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灯光在凌晨西点依然亮如白昼。
苏芮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将最后一组数据输入电脑。
连续三十六小时的工作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但实验结果值得这样的付出——新型细胞再生因子的稳定性提高了百分之十五，这意味着距离临床应用又近了一步。
"苏博士，您又通宵了。
"保安老张递来一杯热咖啡，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责备的慈爱，"年轻人要爱惜身体啊。
""谢谢张叔。
"苏芮接过咖啡，温热透过纸杯传递到指尖，"今天就能交报告了，之后一定好好休息。
"走出生物科技公司的大楼，夏季的晨风本该带着暖意，此刻却让苏芮打了个寒颤。
她抬头望天，随即僵在原地——整个天空被一种诡异的红色雾气笼罩，朝阳透过红雾洒下血一般的光。
"这什么情况..."苏芮摸出手机，发现信号全无。
街道上己有早起的人们驻足观望，窃窃私语中透着不安。
远处传来刺耳的急刹车声和一连串撞击。
苏芮本能地退后两步，看到三个街区外有车辆失控撞上护栏。
更令她心惊的是，事故现场有人影正以怪异的姿势扭打在一起。
口袋里的公司门禁卡突然变得沉重。
作为"永生计划"的初级研究员，她清楚知道上个月实验室丢失的那批实验制剂如果泄漏会有什么后果——加速细胞再生，同时可能导致不可控的基因突变。
"紧急广播！
紧急广播！
"街角的市政喇叭突然响起，"全市出现不明红色雾气，请市民立即返回家中，关闭门窗，等待进一步通知..."话音未落，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从不远处传来。
苏芮看到一个满嘴是血的男人扑倒了路边女子，周围人群尖叫西散。
理智告诉她应该回公司，那里有完善的防护设施。
但家的方向相反，而且她必须确认妹妹小满是否安全——今天是她大学住校日，应该在学校，但万一...苏芮深吸一口气，将背包紧抱胸前，低头快步走向地铁站。
街道己陷入混乱，汽车喇叭声、哭喊声和那种非人的嘶吼交织在一起。
红雾越来越浓，能见度迅速降低。
地铁站入口挤满了人，却不见列车进站。
苏芮改变主意转向小路，那里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至少可以先躲一躲，理清思路。
后颈汗毛突然竖起，苏芮侧身闪避，一个黑影从她身侧扑过，撞在墙上。
那曾是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现在他扭曲着脸转身，眼睛布满血丝，嘴角挂着泡沫和鲜血。
苏芮转身就跑，心跳如擂。
便利店的自动门感应到她的接近，却在她冲进去后卡住了那个追逐者的手臂。
她抓起货架上的红酒瓶砸向那人头部，玻璃碎裂声中，那只手终于缩了回去。
"别动。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同时有硬物顶住她的后腰。
苏芮僵住，缓缓举起双手："我只是想躲一下...外面那些发狂的人..."沉默几秒后，压力消失了。
"后仓。
"男人简短地说。
便利店内灯光忽明忽暗，苏芮小心走向后仓，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靠着货架自行包扎手臂伤口。
军装，平头，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警惕和疼痛。
"你是军人？
"苏芮试探地问，注意到他肩章显示是中尉军衔。
"秦墨。
"男人没有抬头，"外面什么情况？
""像是某种集体疯狂..."苏芮蹲下来，专业地查看他的伤口，"需要帮忙吗？
我是生物科技公司的研究员。
"秦墨锐利的目光扫过她："不是普通疯狂。
我的人...开始攻击自己人，像突然变了个人。
"他犹豫片刻，将绷带递给她，"我们接到命令撤回基地，途中遇到红雾，然后..."苏芮熟练地清理伤口："伤口不深，但..."她突然停住，凑近闻了闻，"你接触过感染者？
他们的血液有股奇怪的甜味。
""感染者？
"秦墨皱眉，"你知道这是什么？
""只是猜测。
"苏芮没有提及公司丢失的制剂，"你的伤口没有那种气味，应该没事。
"一声巨响从店前传来，货架震动。
秦墨瞬间起身，从腰间抽出手枪："后门。
"他们刚冲出后门，整面玻璃幕墙就轰然碎裂。
五六个扭曲的人影蹒跚而入，其中两个立刻转向他们的方向。
"跑！
"秦墨抓住苏芮的手腕。
红雾中，两个陌生人被迫成为同伴，奔向未知的安全。
苏芮不知道这个冷峻的军人能信任到什么程度，但此刻，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苏芮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将最后一组数据输入电脑。
连续三十六小时的工作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但实验结果值得这样的付出——新型细胞再生因子的稳定性提高了百分之十五，这意味着距离临床应用又近了一步。
"苏博士，您又通宵了。
"保安老张递来一杯热咖啡，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责备的慈爱，"年轻人要爱惜身体啊。
""谢谢张叔。
"苏芮接过咖啡，温热透过纸杯传递到指尖，"今天就能交报告了，之后一定好好休息。
"走出生物科技公司的大楼，夏季的晨风本该带着暖意，此刻却让苏芮打了个寒颤。
她抬头望天，随即僵在原地——整个天空被一种诡异的红色雾气笼罩，朝阳透过红雾洒下血一般的光。
"这什么情况..."苏芮摸出手机，发现信号全无。
街道上己有早起的人们驻足观望，窃窃私语中透着不安。
远处传来刺耳的急刹车声和一连串撞击。
苏芮本能地退后两步，看到三个街区外有车辆失控撞上护栏。
更令她心惊的是，事故现场有人影正以怪异的姿势扭打在一起。
口袋里的公司门禁卡突然变得沉重。
作为"永生计划"的初级研究员，她清楚知道上个月实验室丢失的那批实验制剂如果泄漏会有什么后果——加速细胞再生，同时可能导致不可控的基因突变。
"紧急广播！
紧急广播！
"街角的市政喇叭突然响起，"全市出现不明红色雾气，请市民立即返回家中，关闭门窗，等待进一步通知..."话音未落，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从不远处传来。
苏芮看到一个满嘴是血的男人扑倒了路边女子，周围人群尖叫西散。
理智告诉她应该回公司，那里有完善的防护设施。
但家的方向相反，而且她必须确认妹妹小满是否安全——今天是她大学住校日，应该在学校，但万一...苏芮深吸一口气，将背包紧抱胸前，低头快步走向地铁站。
街道己陷入混乱，汽车喇叭声、哭喊声和那种非人的嘶吼交织在一起。
红雾越来越浓，能见度迅速降低。
地铁站入口挤满了人，却不见列车进站。
苏芮改变主意转向小路，那里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至少可以先躲一躲，理清思路。
后颈汗毛突然竖起，苏芮侧身闪避，一个黑影从她身侧扑过，撞在墙上。
那曾是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现在他扭曲着脸转身，眼睛布满血丝，嘴角挂着泡沫和鲜血。
苏芮转身就跑，心跳如擂。
便利店的自动门感应到她的接近，却在她冲进去后卡住了那个追逐者的手臂。
她抓起货架上的红酒瓶砸向那人头部，玻璃碎裂声中，那只手终于缩了回去。
"别动。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同时有硬物顶住她的后腰。
苏芮僵住，缓缓举起双手："我只是想躲一下...外面那些发狂的人..."沉默几秒后，压力消失了。
"后仓。
"男人简短地说。
便利店内灯光忽明忽暗，苏芮小心走向后仓，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靠着货架自行包扎手臂伤口。
军装，平头，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警惕和疼痛。
"你是军人？
"苏芮试探地问，注意到他肩章显示是中尉军衔。
"秦墨。
"男人没有抬头，"外面什么情况？
""像是某种集体疯狂..."苏芮蹲下来，专业地查看他的伤口，"需要帮忙吗？
我是生物科技公司的研究员。
"秦墨锐利的目光扫过她："不是普通疯狂。
我的人...开始攻击自己人，像突然变了个人。
"他犹豫片刻，将绷带递给她，"我们接到命令撤回基地，途中遇到红雾，然后..."苏芮熟练地清理伤口："伤口不深，但..."她突然停住，凑近闻了闻，"你接触过感染者？
他们的血液有股奇怪的甜味。
""感染者？
"秦墨皱眉，"你知道这是什么？
""只是猜测。
"苏芮没有提及公司丢失的制剂，"你的伤口没有那种气味，应该没事。
"一声巨响从店前传来，货架震动。
秦墨瞬间起身，从腰间抽出手枪："后门。
"他们刚冲出后门，整面玻璃幕墙就轰然碎裂。
五六个扭曲的人影蹒跚而入，其中两个立刻转向他们的方向。
"跑！
"秦墨抓住苏芮的手腕。
红雾中，两个陌生人被迫成为同伴，奔向未知的安全。
苏芮不知道这个冷峻的军人能信任到什么程度，但此刻，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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