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是长恨水长东

1
为救族人，身为巫族圣女的我，爬上阴鸷狠戾的暴君龙榻。
当晚，不近女色的他叫了七次水，欢 爱痕迹遍布寝殿。
转日，巫族上下被屠的旨意却传遍长安。
我赤身跪地，求他高抬贵手。
他居高临下地讥讽我：
“巫长离，昔年你父亲妄言，害死朕母妃和妹妹，此仇不共戴天。”
“你该庆幸朕喜欢你在床上的放 浪姿态，否则你也该去死了。”
后来，他封我为后，宠爱却给了贵妃，对我百般折辱。
我想过去死，但因用禁术为李承璟以命换命，必须活够五年，艰难苟活于世。
直到他为救贵妃，强剜女儿心头血做药引，害她活生生痛死。
此时，距离五年之期，仅剩五日。
......
我为阿蘅念完最后一遍往生咒时，冷宫殿门被李承璟踹开。
他伸手将我从蒲团上拽起，强行按在掉漆八仙桌前：
“你连日水米未进，如今多少吃一点。”
宫女将饭菜摆上桌，每一样都是我曾爱吃的。
如今看一眼，都觉恶心。
“妾不饿。”
李承璟骤然沉脸，连菜带盘砸向我。
“巫长离，你要和朕闹到何时？！”
碎瓷片划破额头，鲜血立刻涌出，我却感觉不到痛一样，重重一叩首。
“贱妾不敢。”
李承璟狠戾暴怒，心情好就罚我跪上七天七夜。
心情不好，就将我丢进万蛇窟，看我与蛇共舞，供他消遣取乐。
当我中毒濒死，他又救我出来，用偏执口吻说着动人情话：
“阿离，只要你学会听话，就不会受这些皮肉之苦。”
所以我学乖了，听话了。
但这一次，李承璟掐住我的脖子，眼神狠戾：
“若烟对朕有救命之恩，父债女偿，要怪就怪阿蘅身体太弱，只取一点心头血就死了。”
五年来，云若烟仗着是李承璟救命恩人，对我万般折辱。
她住皇后才能住的椒房殿，顿顿要吃八十一道菜，享尽荣华富贵。
我这个皇后，住在杂草遍生的冷宫，为一口馊饭，下跪哀求宫人。
七日前，云若烟突发恶疾，御医说需巫族幼童心头血为引。
不顾我以死相逼，李承璟直接下旨带走阿蘅。
他将我死死按在窗前，逼我一边承 欢，一边看阿蘅被宫女强剜去心头血。
那夜，乾清殿内红浪翻滚，幼童惨叫声不断。
我颤抖着双手，抱起满身鲜血的阿蘅。
她举起手，将染血的蜜饯喂进我嘴里。
“阿蘅走了，阿娘要好好地活。”
又苦又涩，叫我心如刀绞，再也承受不住，一口咬住李承璟虎口。
“李承璟，你就是个疯子！”
因出生被断言灾星转世，李承璟平生最恨别人叫他疯子。
他眸色一凛，拽过我长发，将我狠狠摔在地上。
头皮、后背泛起火辣辣的痛。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李承璟压在身下，他指着供桌上阿蘅灵位冷笑：
“那也是你们巫族人，你的父亲把我逼疯的！”
语罢，李承璟徒手撕 裂我素白罗裙，强硬分开我的双腿。
动作间，我闻到他身上云若烟最爱的月桂知秋，开始拼命挣扎。
李承璟咬住我颈侧，低哑嗓音道：
“阿离，若你不乖，朕不介意让人烧了后山梅林。”
后山梅林埋着我巫族上下。
我不再挣扎，任由李承璟动作。
烛影摇曳间，我望见高台上的佛龛。
莲花座上的佛陀悲天悯世，渡尽众生独不渡我。
耳畔响起李承璟温柔呼唤：“阿离，阿离。”
可我们早回不到从前。
我曾爱李承璟入骨，不顾天罚，也要为他以命换命。
可从始至终，他都在骗我。
目的就是盗取巫族秘术，练就妖兵，谋权篡位，为他母妃正名，杀我巫族上千人。
我也自缢过多次。
都因禁术代价，没能死成，还有了李承璟的孩子。
李承璟厌恶阿蘅分走我目光，为让我活下去，他勉强同意留下孩子。
为阿蘅，我艰难苟活，甚至联系师兄，准备假死离开。
如今，阿蘅没了。
距离禁术要求的活够五年，也仅剩五日了。
我终于要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