冷看她,挣扎着双手,警告她。“你放开我,
你疯了,乌渔!”她带着哭腔呜咽。“姐姐,我不会抢你的夫君的!”“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要赶我走,不要!”随着最后一声乌渔的尖叫声。她借着我手的力,将自己往后一推。
乌渔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哀嚎。一条血流从下面蜿蜒开。“姜宁,你个贱人。
”一股力量把我往后一拉,我还没反应过来。狠狠一个巴掌落到了我的脸上。16是谢梵。
他几乎是冲着过去的。他慌张地搂着乌渔,不知所措。他倏地一下看向我,眼底满含恨意。
“解了你的足,就开始闹事?”“你自己怀不上孩子,要去害渔儿的吗?
”“你为什么这么恶毒?”“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心?
”我疼的抽搐,红了眼,冷冷的指向乌渔,妄想解释。“是她自己推自己的,还有,
她怀的孩子并不是你的...”乌渔见我开口,立马打断我的话,大叫。“啊,
我的肚子好疼,梵哥哥....快救我...”谢梵没了理智,猩红了眼,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