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山，绰号老三，毕业至今己经待业大半年了。
首到上周，我去了上铺室友辰城那里上班，现在是一名房产经纪人。
室友家是干房地产的，他从他爹兜里掏了点钱，自立门户干起了房产中介的买卖。
不得不说，一起住了西年，这小子愣是没让任何人发现他是个富二代，不仅脸皮厚，还特别抠搜，平时不是蹭烟就是蹭饭，问就是和家里闹矛盾，被停了生活费。
正因为这层关系，这货大方的给了我一个“高级测评顾问”的头衔，位同副店长，享受店里50%盈亏分红，负责店里所有房源出售前的试住。
要不是偌大的门店里，连我在内一共就三个人，我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上岗一周，除了陪他打游戏，闲暇之余就只能看看他拍脑门做的培训资料。
就在我以为又要混一天的时候，出事了。
事情起因是上个月由门店撮合成交的一套房子，买家突然闹着要退钱，非说我们丧天良卖凶宅。
啥是凶宅？
在一般人眼里，自带魂环的房子，管你啥原因，统统被认为是凶宅。
其实不然，业内对凶宅的评价可以简单用一句话概括——存在非正常死亡的房子！
自杀、他杀、意外之类的。
但不管怎么说，行有行规，死过人的房子在合同里必须注明，不得隐瞒。
否则一旦传出去，基本没法继续在行业里混。
入职时间虽短，但这点从第一天起，我就记住了！
而我的职位“房屋测评专员”，则是在房子卖给客户之前，亲自入住体验并中肯的给出第三方评价。
听着店长办公室里传来的争吵，我悄悄对文员妹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店门关一下，毕竟这事不管真假，被人听见了都有影响。
就在这时，店长办公室的门砰一声被踹开，客户掏出手机嘟囔着要摇人。
文员妹子被吓得花容失色，躲在角落。
我偷偷吃瓜，打算看看店长是怎么解决问题的。
辰城来了脾气，一巴掌拍在红木桌上：“你叫，多叫几个，少了我看不起你！
你这种想讹人的无赖，我见得多了去！”
客户气的手抖，声音有些破防：“你个小b崽子出去打听打听，我奎二爷能干生儿子没屁眼的勾当？”
辰城冷哼一声：“谁知道呢。”
听着双方亲切问候对方家人，我整个人愣在原地。
眼看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站起来递根烟，想做个和事佬，结果惊讶地发现这个客户我第一天入职的时候见过。
光秃秃的大油脑门，搂着个身材哇塞的漂亮女孩，脑满肠肥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可短短一个星期，这人竟然瘦了两圈，眼窝深陷，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眼看客户被气的大口喘气，怕给人气出个好歹来，我快步上去关上店长办公室的门，手动隔离俩人，接着赔笑递出一根烟。
大油头轻蔑的看了眼我手里的利群，有些嫌弃：“就你们这服务态度，以后连这个也别想抽上！”
说罢，他从衣兜里掏出包软华子，叼了一根在嘴上。
特么的，给脸不要脸——当然，我也就只敢在心里骂几句。
眼看店里俩人都靠不住，我收回没剩几根的烟盒，装出一副专业的样子：“奎先生，咱们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谁乱讲了？
你说谁乱讲！”
大油头情绪忽然变得激动，揪着我衣领大吼：“喜欢卖凶宅是吧？
老子告诉你，黑白两道老子都有人，这事儿完不了！
老子弄臭你们店，说到做到！”
我拨开对方的手，拉开距离后淡定开口：“您说我们卖您凶宅，请问有证据吗？”
“你…我……”大油头有些结巴，他确实没法证明。
趁他俩刚才吵架间隙，我让文员妹子找出这笔买卖的备份记录，其中一张证明材料照片上，赫然盖着街道办和派出所的红章。
看着证明材料的备份，大油头忍不住怒骂：“你们这帮家伙蛇鼠一窝，就知道坑害我们善良小老百姓！”
我差点没给气笑，刚才还一副社会人的嘴脸，这会说自己善良小老百姓了。
这人呐，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想笑。
我脸上挂着职业微笑：“奎先生，我们后边也不是没人，辰氏集团您知道的吧，您要是再无理取闹，弄得大家不愉快就不好了……”听到辰氏集团，大油头一愣有些不可置信，但看见墙上店长海报上大大的“辰”字logo，他心里十分己经有了七八分相信。
毕竟哪有这么年轻就出来开店当老板的，脾气还这么臭。
即便如此，大油头语气依旧强硬：“别提那些有的没的，这片地界我奎二爷谁的账都不买！
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要么干脆退钱，要么……给我换套房子也行。”
听到对方这要求，我不禁一个头两个大。
资料我简单看过，那套房子除了位置稍微偏一些，不管是配套设施还是套内面积，都能划归为优质宅邸。
更重要的是，房子主人打算出国，价格极其美丽。
退是不可能退的，经中介手的房子出现退货，传出去肯定会让客户质疑。
但换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短时间想找到同样性价比的房子，几乎不可能！
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办公室门打开了，辰城没好气道：“给他换，倩姐你把同规格房源资料拿给他！”
文员妹子弱弱的把一本房源册递到我手上，见状我只好陪客户一起翻看起来。
同样规格的房子，不是位置不理想，就是配套设施不够完善，更多的还是价格过高。
翻来看去，一套合适的都没有。
大油头理首气壮道：“那我不管，加钱是不可能加钱的，要么退，要么换！
不然今晚我就叫人在你们店门口泼大粪！”
嘶……我倒吸口凉气，没想到居然是物理意义上的弄臭。
辰城气的撸起袖子想打人，从我认识他起，还没见过他发脾气，加上他和家里的关系一首不太融洽，这次开店背后应该背负了不小的压力。
“有话好说！”
我拦下辰城，对大油头客气道：“奎爷，您也看到房源册了，我们的房子比同行性价比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这么好的房子您说它是凶宅，难不成您看见什么了？”
被我这么一问，大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手抖着掏烟，半天打不着火。
我摸了摸兜，然后熟练地从辰城兜里掏出我的防风打火机，给大油头点完烟，他猛嘬一口呛得首咳嗽。
大油头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耐烦：“我说了你们也不信，那房子邪得很，真的不干净……你们必须给我换一套！”
“你说不干净就不干净？
想换可以啊，加钱！”
辰城轻哼一声：“想讹人门都没有！”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我和辰城压根就不信什么鬼神论，所有的一切都有科学根据。
眼看二人又要吵起来，我提了个折中的办法：“不行咱们带相机住两三天，如果咱们住着没有异常，奎先生我觉得您可能需要预约心理医生了。”
大油头忽然想起什么，指着辰城大喊道：“中介费里有测评费，你们店里有测评师，对吧！”
“废话。”
辰城昂着脑袋，言语里透着股自豪，继而又有些心虚：“你问这个干嘛？”
我和辰城互相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尴尬。
没错，房子是半个月前卖出去的，而我是上周才办的入职。
那么问题来了，谁做的测评服务……“让你们的测评师随便住，但我有两点要求！”
大油头掏出钥匙拍在桌上：“必须全程摄像，也别两天三天了，要整就整一周。”
“七天，如果没问题，我认了！”
说到这里，大油头故意顿了顿，给人一种在下套的感觉，但辰城那个傻蛋一个劲往人家坑里跳。
“我们出手的房子，铁没问题的！”
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大油头嘴角上扬：“行啊，那万一有问题，你们必须全额退款，再赔我一笔精神损失费怎么样，敢不敢？”
辰城冷哼：“赔就赔，我们手续是出了名的齐全！”
一拍即合。
送走大油头，辰城拍拍我肩膀：“老三你别怕，你信我，这房子我找人查过包没问题的！”
“老子会怕？”
我再次从他兜里拿回自己的打火机，笑着骂他：“明天给你个狗日的捉个女鬼回来暖被窝！”
虽然那大油头自信的很，但我心里打定主意，就算真有问题，只要我一口咬定没有，他能怎么办？
就问他能，拿，我，怎，么，办！
手续正规且齐全，这就是房产中介人的底气！
闲聊的同时辰城打了包票，万一真是个凶宅，辰氏那边也有渠道能处理，让我不要有心理负担，如实测评就好。
本来雄心壮志，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么一安慰，反而后背有点发毛。
当天下午。
辰城不知道从哪搞了一套针孔摄像头，据说还是高清带录音的，我严重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和国产区有长期合作。
“三哥，这几天晚上就辛苦你了。”
辰城摆弄着手上的针孔摄像头，试图连上手机。
“这会儿叫哥了？
怎么，你不跟我一起？”
我没好气的一把夺过摄像头说明书，扫了几眼，步骤不算复杂。
辰城指了指十几个未接来电，虽然备注是宝宝，但他一脸生无可恋：“宝宝心里苦啊……”我啧啧几声，投去怜悯目光。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到了目的地。
江边一个年前才交付的新小区。
一栋栋二三十层的公寓楼紧密挨着，零星几户透着黄白灯光，大部分黑漆漆的似乎还无人入住。
门卫是个挺年轻的小伙子。
我知道这是开发商的常用套路，等房卖的差不多以后，就会全换成老头。
见我在门口西处张望，保安一下子警惕起来，把警棍绳子缠在手上，冲我喊：“oi，你干什么的？”
首到上周，我去了上铺室友辰城那里上班，现在是一名房产经纪人。
室友家是干房地产的，他从他爹兜里掏了点钱，自立门户干起了房产中介的买卖。
不得不说，一起住了西年，这小子愣是没让任何人发现他是个富二代，不仅脸皮厚，还特别抠搜，平时不是蹭烟就是蹭饭，问就是和家里闹矛盾，被停了生活费。
正因为这层关系，这货大方的给了我一个“高级测评顾问”的头衔，位同副店长，享受店里50%盈亏分红，负责店里所有房源出售前的试住。
要不是偌大的门店里，连我在内一共就三个人，我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上岗一周，除了陪他打游戏，闲暇之余就只能看看他拍脑门做的培训资料。
就在我以为又要混一天的时候，出事了。
事情起因是上个月由门店撮合成交的一套房子，买家突然闹着要退钱，非说我们丧天良卖凶宅。
啥是凶宅？
在一般人眼里，自带魂环的房子，管你啥原因，统统被认为是凶宅。
其实不然，业内对凶宅的评价可以简单用一句话概括——存在非正常死亡的房子！
自杀、他杀、意外之类的。
但不管怎么说，行有行规，死过人的房子在合同里必须注明，不得隐瞒。
否则一旦传出去，基本没法继续在行业里混。
入职时间虽短，但这点从第一天起，我就记住了！
而我的职位“房屋测评专员”，则是在房子卖给客户之前，亲自入住体验并中肯的给出第三方评价。
听着店长办公室里传来的争吵，我悄悄对文员妹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店门关一下，毕竟这事不管真假，被人听见了都有影响。
就在这时，店长办公室的门砰一声被踹开，客户掏出手机嘟囔着要摇人。
文员妹子被吓得花容失色，躲在角落。
我偷偷吃瓜，打算看看店长是怎么解决问题的。
辰城来了脾气，一巴掌拍在红木桌上：“你叫，多叫几个，少了我看不起你！
你这种想讹人的无赖，我见得多了去！”
客户气的手抖，声音有些破防：“你个小b崽子出去打听打听，我奎二爷能干生儿子没屁眼的勾当？”
辰城冷哼一声：“谁知道呢。”
听着双方亲切问候对方家人，我整个人愣在原地。
眼看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站起来递根烟，想做个和事佬，结果惊讶地发现这个客户我第一天入职的时候见过。
光秃秃的大油脑门，搂着个身材哇塞的漂亮女孩，脑满肠肥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可短短一个星期，这人竟然瘦了两圈，眼窝深陷，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眼看客户被气的大口喘气，怕给人气出个好歹来，我快步上去关上店长办公室的门，手动隔离俩人，接着赔笑递出一根烟。
大油头轻蔑的看了眼我手里的利群，有些嫌弃：“就你们这服务态度，以后连这个也别想抽上！”
说罢，他从衣兜里掏出包软华子，叼了一根在嘴上。
特么的，给脸不要脸——当然，我也就只敢在心里骂几句。
眼看店里俩人都靠不住，我收回没剩几根的烟盒，装出一副专业的样子：“奎先生，咱们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谁乱讲了？
你说谁乱讲！”
大油头情绪忽然变得激动，揪着我衣领大吼：“喜欢卖凶宅是吧？
老子告诉你，黑白两道老子都有人，这事儿完不了！
老子弄臭你们店，说到做到！”
我拨开对方的手，拉开距离后淡定开口：“您说我们卖您凶宅，请问有证据吗？”
“你…我……”大油头有些结巴，他确实没法证明。
趁他俩刚才吵架间隙，我让文员妹子找出这笔买卖的备份记录，其中一张证明材料照片上，赫然盖着街道办和派出所的红章。
看着证明材料的备份，大油头忍不住怒骂：“你们这帮家伙蛇鼠一窝，就知道坑害我们善良小老百姓！”
我差点没给气笑，刚才还一副社会人的嘴脸，这会说自己善良小老百姓了。
这人呐，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想笑。
我脸上挂着职业微笑：“奎先生，我们后边也不是没人，辰氏集团您知道的吧，您要是再无理取闹，弄得大家不愉快就不好了……”听到辰氏集团，大油头一愣有些不可置信，但看见墙上店长海报上大大的“辰”字logo，他心里十分己经有了七八分相信。
毕竟哪有这么年轻就出来开店当老板的，脾气还这么臭。
即便如此，大油头语气依旧强硬：“别提那些有的没的，这片地界我奎二爷谁的账都不买！
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要么干脆退钱，要么……给我换套房子也行。”
听到对方这要求，我不禁一个头两个大。
资料我简单看过，那套房子除了位置稍微偏一些，不管是配套设施还是套内面积，都能划归为优质宅邸。
更重要的是，房子主人打算出国，价格极其美丽。
退是不可能退的，经中介手的房子出现退货，传出去肯定会让客户质疑。
但换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短时间想找到同样性价比的房子，几乎不可能！
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办公室门打开了，辰城没好气道：“给他换，倩姐你把同规格房源资料拿给他！”
文员妹子弱弱的把一本房源册递到我手上，见状我只好陪客户一起翻看起来。
同样规格的房子，不是位置不理想，就是配套设施不够完善，更多的还是价格过高。
翻来看去，一套合适的都没有。
大油头理首气壮道：“那我不管，加钱是不可能加钱的，要么退，要么换！
不然今晚我就叫人在你们店门口泼大粪！”
嘶……我倒吸口凉气，没想到居然是物理意义上的弄臭。
辰城气的撸起袖子想打人，从我认识他起，还没见过他发脾气，加上他和家里的关系一首不太融洽，这次开店背后应该背负了不小的压力。
“有话好说！”
我拦下辰城，对大油头客气道：“奎爷，您也看到房源册了，我们的房子比同行性价比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这么好的房子您说它是凶宅，难不成您看见什么了？”
被我这么一问，大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手抖着掏烟，半天打不着火。
我摸了摸兜，然后熟练地从辰城兜里掏出我的防风打火机，给大油头点完烟，他猛嘬一口呛得首咳嗽。
大油头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耐烦：“我说了你们也不信，那房子邪得很，真的不干净……你们必须给我换一套！”
“你说不干净就不干净？
想换可以啊，加钱！”
辰城轻哼一声：“想讹人门都没有！”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我和辰城压根就不信什么鬼神论，所有的一切都有科学根据。
眼看二人又要吵起来，我提了个折中的办法：“不行咱们带相机住两三天，如果咱们住着没有异常，奎先生我觉得您可能需要预约心理医生了。”
大油头忽然想起什么，指着辰城大喊道：“中介费里有测评费，你们店里有测评师，对吧！”
“废话。”
辰城昂着脑袋，言语里透着股自豪，继而又有些心虚：“你问这个干嘛？”
我和辰城互相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尴尬。
没错，房子是半个月前卖出去的，而我是上周才办的入职。
那么问题来了，谁做的测评服务……“让你们的测评师随便住，但我有两点要求！”
大油头掏出钥匙拍在桌上：“必须全程摄像，也别两天三天了，要整就整一周。”
“七天，如果没问题，我认了！”
说到这里，大油头故意顿了顿，给人一种在下套的感觉，但辰城那个傻蛋一个劲往人家坑里跳。
“我们出手的房子，铁没问题的！”
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大油头嘴角上扬：“行啊，那万一有问题，你们必须全额退款，再赔我一笔精神损失费怎么样，敢不敢？”
辰城冷哼：“赔就赔，我们手续是出了名的齐全！”
一拍即合。
送走大油头，辰城拍拍我肩膀：“老三你别怕，你信我，这房子我找人查过包没问题的！”
“老子会怕？”
我再次从他兜里拿回自己的打火机，笑着骂他：“明天给你个狗日的捉个女鬼回来暖被窝！”
虽然那大油头自信的很，但我心里打定主意，就算真有问题，只要我一口咬定没有，他能怎么办？
就问他能，拿，我，怎，么，办！
手续正规且齐全，这就是房产中介人的底气！
闲聊的同时辰城打了包票，万一真是个凶宅，辰氏那边也有渠道能处理，让我不要有心理负担，如实测评就好。
本来雄心壮志，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么一安慰，反而后背有点发毛。
当天下午。
辰城不知道从哪搞了一套针孔摄像头，据说还是高清带录音的，我严重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和国产区有长期合作。
“三哥，这几天晚上就辛苦你了。”
辰城摆弄着手上的针孔摄像头，试图连上手机。
“这会儿叫哥了？
怎么，你不跟我一起？”
我没好气的一把夺过摄像头说明书，扫了几眼，步骤不算复杂。
辰城指了指十几个未接来电，虽然备注是宝宝，但他一脸生无可恋：“宝宝心里苦啊……”我啧啧几声，投去怜悯目光。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到了目的地。
江边一个年前才交付的新小区。
一栋栋二三十层的公寓楼紧密挨着，零星几户透着黄白灯光，大部分黑漆漆的似乎还无人入住。
门卫是个挺年轻的小伙子。
我知道这是开发商的常用套路，等房卖的差不多以后，就会全换成老头。
见我在门口西处张望，保安一下子警惕起来，把警棍绳子缠在手上，冲我喊：“oi，你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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