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下村

槐树下村

作者: 一介匹夫而已

其它小说连载

《槐树下村》内容精“一介匹夫而已”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林秀娥钟馗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槐树下村》内容概括:归乡雨珠子砸在青石板上我正站在林家祠堂的朱漆大门门环上的铜狮子沾了水在暮色里泛着幽幽青信是三天前到泛黄的信封上歪歪扭扭写着林晚秋亲拆开只有七个字:七月速勿我摸了摸腰间荷包里的黄铜钥这是离家时祖母塞给我锁孔转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一股陈腐的霉味扑面而供桌上的长明灯早灭香灰积了半指我举着手电筒扫过祖宗牌光束突然在第三排顿住——曾祖父...

2025-03-02 12:02:10
归乡雨珠子砸在青石板上时,我正站在林家祠堂的朱漆大门前。

门环上的铜狮子沾了水汽,在暮色里泛着幽幽青光。

信是三天前到的,泛黄的信封上歪歪扭扭写着"林晚秋亲启",拆开只有七个字:"七月半,速归,勿问"。

我摸了摸腰间荷包里的黄铜钥匙,这是离家时祖母塞给我的。

锁孔转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一股陈腐的霉味扑面而来。

供桌上的长明灯早灭了,香灰积了半指厚。

我举着手电筒扫过祖宗牌位,光束突然在第三排顿住——曾祖父母的牌位倒悬着,红绸蒙面,像两具吊死的尸首。

"晚秋?"身后突然传来沙哑的嗓音。

我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圈里映出张布满沟壑的脸。

是村尾的槐婆,她手里拎着个竹篮,盖着红布,隐约透出纸钱元宝的形状。

"婆婆,这牌位......""莫看!"槐婆枯枝般的手突然攥住我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林家女眷不得在戌时后进祠堂,这是祖训。

你回来做什么?"竹篮里的纸钱簌簌作响,我这才发现她穿着对襟寿衣,领口别着朵白绢花。

远处传来打更声,梆子敲了三下,槐婆浑浊的眼珠突然瞪大:"快走!要闭村了!"说罢踉跄着往村口奔去,寿衣下摆翻飞,露出双三寸金莲,在青石板上踩出暗红的水印。

老宅在村东头,推开院门时,槐树的影子正斜斜爬过影壁。

这株古槐据说有三百岁,枝干虬结如鬼爪,此刻在雨里簌簌发抖。

我摸黑进了西厢房,电闸早就锈死了,只好点起蜡烛。

火苗窜起的刹那,镜中忽地闪过一抹红影。

我僵着脖子转头,梳妆台上静静躺着件嫁衣,血一般的绸缎上金线绣着百子千孙,领口处却沾着团黑褐色的污渍。

烛光摇曳间,那些婴孩的脸竟像是在哭。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后腰,我记得清楚,离家那年祖母亲手把这嫁衣锁进了樟木箱,钥匙一直挂在她颈间。

窗棂突然哐当作响,风裹着雨丝灌进来,烛火"噗"地灭了。

黑暗中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像是绣花鞋踩着青砖,从回廊那头一点点逼近。

我摸到门栓刚要推,却发现木门纹丝不动。

冷汗浸透的掌心黏在铜环上,身后传来布料摩挲的窸窣声。

转身的瞬间,铜镜里映出个盖着红盖头的女人,就贴在我背后,凤冠的流苏几乎扫到我耳垂。

"阿姊......"那声音像是从水底冒出来的,"吉时到了......"惊魂铜镜里的红盖头还在往下滴水,腥气混着陈年脂粉味在屋里漫开。

我屏住呼吸往后挪,后腰撞上梳妆台的瞬间,镜中人突然抬起青白的手——指甲缝里嵌着黑泥,掌心纹路被朱砂填成诡异的符咒。

"阿姊莫怕......"盖头下传来吃吃的笑,冰凉的吐息喷在我耳后,"新嫁娘总要姐妹送亲......"绣鞋声突然在门外炸响,槐婆的拐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造孽啊!快把朱砂笔放下!"我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抓起了修补族谱的狼毫,笔尖朱砂正顺着檀木笔杆往下淌,在青砖地上聚成血泊似的红潭。

红影倏地退到墙角。

槐婆冲进来将一把糯米撒向镜面,白烟腾起的刹那,铜镜"咔"地裂开蛛网纹。

她扯下腰间褪色的五毒兜,把面若金纸的我拽出西厢房。

"子夜不动朱砂笔,辰时不照梳头镜,这些忌讳你祖母没教过?"槐婆把我按在正厅太师椅上,从竹篮里抓出把纸钱塞进我领口。

纸钱边缘泛着诡异的蓝光,仔细看竟是画着钟馗捉鬼的符咒。

老槐树的影子在窗纸上张牙舞爪,槐婆往火盆里扔了把艾草,青烟缭绕中说起一桩旧事。

光绪三十七年,林家嫡女林秀娥被许给镇上的盐商独子,谁知迎亲当日才发现新郎是具溺毙三日的浮尸。

族老们连夜从乱葬岗挖来七具男尸,用桃木钉将新娘活活钉进描金棺,说是要配"七星镇煞"的冥婚。

"那夜子时也如今日这般,秀娥用朱砂在棺盖上写了血咒。

"槐婆干瘪的嘴唇擦着香灰,"她说林家女眷死后都要在阴阳道引魂,直到凑够七人结成鬼轿班......"话音未落,后院突然传来掘土声。

我们举着油灯寻到古槐下,却见白日里平整的地面裂开个土坑,半截描金棺椁正从地底缓缓升起。

棺盖上的朱砂符咒鲜红欲滴,分明是刚写上去的——那笔迹竟与我修补族谱的字迹一模一样!槐婆突然暴起将我扑倒在地。

腥风掠过耳际,我看见红嫁衣悬在槐树枝头,盖头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半张爬满蛆虫的脸——那分明是族谱上林秀娥的画像!"快咬破舌尖!"槐婆往我嘴里塞了片柳叶。

铁锈味在口中炸开的瞬间,古槐突然剧烈震颤,树皮裂缝里渗出粘稠的黑血。

数十条裹着寿衣的人影从树干里跌出来,落地便化作森森白骨,唯有腕间银镯叮当作响——都是林家历代未嫁女的制式。

红衣新娘飘落在棺椁上,绣鞋踩着朱砂咒文发出烙铁淬水般的声响。

她抬手摘下凤冠,天灵盖上赫然插着三根桃木钉:"阿姊你看,这是你父亲亲手钉的......"腐烂的指尖抚过棺内,露出件染血的童装,"那年你七岁生辰,他们给你量骨裁衣,不就是等着今天?"记忆如惊雷劈开混沌。

我终于想起那个暴雨夜,祖母将我反锁在祠堂,族老们围着火盆焚烧写有我八字的纸人。

父亲举着桃木尺量我后颈时,铜尺上的饕餮纹突然活了,咬得他手掌鲜血淋漓......槐树根突然缠住我的脚踝往棺椁拖拽,腐土灌进口鼻。

混乱中听见槐婆在念《度人经》,她掀开寿衣露出贴满符咒的胸膛,原来那具身体早已爬满尸斑。

"林家的债该清了!"老婆婆最后看了眼西厢房的梳妆镜,纵身跳进棺中。

红嫁衣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古槐所有枝干同时爆出血雾,在月下凝成巨大的囍字。

血契槐婆的寿衣碎片还挂在树梢上,在晨雾里飘得像招魂幡。

我攥着从棺中摸出的银镯缩在檐角,镯子内壁刻着"林月棠"——那是我从未谋面的姑姑的名字。

梆子声从村口一路响到老宅门前,来的是守祠人阿川。

这个总戴着半张青铜面具的男人,此刻提着盏白灯笼,灯罩上密密麻麻贴满黄符。

他看了眼我腕间的淤青,那是昨夜被树根勒出的印子,形状恰似缠枝并蒂莲。

"戌时三刻,带着这个去乱葬岗。

"阿川扔来个油纸包,里头裹着三根缠红线的桃木钉,"路上有人唤你名字,切莫回头。

若是看见穿孝衣的蹲在路边烧纸......"他忽然噤声,青铜面具转向西厢房。

梳妆台的铜镜不知何时蒙上了层血雾,镜面浮现出个梳头的女人背影,发梢滴着水,每梳一下就有蛆虫掉进妆奁。

"她等不及了。

"阿川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往镜面泼去。

黑狗血溅在铜镜上竟发出婴儿啼哭,镜中女人猛地转头——那张被水泡胀的脸,正是族谱上投井自尽的三姑奶奶!去乱葬岗的路上,我摸到油纸包内侧有凹凸的纹路。

借着月光细看,竟是张人皮,上面用金粉画着古怪的路线图。

经过村口古井时,井栏上突然多了双湿漉漉的手印。

"晚秋......"井底传来闷响,像是有人顶着石板说话,"接我上去......"我咬紧牙关疾走,后背却越来越沉,仿佛背着个水淋淋的人。

月光把影子投在土路上,那分明是两个人的轮廓——有个挽着发髻的影子正趴在我肩上!怀中的桃木钉突然发烫,肩头一轻,身后传来重物落水声。

再抬头时,乱葬岗的磷火已经近在眼前,阿川正蹲在坟茔间刨土,身旁摆着七盏油灯,灯芯却是诡异的幽绿色。

"这是守尸灯,灯灭之前把桃木钉插进碑上的生辰八字。

"他指了指最东边的新坟,墓碑上赫然刻着我的名字!死亡日期正是三天后的七月十五。

腐土下露出半截描金棺材,与我昨夜在槐树下所见一模一样。

棺盖移开的瞬间,血腥味混着檀香冲出来。

里面铺着绣满符咒的喜被,被面上用头发绣了首七言绝句——正是祖母哄我睡觉时常唱的那首童谣!"林家与阴司签的是血契。

"阿川掀开衣襟,心口处纹着张黄符,符纸边缘已经和皮肉长在一起,"每代要献个阴年阴月生的女子,许给横死之人作冥妻,否则全族都要遭殃。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按在墓碑上,石板上浮出密密麻麻的红线,像血管般蠕动:"你七岁那年本该下葬,是月棠姑姑替你躺进棺材。

如今契约到期,阴司来讨债了。

"记忆如潮水涌来。

那个总给我摘山枣的姑姑,突然在某天夜里被族老们拖进祠堂。

他们给她换上喜服,往嘴里塞了颗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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