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属于架空文,故事情节纯属虚构滚滚浓烟在狭小房间里肆意翻涌,好似汹涌的潮水,
刺鼻气味让人几近窒息。火舌沿着蓝布窗帘迅速攀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苏晚晚双手紧紧抓着顾卫东轮椅的把手,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轮椅的铁铸轱辘在水泥地上飞速转动,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浓烟呛得她泪水直流,
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晚晚,松手!”顾卫东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的手背青筋凸起,常年握枪的指节紧紧扣住苏晚晚的腕子。男人半边身子悬在轮椅外,
受伤的左腿无力地耷拉着,军裤残片下,是令人心疼的伤痕。“要死一起死!
”苏晚晚咬着麻花辫,发狠地推着轮椅往门口冲。火苗蹿上她碎花衬衫的下摆,
后背传来一阵剧痛,她却没有丝毫退缩。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叔子顾建国的声音:“哥,
别怨我,厂里顶岗名额就一个......”“轰隆”一声,房梁剧烈摇晃,
眼看就要砸下来。苏晚晚用尽全身力气扑在顾卫东身上,意识消散前,
涌入的记忆让她浑身发冷——婆婆每天端来的降压药被换成升压药,
小叔子往灶膛里倒煤油时还哼着歌......“啪!
”瓷碗摔碎的声音将苏晚晚从记忆中惊醒。她手心还残留着轮椅扶手的灼热触感,环顾四周,
灶台上砂锅咕嘟冒着热气,铝皮饭盒上印着“纺织厂先进工作者”的红字,
墙头挂着崭新的结婚镜——这是 1975 年的筒子楼,她重生了!“晚晚?
”低沉的男声从里屋传来,带着久病之人特有的沙哑。苏晚晚猛地捂住嘴,
泪水砸在搪瓷杯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是顾卫东的声音,那个在火场里用身体护住她的人,
那个被亲娘兄弟害残双腿的退伍兵王。吱呀一声,厨房木门被推开条缝。
苏晚晚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婆婆王金花佝偻着背,正往中药罐里抖一包白色粉末!“妈!
”苏晚晚一脚踹开门,木门重重拍在砖墙上。前世她就是太信任这个总抹眼泪的婆婆,
才会让顾卫东喝了大半年毒药。此刻她清晰看见王金花头顶飘着血红的“79%恶意值”,
像团鬼火似的跳动。王金花手一抖,纸包掉进灶灰里:“晚晚啊,
这是东子要吃的补药......”“明矾当补药?”苏晚晚抄起火钳挑起灰堆里的纸包,
鼻腔里泛着熟悉的涩味,“您老家是开染坊的,当我不知道明矾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她故意扬高嗓门,眼睛死盯着里屋门帘。果然帘子刷地掀起,顾卫东摇着轮椅冲出来。
男人剑眉紧蹙,病号服松垮垮挂在肩上,露出锁骨处的弹孔伤疤。苏晚晚心口一抽,
前世他就是顶着这副身子,在火场里硬把她护在身下。“东子你别听她瞎说!
”王金花突然拍着大腿坐倒在地,“我天天起早贪黑给你煎药,
这狐狸精刚过门就挑拨咱母子感情啊!”豆大的泪珠顺着她沟壑纵横的脸往下淌。
苏晚晚突然笑了。前世她最怕婆婆这招,现在却盯着王金花头顶暴涨到 89%的恶意值,
慢悠悠从兜里掏出个玻璃瓶:“昨儿个我去卫生院拿药,张大夫说这药罐该换了。
”说着把罐底黑乎乎的残渣倒进瓶里,“要不咱们现在就去问问张大夫?
”王金花的哭声戛然而止。顾卫东转动轮椅逼近药罐,手指沾了点药汁在舌尖一抿,
脸色骤变:“这味道......妈,我上个月工伤昏迷时,您给我喂的也是这个?
”“东子!”王金花突然冲向苏晚晚,“都是你这丧门星!”枯树皮似的手伸向她脸。
苏晚晚本能地抬手格挡,突然感觉小臂涌过一阵热流——王金花的手腕自动撞上她掌心,
紧接着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差点摔倒。满室死寂。苏晚晚怔怔看着自己手掌,
眼前突然浮现金色小字:太极手技能激活,当前等级:初级。原来金手指是要这么用的!
“反了天了!”王金花爬起来,拿起笤帚做出要打顾卫东的样子,“娶了媳妇忘了娘,
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苏晚晚想都没想扑过去护住顾卫东,后脑勺被轻轻擦过。
剧痛中听见男人压抑的闷哼,轮椅晃动了一下,紧接着是温热的液体滴在她眼皮上。“卫东!
!”她挣扎着翻身,看见顾卫东额头磕在门槛上,有血迹渗出。男人却还死死护着她后脑,
手臂肌肉绷得紧紧的。筒子楼里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对门赵婶的声音传进来:“这是怎么了!
顾家新媳妇和婆婆起冲突了!”苏晚晚攥紧顾卫东染血的衣角,
盯着王金花头顶飙升到 95%的恶意值,突然笑出声。这一世,她倒要看看,
最后究竟是谁能赢得这场较量。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苏晚晚攥着缴费单的手指节发白。走廊尽头传来王金花的叫嚷声:“我苦命的儿啊!
娶个媳妇就不得安宁......”“护士同志,麻烦再给条纱布。
”苏晚晚把沾血的帕子浸在搪瓷盆里,血色在温水里慢慢散开。病床上顾卫东安静得吓人,
纱布缠着的额头衬得脸色更苍白,唯有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男人忽然抓住她手腕,
虎口的老茧硌得她生疼:“药渣化验单在我裤兜。”声音轻得像片雪,
“若是有问题......就去找工会周主席。”苏晚晚鼻子一酸。前世他也是这样,
明明早察觉母亲不对劲,却直到死都给她留退路。她反手扣住他掌心,
摸到枪茧下新结的血痂:“顾卫东,这次咱们不会再任人欺负。”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顾建国晃了进来。工装裤上还沾着木屑,眼神不怀好意地在苏晚晚身上打转:“嫂子,
听说你和咱妈闹得不可开交?”苏晚晚盯着他头顶血红的“91%恶意值”,
突然笑盈盈起身:“小叔子来得正好。”她抄起暖水瓶往搪瓷缸倒水,热气氤氲了镜片,
“听说木材厂最近在查一些事?”顾建国脸色微变。
苏晚晚慢悠悠从床头柜抽出张《工人日报》,头版赫然登着“严打危害集体财产行为”。
她指尖划过相关内容,满意地看着恶意值飙到 95%。“你、你胡说啥!
”顾建国猛地后退,差点撞倒东西。王金花的声音突然逼近:“公安同志快管管!
她把家里搅得一团糟!”两名民警走进来瞬间,苏晚晚突然扑到顾卫东身上,
带着哭腔说:“建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她抖开染血的褥子,“卫东都这样了,
你还不安分,现在还想怎么样?”顾建国还没反应过来,苏晚晚已经扯开顾卫东病号服。
身上的烧伤疤痕和新添的额伤触目惊心。围观群众发出惊呼声,
赵婶突然喊了声:“东子这身伤可是为救厂里机器落下的!”民警的眼神变了。
王金花做出要撒泼的样子,苏晚晚突然掏出个牛皮纸袋:“这是卫东这半年的药费单。
”她抖开最底下那张收据,“妈说工伤补助金都花完了,可卫生所账上显示只领过三次药。
”病房突然安静下来。王金花头顶的恶意值疯狂闪烁,苏晚晚盯着她抽搐的嘴角,
一字一顿:“每月八十块的补助金,有些去向不明,说不定能在信用社查到些什么。
”“你血口喷人!”王金花假装要撕扯衣襟,却听“刺啦”一声——存折飘出来,
封皮上还沾着酱菜渍。民警捡起来翻开,脸色骤变:“每月五号存八十,
这汇款记录......”“那是有别的用处!”王金花试图狡辩,“我男人身体不好,
需要钱......”“您男人早已不在了。”苏晚晚轻轻打断,“有些事,
还是不要隐瞒的好。”顾卫东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苏晚晚连忙扶他坐起,
手掌下意识按上他后腰穴位。前世她为给顾卫东治腿翻烂了医书,
这会儿指尖突然涌起热流——顾卫东腰椎间盘突出的位置在她脑中亮起红光。
“晚晚......”顾卫东闷哼一声,苍白的脸泛起血色。苏晚晚顾不得众人惊诧,
双手顺着督脉疾推,指尖所过之处,男人僵硬的肌肉竟微微颤动。“别在这装神弄鬼!
”顾建国突然冲过来,想要动手。苏晚晚头都没回,反手抓住他手腕一拽一推。
众人只见顾建国突然原地转了几圈,狼狈地差点摔倒。“公安同志,
我要反映顾建国侵占工伤补助金的事。”苏晚晚甩了甩发麻的手腕,
从顾卫东裤兜抽出化验单,“这是婆婆在汤药里加东西的证据,他们这样做很不对。”突然,
顾卫东竟撑着床栏站了起来!输液架晃动着,男人小麦色的手臂青筋凸起,满是难以置信。
苏晚晚的泪模糊了视线——前世他直到死都没能再站起来。“东子你的腿!
”赵婶惊讶地喊出声。顾卫东自己也不敢置信地看着发抖的双腿,忽然整个人往前栽倒。
苏晚晚扑过去当肉垫的瞬间,男人却凌空拧腰,抱着她稳稳坐回病床。
汗珠顺着顾卫东的下颌滴在她颈窝,灼热的呼吸喷在耳畔:“媳妇,
你刚才按的什么地方......再按一次?”哄笑声中,苏晚晚红着脸要挣开,
忽然瞥见门口闪过藏蓝呢子衣角。工会周主席扶着位银发老太太,正死死盯着她推拿的手势。
老太太腕上戴着块罕见的欧米茄手表,表盘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丫头,
能帮我看看这老寒腿么?”老太太突然开口,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苏晚晚看着对方头顶淡蓝的“30%善意值”,刚要起身,却被顾卫东按住。男人掌心滚烫,
声音却冷:“先让我媳妇吃饭。”众人这才发现搪瓷缸里的面条早就坨了,
最底下沉着两个荷包蛋。苏晚晚愣怔地看着顾卫东用筷子仔细挑开粘连的面条,
恍惚想起前世大火里,他也是这样把最后半块烧饼塞进她嘴里。“吃。
”顾卫东把碗塞进她手里,转头对民警说,“麻烦您稍等,我媳妇胃病犯了不能饿。
”话是对民警说的,眼睛却瞟着顾建国,留意他的一举一动。苏晚晚低头扒拉面条,
咸涩的泪水混着面汤往肚里咽。忽然咬到硬物,吐出来竟是个铝皮小环。
顾卫东耳尖通红地抢过去攥在手心,她这才看清是颗子弹头磨成的戒指,
内侧刻着“SWW”。“东子从火场扒出来的。”赵婶抹着眼睛,“你嫁进来那晚,
他攥着这玩意在废墟里找了一宿......”王金花突然愤怒地叫嚷,想要冲过来,
却被顾卫东轻易挡住。这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顾卫东同志,
厂党委决定恢复你保卫科副科长职务!”苏晚晚看着顾建国脸色煞白,
突然觉得嘴里的荷包蛋格外香。她舔掉嘴角蛋液,冲面如死灰的王金花说:“妈,
明天我就陪您去把事情说清楚,卫东的腿也该好好养养了。”筒子楼里飘着饭菜的香气,
苏晚晚却盯着搪瓷盆里的甲鱼汤若有所思。八仙桌上首坐着顾家老爷子,
眼神不时往她这边瞄。“晚晚给爹盛碗汤。”大嫂赵春梅突然把汤勺塞进她手里,
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苏晚晚瞥见她头顶明黄的“算计值”涨到 70%,手腕轻轻一转,
汤勺里的汤洒了一些。赵春梅不满地叫起来:“你怎么回事!”“对不住啊大嫂。
”苏晚晚慢条斯理擦着手,“我手滑了。”余光扫过顾卫东憋笑的嘴角,
桌下被他用膝盖碰了碰。顾老爷子敲着旱烟杆发话:“东子如今能走了,
明儿就回厂里好好工作......”“爹!”顾建国有些激动,
“保卫科副科长本该是我的!”他脖颈上还带着被苏晚晚弄出的痕迹,显得有些狼狈。
苏晚晚突然“哎呀”一声,从五斗橱底勾出个铁皮盒。王金花脸色骤变,
那是她藏了多年的东西。“妈这盒子怪好看的。”苏晚晚指尖拂过盒盖上的并蒂莲,
突然用力打开——“咔嗒!”生锈的合页打开,露出里面发黄的存折和一些旧物。
满屋人发出惊讶声,苏晚晚拿起其中一张纸念道:“上面的内容好像有些问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金花想要扑上来抢夺,却被顾卫东拦住。
男人语气冰冷:“有些事,该说清楚了。”他眼锋扫过顾建国,后者正偷偷往门口挪。
苏晚晚翻看存折,故作惊讶:“每月五号汇钱,妈,这是怎么回事?
”她突然拽过顾红梅的手,看着她腕上的镯子,“红梅这金镯子,看着有点眼熟。
”顾红梅慌忙捂手腕,神情慌张。苏晚晚盯着她,话里有话:“有些事,纸是包不住火的。
”她故意拉长声调,“别以为没人知道。”“你别乱说!”顾红梅有些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